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
旗木朔茂對於這樣一個,存在於傳說中人物的故事並不清楚。
今天,是他第一次聽到。
夏樂的話語,讓他內心緊繃那根弦得到了鬆緩,但同時之後的話語,卻又讓他沉重起來。
任務的失敗,好友的對立,即將擊潰他原本強大的內心。
敵人無法從實力上戰勝他,但身旁好友,同僚的冰冷,卻會讓他崩潰。
恍惚間,朔茂仿佛感覺到,自己被世界所遺棄,曾經站立在一起的朋友,同伴,轉眼站在了對面。
這是一種難以訴說的感受,會令人感到恐懼,害怕。
他該怎麼辦?
夏樂靜靜凝視著對方,能夠清晰感知到,這一刻朔茂心中的彷徨與迷茫。
「人生就是這樣,無論怎樣的選擇,事後都會後悔,都會遺憾。」
他緩緩站起身,準備離去。
朔茂抬起頭來,迷茫的看著他。
「朔茂,這是你一生中至關重要的時刻。」
「該如何抉擇,只能取決於你自己!」
夏樂跨步向著外面走去。
當到達門口時,他忽然駐步。
「但無論如何,你要記住。」
「還有我這樣一個好友,堅定的站在你這一方!」
「我曾將自己換入你所面對的局面,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我會做出與你相同的選擇!」
朔茂一愣,很快,他便是問道:「那麼現在呢?」
「置身於我此刻的處境,你又會如何選擇?」
他心中的確迷茫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迫切焦急的問出口。
這樣的迷惘,慌亂,本是不應該出現在他這樣的強者身上的。
聞言,夏樂先是沉默,緊接著輕笑一聲。
「我從來不會慣著任何人!」
隨意且果斷的一句話,讓朔茂一時愣在了那裡。
對方並沒有直接回應,但卻已經給出了他答案。
不慣著任何人,不屈從任何人的意志?
那便是,順我心意!
那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朔茂喃喃的道。
他的思維,不知不覺間,被帶入了另一個維度,開始了新的思考。
漸漸地,冷靜下來的白牙,開始覺察到了自從他回村後,村子中氣氛的不對勁。
「所以!」
「到底為什麼呢?」
「想逼死我嗎?」
冰冷中夾雜著憤怒的話語,從其口中傳出。
——
有關旗木朔茂的會議,在火影大樓中召開。
當夏樂抵達的時候,村子中的各種重要人物,幾乎都已經到場了。
會場之內,聲音嘈雜,議論紛紛。
「夏樂長老!」
富岳向他招手,夏樂點點頭走過去,坐在其旁邊。
他掃視全場,發現木葉中的豪門,大小家族幾乎都在這裡。
三代火影帶著斗笠,嘴中噙著煙鍋,埋在斗笠後的面龐看不清楚,煙霧瀰漫而出。
一側,則是坐著面無表情的團藏,以及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三人。
宇智波的對面,是日向一族,再看去,豬鹿蝶三族的人也都靜靜坐在那裡。
只是掃了一眼後,夏樂便閉上了雙眼。
他很清楚,此時此刻正事還沒有開始。
會議室不算小,能容納百多人。
時間流逝,一道道身影到來,隨後找到自己的位置,有坐著的,也有站立的。
這種排位,顯然與在木葉中的家族地位,實力有關聯。
最終,會議室內的人數到了約莫五十多人。顯然,只是各個家族中的主要成員。
「咳咳!」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坐在主位上,忽然出聲。
眾人立刻一靜,齊齊看向那正值春秋鼎盛的男人。
「人既然差不多了,那麼會議就開始吧!」
猿飛日斬沉聲說道。
「有關白牙,旗木朔茂,任務失敗一事,各位可以說出自己的意見。」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是眼神微閃。
但一時之間,並沒有人開口。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是鬆開,淡笑著道:「方才,你們不是討論的很激烈嗎?」
「怎麼現在又啞火了呢?」
他的一句反問,讓現場的氣氛再次漲起。
「火影大人!」
「白牙所犯的錯誤,不可饒恕,村子因為他的衝動,而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這件事情,絕不能輕易的過去!」
一名臉上帶疤的上忍厲聲喝道。
「是的,忍者在執行任務時,必須以任務的成功為第一要責,這種事情,每一個參與任務的人,都已經做了奉獻自己,付出生命的準備!」
「如果人人都像白牙一樣,木葉豈不是亂套了!」
「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又一名忍者說道。
「他所犯的錯誤,無疑是致命的,我建議剝奪他的忍者身份,先行關押收監!」
這樣的話語一出來,在場有人微微變色,皺起眉頭。
猿飛日斬也是抬起頭來,眼神眯了起來。
顯然,很多人都覺得這樣的處罰,對於白牙太過嚴苛了。
