測試廣告1陳子靜,祭司府的十三長老之一。筆神閣 m.bishenge.com
五三班的任教老師,界之境的強者。
就這麼被張震雷輕飄飄的一掌擊穿了身體!
這樣的震撼太大,全場每個人都看呆了。
「這個張震雷的實力好強啊。隨手一招就擊穿了陳子靜的雙月大守護盾。這奔雷的攻擊力未免太強了。」
「我感覺張震雷的實力,比陳子靜足足高了一個維度。」
「陳子靜身體被擊穿,多半是已經死了。」
「……」
眾人議論紛紛。
楊朝看到這一幕,興奮的不行,瘋狂的大叫「好,好啊。長老不愧是大些武界宮的議長,實力就是不凡。殺了她!」
楊鼎也很欣慰的鬆了口氣「殺了我們中鼎王這麼多修者,如今也該付出代價了。一直以來,凌傑都以靠著祭司府,以為只要有祭司府坐鎮,便可以對抗大夏帝國。如今,就讓這個女人的死,拉開滅亡祭司府的序幕吧。」
夏東王,魏琛,朱元肖若等人也都紛紛感覺興奮不已。
特別是夏東王,此刻更是興奮的骨骼酥麻。
強大的祭司府,在張震雷面前,不堪一擊了。
紅盟府,即將倒塌。
張震雷身邊的所有人幾乎都這麼想。
他們的目光都凝視著戰場,屏住呼吸,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而此刻的張震雷,雙手負背,凝望著前方的陳子靜「你的實力不過第三界境。和我差了十萬八千萬里。任憑你怎麼脹閘都沒有用。一次奔雷,足夠將你誅殺了。」
「噗!」
陳子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用雙手艱難的撐著地面,嘴角不斷的往外噴著鮮血。
胸口的血洞,足足有一條手臂這麼大。
五臟六腑都被擊穿。
鮮血,順著血洞不斷的往外流,「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陳子靜有氣無力,楠楠念叨著「真的很強啊。和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少上。這樣的實力。真叫人感到絕望啊。」
陳子靜快速在自己的胸口位置點了幾下,隨後運轉涅槃之力壓制傷勢蔓延。
她吃力的站了起來,凝視著前方的張震雷「我知道你。大夏武界宮的第三議長。初入生之境的高手。」
「哦?居然還沒死,還能說話?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張震雷好整以暇的看著陳子靜,戲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獵物。
「祭司府這種垃圾,早就應該滅絕了。一次沒死,那就兩次吧。」張震雷一臉戲虐,抬起右手。
雷光炸響。
他身上的雷電比文泰和文子清不知道要強大多少。二者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存在。唯一可以和他媲美的是項千。
「崩雷!」
張震雷叫了一聲。
雷光忽然狂奔而去,一掠千米,轟然沖向陳子靜。
完全不給陳子靜喘息的時機。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雷光的速度超越了陳子靜反應的極限。饒是她想閃避,但閃避速度也跟不上雷電的速度。她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當下也不反抗,反而挺直腰杆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那狂奔來的雷光。
雷光迅猛,鋒利無比。
一旦被擊中,雷電瞬間麻痹全身肌肉和精神。緊跟著就會被切割成碎片。
這是無解的攻擊。
越是強大的雷電界之力,越是無解。
就這麼死了麼?
