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楊戩剛說自己把藥熬製好,黃鼠狼就自告奮勇走上來。
他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毫不客氣地從銅鼎里盛起一杯藥液,再獰笑著向兩個煉獄的殺手走去。楊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黃鼠狼不是想救人,而是準備用刑。
當黃鼠狼走到男性的煉獄殺手前,煉獄殺手怪叫著,把頭偏向一邊。
雖然這個殺手已經被牢牢捆住,但他依然奮力掙扎著。
楊戩突然明白,他才剛把藥液熬製完畢,藥液正滾燙著呢。雖然黃鼠狼這樣做,不見得能給兩個化勁境界的煉獄殺手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讓他們痛苦一番還是能做到的。
至於煉獄殺手掙扎的原因,除了不想受罪意外,還有一個原因應該是不想獲救。
他們生怕龍魂真的問出重要信息。
黃鼠狼一把扣住這個男性煉獄殺手的下巴,再捏著他的腮幫子讓他張開嘴巴,把滾燙的藥液灌進他嘴裡。在這剎那間,煉獄的殺手掙扎得更加劇烈了,喉嚨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黃鼠狼不以為意,甚至解氣地說:「你們倆不是挺嘴硬的麼?老子這就把你們救回來,再慢慢跟你們玩。」
楊戩哭笑不得。
從黃鼠狼的言語間,楊戩聽得出黃鼠狼曾經參與拷問,可是因為煉獄的兩個殺手實在太嘴硬,他問不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屢次失敗後,黃鼠狼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現在明顯在泄憤。
中年人苦笑一聲,給黃鼠狼辯解道:「楊戩,希望你別見怪,雖然小黃這樣做不太人道,可是他昨天為了審問兩個殺手,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他的心情很糟糕。」
楊戩擺擺手表示不在乎。
「這是你們龍魂內部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你們龍魂別干涉我的自由,你們做什麼事情也與我無關。」
中年人只好繼續苦笑。
這時候,黃鼠狼已經給煉獄的兩個殺手都灌了藥,藥效估計等一會兒就能顯現了。在這之前,龍魂的人都瞪大眼睛,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個殺手。
可見他們有多緊張。
就連煉獄的兩個殺手也不例外。
那個煉獄的女性殺手在緊張之餘,又自欺欺人地說:「你們別痴心妄想了,我們煉獄的人在煉製毒藥的時候就已經測試過,這種藥無藥可解,只要吃下去就必死!」
男性的煉獄殺手也說:「毒藥煉製出來後,我們曾經花費三年去尋找解毒的辦法,結果都沒有效,你們可以死心了。」
雖然兩個煉獄的殺手在說話時,都顯得很自信,可是他們臉上的慌張一直沒有減少,甚至還有加劇的跡象。估計他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他們說這種話只能自己騙自己。
需要自己騙自己的人,他們的心靈該有多麼脆弱?
楊戩饒有興趣地說:「大叔,我突然想起來,黃鼠狼昨晚不是一直在拷問兩個殺手嗎?為什麼會給他們服下毒藥的機會?而且他們被綁著,身上帶有毒藥也沒法吃下去吧?」
中年人顯然已經把事情弄清楚。
他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因為他們把毒藥含在嘴裡,用一枚假牙保護著,到了危險關頭,他們只要頂掉假牙,把毒藥吞進去就好,我們也是事後才發現。」
楊戩點點頭表示明白。
談話間,兩個煉獄殺手的身體出現變化了。
原本中了毒的他們即使渾身鮮血,掩蓋了真正的氣色,也可以看到他們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可是服下藥物後,他們的臉色漸漸恢復紅潤,發紫的嘴唇也恢復了正常顏色。
到這一步,長眼睛的人都可以知道兩個殺手已經得救。
黃鼠狼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挑釁兩個殺手:「你們不是說毒藥無藥可解嗎?怎麼被楊戩救回來了?這臉打得痛不?哈哈……你們研究了三年都想不到解毒的方法,卻被楊戩一下子解決,笑死我了!」
龍魂的人能看到兩個殺手得救,他們自然也能感覺到身體變好。
本來因此臉色鐵青的他們,聽到黃鼠狼的話後更加惱火了。
大概是為了維護最後的面子,那個男性的煉獄殺手冷笑道:「你高興什麼?就算你把爺救回來又怎樣?你很得意嗎?堂堂龍魂的人居然要救自己的敵人,想想就替你們可悲。」
女性的煉獄殺手補刀道:「你們想問出有價值的信息,可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來,你們只能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而已。救了我們又怎樣?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黃鼠狼一臉惱火、尷尬之色。
黃鼠狼顯然很想反駁兩個煉獄的殺手,但是事實證明,他昨天努力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效果,這讓他非常泄氣。就算此刻想反駁,也一點底氣都沒有。
中年人也意識到拷問的難度。
他長嘆一聲說:「不得不承認,煉獄在保密工作這一塊兒做得很好,就算他們的人被俘虜,也很難有信息透露出去。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花費大量時間去消磨他們的意志。」
「唉!」
火兒長嘆一聲說:「可是煉獄的人一直在活動,哪怕一個星期後就得到信息,這段信息也可能失去時效性了。」
在楊戩的印象中,火兒是一個火精靈一樣的姑娘,就算說不上活潑也甚少唉聲嘆氣。可是面對煉獄,她居然難得地露出憂鬱的一面,就連楊戩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別唉聲嘆氣了,堂堂龍魂居然在兩個殺手面前,表現得如此窩囊,丟人不?拷問信息的事情交給本少,本少保證今天就幫你們把信息弄到手。」
楊戩話音剛落,龍魂的人、乃至兩個殺手都驚訝地望過來,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過他們雙方反應各不相同。
龍魂的中年人又驚喜,又忐忑地說:「楊戩,你還有這種本事?你有幾成把握?」
煉獄的兩個殺手則哈哈大笑,笑聲中散發著嘲諷的味道,顯然不認為楊戩有這個能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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