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唯一能夠阻止傑姆斯繼續試探安德烈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林飛展露自己的實力來震懾傑姆斯,告訴傑姆斯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林飛是國際冒險者聯盟認證的冒險者,是具有信譽的人,不會像黑暗生物和亡靈系超凡者一樣人人喊打。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只要能夠阻止傑姆斯的試探,讓安德烈不暴露身份,林飛就有辦法帶著安德烈安然的離開丹特城。
林飛伸出如玉的修長手掌,輕輕一招手,一股無色的氣流從林飛的之間噴出,那桌子上的一副刀叉的刀子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給抓住。
但這刀子並沒有飛向林飛的手心,而是豎在了桌子上,緩緩的插進了桌子之中,直到完全沒入其中。
傑姆斯眼睛眯起,他感覺到這股氣息並不是奇蹟之力,也不是血脈之力,但確確實實屬於超凡之力的範疇,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超凡之力。
林飛接著道:「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的秘密都不想被外人窺探。我和安德烈都只是普通的武者,並不想招惹事端。」
林飛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想招惹事端,但如果有人窺探他們的秘密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林飛在言語之中特意的強化了他和安德烈,就是為了讓傑姆斯認為安德烈和他是同樣的人,擁有著他沒有見過的超凡之力。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安德烈為什麼能夠穿越那麼遙遠的距離來到丹特城。
傑姆斯笑了起來,他聽出了林飛話中的威脅,知道如果這兩個人都身具超凡之力,他和這兩人爭鬥的話,肯定會波及無辜。除非他能夠瞬間制服兩人其中的一個,然後才能夠集中精力對付剩下一個。
「菲林先生,你多慮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傑姆斯現在沒有把握能夠同時對付林飛和安德烈,於是朝著蒂娜招了招手道:「給我來一杯麥酒」
名叫蒂娜的半獸人女孩端來了一杯麥酒放在了傑姆斯的面前。
傑姆斯的話似乎有服軟的意思,讓林飛心中鬆了一口氣。
此人心思縝密,實在是不好對付,林飛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種人了。不僅智商超高還擁有強大的實力,這樣的人如果要針對某人,簡直防不勝防。
安德烈見這傑姆斯還厚著臉皮不離去不由的有些憤懣,但礙於林飛在場卻不好發作,於是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喝了起來。
林飛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見安德烈那憤懣的表情不由的搖了搖頭,也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安德烈的表情一變,握著喉嚨慘叫起來,聲音之悽慘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四周的客人紛紛看向慘叫聲的來源,但見到安德烈的狀況之時都驚駭不已。
林飛聽到慘叫聲,臉色大變看向了那杯朗姆酒,已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這酒中竟然蘊含著聖水。
安德烈是黑暗生物,聖水是他的克星,當然一般聖水潑在身上他是不懼,可如今這聖水被他喝下肚子裡,一瞬間神聖之力就已經侵蝕他的五臟六腑和血液之中了。
一道劍光閃過,直取安德烈的腦袋,出手的人正是傑姆斯。
林飛反應極快,在傑姆斯出手的同時,他身上的罡氣噴涌而出,並沒有去封鎖那道劍光,轉而一拳轟向了傑姆斯。
「炎陽之拳。」
熾烈的氣息撲面而來,傑姆斯吃了一驚,這拳頭之中的火氣雖然不足,還沒有一個普通的低階火焰超凡能力熾烈,但其中的勁力卻是十分的磅礴,讓身具血脈之力的他都有些難以招架。
「為什麼他的力量會如此的磅礴」
