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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峰地域的中心,武峰城中。有一座占地千里,猶如皇宮庭院一般巨大的山門。這裡,便是七大武堂之中排名第一的聖祭堂。
聖祭堂,人才濟濟,作為近千年的武堂,門下高手的確是輩出不斷。其中,在聖祭堂的千年歷史之中,出現了不下三位洞天境界的強者。
如今,這幾位洞天境界的強者已經悄然隱去。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哪裡,不過有一點卻是世人皆知的,那就是這三個洞天強者,沒有死。
這三個人,分別是第一代的聖祭堂堂主,還有第七代的聖祭堂堂主,以及最後一人是第十一代聖祭堂的大長老。
三人都曾經是名動天下的天才人物,也是他們幾人維護著聖祭堂千年的聲威,讓整個武堂排名第一而不倒。
縱然是歲月流逝,強者卻依舊存在。千年的時間,能夠活到千年歲月的人,這個世界上也就那麼幾個頂尖的強者。那聖祭堂的三人,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特別是那聖祭堂的第一代堂主,傳聞之中,此人已經一千多歲,境界也是登峰造極。
聖祭堂的大殿,付離別滿臉怨恨地站在下方。在那高高的首座上,坐著一個白淨的書生。年紀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一身儒雅之氣。他的胸口上,繡著聖祭二字。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這兩個字的顏色是白銀的顏色,閃耀之中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個中年,雖然打扮上帶著一絲儒雅,但氣息卻是完全冰冷的。他一雙眼睛掃視著下方的付離別,那隱隱的怒氣讓後者顫慄不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祭堂的第一人。當代堂主趙千秋。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周天九變先天變的巔峰,只差一步就能穩定洞天境。
不過,洞天境九轉和周天九變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比。洞天境,要比周天境強大太多太多了。只那洞察天機這一層,就超越周天無數。許多先天變頂端的修煉者,可能一輩子都會卡在這裡,直指壽元將盡,無奈老死。
許久之後,中年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他看著堂下的十多個精英弟子,一絲絲威壓涌動出去。
「離別,你太讓我失望了。」那中年終於開口說話,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冰冷。
付離別渾身一震,連忙行禮,「堂主,那小子出手很詭異。我的道法,被他一拳給擊破。甚至於,那純粹的力量,可以攻破我的防禦。他的身上,一定有著一種獨特的攻擊秘技,甚至是攻擊法寶。」
「法寶?」聽到這兩個字,那中年微微一頓,隨即淡漠地說道:「法寶有這麼容易出世麼?這個世界上,法寶都是稀罕之物。隨便出現一樣,就足夠讓天下爭奪。就憑一個周天變都沒有登頂的小子,那又什麼資格得到法寶?」
「這個……」付離別一時間無話可說。
趙千秋的話語之中,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問他要證據。如果自己能夠給出證據的話,那恐怕堂主趙千秋會親自出手,奪取法寶。
就憑現在的付離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這僅僅也只是一個懷疑罷了。不過,這幾月來的損失,讓他這個大師兄一時間無法承受。聖祭堂的百位天子門生,這樣的損耗,在這千年之中都沒有出現過。
這一切,要是趙千秋怪罪下來,那種懲罰,可想而知。此刻,付離別心中的憤怒和仇恨,更是猶如波濤一般洶湧。
咬了咬牙,他道:「堂主,這件事,我一人承擔。是我過於低估了對手,才會造成聖祭堂巨大的損失。以至於,連那元晶母都被人全部取走。這是我的錯,請堂主責罰。」
「錯不在你。」見到付離別如此擔當,趙千秋的神色倒是緩了緩,然後他揮了揮手,說道:「無名長老已經與我說了事情的經過。戰野堂,對我們的威脅是真的越來越大了。如果不敲打敲打,說不定很快就會騎到我們的頭上。這些年,我聖祭堂太過軟弱了。」
說話的同時,趙千秋的眼中射出了點點凌厲光芒。這種光芒之中,蘊含著一絲強大的敵意和殺意。戰野堂,一個可以說不落後於聖祭堂的武堂,他們的實力的確是很強。
