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一個不太大的活動場,中間一個大概十米高的照明燈有一下沒一下的閃著,福利院處於山頭的位置,寒風吹過這裡發出駭人的呼聲,活動場的地面鋪滿了長年沒打掃的枯樹葉。
這副場景,懷南遇卻不自覺地想起了十幾年前的慕家滅門案,小時候總是可以在家裡的下人亦或是自己的媽媽盛薇口中聽到些關於那起案件的相關消息,不知道人們口中的「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總是可以在那些隻言片語中湊出當年案件發生的場景,有時候,那些沒有事實依據的話語會讓他感到害怕和恐懼,甚至是毛骨悚然。
看向旁邊的慕送,一個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公子范,一個似乎出門倒個垃圾都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男人,懷南遇很難把血腥和殺戮與他拼湊。
「慕送,怕不怕?」懷南遇看向並排走的慕送。
「嗯?」似乎是沒有聽清還是慕送被什麼吸走了神。
「你」
話還沒說完,懷南遇就仿佛看到一團黑色的好似是蛇的東西朝著他飛了過來,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慕送就已經擋在了自己前面。
「嘶啊」
「送命兒!」
來不及想,懷南遇手疾眼快,伸手就去抓打在慕送手臂上的黑蛇,把它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力氣過大,黑蛇定著腦袋在地上翻滾了幾轉就不得了動彈。
「送命兒,你沒事吧!啊?」拍了拍慕送的肩膀,懷南遇有些急。
「送命兒!」
「嘶」穆送沒有回答,此時的他只感覺到一鎮劇痛,頭暈目眩快要倒下,扶著慕送坐在了活動場的一個石凳上,懷南遇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挽起了慕送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兩個冒著血珠的牙印,四周還發著紫青。
「送命兒,你忍一下啊!」
慕送的嘴唇開始發白,額頭上冒著細細的冷汗,卻依舊沒有吭聲。
沒有專業工具,懷南遇就地取材,用手擠出了毒液,然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白襯衫撕下一段,緊緊地系在了慕送被蛇咬了的手臂的上端,如果不是當初學專業時上過這方面的相關知識,懷南遇覺得自己恐怕真的會用嘴巴把蛇毒吸出來。
「送命兒,怎麼樣?」懷南遇扶著慕送,眉頭緊鎖。
「哥別擔心,死不了。」慕送開口,聲音虛弱,卻帶著幾分笑意。
「你先忍一忍。」
懷南遇拿出手機想打給最近的醫院,可是這裡非但荒無人煙,手機也壓根沒有信號。
「送命兒,我現在就帶你下山!」
「嗯」慕送答應,疼得額頭直冒汗。
背著慕送,懷南遇一路小跑來到車旁,此時的慕送已經暈了過去。
將慕送小心翼翼地安撫在副駕駛上,懷南遇調起車頭就要下山去。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從旁邊的草叢跑出來擋在了車前,看男人的樣子,懷南遇一眼認出了他就是剛才在福利院裡見到過的「瘋男人」。
懷南遇按下喇叭。
「該死!」懷南遇有些暴躁。
見狀,「瘋男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跑到懷南遇一側的車窗前,急急忙忙地拍打著玻璃,將長發扒開,倒是可以看清男人的面容,一臉黝黑,長長的鬍子和長滿皺紋的臉龐,看上去五十多歲。
懷南遇搖下窗,耐起性子問:「先生,我現在有事,你能讓開嗎?
可「瘋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支支吾吾的叫著,比手畫腳地像要表達什麼,指了指副駕上嘴唇發白的慕送。
懷南遇有些奇怪,但是好像懂了「瘋男人」的意思,有些吃驚地問:「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他?」
「真的?」
「瘋男人」連忙點點頭。
來不及多想,懷南遇急匆匆地下車,重新又把慕送扛在了背上,「瘋男人」揮手,示意懷南遇跟著自己。
跟著「瘋男人」,沒走多遠,就到了離福利院大概有幾百米的一處木屋。木屋裡只陳列著一張簡單的小床還有一張用木頭拼成的桌子,桌子旁邊有一個火坑,上面用木棍架著一口鐵鍋。。
「先把他放在床上。」
「瘋男人」開口說道。
懷南遇照做,想起了什麼,問:「你居然會說話?」
「瘋男人」笑了笑,說:「行了,先把他放在這,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過來。」
懷南遇走過去,問道:「你能救他?」
「瘋男人」沒回答,給他遞了一根木棒,問:「生火會吧?」
懷南遇點頭:「學過。」
「我去找些藥,你把火生好,然後到屋子右方五十米處的山泉里打點水。」
說完,「瘋男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好不容易生好火,懷南遇又到「瘋男人」說的山泉里打回了水,「瘋男人」也不馬虎,沒過一會兒就找來了藥,不做停留地熬起藥來。
「媽媽媽爸爸」慕送嘴唇發紫,昏昏沉沉,支支吾吾地開始說起話。
「送命兒,再忍忍。」懷南遇蹲在旁邊,一臉擔心,焦急地看著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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