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沒空。」
張淨對我好?我其實想笑的,但我又不想不出來她哪裡對我不好,我跟她,其實談不上好跟不好,她對我冷冷淡淡的,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我是秦百年的私生女,她雖說不能生,可也沒必要把我這個私生女當成親生女兒對待,這種要求太過分。
再說了,我跟張淨私下有個協議,以前那事結束了後,我們說過最好不要再見面了,現在張淨生病了?我不是不想去看看她,但是這個看呢,也得是怎麼看,我怕人家見了我就糟心。
可秦嬌嬌到是口口聲聲說張淨對我怎麼好怎麼好的,這話聽上去真是奇怪,即使去看,我偷偷地去看就行了,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去看,省得張淨看到我這個私生女不痛快。
「白白你怎麼這樣子?」秦嬌嬌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也懶得去散步了,索性就往樓上走——
「白白——白白——」
她在後面叫我,聽腳步聲,還好像是追了我幾步。
但最後沒聽見聲音了。
我也不理,回到樓上,就打了個電話過去,「許阿姨,是我白白呀——」
「是白白?」許阿姨是我親爸那裡的阿姨,在秦家幹了好多年,待我還不錯的,她總說我是個可憐的孩子,有娘生沒爹教。
「是我呀,許阿姨,我聽說張阿姨住院了,是哪裡不舒服嗎?」秦嬌嬌我傻呀,不會去問問呀,要她裝什麼好人似的,跑到我家來叫我去看張淨,張淨可瞧不上秦嬌嬌,可惜秦嬌嬌給她威脅太大了,「許阿姨,您跟我說說嘛——」
「哎呀,白白,你可真是有心。」許阿姨在笑,「沒事的,就是有點小感冒,醫生都上過門了,小事。」
就是小感冒,秦嬌嬌居然跟我說張淨住院了,要不要這麼扯淡的!
我開始懷疑秦嬌嬌有什麼目的,但一時也想不出來她到底想幹什麼,我想了一會,覺得傷腦筋,實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躺在床里,我又想想不對勁,明明她下午打電話給周各各過,這會兒,兩個人沒有一起,我覺得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對,就是這裡非常的奇怪。
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
但我真不樂意想,還是洗洗睡吧。
果然,睡了一覺後,果斷感覺非常好,非常的舒心,可想起周作,我又覺得不舒坦,他那個見鬼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給我吃了些什麼破東西,害得我成這樣子,遇上個男人——尤其是周家的男人,我就跟吃那什麼一樣的來勁!
誰害的我,就得找誰!
我不找周作那個王八蛋,他媽的就不是我媽親生的。
他當自己是誰,給我吃藥,他自己怎麼不多吃,非得給我吃,我要是能弄到那藥,就給他天天吃,吃到他吐為止!
我想請個假,但想想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得管婦女病檢查這事兒,要是真是那個村有可能被開發,我身為聯村幹部,恐怕也得跟進,雖說可能只是幫著打打下手,具體的事情自會成立工作組,我就怕給拉入工作組。
去工作組什麼的太傷神,我不想領一份工資,還得干雙份工作。
可我翻開今天的報紙,就像是機會突然掉到我面前,讓我不得不面對找周作這事兒,本來就是想想,我也沒有個堅定的心非得找著人不可,可他人居然到這裡了,我真是有種硬著頭皮都得去找的想法。
好吧,得去找找。
真的,得去找找。
但是他那麼個人,能讓我輕易找的?
我說要去找,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畢竟想起那幾年的事,我還是會不好意思的,在國外歸在國外,在國內歸國內,我以前也想過事情得分得清清楚楚,我們的事也隨著當年那張支票兩清了——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給我吃什麼破藥。
我這是找他去算賬。
據說他住在本市最大的飯店,我跑去問了問,人家前台不告訴我,那是人家的工作準則,哪裡能隨便透露給我,我也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去問的。
噗,真難接近。
我只得找周弟弟想辦法,又覺得糟心,被他莫名其妙的吻了一下,雖說人家是帥小伙,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吻人,所以想到他時,我還有點糾結。
「周委員——」我站在窗前,儘量把聲音放柔。
不知道周弟弟在哪裡,反正聽上去似乎很吵的樣子,「喲,是你呀,找我是有事兒?」
跟調笑似的,這語氣,我不由得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直截了當算了,「你爸手機號多少,我找你你有點事。」
「我爸?」他還在笑,「找他談談?」
我怎麼聽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好像知道我的打算,我也不想跟他抬槓,也不想他說太多,「告訴我手機吧,我找他算賬。」
「別算賬算過頭了,我怕你到他面前都不夠看的。」
周弟弟笑歸笑,還是給了我手機號,當然,他還跟我說,「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我其實也能行,不一定非得找我爸,周家的人,都一樣的,你要怎麼樣,我都行的——」
沒等他說完,我就把通話掐斷了。
靠,他們老周家就沒有好人。
我神經病呀,不找正主,找周弟弟?