但縱然其強大,卻也不代表不能招惹。在聖祭堂的眼裡,整個武峰地域之中,還沒有不可招惹的人物。就算那神秘的武峰城主,也不在此列。
「啪!」一掌拍碎了扶手,他一身氣勢雄渾,猛地站起。然後雙目中射出了凌厲之極的光芒。
說道:「戰野堂,就憑几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子,就敢與我聖祭堂對抗,簡直是自尋死路。我這次倒是要看看,那獸王如何給我交代。」
見到趙千秋終於不再怪罪自己,付離別心中微微一松。然後神色微變,咬牙說道:「堂主,離別有一個請求,還望堂主務必答應。」
「說。」趙千秋有些壓抑地看向了付離別。此刻,後者的身上正在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意志氣息。
「我想進先天池。」一句話說出,付離別猛地抬頭,視線毫不避退地和趙千秋對上,那股信念的氣息迴蕩開來,讓人驚訝。
先天池,是聖祭堂的一件至高無上之物。它是由聖祭堂千年來三個老祖級別的人物開創出來的。利用晉升洞天之後抽離出來的先天之氣,凝聚出來的一個能量之池。
其內部能量洶湧澎湃,破壞力非常強大。一塊石子下去,瞬間就會被化作飛灰。若是沒有強大的信念和實力,根本無法在裡面修行。
趙千秋也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付離別居然要進先天池。要知道,那地方可是連他都有些忌憚。那三位老祖體內抽取出來的先天能量,其兇猛程度,直逼洞天境。那地方,就算是進去,也可能會無法活著出來的。
看著付離別,他鄭重地說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那裡面兇險無比,你可能無法活著出關。你真的要進去麼?」
用力地點頭,付離別將仇恨化作了動力,他堅決地說道:「無論如何,我要殺了那個小子。只有晉升先天,短期內才會有希望。我不止要殺了他,還有戰野堂的每一個人,還有他的家人朋友,我要將他們滅絕一空。」
仇恨夾雜著殺意,那強烈的怨恨,連趙千秋也為之一震。眼中閃爍出奇光,趙千秋沒有去阻止,反而是樂見其成。有這樣的信念,說不定付離別日後真的會成為一方梟雄。這對聖祭堂來說,百利無一害。
在遙遠的武峰地域盡頭,有一座高千丈的連綿山峰阻隔著對面的世界。山脈千萬里,將兩個地域分割開來,形成了兩片風土人情各異的世界。
這裡,同樣崇尚實力修為。這裡的人類,衣著裝束與武峰地域稍微有些差別。他們的長髮,也是略有捲曲,身上也透著一股彪悍獨特的風土味道。
這裡,便是另外的一個龐大地域,華君地域。一個實力要更勝武峰地域的獨特地域,他們的天下,沒有散修,每一個人都幾乎是被強大的武堂統治著。
大武堂,統治小的武堂,而小的武堂,則是統治著天下的群民。這個世界,便是如此。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而這種上下的差距,也是出奇地明顯。
華君地域之所以要比武峰地域強,也就是因為這種緊密的上下層面。任何人,都想成為人上人,所以這裡的鬥爭極為激烈。在這千年來,發生的巨大變動何止千百次。每一次,都會有高手隕落。
比起武峰地域的平淡,華君地域更像是一個水深火熱的亂世。在這樣的地方,拳頭才是唯一的真理。
在華君地域廣闊的大地上,有一座聖山。聖山之上,便是華君地域的第一大武堂,超天堂。
聖山主峰高達千丈,四周百里之內是一座座分離出去的山頭。這些山頭上,居住的都是超天堂的巨頭級別人物。整個超天堂,高手雲集,洞天強者都有不止三人。
而此刻,主峰上的超天堂大殿,更是高手齊聚,強者雲集。在這裡,有資格踏入的都是先天變以上的層次。
按照超天堂的規矩,沒有先天變境界,禁入大殿。這裡,只有強者才能進。也只有那頂尖的天才,才能進入這裡,聽高手傳授修煉之道。
往日,在這座大殿之中,一共有四十七人。除了四十七個弟子之外,整個超天堂沒有其他弟子敢踏入這裡。
不過今日,卻是多了一人。這人,就是之前帶領著超天堂弟子,進入十絕魔地,整個隊伍被宋彥羽殺到幾乎全軍覆沒的霍焰揚。
按照以前,霍焰揚突破先天變之後,便是能夠得到上面的讚譽和獎勵,甚至於可以面見那幾個超天堂的頂尖強者。但是今日,他卻是一個罪人般跪在了大殿的中心,對著他的是那一雙雙鄙夷的目光。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這些人的眼中,都帶著一抹冷笑,輕蔑之色溢於言表。甚至於,還有人流露出了厭惡和殺意。
「霍焰揚,你把我們超天堂的臉都丟盡了。你居然還有面回來,真是不可思議。要我是你,直接自殺謝罪了。」一個青年,位置很靠前,他的臉上帶著一股傲氣,用輕蔑的驗光看著霍焰揚說道。
在超天堂,修為境界越高,地位也就越高。而在這大殿之中,位置也同樣越是靠前。這個青年站立的位置,前面只有五個人,就證明他的實力在所有人之中排名第六位。