陳子靜嘆了口氣,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全場所有人都認為凌傑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瞬之際——
一道月光轟然降臨,籠罩陳子靜全身。
「轟隆!」
狂猛的奔雷之力轟然衝擊在月光之上。引起驚人的衝擊波橫盪四面八方。
而當奔雷之力過去,月光仍舊死死的籠罩著陳子靜。
護著她,毫髮無傷。
剩餘的月光還湧入陳子靜體內,為陳子靜療傷。她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不多時,陳子靜的臉色都好轉了不少。
「嗯?」
張震雷愣了一下「居然還有生之境的高手出現。老朽倒是眼拙了。既然你已經出手了,那就出來吧。」
張震雷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
月光如水,一個人緩緩出現在陳子靜旁邊,伸手握住陳子靜的肩膀,親自為她療傷。
「子靜,你辛苦了。這傷勢雖然嚴重,但還不致命。你好好休養十天半月就差不多恢復了。」鷹王持續注入生之境的力量。待得陳子靜的傷勢再次明顯好轉之後才收手。
鷹王嘆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陳子靜身前,冷漠的盯著前方的張震雷「張震雷,當年參加月之戰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子。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你居然成為了議長。實力也進入了生之境,著實有點東西。」
看到鷹王,張震雷本能的吃了一驚,約莫著想起了當年鷹王的絕世風采,本能的感到畏懼,說話的姿態也沒之前強硬了「鷹王,原來是你。在二十年前,你就應該跟著竹芽一起沉淪的。沒想到,你苟延殘喘至今,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鷹王忽然笑了「苟延殘喘也好,忍辱負重也罷。我所做的這一切,自然是為了希望。」
「希望?」張震雷忽然笑了一下「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以為月神宗還能重建吧?鷹王,別傻了。當年竹芽這麼強大,憑藉一己之力發動了月之戰。最終還不是失敗了?現在竹芽已死,你們月神宗的核心高手被屠戮殆盡。哪來的希望?」
鷹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了一下「如果你都看見了我月神宗的希望之火,那它就不是希望了。而是熊熊烈火。」
「狂妄無知!」張震雷忽然大聲叫道「如果你是二十年前的鷹王,我還敬你幾分。可誰都知道,你在二十年被重創,涅槃心被毀,道心被滅,根本不可能恢復實力。現在的你,壓根沒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說完,張震雷雙手結印,頓時釋放出一個藍色的雷電界球。
「轟隆!」
驚天動地的雷電轟然閃爍,無數的電光在雷電界球體上閃爍遊走,分外嚇人。
「雷電界之力,雷破之矛。」
處在雷電界球之中的張震雷忽然抬起雙手,往兩側一拉。
「轟隆!」
雙手中間,赫然拉出一根藍色的丈許長矛。上面布滿高濃度的雷電,凝成實質。隨著張震雷的右手擲出,雷破之矛轟然化成一道藍色的閃光,一躍掠過數百米的距離,轟然沖向鷹王。
「陳子靜,陳霄,李彌月,朱哼哈,你們後撤!」鷹王猛然往後推開眾人,隨後一步踏出。身上張開一道半月的光,籠罩全身。
硬抗雷破之矛的攻擊。
「轟隆!」
雷默之矛有驚天之威,簡直把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轟擊在月光之上的瞬間,天地為之變色。引起的沙塵風暴高達數百米,隔絕了人們一切的視線。
哪怕遠在千米之外的眾人,都感到腳下的地面紛紛龜裂,地動山搖。空氣化成了洪流,滾滾激盪。
經久不息!
全場每一個人都看呆了,他們死死的瞪著戰場。
「好驚人的攻擊力啊。這就是大夏武界宮第三議長的實力麼?」
「此等雷電界的攻擊強度,無論鷹王有多麼強大,都不可能抵抗這樣的雷電之矛吧?」
「不用說都知道,鷹王要麼死,要麼已經廢掉了。絕不可能抵抗這麼強大的雷電攻擊。」
「……」
眾人議論紛紛。
楊朝雙目猙獰,聲音都都帶著幾分發抖「哈哈哈,鷹王死了。他死了!鷹王是紅盟府最強的依靠了。現在連這個依靠都沒了。可見,紅盟府亡了。接下來我們衝進城內,可以肆意屠戮了。哈哈哈。」
楊鼎喃喃道「這麼強大的雷破之矛,鷹王的確不可能抵抗。整個紅盟府內,應該就鷹王的實力最強了。他死了,紅盟府滅亡的命運,就沒有懸念了。」
夏東王捏著拳頭,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縱然有鷹王撐腰。然而到頭來卻什麼都沒能夠改變。滅亡的命運,註定了。我不但要收復這裡的一切,還要屠戮紅盟府的每一個人,是每一個人!」
大家興奮無比。
人們普遍認為,鷹王不可能抵抗如此強盛的雷破之矛。
雖然他們嘴上這麼想,但心中卻有些不太淡定。他們紛紛瞪大著眼睛,看著煙塵慢慢的消散。
然而,接下來看到的場景,每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煙塵散盡之後,月光仍舊穩穩的籠罩在鷹王身外。
雖然月光上出現了一些裂縫,但完全擋下了雷破之矛的所有攻擊。
鷹王,毫髮無傷。
靜!
