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原本不是沒盤算,她曾替哲遠一位女高管打過官司,對方很感謝,老早鬆口承諾,不會考慮讓喬氏成為分包商。
她鬆了一口氣,無心再和程秉言周旋,才將人拉黑。
「余律師,昨天一直聯繫不上你,聽說你去過慶功宴。」
「那個建築合同,已經被喬雲池拿下,簽的得急。」
「我沒幫上忙,實在不好意思」
對方也挺愧疚,余煙從她後面一些話里,聽出異常,追問才知道。
為了從中爭取,被喬雲池那邊使了下作手段,工作都丟了。
「害,沒事兒。我也早想換個環境。」
余煙喉頭艱澀,她又連累別人了。
如今板上釘釘,哲遠怎麼可能毀約。余煙陷入被動,但某些時候,她的判斷,清醒得過分。
李哲是真正的商人,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即使她豁得出去,也討不一絲好處。
除非讓他看到更大的利益,或是出於忌諱不得不妥協。
余煙只能把希望,重新寄托在程秉言身上,哪怕眼下撕破了臉。
她也得低聲下氣地,再找過去。
「阿言,等你空了我們聊聊吧。昨天大家情緒都不太好。」
余煙重新發了好友申請,在備註里敲下求和的話語,她焦灼的等待回音,餘光偶爾朝窗外掃過。
月白的手帕,被她用清水洗淨,晾曬在窗台上。
夜裡風大,絲娟隨著翻湧起伏。
有些念頭,一閃而過,激起一絲苦笑,似有嘲諷。
記憶中裴燃冰冷的臉色和肆意的羞辱,每每閃現,心像被刀子狠狠刺痛一般。
-
好在,程秉言果然如她所料想。
這個人多情,虛偽,暴躁,但是,有一點,對女人,心是軟的。
余煙等了三四天,程秉言大概消了氣,在電話里發號施令。
「來金珀酒店找我。」
「好。」
余煙早已沒有拒絕的資格,她甚至沒多問,掛了電話就趕過去。
「哼,來得挺快。」程秉言反倒晚到半小時,繃著臉,「房間開好沒。」
余煙被他一問,倒真覺出自己的疏忽。
呵。哪是消氣,原來是意難平。
「余小姐,求人得有誠意。」
「再說條件你那天不都談清楚了,還裝什麼?」
余煙的錯愕只有一會,很快反應。
「抱歉。不過應該來得及。」
確實也來得及,這會才中午,大白天的,有得消磨。
程秉言見她順從,仍不爽。
「可笑,早知道有今天,何必浪費我那麼多功夫討好你,你這張臉太他媽騙人了。」
余煙不想激怒他,沒有說話。
「小煙我告訴你,我程秉言還沒被女人耍過,你是第一個,你最好能讓我滿意。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別忘了兌現承諾。」余煙壓下難堪,撿重點的強調。
兩人已經快走到電梯口。
「怕我賴賬?哼,放心,我對睡過的女人,一向不差。」程秉言咬牙切齒,「何止不差,是大方得很。」
他說這話時,裴燃正從電梯裡出來。
余煙攥緊了掌心,腳下艱難的挪動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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