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這麼多我都沒明白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就我們這些老百姓能做什麼?」也許是為了讓那女孩再一次看向我,我再一次開口打岔!
這一次我的話貌似引起了女孩的反感,她竟然瞪了我一眼,隨後大聲的說道:「這位先生,您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百姓怎麼了?一個國家中最多的就是百姓,只有百姓才是國家的基本,只要百姓們心齊,想要推翻的政權就不是問題,未來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創造的!就算不能投身到革命中也應該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才對!我這次和大家說這些主要就是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們的革命,而革命需要槍炮,槍炮需要用錢買,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我希望大家都能慷慨解囊為革命做出一份貢獻!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女孩這話一出圍觀的人就亂了,其實這也難怪,人就是這樣,看熱鬧行,掏錢當然是不願意了,所以不少人竟然開始散了。
人一少了,我反倒看清了之前人群擋著的地方,原來除了那女孩以外還有兩個女孩在下面,這兩個女孩的裝束和站在板車上講話的女孩一樣,不過樣貌就差多了,在他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個木箱子,箱子上有塞錢的孔,而在箱子正面寫著募捐箱三個字!
兩個女孩面帶微笑的走到圍觀的人跟前,如果有人往箱子裡塞錢那麼就會鞠躬道謝,就算沒給錢兩個女孩臉上的微笑也沒有消失,可惜給錢的人太少,繞了一圈也沒幾個給的!
很快的兩個女孩中長頭髮的一個就走到了我跟前,並對我笑著說道:「這位先生,為了我中華民族的復興,希望您可以為革命盡些心力!我們在這裡代表全國同胞謝謝您了!」
女孩這舉動把我可是難住了,我就是一窮鬼,跟了師傅十年根本就沒多少拿錢的機會,這次出來更是一清二白,不過人家女孩都這麼說了,我要是直接拒絕總不太好,況且板車上那美女正盯著我,我總不能在美女面前丟面子吧?
我裝模作樣的將手塞進懷裡抹了半天,一邊假裝掏錢一邊在腦子裡捉摸著怎麼能既不丟面子還不用給錢,不過想了好久也沒個好辦法,就在我為難的時候,街道盡頭突然亂了,不少商販推著貨車往我們這邊跑。
而隨著人群,有幾個和我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跑了過來,這些年輕人的衣著更怪,直筒褲子立領上衣,還帶著一個八角帽,全身上下一身黑,腦袋後面也沒有辮子。
那幾個年輕人中的一個跑到站在板車上那女孩跟前,隨後一把拽住了女孩的手,並大聲喊道:「孫思邈快走!有官兵過來抓我們了!快啊!」
聽到那年輕人的喊聲,站在車子上的漂亮小妞臉色一變,隨後慌張的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並對另外兩名女孩喊道:「你們兩個快帶著錢箱離開這裡,我和郝義人想辦法引開官兵!之後我們在城外的那所關帝廟集合!」
那兩個掛著錢箱的女孩一聽自己的夥伴要吸引官兵的注意立刻就慌了其中一個一臉緊張的說道:「思邈,這樣太危險了,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
「嘖!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啊?一會等官兵來了我們就誰也走不了了,你們快走,有郝義人跟著我沒事的!」那個叫孫思邈的女孩著急的說道,隨後強行將那兩個女孩推出了人群。
那兩個女孩和那個叫郝義人的傢伙一起來的另外幾個年輕男人護著這兩個女孩快速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而郝義人和孫思邈在對視了一眼後竟然朝著越來越亂的街道跑去了,看樣子是真的要去當誘餌吸引官兵的注意力了!
我在一旁撇著嘴看著熱鬧,對於這種事我和師傅走南闖北看多了,這些穿著怪模怪樣的年輕人都是些崇洋媚外的小屁孩,我聽說他們都加入了一個叫興中會的地下組織,力圖推翻現在的滿清政府,而清政府將這個組織視為眼中釘,多次派兵圍剿卻都沒有任何收穫。
其實誰當皇帝我都不在乎,我和師傅就是兩個茅山道士,只要這個世界還有妖魔鬼怪我就還有飯吃,所以這些我才懶得管。
雖然我還想留在這裡看看官兵抓人的熱鬧,但是街道上已經開鍋了,人們到處奔逃,而那些官兵貌似也不管是不是興中會的人撿到可疑的就抓。
就在我覺得情況不對想要轉身隨著人流離開的時候,一個跳著扁擔的商販從我身邊經過,這傢伙貌似是賣油炸糕的,扁擔上挑著一口大油鍋,裡面的油還在滾沸,也許是跑得太急了,這傢伙竟然和一個人撞上了,這一撞上不要緊,扁擔一頭的油鍋竟然直接朝著我甩了過來!
「我靠!」我一看情況不好一個飛撲躲過了飛過來的油鍋,這要是慢上半秒鐘估計我這張臉可就算是完全毀容了!
「你他娘的沒長眼睛啊?」我一翻身坐了起來,隨後對著之前那商販所在的位置就破口大罵,可是誰知道那傢伙早就隨著人流跑了,而我此時罵的竟然是一個官兵!
在我面前有四十多名官兵正在四處張望尋找可疑的人,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誰敢惹他們啊?更不用說被人罵了,我這一句話可是捅了馬蜂窩,那名被我罵的官兵撇著嘴斜著眼睛看向了我,之後用一種好像鴨子叫一樣的難聽聲音對我問道:「小兔崽子,說誰沒長眼睛?」
「呃!兵爺,我不是說您,剛才有一傢伙差點潑我一身滾油,我是在罵他!」師傅可是囑咐我不讓我惹事,所以我趕忙點頭哈腰的裝孫子,希望這些當兵的能放過我一馬!
可是我想的貌似是太簡單了,這當兵的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我好幾眼,隨後翻著白眼說道:「小子,我看你怎麼這麼像革命黨啊?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要調查清楚!」
說完這句話,那當兵的就抽出鐵鏈要鎖我,我一看就傻了,這些年和師傅捉鬼降妖遇到的鬼多了,大部分都是在衙門裡屈死的,現在滿清,官員更是中飽私囊不顧百姓的死活,只要有油水可撈,冤假錯案對他們來說啥也不是。
這些當兵的在大街上見人就抓,顯然是朝廷給了不小的壓力讓他們抓革命黨,他們抓不到只能隨便抓一些濫竽充數,反正在嚴刑之下屈打成招的事情有的是。
我要是落在他們手裡,挨打不說,最後弄不好腦袋就得掉了,傻子才會讓他們帶回去!
想我和師傅學藝十年可不單單是只學了捉鬼降妖的道術,一身內外兼修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還沒到師傅那種高來高去如履平地的程度也不是這些每天酒色成性的清兵能相比的,所以就在那當兵的走過來要抓我的時候我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隨後一腳就踹在了這傢伙褲襠上,那傢伙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隨後捂著褲襠跪在了地上,而我則轉身撒腿就跑!
其他清兵看到我竟然敢拘捕還傷了官兵全都急了,隨後一個個抽出朴刀大喊著就朝著我追了上來!
我一看那些當兵的追上來了心理這個鬱悶啊,我就是一看熱鬧的,怎麼這麼倒霉就被捲入這麻煩了?早知道我就和師傅回去睡大覺了,現在可好,幾十名士兵在後面舉著刀追我,而我還沒法解釋,只能拼命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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