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文明 第111章 移山 其五十六：遲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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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那是用手刀斬斷某物所發出來悅耳聲響。

    ——那麼，繼續是揭秘的環節。

    回顧一下，自己曾經所經歷過的某一事件。

    那是剛來這裡的時候，對於這一異類一般的世界的認知還停留在懵懵懂懂的階段。

    明明還處於不清楚不了解自己到底是誰的狀況之下，結果在那下一秒里就迎來了更加糟糕的情形了，——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裡，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幹些什麼，只是被人追著逃到了這裡，乍一想就好像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一樣。

    於是、在那個時候面對著那些叫囂著要宰了我的蠢貨混蛋們，便任由著自我的惡魔性子而自暴自棄的亂來一番

    但現在細細想來，終究還是發覺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了呢。

    那個自稱是異界最強「失心·失星」的女人！！

    那個自稱可以掌管眾人命運的傢伙！在與她相遇的那個時候就開始不對勁了，是她給予了我發揮惡魔那般扭曲而又無厘頭性子的絕佳機會啊。

    ——而且還是以強制性的方式，卻在那個時候故意使用了請求的口吻來做掩飾！讓人誤會！！

    見鬼了！！！

    直至恢復了一小半力量的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一直絞纏著自己的「這根可以操縱他人命運」的線頭啊。

    被這個神經女神搞得故事從進入到這一異界之中就特麼的亂了套了啊！

    ——實際上，那位行動奇特特立獨行的「失心·失星」在官方上來看已經消失了，也應當聽不到像這樣的抱怨了。

    那麼，這整件事情到這裡就完了麼？

    不不不，還早得很呢！畢竟最為關鍵的點還沒有講到了。

    「都說一說吧」

    自身對於某一概念並沒有多少清楚的時候，在那個時候，作為惡魔一面肆意妄為的時候——就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而現在不同了。

    擁有了一些感情與力量，尤其是在恢復了力量之後的她終於是意識到了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麼的異常了，而這簡直就像是——就是機器一般過活，目的動機感情什麼的都是好似與生俱來般的被「給予過來」的啊！

    當人偶意識到了自己是「人偶」的時候，從那一刻起，她便擁有了自我的意識，這不是更新疊代所能產生的效果。

    但就此終究是達成了，「借來了的心」、「借來了的感情」、「借來了的人生」——類似於這樣的註定悲慘的結果

    然而，現在的她也只是意識到了「人偶」這一點，其他的還沒有意識到呢，畢竟正是因為那些被給予過來的感情才賦予了她身為「人的意識」啊。

    因此怎麼可能意識到啊。

    因此怎麼會去否認活著的意義。

    畢竟——那或許已經成為了她存在的一些理由了。

    因而，「那個追求著『某一自由』的『男人』不斷拼死為之奮戰的身影才會在未來的那個時候深深地打動女主。」

    如今——這個男人、他馬上也要出場了呢。

    是的，隱藏在歷史長河之中的、是女主她的

    目前在這大軍的主帥的營帳之內，她作為故事裡的女主依舊披著路人男子的身材與相貌端坐於正坐之上，眼下其的目光如炬，猶如閃電雷霆那般看來就會刺痛人心吶！

    「戰神·空石大人，讓我講什麼？」

    此時此刻，跪坐於地的人，不——那些人們是——

    統領部隊的眾多將士以及那個所謂的空間魔王的黑貓少女，眼下是那位少女率先鬆口了，至於其他的人，她暫且不想理會，無外乎就是一些拍馬屁的話語，反正之後還有得問呢，先是這傢伙的問題！要解決掉才行。

    「另一件不——是「那個煩人男，不——那個煩人東西」的「靈魂」在你那裡吧？」

    這一開口就直擊了要害了。

    「大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從你護著我，我之後從那輛馬車上醒來了的那個時候，我無比清晰地感知到了你這傢伙體內還有另一個該死不死的惡魔靈魂在飽受他該有的折磨當中——不過，現在按照你們的說法，那便是「靈魂」了是嗎？」

    「而且我一直覺得為什麼在那個時候是你動手去殺「那個煩人男人」呢？明明你沒有力量，明明你之前表現得那麼膽小怕事，但在殺那個傢伙的時候卻是相當的乾淨利落啊，完全沒有初次殺人的新手感覺」