死靜!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張震雷都緊皺眉頭,滿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你的實力明明廢掉了。當年我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抵抗我的雷破之矛?」
鷹王負手而立,面色平靜「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還有很多。張震雷,這紅盟府是凌傑半輩子的心血,是無數紅盟會子弟用鮮血和生命堆積出來的天地。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侵犯紅盟府分毫。」
張震雷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了。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恢復到了什麼地步吧。」
「雷電界之力,雷光咆哮!」
張震雷猛然往前踏出一步,身外的雷電之力忽然爆發,形成一股可怕的雷電風暴,朝著鷹王狂奔而去。與此同時,張震雷再次爆發雷破之矛,瘋狂沖向鷹王。
這是要近距離拼殺了。
鷹王一步不退,握緊手中的月光刃,迎戰而上。
兩大生之境的高手,開始瘋狂對拼。
生之境的力量,轟然爆發。
一方是雷電界的手段,一方是月光界的力量。兩種恐怖的能量在城牆之外瘋狂對攻,引起驚天動地的風暴。
鷹王雖然占據上風,但似乎牽扯了舊傷,有些後續乏力。而且因為舊傷的緣故。鷹王始終不敢全力攻擊,留有餘地。
而張震雷就不同了,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一次次的爆發強力攻擊,每一招都想誅殺鷹王。雖然被壓制著,但打的十分兇悍。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卻始終無法分出勝負。
楊朝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道「真沒想到,區區一個廢掉的鷹王,還能夠爆發出這麼可怕的攻擊。長期下去,只怕雙方分不出勝負啊。我們需要助張老一臂之力。」
楊鼎道「話雖如此,但這兩個人的實力都達到了生之境。我們的實力衝進去和找死沒區別。至少需要界之境的高手,忽然對鷹王發起奇襲才有效果。郭相,你怎麼看?」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想著偷襲鷹王。
郭相凝聲道「雙方的確僵持住了,如果沒有外力打破平衡的話,很難分出勝負。不過雙方都已經進入極限對攻狀態,貿然攻擊的話,我不敢確定會發生什麼。」
楊朝道「郭相,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光看著?」
楊朝道「只要我們驟然奇襲隱王,他肯定會重傷。此刻他沒能力防禦我們的奇襲。」
郭相沉聲道「話雖如此,但……」
說著,郭相抬頭看著城牆之上「我們不知道祭司府還有多少高手影藏在城牆之上。如果我們發起奇襲,他們的人肯定也會加入戰場。一旦再次陷入膠著,我們可就不從容了。」
楊鼎咬牙不語。
太子殿下明確下令,讓張震雷主持這一次的攻城事務。如今張震雷被鷹王拖住了,雙方難分上下。那麼做主的人就是郭相了。
夏東王雖然是皇子,但鑑於他之前丟失了帝國東部一百零八個行省。威信受到重挫,大家並不太把夏東王放在眼裡。
郭相不同意,楊鼎很為難。
楊朝這時候道「郭相,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我們不出手打破平衡的話,他們兩人打個七天七夜都分不出勝負。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裡等上個七天七夜麼?」
郭相還有些猶豫。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浮生「浮生,你怎麼看?」
浮生負手而立,老神在在的道「戰端已開,我們沒有退路了,必須贏。按理說太子殿下應該親自來這裡主持局面。但太子讓張老主持,現在出現問題。我認為,我們可以一試。否則,雙方僵持的時間會太久,遲則生變。」