林飛的力量之所以會如此的磅礴那是因為他的身體比之血脈戰士的身體要強大許多。這是他內息運轉,循環不息的結果。
心念急閃,傑姆斯暗暗感嘆林飛的果決,他早就算計過,一般人見此情形肯定先封鎖自己的長劍,一旦封鎖自己的長劍,而自己就會用出自己的手段,到時候自己的手段一出,可以立刻斬殺安德烈,但林飛卻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出手。
傑姆斯知道此時就算能夠斬殺安德烈,但如果中了林飛的這一拳恐怕也會讓他深受重傷,於是當即收劍阻擋。
可就在他收劍的同時,那霸道的一拳卻突兀的消失了。
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林飛的那一拳只是虛晃,目的就是讓自己收勢。
林飛冷笑一聲,一把撈起了慘叫的安德烈,渾身罡氣滾滾,掀起桌凳朝傑姆斯砸去。
傑姆斯本來被林飛的虛晃一招給耍了,心中有些怒意,他見林飛以超凡之力掀起桌凳便知道他要藉此攔住自己好逃走。
長劍揮灑,幻化七道劍影,直接斬開了那些桌凳。
可他剛剛斬開桌凳,招式已老之時,一隻偌大的拳頭直接朝他的腦袋轟了過來。
「不好」傑姆斯見這一拳上煙氣滾滾,如果被這一拳給轟實,他的腦袋肯定被爆開,死的不能再死了。
雖然才交手一合,但他對於林飛這種虛實結合的拳法給打的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林飛竟然如此的難以捉摸,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此時他再也顧不得隱藏實力,眼罩崩開,露出了金色的眼睛,那金色的瞳孔之中一個六芒星緩緩的旋轉起來,紫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籠罩了林飛的拳頭和林飛本人。
林飛見那紫金光灑來,感覺到了危險,提著安德烈的左手鬆開了,可是這一拳是他的全力一拳,已經來不及變幻身形被紫金光罩住。
身軀一僵,林飛只覺得四周的空間仿佛變成了鐵塊,讓他的身軀再也無法動彈,不僅是身軀難以動彈,就連他體內的內息也運轉不暢,整個人都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定在了半空之中。
林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林飛的打算可謂是深諳兵家之道,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出乎意料的一拳就算不能夠打死傑姆斯,也能夠重傷他,但讓林飛沒有想到的是這傑姆斯的血脈之力竟然如此的詭異。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在一瞬之間,原本勝敗的立場反轉,使得林飛落入了極端危險的境地。
安德烈此時終於清醒了過來,此時他的臟腑已經被神聖之力侵蝕,如同火燒,一些骨骼漸漸的開始融化起來。他這個時候卻看見了定在半空之中的林飛,強忍著身上的傷痛,伸手就要去抓林飛。但手臂剛剛進入那紫金色的光芒之中就再也無法動彈。
傑姆斯臉色冷漠,長劍一抖直接朝林飛的腦袋斬來。
他明白,自己的血脈之力封不住林飛太久,只能速戰速決。如果能夠殺死林飛,那麼要對付安德烈這個已經深受重傷的黑暗生物那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眼看那長劍就要砍在林飛的身上,安德烈想要阻擋,可是那神聖之力侵蝕他的精神和黑暗之力,讓他根本無法施展出超凡能力來,這個時候他想起了身上的陰影法袍身軀一抖,催動了法袍之中的一個中階法術黑暗之影和一個低階法術疾風術,整個人化作了一團陰影,竟然進入了紫金光芒籠罩的範圍中,正好擋在了林飛的面前。
「安德烈」
林飛大吃一驚,安德烈已經身受重傷怎麼可能在能夠抵擋那傑姆斯的一劍,心中頗為焦急,可是嘴巴最卻不說話來。
安德烈雖然也說不出話,但是他知道林飛肯定能夠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因為林飛不能死,林飛死了他也會死在這裡,如果林飛活下來,他或許還會有一線的生機,最重要的是林飛還要幫他尋找他的未婚妻。
那長劍直接從安德烈化作的陰影上穿透而過,帶起一抹血光,血花在半空之中受到了紫金光芒的影響停止,而傑姆斯的長劍卻余勢不減直取林飛的腦袋。
林飛見此目眥欲裂,驚怒交加,但與此同時他覺得四周的空間有些鬆動,急忙壓抑自己心中的憤怒努力掙脫起來。
因為安德烈的阻擋,這光芒被遮擋了許多,林飛渾身的內息快速的運轉起來,罡氣也開始循環,已經勉強的可以行動。
