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過了午飯,林悅嵐便告辭去找他的青青們,之前他剛一回柳葉鎮,已與他們發了聯絡信號,免得他們四處找不到他擔憂著急。
至善藥房內,青風高興地迎上來,「公子,你一發信號,我們便趕過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的,那陣法可困不住你,果不其然。」頓了一下,笑嘻嘻地接著道,「聽說你和司徒南芸一起回來的,昨晚你們是不是……」他笑嘻嘻地比劃下兩人親熱的動作。
林悅嵐瞪了青風一眼,「你是不是閒耳朵痒痒了,盡想著這亂七八糟的事。」
青風挨瞪,朝他的同伴們丟去一個嫌惡加痛恨的表情,那意思是說,「看吧,你們這些好事鬼,慫恿我的是你們,背黑鍋的事情就是我了。」
夜晚,司徒南芸美美地泡了個澡,在床上打坐了片刻,想著這裡血笛子的事情已解決,徐熙風的傷也好了,在柳葉鎮耽她已擱了幾天行程,靜月寺的事事不宜遲得趕緊辦,明天一早就得離開這裡,離開之前她得給林悅嵐和徐熙風兩人道個別。
她起身出了房間,見林悅嵐去見青青們還未回,敲了敲徐熙風的房門。
「芸兒,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呢?」徐熙風雖有驚訝,但很快被一臉歡喜取代,趕忙把她拉了進來。
「熙風,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這裡。」司徒南芸對這徐熙風道。
「明天就離開?」徐熙風錯愕不已,笑容僵在了臉上,一雙眸子滿是不舍地盯著她,「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靜月寺一趟,辦點要事。」司徒南芸看著徐熙風,有些不忍心告別。
「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沒什麼事。」徐熙風愣了一會,隨後扯開嘴角笑了笑。
徐熙風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司徒南芸,不想再次經歷失去她消息時的那種手足無措之感,決定以後無論她去哪裡,他便去哪裡,直到將她娶回家為止。
「可是熙風,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耽擱你呀。」司徒南芸有些無奈地笑道。
她很感激徐熙風的相陪,雖然也捨不得離開如親人一般待她的徐熙風,但是作為朋友有相聚就有離別,這一點她必須得認清。
徐熙風拉著司徒南芸的手,眸光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仍舊戴著那日他親自給她戴上的那條銀鏈子,一股自信從心底陡然升起,閃著熠熠光芒的眸光定在了她的臉上,「芸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徐熙風今生唯一的事就是在你身邊陪著你、保護你。」
司徒南芸有些震驚,注視著徐熙風那滿是柔情和堅毅的眼睛,心中有無數暖流涌過,喃喃道:「熙風,你不需如此,我們……我們只是……」
徐熙風突然伸出手指放在了她唇上,打斷了她,「不,芸兒,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我喜歡你。」
司徒南芸聞言渾身如電流擊過,她沒想到徐熙風這麼快就向她表白了,前世林遠明的身影浮現在腦際,只可惜終究負了他,離開了他,而現在徐熙風喜歡上了她,可她不能回應他的愛,只希望徐熙風拿她當朋友,因為這份愛她註定給不起。
「不,熙風,我們相遇的時間這麼短,你還不了解我,你有更多的姑娘可以選擇……」司徒南芸搖著頭,差不多是喊了出來。
徐熙風上前一步,摟住她,懷中人兒柔軟的身體,以及身上淡淡的體香充盈在他的鼻端,他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聲音有些暗啞,「芸兒,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不管你喜不喜歡我,請你給我機會,好不好?」說著,他把頭埋在了司徒南芸的肩膀上,「芸兒,你不要拒絕我,請給我機會,好嗎?」
司徒南芸有一會兒愣神,上一世,她負了林遠明,這一世她還要讓徐熙風再痛心一次嗎?老天爺,為何你要這樣安排?她嘆了口氣,無力拒絕他,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陷入了沉默當中。
此時,徐熙風房間門外,林悅嵐正靜靜地看著這相擁的一對,他的心從未這麼痛過,感覺心突然被撕扯成了碎片,鮮血淋漓,有什麼東西掉地上了,他也懶得管了,抽身離去。
出門的時候,司徒南芸看到地上掉了一個玉墜子,撿了起來。那是一個玉刻的小猴子,頭上有一撮白毛,很像她的白毛兒,雖然是個不值多少錢的東西,但對她卻有特別的意義,如果沒有主人問起,就收了它吧,她心想。
司徒南芸等了一夜,不見林悅嵐回來,「奇怪,他去哪裡呢?一夜未歸。」她納悶道。