郭相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我和浮生兩個人同時奇襲鷹王。其他人都聽好。」
全場的高手紛紛站直身體,等待郭相下令。
郭相道「夏東王,陳玉琴,楊朝,楊鼎,你們四個人隨時準備應付後面出現的敵方高手。」
「是!」
四人,異口同聲。
郭相繼續冷道「肖若朱元魏琛你們等人聯合身後的兩萬修者大軍一起,隨時準備攻城。記住,我們的任務是牽扯住紅盟府的頂級高手。你們,擇機攻城。」
「是!」
魏琛朱元肖若三人恭敬抱拳。
隨後,郭相和浮生兩個人往前走了兩步,最後轟然化成兩道可怕的光影,轟然沖向鷹王。發動奇襲。
兩大界之境的高手,入場!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
兩道光芒從城牆之上疾馳而下,攔截浮生和郭相。
分別是大司命和陳玄機。
這兩大高手的實力,絲毫不在郭相和浮生之下。雙方再次陷入了僵持。
戰場被分割成了兩個。
一個是生之境的鷹王和張震雷。另外是郭相浮生和大司命陳玄機。
雙方,僵持不下。
戰場越來越大,對攻的強度越來越高。
雙方高手都十分緊張。
楊朝和楊鼎更是心態炸裂,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連郭相和浮生這樣的絕世強者出手,都被紅盟府的人給擋下來了。
紅盟府的實力,已經這麼強了麼?
戰鬥不息,生死不決。
後方帥帳之中。
太子站在帥帳大門口,淡然的看著戰場的情況。
蔣卓文,龐元建和項鴻羽三人恭敬的站在夏臨朝身後,神情緊張。
項鴻羽喃喃道「真沒想到,連陳玄機都下場了。不過他的實力可不怎麼樣。」
龐元建和蔣卓文都不敢發表意見。
陳玄機乃是夏圖騰的兄弟,雖然被貶斥,但好歹身上流淌著皇室的血脈。又豈是他們能妄議的?
夏臨朝冷冷道「皇族的敗類。帝國的恥辱。」
項鴻羽渾身一震,只覺夏臨朝的膽子很大。連陳玄機都敢罵。
過了許久,項鴻羽轉而道「太子殿下。紅盟府的戰鬥力還很強。張震雷,郭相和浮生都被拖住了。我們若不出手的話,只怕他們分不出勝負。是否要進場?」
夏臨朝負手而立,冷冷道「不著急。還沒搞清楚凌傑的動態。這一次我來中東城,必須拿下凌傑的腦袋。他的腦袋,比整個帝國東部還值錢。」
話說到這裡,龐元建和蔣卓文都不敢說話了。
項鴻羽道「可我們一直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夏臨朝道「沒那麼簡單。祭司府的人不可能只有鷹王和大司命來相助。蔣正河,他們應該也來了。等蔣正河這個生之境的強者出面,我們再出手。把他們一起誅殺。而鷹王瀕臨死亡的時刻,就是凌傑出場的時候。他應該在附近。」
龐元建深以為然「殿下說的極是,我們現在只需要觀戰就好了。」
項鴻羽道「萬一鷹王擊敗了張震雷,可怎麼辦?」
夏臨朝一臉淡定的道「放心吧。鷹王此前在雲荒十四盆地和血海之中連番受到重創。這回,他不可能擊敗張震雷。只是能拖延多久罷了。」
……
東城門之上。
白子歌,蘇雯。火舞,黎庶,吳道子,青羽真人,百花,董天卓,董紅玉等人全部站在這裡,列隊整齊,隨時準備加入城下的戰場。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凝重的表情。
董天卓喃喃道「我們紅盟會在這裡折損了這麼多人,還是沒拿下勝利。對方的頂尖級高手,真的很強啊。」
吳道子喃喃道「的確如此。郭相和浮生都是界之境的高手。加上張震雷這個生之境的巔峰高手。我方的人。只怕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吳道子一言道出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董天卓道「白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否要傾巢而出,和他們決一死戰?」
白子歌雙手握著一個熱水壺,靜靜的看著場下的戰況,凝聲道「不著急。這些人,不過是打前陣的而已。他們真正的高手還沒出現呢。」
董天卓喃喃道「真正的高手?」
白子歌道「太子夏臨朝,大內總管龐元建。還有蔣卓文和項鴻羽。這幾個都是頂尖級的高手。他們不出面,我們也不能出面。」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死靜!