眼睛之中怒火閃過,林飛拳頭之上罡氣包裹,使得他肉拳堪比鐵塊,一拳轟向了那長劍的劍尖。
鐺。
傑姆斯只覺得一股大力沿著劍尖傳遞而來,這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差點讓他拿捏不住手中的劍,於是連忙後退兩步卸去了力道,驚駭的看著林飛。
他沒想到林飛竟然能夠掙脫束縛,而且還能夠使出如此充滿力量的一拳,但隨即他便不在多想,不顧的驚駭再次運轉血脈之力,先準備定住林飛和安德烈,眼睛之中光芒閃耀。
但現在的林飛卻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大吼一聲,雙手用力一撐,竟然撐破了傑姆斯封鎖的空間,伸手朝安德烈抓去,他的掌心之中氣流噴出,宛如罡氣一般籠罩了安德烈。
傑姆斯冷笑一聲,一道紫金色的光輝再次噴涌而出。
可就在此時,傑姆斯卻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只見五道銀芒激射而來,轉眼就已經了自己的面前,宛如流星。
傑姆斯見此再也顧不得阻攔林飛,眼睛之中的光芒照在了那銀幣之上,銀幣陡然停滯,從空中落下。
再看向林飛所在的地方之時,林飛和安德烈已經失去了蹤跡。
戰鬥在瞬息之間打響,也在瞬息之間結束。酒館裡的客人此時才反應過來,紛紛逃離了酒館。
一個躲在暗處的執法隊青年此時才走到了傑姆斯的身邊,臉色異常的難看:「大人,他們消失了。」
傑姆斯沒有理會他,仔細的看著現場,靜靜的思考著。
「這兩人都是超凡之力擁有者,如果要躲的話,我們想查到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而且也不確定這兩人是不是殺死巴姆的兇手,要不要追查下去」
傑姆斯抬起頭來冷笑一聲:「那個叫做菲林的還好說,雖然擁有不知道什麼血脈的超凡之力,但畢竟是冒險者,可那個安德烈十有八九就是殺死丹特的兇手,黑暗生物,這本身就是不安定的因素,必須要剷除,就算不剷除他,也要搞清楚他們來丹特的目的。一會你們派人去港口,查一查帶他們來的商船,然後我去超凡者協會和神殿,請一些超凡者和神殿武士來協助我們。」
「他們會幫助我們麼最近皇家騎士團和宮廷法師團的幾位大人不是一直在丹特城麼要不要去請他們」
傑姆斯眼睛一眯:「皇家騎士團和宮廷法師團的那些人眼高於頂,你想請他們很難請的動。至於神殿武士和超凡者協會的人你不用擔心他們不出手,他們如果知道這兩個超凡之力擁有者其中之一是一個會精神控制類超凡能力的黑暗生物的話,兩方勢力肯定會出手的。」
傑姆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他不認為那個黑暗生物吞了聖水還能夠活下來,之所以這麼做還有其他的原因。
陰暗的小巷子裡,林飛看著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安德烈,此時安德烈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融化冒煙,這是聖水侵蝕的結果。
林飛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輕敵了,也失算了。
林飛沒想到那傑姆斯竟然會提前讓人在那朗姆酒之中兌了大量的聖水。這聖水之中擁有神聖屬性,雖然對一般人沒有什麼效果,但對於黑暗生物卻是致命的,當然這裡說的是喝下去。
安德烈毫無防備的喝下了摻了聖水的朗姆酒,從嘴巴到胃部都第一時間被侵蝕,而且快速的入侵了他渾身的血脈,宛如火上澆油,快速的開始了侵蝕,轉眼之間就已經要蔓延到他全身了。
林飛眼睛眯起,想清了前因後果,看來那傑姆斯第一時間就是奔著安德烈來的。一開始的那些試探大多都只是為了麻痹林飛和安德烈,真正的後手就是那杯摻了聖水的朗姆酒。
反正幾人說話的時間也不長,如果安德烈喝了聖水依舊沒事,那麼安德烈的嫌疑倒是洗清了一些,那個時候他會選擇去試探其他的外來人。不管成不成功,都對他沒有損失。
林飛看事情比較透徹,卻也沒想到這傑姆斯如此老謀深算,讓他差點翻了船。
蹲下身子,檢查了安德烈的身體,林飛發現他已經腸穿肚爛,身上的肉就像火焰燃燒的紙張一眼,緩緩的消弭。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右胸被攪出了一個大洞,緩緩的流著鮮血。
這個大洞是安德烈見傑姆斯要殺林飛之時為林飛擋下的,看到這個巨大的傷口,林飛有些默然。
