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我這裡白不白?」
「白,很白,非常白!」
此刻的乞兒叫苦不迭,一不小心就被這老娘們逮進石屋。
有些急不可耐的豐娘有些姿色,一手抓著乞兒,一手解開上身的獸皮,露出一對巨大白花花的玩意,媚不可言。
「這娘們好大的力氣,這下子可算是玩完了!」十五歲的乞兒精溜的眼珠轉個不停,思慮著怎麼逃過一劫。
「豐娘,這樣不行,絕對不行,給豐叔知道,他非打死我不可!」乞兒一面曉之以理,一邊奮力的掙脫。
「別提那死鬼了,他一早就進山捕獵去了。」瞅著眼前精壯的乞兒,豐娘開始解著下身緊裹的皮裙。
「完了!這下完了!」
暗自嘀咕的乞兒再也懶得理會那麼多,瞅著豐娘胸前那一對巨無霸,就覺得煩躁。大聲說道:「豐娘,打住,我可要喊人了啊!」
果真,乞兒剛剛說完,豐娘竟然停下手,也不抓著,也不繼續脫了。
以為豐娘後怕的乞兒有些得意洋洋,一面朝緊閉的木門走去,一邊暗自嘀咕道:「日-你個咣咚咣!如果真的給這老娘們上了,老子哭死都來不及。」
「怎麼著,小兔崽子,占了老娘的便宜,就想這麼走了不成?」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笑容的豐娘一個閃身,擋在乞兒面前。
「別,豐娘,我什麼都沒看見,豐叔對我不賴,我可不能忘恩負義!」
「小兔崽子,你乾的缺德事還少嗎?別以為老娘不知道!」壓根就沒有放過乞兒意思的豐娘,死死盯著他的下身,就差沒流下口水。
「可別冤枉我,我這純潔的第一次還得留給未來的媳婦呢!」乞兒不知道這老娘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心裡七上八下。
「啪!」
趁著乞兒不注意,身手敏捷的豐娘一把抓起他。
「蓬!」
瞬間覺得自己飛起來的乞兒很快覺得後背一陣酸疼,竟然給豐娘直接丟到木床上。
「我的個娘嘞,這老娘們好大的力氣,恐怕達到了虎界。日-你個咣咚咣,看樣子老子這顆好草今天要被豬拱了!」
「嘿嘿,小兔崽子,少跟老娘裝純潔,你那些破事我還不想提,前天你和小春兒的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裡忍得住的豐娘飛速扒掉身上的獸皮,朝著木床飛撲。
「噗!」
急切間,那裡顧得上那麼多的乞兒鬆開手掌,一陣灰色的粉末朝著豐娘的面門撒去。
可是,豐娘那白花花的身體,重重壓在乞兒身上。
知道這幻迷草粉末的效果不過數個呼吸,乞兒雙手抓著豐娘那對巨無霸,奮力推開,從木床上彈身而起,直奔木門而去。
一路狂奔。
「呼呼!呼呼!」
好一陣子過後,早就距離豐叔家好遠了,才停下來的乞兒大口喘息。
「日-你個咣咚咣,沒想到這個老娘們早就打老子主意了,險!太險了!」
今年十五歲的乞兒深一腳淺一腳,渾渾噩噩朝著家裡晃蕩而去;腦袋裡不時冒出這兩年的荒唐事。
自從得知無法運行體煉心法的乞兒就成了丘山鎮,不折不扣的小流氓。
手段卑鄙的乞兒這兩年可是奪了好幾個小姑娘的身體,小日子愜意得不行。
可是,事後總是有些神傷。
要知道,在強者為尊的甲巫大陸,就連最低虎界都無法達到的男人,簡直不能稱之為男人。
煉體三界,虎象龍。
單拳達到五百斤,才算是虎界武者,單拳超過千斤,那就是正常男人的境界,也就是象界。
一般的成年女人,在修煉體煉心法後,都能達到虎界。
「他娘的,老子已經成年,單拳之力才三百斤,難道連個娘們都不如?」不知不覺回家的乞兒,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屈辱,一拳砸在堅硬的石牆上。
「哎喲!疼!」乞兒連忙甩了甩手,一看,竟然破皮流血。
回到家裡急忙圍坐在火堆旁,好一陣子過後,乞兒才算是拋開那煩人的思緒。
距離火堆不遠的木床上,一個滿臉髒亂的大漢手裡還攥著一個巨大的木質酒杯,裡面空蕩蕩的,殘留著一絲劣質麥芽酒的味道。
醉醺醺的髒亂大漢,微微側身,瞅了乞兒一眼後,繼續沉睡。
許久後,漸漸暖和的乞兒望了一眼床上亂醉的父親,無奈的直立起身,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在懸掛著的齙牙豬屍體上,割下一大塊,填了些木柴,準備烤肉。
三年來,自從乞兒有能力殺死野獸後,父親再也不管他的伙食;有時候,甚至還要替父親去換劣質的麥芽酒。
十五歲的乞兒,幾乎認為床上這個醉鬼不是他親生父親,奈何兩個人長得太像了。
打乞兒記事起,酒鬼父親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實在餓的不行,才去捕殺野獸回家。
在乞兒的記憶中,和酒鬼父親加起來的對話不超過幾十句,即便是來歷,還是從別人嘴裡得知的。