    「你先來講講這些吧，不惜偽裝成魔王，偽裝成空間惡魔，偽裝成黑貓少女一般的獸族之人，你到底是誰，你留在我身邊到底想幹什麼。」

    女主說這些話的同時也壓制住了自身那莫名翻湧不已的煩躁感情，還在內心不斷地告誡著告訴自己、那些只是借來了的傢伙們的，不是自己的！

    自己——我——對——這偽裝過來的、來路不明的傢伙啊——為什麼總想保護與信任？這種悲傷到底是什！！

    終於還是來了啊。

    喂喂喂，該你上場了，這回相信本尊也來了吧，「我」也幫不了你了，因為「分身的我」要被收回本體當中了。

    接下來，你可是怎麼也隱藏不了呢。

    該死的人類！

    你怎麼會選擇這種反派方式的做法啊！

    啊啊啊。

    我明白的，畢竟我曾經是人類的希望啊。

    不過，你放心好了，她是不會對我下手的。——「誰會擔心你的死活！你這該死不死的傢伙，我的王只是她。」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那就給她說一些吧，一直都隱藏在我心底的、那些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話語。

    我啊——

    咳咳咳，第一次一定要做得像樣點。

    ——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王啊，在闡述這一切之前，我必須先說明一點，「王，我是你的同伴」——「不管是什麼樣的絕境，不管是什麼樣的死亡在前方，不管是什麼樣的阻礙，我都選擇來到你身邊，都選擇陪會在你的身邊，與你並肩作戰，同你共渡難關」」

    「我也知道，你目前眼睛能力的缺陷，所以我會撒你無法識別出來的謊言，就像那位人類之主一樣，只不過我還做不到那傢伙那樣，而這也是——因為我自己，不，現在這麼說已經不準確了呢畢竟這具身體上還有那傢伙的記憶印記」

    「哦，想來，你也已經見過本尊了呢，不過對我來說、像這樣的奴隸印記真的也太容易被附依了吧，不，正常人又哪裡會願意附身惡魔啊哈哈哈哈哈！！！！！別那麼啊，別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我啊啊，我也沒有資格這麼講了。」

    要忍住啊我。

    對她，現在身處敵營談論太多過往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我的，我的，我的——我曾經就是一個混蛋吧，不顧一切，只是一個為了自己只想著自己的混蛋，而你不同，身為惡、不，人類卻一直陪伴到了最後，而我最後也只剩下了你了，我唯一的，ai」

    「不，現在對你說這些還不好吧，會打亂那些可憐又可悲又瘋狂的傢伙們的計劃的，而且我還沒有，啊啊、是——現在才要進行了呀！」

    那些莫名跪著進行朝禮的將領們也終於是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勁了，他們紛紛站起來了，一個又一個地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隻少女吧。

    是少女吧。

    看她肉乎乎的模樣，絕對是少女無疑了啊！

    可眼下這傢伙的口氣也太像一個男人所發出來的了吧！而且口氣還越說越大了啊，到最後都沒了為下的謙卑了！

    即使是了解一些內情的智將之人當下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但他相信那位帝國軍師大人的判斷，這傢伙——此人此物絕對是友軍。

    接下來、不止屬於他二人的秘密通話就此開始！

    就讓這一跨越了萬年時光歲月的漫長愛之故事開始展露其中的一角吧。

    目光凝聚在人皇界內！

    天寶星系22號星系——行星「天寶展覽星」——這一顆貿易與機械族大量聚集的蔚藍星球！

    另一位所謂的「王」就在那裡跟我們的女主通過這具黑貓屍體進行著一場距離跨越了億以上光年的驚人談話。

    「你是誰？」

    她再一次這麼發問了。

    「我是平民出身，不過同時也是人皇境內，最有實力成為下一任的人類之主——的「王」，更是只聽命於你的同伴。」

    「說謊，即使是有那樣的實力，你也壓根就沒想過當什麼人類文明的主宰吧！」

    「啊啊啊，果然恢復了一些力量之後，你就不好糊弄了呢！」

    「你的名字。」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之一。

    「「路人王」空石。」

    「哈？！在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啊！」

    「大人，這並不是胡說，我等雖說是身在異界裡的人類士兵，但希望能為您解釋得來。」

    那名智將當下開口為另一位空石解釋道，——同時帶領著自己的部下們先向著黑貓少女大行跪拜之禮。

    「「路人」一詞並不是胡說，或許看上去是隨便起的奇怪名字，但這個宇宙之中，並不是這樣的啊，戰神大人大概還在記憶混亂狀態當中吧——不知道，這一名稱曾經是對某一「名詞」美化。」