雖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但安德烈還沒有死亡,這要歸功於他黑暗生物的體質,但就算他生命力很強,在聖水的侵蝕之下,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安德烈臉色蒼白,滿頭是汗。他倒在牆邊,看著蹲著的林飛,林飛的臉上雖然漠然,但安德烈卻能夠看見林飛眼睛之中的愧疚,嘴角掛上了一絲他那招牌似的笑容,十分吃力的道:「嘿,感動了嗎」
林飛沒有說話。
「你不用感動,我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報答你罷了。在我茫然無助的時候,是你幫助了我。你不能死,你還要替我找到我的未婚妻。在這之前,你怎麼能死呢」
林飛心中一震,看著安德烈的神色極為的複雜。他怎麼不知道呢但他就算不救自己,他自己也可以去尋找他的未婚妻,可他卻如此說,這說明他不想讓林飛因為他的死而感到愧疚。
雖然他放蕩不羈,嘮嘮叨叨,是黑暗生物,是邪惡的存在,但對林飛來說,他認識的那個安德烈雖然有許多的缺點,但的的確確是一個好人。
至少他們相遇的這些天來他沒有喝過一個人的血,也沒有殺過一個人。
安德烈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漸漸的消散,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就他了,呆呆的看著天空上的繁星,勉強道:「可惜了,這麼美的星空,我以後再也無法看見了。」
林飛也抬起頭,看著天上閃閃發光的星辰銀河,是那麼的浩瀚無垠,在這片星空之下,自己是多麼的渺小,這個世界又是多麼的渺小。
這時林飛想起了自己在以前那個世界,心中有些傷懷。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喜歡看天上的群星,因為那會讓他想起以前世界的萬家燈火,可是近兩年來他已經很少再去仰望星空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林飛捂著自己的胸口問自己,這些年自己真的是真心誠意的是為別人實現願望嗎還是為了幫助別人實現願望之後拜託那願望之門的束縛
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這些年在這個世界他小心翼翼,雖然也幫助別人實現願望,但那些都不是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他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幾年他失去了一些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勇氣。
安德烈的喘息聲越來越輕。
林飛低下頭來,眼神之中滿是堅定:「我不會讓你死的」
林飛伸手在自己的手腕處輕輕一划,手腕立刻被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但那傷口卻沒有流出鮮血。
然後林飛一把捏住了安德烈的嘴巴,把傷口對準他的嘴巴,運轉氣血。一股血箭從傷口激射而出,落入了安德烈的嘴巴里。
安德烈見林飛如此,大吃一驚。他知道林飛是在救他,但是他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又有神聖之力的侵蝕,單憑一個人的生命力根本無法救活他,林飛這麼做只能讓他自己失血過多而死。
可濃郁的血氣卻是讓他本能的喝了起來,沉浸在這絕世的美味之中。
但片刻,他就清醒了過來,看著林飛逐漸蒼白的臉,強壓住自己的本能,抗拒著。
林飛見他竟然能夠抗拒黑暗生物的本能,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隨即他卻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安德烈見林飛的眼神如此的堅定,知道就算自己如何抗拒他都不會改變想法,於是閉上了眼睛。
林飛見他不在抗拒,心下一松,伸手放在他的胸前,嘴裡默念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大羅虛空,包羅萬象天地五行,運轉乾坤」
此時林飛身體之中的內息從四肢百骸之中快速的流入小腹的竅穴之中。經脈之中原本按照五行運轉的內息陡然旋轉起來。
竅穴之中的內息開始緩緩的逆轉,越來越快,逐漸形成了一個逆轉的漩渦,無窮的吸力從漩渦之中傳出,此刻陰暗的小巷子裡,一股吸力從林飛的身上傳出,四周的空氣在這股吸力之下激盪起來,捲起了狂風。