但卻暫時沒有出聲阻止。
木葉因為白牙任務的失敗,遭受了損失。這種情況下,許多人心中是會有意見的,也需要發泄。
因為一個人的失敗,而讓村子所有人共同承擔責任,自然便會導致,所有人將矛頭都指向一個人。
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避免。
「也許,我們該讓白牙與參與執行任務的小隊,都出來將此事講述清楚。」
「隨後,根據過錯,再進行處罰。「
有人說道。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白牙的失職,令存在遭受了極大的損失。」
「他此次執行的任務,是最高機密。」
「交到他的手上,也代表著村子對他的信任,但很遺憾的是,他令我們失望了!」
團藏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白牙的失職,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轉寢小春出聲道。
水戶門炎看到在場所有人,都在攻擊白牙,欲言又止,最終卻是嘆了口氣沒有多言,陷入沉默。
「無論如何,他都已經不適合再當忍者了!」
轉寢小春再次說道。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聽著眾人說,嗤的一聲點燃煙鍋,吧嗒抽了一口煙,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白牙應該處死!」
「他根本不配做忍者。」
「就連他被救的那個傢伙,也對他的行為表達了不滿。」
「毫無疑問,他在執行任務中,犯了致命的錯誤。」
一道道聲音,不斷傳出。
所有人都在表達對白牙的不滿,不大的會議室內,一時間充滿了壓抑,憤怒的氣息。
猿飛日斬周圍煙霧繚繞,斗笠下他的表情無法看清,誰也不清楚,這位火影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團藏看到這幅情景,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水戶門炎面色變幻不定,似乎眼中有些不忍。
忽然。
「噗嗤!」
一聲不大,卻無比清晰的嗤笑傳出,壓過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白牙的確錯了!」
簡短的話語,卻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開口之人的身上。
「宇智波·夏樂!」
「黑色閃光,宇智波最強的男人!」
「他竟然也發表意見了!」
許多人都是心中一緊,會議室內也變得安靜下來,再無任何人開口說話。
僅是這一瞬,便將夏樂在木葉中的威望,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一開口,再無人說話。
團藏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緊,眼神冰冷。
「他錯就錯在,救了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夏樂淡淡說道。
隨後,他的目光掃視所有人。
「木葉白牙,這個名號,即便是在整個忍界也是赫赫有名,受到無數人的敬畏。」
「唯獨在這個村子裡,在此時此刻,卻遭受著某些人無端的指責與攻擊。」
「他是放棄了任務,但不代表著,曾經為木葉所付出的汗水,流下的鮮血就不在了。」
「伱們似乎忘了,他也是為這個村子,流過血,流過汗的男人!」
「同樣的,在是忍者之外,他同樣是一個人,也有著朋友,親人!」
「任務的確重要,但在白牙的心中,人的生命,卻似乎更加耀眼。」
說到這裡,夏樂微微一頓。
「他有著,你們身上所不存在的閃光。」
「這樣的閃光,也在鄙視著你們的內心。」
他豁然起身,面上浮現一抹鄙夷的嗤笑。
「謝謝你們,這場簡短的會議,讓我認識到,人類在有好人的同時,卻也有如同下水道中老鼠一般,令人作嘔的傢伙。」
丟下一句話,夏樂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富岳皺緊眉頭,也是起身跟上。
「宇智波·夏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錯的還是我們不成?白牙任務執行失敗,犯下忍者大忌,這是無法洗刷的劣跡!」
「更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團藏猛地起身,大聲喝道。
但夏樂卻只是冷笑一聲,推門而出,根本不屑於回答。
在場之人面色變幻,一時間陷入沉默。
白牙在犯下錯誤的同時,也為木葉立下赫赫戰功,這同樣是無法洗刷掉的。
但為何,場面會變為今天這般?