    啊？

    「「路人」一詞對於如今的人類來說，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要是正常的人族之人都會痛恨、會銘記一生的！」

    「——因為在萬年前，在那個到處奴役人類人族的年代，「路人」一詞便是對那「奴隸」一詞的美化，因為在那個年代，在那些上位者看來，弱小的種族文明，尤其是弱小的人類就只是強大文明的配角，長期以來甚至是連配角連龍套都不是，就是「可供役使的路人」奴隸罷了，但那些上位者因為還打著人權自由的旗號，因而不能出現「奴隸」等字眼。」

    「而「路人王」的意思是「奴隸們的王」，而在這個叛徒輩出的年代，那就是象徵著叛逆與不忘歷史的，被人稱為的真正的王的傢伙們，而在人皇境內，這樣的傢伙目前只有一個！」

    原來如此啊。

    軍師大人，異界裡的局勢、您到底看到哪一步了，居然早就——

    「便是——那掌管眾多權力財產資產的天寶展覽星星主，據說此人雖說是平民出身，但多年以來卻是一步一步走上了人族權力金字塔的上部，同時也是在眾多位列末數的人主繼任者之中唯一一個平民出身的瘋子傢伙！」

    「現在的稱號，對而今的我來說無用，你們也不用如此了」

    「你是哪邊的人？」

    另一個空石還是不死心還是不相信的發問著。

    「已經說過了，我是你最為忠實的夥伴，為了你，即便是與神主為敵，還是人主為敵，我都在所不辭。」

    「那為什麼要藏匿那傢伙的靈魂？為什麼要這麼做幫助神們？為什麼要不斷地欺瞞我，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如此行事！——如果你再闡述那些無所謂的愛的話語的話，我必不會手下留情了」

    空石女主說著便走了下來，用著刻意殺心的眼神死盯著黑貓，試圖透過她釘死那邊的那個一定還在點兒啷噹的男人！

    「如果是那傢伙的話，確實是藏在這具屍體之中的，但現在還不是向你坦白一切的時候，我只能告訴你，收束他的靈魂不是我的本意，是那位無，不，那位帝國軍師大人的指令罷了，我沒有在幫助神們。」

    「我幫助現任的人主，我幫助現在的「半步靈骸」，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抵達到能夠幫助到你的地方。」

    「為什麼？」

    「」

    「為什麼？為什麼又不說話了？喜歡撒謊的傢伙。」

    克制住內心不斷洶湧的某樣感情，明明不知道那是什麼，卻還是一心認定了那是來自他人的虛假虛偽之物，不是自己的。

    因而，第三次發問。

    「為什麼？」

    女主的父親沒有正面解答這一問題，她的父親以一種自以為聰明的瘋狂而又愚蠢的自私方式規避了這一問題。

    但她的母親，與她的他面對著這樣的疑問並不會選擇這麼做就是了。

    於是，男人不得不一再重複道——

    「「因為你是我的一切」。」

    對於這一回答，他知道這太糟糕了。

    像這樣的告白，還是通過別人的口！

    站在「天寶展覽星」某處大山山脈頂端上的男人，望著遙遠的遠方，在這一刻里，他大大張口然後——

    ！！！！！！！！！！！！！！！！！！！！——！！！！！！！！！！！！！！！！

    他多麼希望自己大聲喊出的有關於愛的話語，對方能夠接受到啊。

    但，距離上的終究是沒法彌補。

    因而，他將嘴繼續靠近著脖頸處的通訊器。

    因而——再一次用著沉靜而又熱情的語氣——

    再次發起名為愛的攻勢！

    向著那個時候，向著在那個時候沒能給出回答的「自己」——

    死去什麼的，壓根阻止不了，也無法阻止他。

    因為他認定了自己「必須給出回答」！

    「「也因為曾經的你說過『我是你的一切』！！」」

    就這樣，埋下來吧——這一橫跨半個故事超越了萬年時光的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