當然,在那大殿的高處,還有一個位置。它既不奢華,也不莊重。僅僅是一座石椅,但它的上面散發出來的是陣陣浩瀚的威嚴氣息。
這把椅子,坐在它上面的人不止有過一個。每一次,在超天堂有大事的時候,都會有洞天級別的老祖宗降臨在此。不過,也不一定是誰。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坐在這上面的人,必然是祖宗級別的人物之一。在超天堂,也就只有那些人有這個地位和實力坐在上面。
就算是如今的超天堂堂主,恐怕也是遠遠都沒有這個資格。除非洞天,沒有人敢上這個位置。
「遲少卿,你給我閉嘴。」就在青年諷刺奚落霍焰揚之後,站在人群第一個位置的一個大漢轉了過來,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嘴裡毫不客氣地呵斥了起來。
「堂主,他……」遲少卿臉色一愣,隨後還想爭辯,卻被大漢抬手攔下。
堂主,可以說是萬萬人之上。特別是對於超天堂這樣的頂級武堂來說,門下的弟子最少都有數十萬之多。
而這個中年大漢,身為堂主,卻只能在這個大殿之中站著。如此嚴格的等級制度,的確是讓人驚異。
不過,也正是這樣嚴謹的制度,才能激發一個人的鬥志,成為人上人。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願望,就是坐上最上面的那一把石椅,號令整個武堂。
不過,那椅子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要成為人上人,必先要經歷磨礪。無論是天賦,還是毅力,缺一不可。總結為一點,就是強者的決心。
超天堂堂主齊元浪,先天變的巔峰境界。卡在這個境界數十年,依舊沒有突破。他的實力,在整個超天堂來說,算不上是頂尖,實際上也只是中層而已。
在超天堂堂主之外,還有三十六峰峰主,以及一批太上長老。那些人,才是最強的存在。掌管著超天堂的一切大事,握著武堂的生殺大權。
可以說,堂主,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和武峰地域那些武堂相比,華君地域這邊的堂主,地位是遠遠不如。
齊元浪掃視了一眼諸人,說道:「今日會有長老出現,你們都給我安分一點。霍焰揚的處罰,自然會下來。在這之前,若是惹得長老不高興,可別說沒人保你們。」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倒是安靜了許多。長老二字的威懾力,遠遠要比一個有名無實的堂主高得多。
「哼!」遲少卿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一眼跪伏在地上沒有抬頭的霍焰揚,眼中閃爍出惡毒的光芒。
在超天堂上下,也並不是表面那般的團結。這群弟子之中,明爭暗鬥,結黨營私不占少數。不過有一點相同,他們均是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而且玩起手段來,陰險毒辣。
「嗡!」就在這時候,忽然從那石椅上發出了強烈的震動,一股龐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陣陣的光芒,從石椅上散發出來。
「恭迎長老!」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漸漸地顯現了出來,此人一臉瀟灑,氣息雄渾,帶著一種看破天機,玩轉紅塵的味道。
他的眼睛,深邃無比。從那雙瞳之中,似乎能夠看到一片黑暗的海洋。不知不覺間,能夠讓人迷失。
「大師兄!」見到那青年,霍焰揚神色一松,連忙叫了一聲。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正是超天堂的大師兄,曾經的弟子,而如今已經是人上人,超天堂的第九長老。
成為超天堂的長老,只有一點,那就是成就洞天之境。這個大師兄的天賦,的確是了不得。他的年紀,只有三十出頭,卻已然成為洞天境。他是整個超天堂弟子崇拜和追趕的目標。
「焰揚,事情我都了解了,這件事其實也怪不得你。」那大師兄微微一笑,給霍焰揚的感覺便是如沐春風一般。他眉宇之間,帶著和睦之氣,似乎並不準備怪罪後者。
「大師兄,難道事情就這麼算了嗎?」遲少卿有些不服氣地上前一步。同樣是他們的師兄,可明顯這一次這青年有些維護霍焰揚了。
讓超天堂損失了近十個道法變境界的弟子,霍焰揚這次犯下的錯太大了。但是任誰都沒有想到,居然被青年一句話免去了罪責。
「哼!」冷哼一聲,那大師兄氣息凌厲地看向遲少卿,說道:「我說過的話,難道還要再說一遍麼?」
「超天堂上下數十萬人,你們都是武堂的中流砥柱。而你們,卻是在這裡相互嫉妒,相互算計,成何體統?如果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煉,爭取早日突破洞天,成為我超天堂第十長老。」