猿飛日斬坐在主位,眉頭皺得很緊,一口接一口的吸著煙,從頭到尾,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會議在片刻後結束。
這場針對旗木朔茂的會議,並未決定任何事情。但卻從某種意義上,主導了木葉接下來的輿論。
先行離去的夏樂,那令所有人沉默的話語,並未引起多大的轟動,甚至因為某種特別的因素,根本沒有傳出會議之外。
而在接下來的幾日內,村子中的輿論發酵的更加誇張。
第三日裡,甚至有平民向朔茂家中投擲石頭,雞蛋,並破口大罵其愚蠢的行為。
第四日,有人用歪歪斜斜的字跡,在朔茂家大門,牆壁上寫下,罪該致死的字詞。
第五日,有人群聚集在其家門口,唱著響亮的口號,讓朔茂認罪。
曾經名聲響亮的木葉白牙,一時間名聲盡毀。
火影大樓。
「是不是太過分了?團藏!」
「夏樂並未說錯,他也為木葉付出過血與汗!」
猿飛日斬吸了口菸袋,咬牙說道。
「既然要做,就不要猶豫。」
「你想徹底掌控木葉,就不能允許村子中出現太強的人。」
團藏冷冷道。
「但是!」
猿飛日斬開口。
「日斬,不要太過虛偽了!」
「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團藏冷聲道。
猿飛日斬沉默下來。
「白牙只是一個試驗品,他與夏樂的關係,在村子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如果未來,宇智波一族真的對村子下手,你猜白牙會幫誰?」
「與其那時候兵戎相見,不如現在就趁早下手,剷除掉夏樂身旁的助力!」
團藏冷冷說道。
「可是!」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
「下一步,我會命令根小隊,尋找合適的時機,再幫你剷除宇智波的阻礙!」
「只有這樣,你我才能夠將木葉徹底的掌控在手中。」
說到這裡,團藏深吸一口氣。
「你不願意做的髒事,爛事,我來幫你做!」
「我心甘情願的,去做這木葉中的暗!」
「另外!」
頓了頓,團藏又是一聲冷笑。
「我與大蛇丸的合作,已經打算進行第二步了。」
聞言,猿飛日斬一怔,緊接著面色驟變:「人體試驗,是絕不被允許的!」
「你太天真了!」
「如果真的讓木遁再現於世,對於木葉的意義有多麼巨大,你心中不知道嗎?」
「而且,如今想要面對日趨強大的宇智波。」
「也只有木遁這一條路了!」
團藏一聲冷笑。
「或者,是你,還是我,有把握勝過宇智波的兩個萬花筒寫輪眼?」
猿飛日斬抽菸更急了,面色變幻不定,一張臉孔已是凝重無比。
事情發展到現在,宇智波的威脅已經顯現而出。
並且,身為三代火影的他,也極其肯定,對方必然不會甘於寂寞。
「白牙最終會怎樣?」
半晌後,猿飛日斬嘆了口氣問道。
「不知道!」
「但這件事情過後,他不會再是威脅。」
團藏自信道。
猿飛日斬再次沉默。
他有些不舍,但卻又十分清楚,這是權力鬥爭,政治鬥爭的必然,誰也無法避免。
今日的手段如果不強硬,未來,便可能迎來更大的災難。
二人的對話,並無任何人知曉。
轉眼,距離白牙回村已經十多日。
這一日,村子中的忍者感到奇怪,因為白牙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露面了。
好奇之下,有人推開大門。
隨後,映入眼中的一幕令他們一怔。
院內的石桌上,除了一枚護額,以及疊放整齊的木葉上忍制服外,再無其他!
白牙,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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