十三年前,重傷垂危的父親帶著他來到丘山鎮,被鎮上唯一的體煉教官所救。
慢慢懂事的乞兒也曾經嘗試著詢問父親身世的事情,他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名字,壓根就沒有。
「酒,打酒!」
專注烤肉的乞兒聽聞到父親那渾重的聲音。
三年來,他從父親嘴裡聽到唯一的字眼,就是這三個字。
「日-你個咣咚咣!酒,就知道喝酒!」乞兒很是不耐煩,衝著床上的醉鬼大吼。
哪裡知道,床上的醉鬼根本懶得鳥他。
「噼吥!噼吥!」
不大的石屋內,除了柴火偶爾發出聲響,一片寂靜。
許久後,徹底被打敗的乞兒垂喪著腦袋,擰著一個酒桶,出門。
乞兒不知道的是,瞅著他離開後,原本亂醉如泥的酒鬼父親,居然兩眼放光,炯炯有神。
片刻後,貌似做出了一個什麼決定的酒鬼父親,臉上泛著得意的笑容。嘴裡還不時發出「嘿嘿!嘿嘿!」怪異的笑聲。
「嗬!哈!嗬!哈!」
經過鎮中心廣場,乞兒被一陣陣雄壯的聲音吸引。
廣場上,體煉的近百個少年,整齊而有力的揮舞出拳,每一拳都狠狠擊打在面前的木樁上。
年紀偏大的一些少年,出拳很有力,仿佛有數百斤的樣子,擊打在木樁上,別說是破損,就連搖晃都難以做到。
風雪中,一個身形彪悍的大漢,行走在這些少年或木樁之間,貌似不滿意,表情嚴肅!不時搖了搖頭。
「桀桀!」
突然,乞兒聽聞到背後一陣陰狠的笑聲,瞬間知道了什麼,頭皮發麻,正欲拔腿飛逃。
「乞兒,小兔崽子,聽說你欺負了我家小少爺的婢女,老子打不死你!」
乞兒下意識的歪倒身體,想要躲開來自背後的危機。
蓬!
一個刀疤臉大漢怒氣沖沖,鐵拳在接觸乞兒的瞬間,被髒亂獸皮緊裹的身軀,如飛箭一般飛起;狠狠砸在雪地里。
「噗!」
忍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的乞兒,目光憤恨,死死咬緊牙齒,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哈哈,蠻扛揍的嘛!小畜生,滾!」
急切間,連忙爬起來的乞兒找到酒桶,搖搖晃晃消失在風雪中。
瞅著這些大汗淋漓的少年,體煉教官鐵柱有些煩躁。
「今天就到這裡!解算!」
幾乎是同時,剛才狠揍乞兒的刀疤臉大漢,一臉獻媚的迎著一個少年而去,小聲笑道:「少爺,剛才我又看見乞兒,揍了他一頓,嘿嘿!」
「嗯,那個小野種,下次被我看到,非打死他!」趾高氣昂的一個少年,整理了一下身上精美的獸皮,大踏步而去。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體煉教官,搖了搖頭,暗自言道:「乞兒的心性無比堅毅,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可惜了啊!」
其實,早年他就檢查了乞兒的體質,渾身經脈怪異至極,根本就不像人類的經脈;而且全部堵塞,不可能進行體煉。
「呼呼!呼!」
風似刀,夾雜著雨線和雪花,冰寒刺骨。
拖著受傷的身軀,乞兒擰著一大桶劣質麥芽酒,總算是到家了。
可是,進屋剛剛放下酒桶的乞兒就呆住了。
酒鬼父親居然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而且面色如紙;蒼白。
急忙撲上前去的乞兒瞬間發現父親的身體冰冷,如冰塊一般。
愣了一下的乞兒打了一個寒顫,急忙檢查父親的心臟和呼吸。
「噗!」
傻眼了的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呢喃道:「也好,總算是解脫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乞兒知道父親肯定是被仇家追殺,在他兩歲的時候才躲到丘山鎮,被體煉教官鐵柱所救。
這些年,父親一直拖著重傷的身體,在苦熬著。
「沒了,這下真的沒了,就剩下老子孤零零一個人。」
「這死鬼,總得告訴我姓什麼再走啊!」
「日-你個咣咚咣,背出去埋了!」
儘管很不滿意自己廢柴一般的父親,可是畢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有些悲戚的乞兒背起父親,朝著丘山行去。
「呼呼!呼呼!」
風,更加的凌冽;雪花,愈發的寒冷。
好不容易在一顆鐵木樹前挖了一個大坑的乞兒,剛剛將父親屍體放下,卻看到了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嚇得不行的乞兒壯膽似的大喝一聲。
「死老鬼,你他娘的詐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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