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擔心可不是無的放矢,血屍和殭屍不同,雖然都是屍體魔化後的產物但是殭屍只是被純粹的吸血控制,飛屍之前的殭屍甚至沒有智慧,而血屍就不同了,大部分血屍都是以最殘酷的方法死後無法升天的怨靈所化,和沒有靈魂的殭屍不同,血屍是有智慧的,而且特別的嗜血殘忍,如果真的碰到這玩應那麼絕對是九死一生,孫思邈他們幾個雖然都有些本事,但是和血屍比起來他們就差遠了,最好這裡只有那一隻和師傅交手的血屍,如果還有其他的以我的實力還真應付不來!
帶著擔心,我和陳屠子還有圖瓦一路疾馳跑回了營地,遠遠地我就看到孫思邈等人圍坐在篝火旁貌似正在閒聊,看到孫思邈等人沒事我呼出了一口氣,說實話在往這跑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個血腥的場面,孫思邈等人倒在血泊中,好在現在看來那只是我的胡思亂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一口氣跑到孫思邈等人跟前,孫思邈他們一看到我們三個回來都愣了一下,郝義人更是皺著眉頭問道:「木生,你們不是去探查陵墓入口了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徐道爺哪去了?」
我現在根本就沒空搭理他,在喘了幾口粗氣後便跑到了我們的行李前,我和師傅的行禮其實就是個大包袱,裡面裝的大部分都是符咒、法器等道術所用的道具,至於換洗的衣服根本就沒有,自從我十年前跟著師傅開始我基本上一年才有一件新衣服,至於師傅...我就沒見他換過衣服!
衝到包袱跟前,我慌亂的解開了包袱皮,之後開始在裡面一大堆東西裡面翻找了起來,之後拽住來一個很大的墨斗,隨後我舉著墨斗朝著一棵大樹跑去,並將墨線綁在了樹上,之後就那麼拽著墨斗開始圍著營地跑,利用墨斗線將營地整個護在了裡面,當我圍著營地饒了差不多三圈左右的時候墨線終於用完了!
綁好墨線後,我鑽進了營地,隨後又翻出來一大堆震屍符分給了所有人,並讓他們幫忙將所有的符紙都貼在墨線上,地面上也要撒上一些,陳屠子和圖瓦看到是怎麼回事了當然不會不聽話,而郝義人他們幾個就都有些不解了,劉老能在按照我的吩咐將符咒都灑在地上後走回來對我問道:「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血屍啊!這裡有血屍!」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哪有時間和劉老能詳細解釋,所以竟然沒好氣的大喊了起來!
一聽我的喊聲,反應最大的就數劉老能和羅本那洋鬼子了,只見劉老能一聽到血屍兩個字整個人就好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隨後朝著自己的行禮也跑了過去,隨後開始一通翻騰,最後從裡面拽出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根已經風乾了的黑驢蹄子,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噴壺一樣的東西,一搖晃裡面還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至於羅本就搞笑多了,竟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十字架,隨後又從衣袖裡拽出來一個白玉的觀音吊墜,然後舉著這對中西結合的吊墜嘟囔道:「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四大皆空哈利路亞!願主常伴我佛慈悲!」
「...」聽到羅本這一套中西結合經文我差點沒一腦袋扎地上,這算啥?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聽到這貨念出如此不倫不類的東西肯定會降天雷劈死他的!
就在我這想法剛剛出現的同事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隨後本來萬里無雲的夜空突然開會陰雲密布,很快的烏雲就把月亮完全遮擋了,而在月亮被烏雲完全遮擋之前我恍惚的看到本來雪白皎潔的月亮突然變成了血色。
血月,這個詞師傅可不止一次告訴我,所謂日陽月陰,月亮本身就是陰氣凝重之物,尤其是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是月亮釋放靈氣最充足的地方,無論是魑魅魍魎還是殭屍妖魔幾乎都喜歡在月圓之夜吞吐靈氣以求提高修行,而如果天空中出現血月的話那麼事情可就大了,所謂血月便是月亮變成紅色的情況,血紅色的月亮會刺激妖魔鬼怪,令其更加的瘋狂和強橫。
在烏雲遮住月亮後,天地間的光亮貌似突然被黑暗吞噬,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營地中央的篝火在不停跳動!
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湊到了火堆旁邊,隨後緊張的看著四周,而此時正好起風了,大風吹過之後周圍草木樹葉都要搖晃了起來並發出了沙沙的聲音,而緊接著一刀閃電便從空中划過,閃電的強光讓周圍的漆黑靜安有那麼一瞬間被驅散,而就是這麼一道閃電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看清了周圍的局面,而僅僅是這一眼,我們就全都崩潰了!
就是那閃電一閃之際,我們所有人都看到在營地外竟然有數十個渾身血紅色的人形物體在搖晃著走過來,而這東西是什麼我想不用我說其他人也明白。
孫思邈用一種帶著顫音的聲音開口對其他人問道:「你們...剛才都看到那些東西了嗎?木生,難道那就是你所說的血屍?」
我能從孫思邈的聲音里聽出極度的害怕,為了不讓孫思邈心理的恐懼繼續擴大下去,我開口回答到:「剛才閃電一閃而過光亮持續的時間太短,我們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許是短時間的錯覺也說不定!
「咱們八個看到一樣的錯覺?木生,你當我們是傻子啊?」郝義人這傢伙平時看著膽子很大,可是真要是遇到這種事也就那樣,我甚至都看到這傢伙腿在顫抖!
「我只是說如果而已,這裡這麼黑,剛才閃電一閃而過速度太快,你敢說你看清楚了?說不準只是一些由閃電強光造成的影子也說不定,就這破天想要看清周圍除非有這棵樹這麼大的一根火炬,否則...我靠!」我聽到郝義人的話翻著白眼斜了他一眼,隨後嘟嘟囔囔的說著,不過還沒等我話說完天空一道落雷就劈了下來,並直接擊中了我扶著吹牛的那棵大樹樹冠上,緊接著我就聽到大樹咔嚓咔嚓掉了好幾根樹枝,而與此同時那棵大樹還真就應了我的話被點燃了。
這突然的落雷讓在場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被驚呆了,郝義人他們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羅本更是用那難聽的中國話和我說道:「盧木生,你這是什麼道術?說句話就能引雷啊?這也太厲害了!」
聽到羅本的話,我臉上的肌肉下意識的抖動了幾下,隨後心裡沒好氣的想道:「厲害你大爺,剛才那落雷再往左邊五厘米就落我身上了,我他娘的到底招惹誰了?怎麼這麼倒霉啊?」
就在我滿心不爽的抬頭看著燃燒的大樹時,千本小姐突然大聲喊道:「啊!這些都是什麼啊?」
我聽到喊聲立刻看向了千本小姐,而她則盯著營地外一臉的恐懼,身體甚至在發抖。
順著千本小姐的眼神,我們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去,之後就全都被嚇傻了,此時在營地外不遠處的樹林裡竟然有一隻只血屍搖晃著走出來,雖然無法確定數量,但是樹林中還有很多正在往外走,大概估計一下最少也有近百隻。
看到這些血屍我的腦子就蒙了,我聽師傅說血屍這種東西比殭屍的形成難度高多了,甚至可以說是條件苛刻,平時能見到一兩隻都算多的,這裡怎麼有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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