安德烈感覺到體內雖然得到了林飛強大生命力的補充,可以暫時和聖水腐蝕的速度相提並論,但那聖水已經侵蝕了他的每個血管之中,根本無法排除,這樣相持之下遲早會把林飛的生命力給耗光,心中不由的擔憂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的那些神聖之力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吸引力給吸住,朝林飛的手掌匯聚而去,不由的大喜。
睜開眼睛一看,卻見林飛此時滿臉的疲憊,眼睛之中的神光也已經不在。
他再傻都明白現在的林飛為了救他肯定動用了了不得禁術。
「不要動」
林飛的臉上雖然滿是疲憊,但他的語氣依舊沉靜,充滿了不容置疑。
許久,林飛鬆開了手,身軀有些微微顫顫,靠在了牆上,喘著粗氣。
安德烈站起身來,看著臉色蒼白林飛,嘴裡想說些道謝的話,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林飛聽著遠處街道上的那急促的腳步聲道:「現在那傑姆斯肯定會到處派人搜尋我們,如今我們身份已經暴露,又是生面孔,不好隱藏自己,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在說」
雖然丹特城人流量很大,但林飛和安德烈都是今晚來到這裡的,在這裡認識的人不多,如果貿然和人接觸,拿不出有效的身份證明,又是生面孔,一定會被舉報。
有些人看一些戲劇之中,經常會有官府緝拿盜匪的橋段,可是那些畫上的匪徒又和本人不像,所以就有人會懷疑憑藉這樣的畫像真的可以抓住匪徒麼
那種情況和林飛現在遭遇的情況很像,憑藉畫像當然不可能抓到,但緝拿匪徒卻不是靠官府的,更多的是靠著人們的舉報。在這樣交通不算發達的世界裡,大多數人都住在那一片區域之中。有些人甚至從出生到死亡都沒有離開過家鄉一步,所以對於家鄉的一切人和事都非常了解。
如果這些人所熟悉的地方來了一個陌生人,這些人會第一時間警覺起來,然後確定他的身份,如果身份核實當然是皆大歡喜,如果身份沒有得到證明的話,自然會被舉報。
所以林飛和安德烈來到丹特城的時候,要先確定身份。
如今整個丹特城都在緝拿他們,他們的身份被透露了出來,所以接觸其他人肯定會被舉報。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沒人的地方。但只要是人必須要吃飯,去購買東西,雖然可以偽裝,但很難偽裝成當地的熟面孔,所以也會很快的暴露。
安德烈也知道這些,問道:「去哪裡」
林飛勉強道:「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老話」
「什麼老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酒館內,一片狼藉,傑姆斯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幾人在收拾殘局。
一位年輕的治安官看了一眼躲在牆角的蒂娜想起了傑姆斯臨走之前給的五枚金幣。心中泛起嘀咕。不就是一個半獸人麼雖然幫助了我們,但給她五枚金幣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走到蒂娜的面前,治安官露出了冷笑,居高臨下的道:「你剛剛幫助了我們,傑姆斯大人賞罰分明,這是他給你的獎勵,接著吧」
蒂娜怯懦的抬起頭來,伸出了手。
治安官手一松,一枚銀幣掉落,落在了蒂娜的手心裡。
「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許說,知道麼」治安官怕她去找傑姆斯告狀便獰笑著威脅道。
蒂娜連連點頭不敢違抗,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枚銀幣。
見蒂娜識趣的模樣,治安官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開了酒館。
「蒂娜,跟我進來」酒館的老闆娘見治安官離開,又見滿地的狼藉,目光冷漠的看著蒂娜,然後回到了裡屋。
蒂娜身軀一抖,眼神之中有些驚恐,跟著老闆娘走進了裡屋。
屋內,此時老闆娘手裡拿著皮鞭,看著蒂娜冷漠道:「交出來」
蒂娜仿佛知道老闆娘在索取什麼,忙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治安官給的那枚銀幣,雙手捧著,十分恭敬的走到了老闆娘的面前。
啪,蒂娜慘叫一聲,滾到在地。
老闆娘臉色猙獰一邊抽打蒂娜一邊獰聲道:「還有呢那位黑髮青年給賞給你的呢」
蒂娜強忍著痛苦,從懷中摸出了林飛給她的那枚銀幣。