許久後。白子歌道「黎庶,火舞。城內的人都走了吧?」
火舞點頭道「都走的差不多了,此刻的中東城,基本上是一座空城。除了我們紅盟會的人外,已經無人了。」
白子歌點點頭「如果我們實在沒辦法,那就讓他們入場。然後引爆城下的所有c7炸彈。和他們同歸於盡。能拉上多少人墊背,就拉多少人。」
「是!」每個人眼睛裡面都寫滿了悲愴。
這是要同歸於盡了。
就這時候,一群人,從後方浩浩蕩蕩的出現。
這幫人的氣息非常強大。
滾滾如潮,猶如洪流一般,疾馳而來。
董天卓頓時大為吃驚「有大批量的高手靠近。大家小心。」
眾人如臨大敵,紛紛拉開架勢,準備迎敵。
董紅玉驚呆了「他們有一個生之境的強者,還有好多個界之境的強者。這幫都是什麼人啊?實力居然這麼可怕?」
周圍的紅盟會子弟也都嚇得面色發白。
這要是敵人,一旦衝進來……全場所有人都要死。
無一生還。
出於本能,大家紛紛擋在白子歌身前。
全部出於自願。
每個人都捏著法訣,手握兵器,隨時準備為保護白子歌而誓死戰鬥。
這其實是一個很震撼的場面。
「別緊張,我們是祭司府的人。」蔣正河這時候叫了一聲。落地之後,仲子陵和衛錚分別帶著一百名成員降臨。
全部,涅槃之境!
其中有十二個界之境的強者。
五一班,包括仲子陵在內,一共有七個界之境的強者。而五二班,包括衛錚在內,有五個界之境的高手。這兩個班級的實力,都在韓墨掌控的五三班之上。
蔣正河主動上前,和眾人打過招呼後問道「鷹王,凌傑他們呢?」
董天卓指著城下的戰場,道「你看。」
蔣正河帶著眾人登上城牆,看著城下的戰場。很快,蔣正河緊皺眉頭。
二十萬紅盟會戰士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血流成河!
對方的八萬修者屍體,也躺在地上。
蔣正河,仲子陵和衛錚以及所有的祭司府子弟都驚呆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裡的戰鬥已經殘酷到了這個地步。
這對蔣正河的衝擊非常大。
二十萬修者精銳,對抗八萬修者精銳。
沒人認慫,沒人退縮。就這麼死戰到底。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場殘酷的戰鬥,但蔣正河自己可以腦補。
這就是紅盟會的意志麼?
這就是他們為了守衛這片土地而做出來的犧牲麼?
這就是東鼎之戰?!
相比之下,自己帶領祭司府一直躲躲藏藏,是否真的太過了?
凌傑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此刻在蔣正河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響起,迴蕩。
莫非自己錯了麼?