青年毫不避諱地訓斥了起來,神色俱厲,甚至於還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讓底下的人不得不後退低頭。
唯有霍焰揚,此刻上前了少許,他道:「大師兄,這次的確是我的疏忽。你要責罰便責罰,如此寬恕於我,我會不安的。」
揮了揮手,青年說道:「焰揚,凡事都有兩面。這一次,你雖然是丟了我超天堂的顏面。不過,卻是提早發現了一個大禍患。那個武峰地域的小子,絕對不能留。找個機會,一定要幹掉他。」
說出這幾句話之後,那青年的臉上帶著殺意,眼眸之中射出了冰冷的光芒。一個洞天境的高手動了殺機,頓時讓四周的這些先天變之人全部都覺得渾身范冷,涼颼颼的。
「是!」霍焰揚狠狠點頭。
青年掃了一眼諸人,然後微微地放鬆一笑,說道:「這次來,除了是傳遞老祖的命令之外,我還有一事要和大家說明。最近,我華君地域和武峰地域之間摩擦越來越大,甚至於已經有強者交手廝殺。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所以,希望各位努力修煉,爭取儘早提升境界,到時候征戰天下,會更加有把握。」
「是!」諸多超天堂的人全部都點頭大聲回答了一句,就連最前面的那個堂主也是一臉崇敬地低頭稱是。
「焰揚,跟我去一個地方。如果順利的話,下次見到那個小子的時候,你就能親手抹殺他。這個機會,是我特意向老祖要來的,你可要珍惜了。」那大師兄笑著,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霍焰揚的身前。
然後之間光影一閃,兩人雙雙都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就像他到來之前一樣,憑空而來,然後又憑空消失。
洞天境,的確是通曉天機,鬼神莫測。論實力,千百個先天變的高手,也不如一個洞天境來的可怕。
「該死!我就不明白了,大師兄為何會如此器重霍焰揚那個蠢貨。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要比他強,難道不是麼?」遲少卿有些不滿地怒喝了起來,甚至將每一個人都拉了進去。
「遲少卿!」堂主齊元浪發出了呵斥,他冷冷地看著遲少卿,說道:「你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哪裡比不上他嗎?」
遲少卿聽到這句問話之後,頓時臉色一冷,毫不避諱地頂撞道:「堂主,我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霍焰揚?論入門,我比他早了十年。論年紀,我也是他兄長之流,當初可是我引導他修煉的啊!怎麼到現在,居然淪落到連他都不如了?」
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頓時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看了。遲少卿說的不錯,他們每個人都要比霍焰揚早入門,而且或多或少都帶過一兩個弟子。現在,輪到弟子比師父還牛氣,這誰受得了。
「哼!」又是一聲冷哼。這時候,身為堂主的齊元浪冷笑看著眾人,說道:「你們心裡憋屈是不是?我告訴你們,老子也不舒服!」
前面的一句話還好,但後面的那句話,齊元浪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他掃視著眾人,再度說道:「可是,不服氣有什麼用?我超天堂,乃至整個華君地域,整個震氣大陸,都是靠拳頭說話。拳頭硬,你們的腰杆子就硬。沒有這一點憑藉,誰能向你屈服?」
手一指,他指向了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們剛才口口聲聲叫的大師兄,曾經是我門下的弟子。現在呢?如何?在他面前,我還是得站著。你們說,我是不是比你們更憋屈?」
「可是你們忘了,要成為人上人,就要靠天賦。霍焰揚之所以被人看重,就是因為天賦。遲少卿,你說他入門不如你早,資格也不夠你老,這的確是沒有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修煉相差了十多年,而他,卻是和你在同一境界,甚至他僅僅只修煉了四年。四年啊!難道說,四年的時間,你就能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嗎?」
帶著一絲冷笑,齊元浪搖頭輕輕地開口,「你不能,我也不能,這裡所有人都不能。所以霍焰揚受到優待,我們都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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