老闆娘看到這枚銀幣才收了手,氣喘吁吁的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貨,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怪你,讓我損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竟然還敢藏私」
「我沒有」蒂娜抱緊了身體,看著老闆娘,眼睛之中滿是倔強,咬了咬牙道。
老闆娘的控制欲極強,性情極為的偏激,一看見蒂娜那種倔強的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再次揮鞭怒罵道:「你竟然還敢頂嘴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忘了老娘對你的救命之恩了忘記是誰給你衣食住行了嗎不是老娘救你,早在五年前你就已經死在了臭水溝里了。」
「忘恩負義的賤貨」
「恬不知恥的婊子」
一邊辱罵一邊揮灑自己心中的憤怒,許久,老闆娘打的累了,實在沒有力氣,便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撿起了地上的兩枚銀幣離開了。
離開前道:「今晚不許睡房間,去柴房給我睡一夜,知道麼」
蒂娜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站起身來,扶著牆壁,腳步蹣跚的朝後院的柴房行去,雖然很痛苦,但她依舊沒有離開的打算,至少在這裡還還能夠活下去。
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身邊,一隻冰冷的手掌提起了她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感覺到呼吸困難的蒂娜努力的掙扎了起來,可任憑她如何的掙扎也沒有辦法掙脫那如同鉗子一般的有力的手掌,勉強的看了過去,黑暗之中一雙血紅色充滿恨意和殺意眼睛正在盯著她。
這雙眼神的殺意和恨意是如此的強烈。感覺到這雙眼睛之中的恨意,她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知道掙扎已經沒有用,便放棄了掙扎閉上了眼睛,她明白,眼前這人是想讓她在極度的恐慌之中慢慢的死去。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她亦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從自己的身軀之中抽離,沒有絕望,只有一種淡淡的解脫。
終於不用在苦難之中活下去了。蒂娜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可一想到她自己背負的東西,蒂娜又不由的流出了眼淚,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麼
「不要殺她」
林飛的聲音讓安德烈身軀一震,手中的力量減弱了,雖然如此,但眼睛之中的恨意和殺意卻沒有減退,提著蒂娜把她帶到了林飛的面前。
蒂娜感覺到了空氣,聽見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心中閃過一絲欣喜,一絲歉疚和一絲的羞愧。
欣喜的是那人沒事,歉疚的是她差點害死了他們,羞愧的是她察覺到自己還是不想死。
她自從幫了傑姆斯之後,心中就產生了一絲愧疚,這絲愧疚的來源便是林飛給與的那枚銀幣。她在酒館工作了五年,林飛是唯一打賞她銀幣的客人,她的內心極為的感激林飛,所以見林飛和安德烈差點因為自己被殺死,心中才會滿是愧疚。
「為什麼不殺她她可是差點害死我和你,如果剛剛不是她在酒中放入了聖水,我們怎麼會落入如此的險地」安德烈有些憤然道。
讓他停手的是林飛,所以他才沒有下殺手,如果是別人,哪怕是他的未婚妻在剛剛的那種情況下讓他停手他都不會有任何的一絲猶豫。可雖然如此,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了不解。。
蒂娜苦笑起來,看著安德烈那充滿仇恨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漠然。
這是事實,她又如何能夠否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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