緩過神來,蔣正河再看周圍的人,只見白子歌董天卓這些人面色平靜。沒有任何畏懼。沒有人質疑這場戰鬥,也沒有人想過退縮。
哪怕明知道這場戰爭會導致所有的人死亡,但他們仍舊義無反顧。
因為在來的路上,蔣正河看到的是一座空城。紅盟府的士兵遣散了中東城內的所有人。
這就是要決定誓死守衛中東城了。
這般的意志,深深的讓蔣正河震撼。
白子歌這時候道「前輩,你怎麼了?」
蔣正河緩過神來,道「沒什麼,我們是過來支援鷹王的。太子夏臨朝呢?」
白子歌道「還沒動手。就在後方的營帳之中。」
蔣正河凝視著戰場,過了許久才道「鷹王舊傷太重,堅持不了多久。我們必須儘快支援。」
白子歌道「那不行,太子不動手,我們不能動手。」
蔣正河不以為然道「為何?我和太子交過手,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也只是生之境的實力。只要我和鷹王聯手,未必不是他的對手。」
白子歌道「前輩,相信我。太子沒出手,你也不要出手。之前你們遇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這一次的太子,和往常不同。」
蔣正河仍舊沒太放在心上「和往常不同?有何不同?」
白子歌道「我不知道,但我說不上來。太子明明來到了城下,卻一直沒有出手。甚至都沒出面。這很反常。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在等鷹王和凌傑公子。但似乎僅僅如此,他沒出面,肯定還在等別的東西。」
蔣正河好奇道「別的東西?」
白子歌道「是的,但我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東西。前輩。你一定不要先出手。」
白子歌說的很嚴肅。
蔣正河愣了一下,隨後道「可鷹王的傷勢已經開始爆發,他撐不住的。再不出手幫忙的話,鷹王會有生命危險。」
白子歌道「我知道。」
蔣正河道「那你還阻止我出手?」
白子歌道「在我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前,貿然出手,只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
「那不行。」蔣正河忽然揮手道「鷹王是我祭司府的法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和前輩。我說什麼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鷹王送死。你讓開!」
蔣正河忽然咆哮一聲,隨後大喝道「仲子陵,衛錚,你們跟我加入戰場。」
「是!」
「是!」
三人立刻出列,站在蔣正河左右兩側,兩人捏著拳頭,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而此刻的戰場上,鷹王確實撐不住了。
舊傷復發。
全身鮮血淋漓,皮膚的毛孔都開始滲透出鮮血了。
舊傷的不斷爆發,讓他越來越支撐不住來自張震雷的攻擊。原本占據上風的鷹王,開始落於下風,險象環生。甚至還受了重傷。
局面越來越糟糕。
張震雷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瘋狂的攻擊鷹王。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越打越強,壓得鷹王完全喘不過氣來。
「鷹王要不行了,就是現在,我們去助陣!」蔣正河咆哮一聲,帶著仲子陵和衛錚轟然沖入戰場。
「站住,不要去!」白子歌拼命的上前想阻攔蔣正河三人。奈何沒用。
她被蔣正河直接推開。
「不能去!」白子歌大叫一聲。
「白先生,你小心!」蘇雯忽然上前扶著白子歌「你阻攔不住他的。他們要去,就讓他去吧。」
白子歌跌跌撞撞的走上前,還想拉住蔣正河,但人家已經躍下城牆。白子歌只好撫著城牆,大聲道「不能去。太子沒出面,不能去啊!為什麼不聽我的勸告。」
白子歌幾乎撕心裂肺的喊出聲。
眾人都被她這個神態給嚇到了。
要知道,在眾人心中,白子歌素來是個平靜的人。哪怕泰山崩於前,她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一次,白子歌這般失態,非常反常。令人感到害怕。
董天卓喃喃道「白先生,你為何這般失態?他們去救援鷹王,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鷹王在我們眼皮底下被殺吧?」
白子歌有氣無力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不能這樣……之前二十萬紅盟會弟子入戰場的時候我就是反對的。不過你們一再堅持,我沒有辦法。只好讓二十萬紅盟會子弟進入戰場。那個時候,我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
董天卓感到幾分害怕「現在呢?」
白子歌道「我忽然想明白了。不能去,不能去!」
董天卓道「可是……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啊。如果我們不入場以死相拼的話。又怎麼能贏得最終的勝利呢?」
白子歌大聲喝道「這一次不一樣,我終於明白太子為何一直不出手不露面了。我終於明白為何太子在血海戰敗之後還敢來這裡了。他等的根本不是鷹王和凌傑出面,這只是表面現象。」
董天卓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麼他真正等待的東西是什麼?」
白子歌頹然的靠在城牆上「完了,一切都完了。戰場上已經匯集了三個生之境的強者。我們完了,東鼎之戰……結束了。」
說完,白子歌身體虛脫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緊跟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董天卓大喝道「白先生,你說啊。太子到底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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