周作的手機號,我這麼輕易就要到手了,真是太簡單了。
但我還是鼓起勇氣給人打電話,說真的,我看到自己在玻璃上映出的臉,好一臉緊張的,想起小時候面對教導主任時那種神情,好半天,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餵?」
那聲音,透著成熟男人的味道,一下子沖入我的耳朵。
衝擊力十足,沖得我幾乎沒有抵抗力,不止是底下癢,還有身上熱,又癢又熱,全身的難受,——回國後,第一次跟他聯繫,我以為永遠都不會跟他有所交集,沒曾想,還有這麼一天的時候。
我非得求著來找他。
「是我,秦白白——」
我咬了咬唇,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
「誰?」他居然這麼問我。
我氣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周作!」恨恨地叫他名字。
「——」
他掐斷了通話。
擺明不理我。
他妹的,我看著手機,真想罵人。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罵什麼才好,說出來這種事都沒有人相信。
我還得求他,求他把我身上的鬼東西給弄沒了,叫他名字是果斷不行的,我剛才就犯了個這個忌諱,他一貫不喜歡我直接叫他名字,在國外那幾年,我一貫不叫人名字的——可一想到叫他的稱呼,我現在才覺得有種沒處兒藏臉的羞恥感。
還癢,還熱,真難受,比碰到周弟弟跟周各各都難受,這種難受完全是雙倍的,加強的,一來我就幾乎就抵擋不住,手下意識地就要去腿間——
手快碰到時,我又著急地縮回來,把手按在窗上。
想了想,還是再撥電話,還是等了好久他才接電話,其實他能接電話,已經不錯了,我心裡惴惴不安的,生怕他再掐電話,於是就用手下意識地捏了捏脖子,對著手機,輕輕地叫了聲,「叔、叔叔——」
實在是沒臉叫,又再加上好久沒叫,這狀態是有點不對。
「叫誰呢,這聲音跟蚊子似的。」
他還嫌棄我叫得太輕!
我氣得臉都紅了,也不止單單是氣的,也有羞,這個男人平時看上去可正經,可——我跟他的時候,一直就沒有正經過,從來都是讓我沒辦法的,我只能聽他的話,事事都聽他的,惟他一個人說了算。
就算他一直讓我叫他「叔叔」,我也是叫的。
要是不叫的後果,他、他……
我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按在窗上的手,幾乎就要忍不住地往底下弄,「叔、叔叔,我想你呢——」
是想他,是非常想他,想的跟什麼似的難受,非得找他把我身上的鬼東西給弄沒了。
「想我的?」他到是說得鎮定,像是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還問我,「我怎麼不知道,回來後我都打給你好多電話,你不是一次都沒接,我叫人給你安排工作,你也不理我,非得說……對了,你說了什麼,快跟我說說,你看看,我年紀大了,都快記不清了——」
完全是諷刺我呢。
我又不是笨蛋,當然聽得出來,但是求人嘛,就得當孫子,我曉得他手黑,心黑手狠,更加得當孫子——「叔叔,能見我一面嗎?」
必須的得求。
「見你一面?我們之間有交情嗎?我這邊事兒挺忙的,恐怕抽不出時間見你。」
這語氣,聽上去涼涼的,好像真跟我不熟似的。
我真想罵人,可還是壓了壓,罵了他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我想還想起一件事來,那時候我才跟他,開始還在外面鬼混的,夜店什麼的都是胡玩的,玩到半夜三更那是常事,——結果他把晚回家的我從床里拖起來,塞入冷水裡,硬是按著我的頭,不讓我起來——
那一次,我嗆了水,呃,嗆了水是小事,而是我覺得我被壓在浴缸里,當水沒底的時候,有那麼幾次,我都覺得自己快死了——
真的,這絕對是真的,他下起手來是心黑手狠的,我扛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強力推薦傅渝的文,喜歡的就收一下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4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