第二天曙光微見,她便起床了,洗涑完畢,又等了一個時辰,仍不見林悅嵐回來,心中漸漸有些失望起來,「難道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任務,抽不開身?」她惴惴不安地揣測著。
她思來想去,決定寫了一張小紙條,告訴林悅嵐她去靜月寺一趟辦點要事,先行一步離開,之後便會回司徒府,然後再去找他。她本想將字條從門縫塞進去,但門沒鎖,於是推門走了進去,將紙條放在了書桌上。書桌的右上角上還有一卷畫收在一旁,看來主人常打開來看,她有些好奇,這畫上畫的是什麼呢?於是打開來,一個憂思獨自坐在台階的紅衣少女便活脫脫地出現在她眼帘之中。林悅嵐畫筆精緻細膩,簡練傳神,看得出來一筆一划都傾注了他的情思。
司徒南芸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刺痛,收回目光,卷好畫,嘆了口氣,「他還是忘不了他的紅衣美人啊,對於我,他應該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吧。」
吃過早飯,司徒南芸便和徐熙風一起上路了,玉歌則留在了柳葉鎮照管著徐熙風的生意。
日上三竿的時候,青風扶著步伐虛浮的林悅嵐才回到了客棧,昨夜他在坐屋頂上對著月光喝了一夜的酒。進入房間,青風眼尖發現了司徒南芸留在桌上的字條,於是將字條遞給林悅嵐,「公子,你看。」
林悅嵐瞟了一眼那字條上面的字,修長的眉頭不由皺了皺,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額頭,「芸兒去靜月寺了,她去那裡幹嘛?」
前幾天他收到青泉報來的消息說,靜月寺最近有朝廷的人出現,非常神秘,不知所圖,芸兒去那裡會不會有危險?正好他也想去那裡探個究竟,於是便吩咐青風道:「你通知大家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下午我們便趕去靜月寺。」
三天後,司徒南芸和徐熙風一路馬不停蹄,終於趕到了青麓峰靜月寺山腳下。靜月寺處在青麓城,是一座位於天衍王朝衍都東南方向,距衍都兩百公里的皇家寺廟,原本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尼姑庵,只因當年先帝寵妃瑤妃選在此廟出家,因而地位迅速飆升,成了皇家寺廟。
靜月寺在青麓峰之巔,遠離塵世,山頂常年雲霧繚繞,有如仙境一般。
從山腳下到山頂靜月寺,尋常走路上去要兩個時辰,坐馬車也要一個時辰,司徒南芸施展青雲步法上去則半個時辰不到。
一座壯麗輝煌的寺廟出現在他們眼前,司徒南芸進入寺廟大門,經過門口小尼姑的帶路,很快拜見了靜月寺的主持慈心師太。
慈心師太五六十歲左右,慈眉善目,麵皮白皙,但面色卻有些憔悴,見到司徒南芸很是激動,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你是芸兒吧,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當年我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呢。」
司徒南芸感覺手中有東西,心中疑惑,抬眼看了一眼慈心,覷見她目光中的暗示,於是不動聲色收緊掌心,雖然從未見過慈心師太,但說場面話並不影響,「師太,家母在世時常提起您,說您非常的和善,我一直盼望著能夠見到您,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慈心師太拍拍司徒南芸的肩膀,「好孩子,見到你,我也很高興,讓我好好看看你,這麼多年不見,我一直掛念著你們,只是你母親,唉,現在提起她不免有些傷感。罷了罷了,不提舊事了。」她壓低了聲音在司徒南芸的耳邊上說了一句,「趕快離開這裡,這裡被盯上了。」
司徒南芸雖然心中存疑,但也不敢大意,慈心師太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不多做猜測,笑了笑,「感謝師太對先母的掛懷,」把身子傾過去,靠在慈心的肩頭,「我會小心的,師太也要保護好自己。」
慈心師太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她的答覆,「芸兒你遠道而來,先去禪房休息會,嘗嘗我們寺里幾道特色的小吃點心,休息好之後,寺廟周圍的景致還不錯,可以逛逛。」
「師太,外面還有一個朋友在等我,我帶他先來見你,之後我們再商量怎麼玩。」司徒南芸知道慈心師太剛才在說場面話,為了是不讓外面的人起疑心,她決定帶徐熙風見過慈心師太后便離開這裡。
司徒南芸拉著徐熙風見過慈心師太,在禪房裡逗留了會,逛了逛寺廟周圍的景點,便拉著徐熙風施展青雲步法下了青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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