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口中鮮血狂噴,看著就讓人發毛。
那隻踏在他胸口的腳,緩緩地挪開。
這一腳下去,也不知道踩斷了他多少根骨頭。
陳彥青一臉無奈道:「徐輝師兄,你看看,你看看,弄成這個樣子,又何必呢?」
「我不會放過你的!」徐輝惡躺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嘴巴中溢出的血水,流得滿臉都是。
「趙金龍師兄,快要出關了,你死……」
徐輝話沒有說完,就看到陳彥青又抬起一腳,將要再次踏下。
看到這一幕,徐輝強忍住身上的傷痛,再次運轉法力,在體外形成一層法力薄膜。
「徐師兄,我說了,你運用法力的技巧,實在是太差了。構建一層簡單的法力護罩,也到處都是漏洞。你瞧好了,我下面要踢的,就是當中的破綻,下次注意啊。」
陳彥青說話的同時,腳掌再次猛地落下。
在他的腳尖處,一股頻率奇特的震盪之力發出,碰到徐輝身上的法力護罩後,那層薄膜一般的護罩,根本沒有發揮出什麼防護力,就直接崩潰瓦解了。
而這時,陳彥青踏下的那一腳,微微移動了一下方位,正好對準了徐輝的褲襠。
「嘭!」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大號的豬尿泡爆開的動靜,聽得場內眾人,全部都身子一麻。
「嗷……」
下一刻,徐輝嘴中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嚎,聲音尖銳,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那兩隻纏滿繃帶的手臂,艱難地捂著自己的褲襠,有大量的鮮血,還有一些粘稠之物,從中流出。
在掙扎了幾下後,徐輝終於眼珠子一翻,昏死過去。
不少少年,看到這裡,都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夾緊自己的雙腿。
「下流!」
趙婉兒低聲輕斥一句,臉上浮現一絲紅暈,轉過頭去。
旁邊,寧傑也看得直抽涼氣。
這一腳也忒毒了一點,要是打斷了手腳,那可以尋找一些珍稀靈藥,將斷骨給接上,但是那地方給踢爆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陳彥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不僅廢了王大彪,連外門弟子都不是對手。」
「我怎麼知道,總之以後不能惹這個人。這齣手太毒了!」
「噓,小聲點,被他聽到,我們就慘了。」
「都別說了,快點走吧,我現在褲襠都濕了,陪我回去換條褲子。」
一些預備弟子,也不敢再留下來看戲了,都偷偷摸摸往外溜去。
「喂,你們四個,還不趕快把徐師兄給抬回去,看看那地方還能不能救。咳咳,剛才和徐師兄切磋,一時沒留住力。」
陳彥青叫住了那四個也準備跑路的抬竹攆的弟子。
「切磋?」那四個弟子滿頭冷汗,但也不敢反駁,將徐輝扛了竹攆,就要走。
陳彥青目光無意中掃過了徐輝腰間,忽然眼睛一亮。
只見,那裡掛著的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布袋。
「等一下,剛才我出手動靜太大,有東西落在徐師兄身上了。」陳彥青睜眼說瞎話,上去就從徐輝身上,將那個小布袋給扯了下來。
那四個弟子,面面相覷,誰都當做沒看見,抬著竹攆,狂奔離去。
「草!」寧傑低聲暗罵了一句,那小布袋,是門內達到神泉境的正式弟子,才會得到發放的儲物袋,裡面內成空間,頗為奇妙。
一般情況下,門內弟子的身家財富,都是放在各自儲物袋中的。
「好了,麻煩解決了,我們可以繼續談了。剛才說到哪裡了?對了,這位寧傑兄,也想跟我切磋一下是吧?」陳彥青隨手將儲物袋收回懷中,走回到二人面前。
「我……」
寧傑臉色難看無比,就像是吃了一坨大便,有心想要狠狠教訓一下對方。
但是之前徐輝的下場,就擺在眼前。
特別是猛踹褲襠的那一腳,讓他記憶深刻。
「這小子有些邪門,雖然是占了徐輝手腳不便的便宜,但卻是有幾分門道。現在動手,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等過陣子,我成就神泉境再說吧。」
寧傑心中如此安慰了一番自己,隨即冷哼一聲,不去接陳彥青的話茬。
趙婉兒臉上勉強堆起一絲笑意,道:「陳彥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三天後狩獵場的事情,你到底去不去。要是沒時間,那也就算了。」
在見識過陳彥青那一腳的下流,還有將徐輝身上儲物袋順走的無恥後,她反倒不太想將陳彥青拉去合作了。
不過面子上,她還是要問一問的。
「三天後是吧,嗯,我知道了,既然婉兒你誠意相邀,那我肯定是要給這個面子的,不能辜負婉兒的一翻心意。」陳彥青點頭道。
趙婉兒臉上笑意一僵,極力地克制著,不讓自己發怒。
倒是寧傑忍不住怒道:「婉兒也是你叫的?」
什麼人啊!順杆子就婉兒婉兒的叫上了。
陳彥青眼睛一斜,道:「怎麼著?你想要和我切磋一下?」
說著,陳彥青腳掌在地上碾了碾,寧傑像是觸電一般,本能地往後跳開。
「好了,就這樣吧!三天後,在狩獵場東邊的亂石坡下匯合。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趙婉兒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寧傑也哼了哼,跟著離去。
等人走光了之後,陳彥青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徐輝那個儲物袋拿出來摸索起來。
他意識發散,立刻就和這儲物袋產生了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一下子「看」到一個一米見方的小空間,裡面堆著一些衣物和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麼點大的內空間,是最垃圾的儲物袋啊。」
陳彥青抱怨了一句,不過一想到徐輝只是神泉境的小貨色,也就理解了。
不過當他檢查了裡面的東西後,就又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裡面基本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沒一件值錢貨!
要是讓徐輝聽到陳彥青的咒罵,估計要哭了,七天前他剛被陳彥青敲詐了十塊靈玉,五十枚增氣丹,現在兜比臉都要乾淨,還欠著外債呢。
「一堆臭衣服,次奧,幾天沒洗,都發酸了,垃圾!烏鐵礦石,打造頂級凡兵的材料,垃圾!《論法力運用的技巧和方式》,穆天華著。一個陰陽境小貨色著的書,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垃圾!這是……」
陳彥青檢查一件丟一件,徐輝收在儲物袋中的東西,在他看來,還真的就是垃圾。
等清理到最後的時候,陳彥青手裡,就只剩下了一個瓷瓶。
瓷瓶表面貼著一張小紙,上面寫著幾個細微的小字:「通天一根棒!」
瓷瓶打開之後,裡面是一種白色的粉末。
陳彥青湊近微微聞了一下,面色古怪,「草!壯陽的春·藥啊。不過,徐師兄以後應該是用不上了。」
他嘟囔一聲,就要隨手將這小瓷瓶也扔了。
但忽然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怪笑起來,自語道:「這春·藥實在是劣質了一點,但是加上其他一些材料,再練一練,倒是可以練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對付陰陽境的修者不行,但陰一陰神泉境界的,還是可以的。上次後山,我記得好像見過青尾草,蛇靈花……」
儲物袋內的東西,就這瓶通天一根棒,被陳彥青留了下來。
「陳哥,陳哥在嗎?」
門外,響起了韓春有些忐忑的聲音。
聽到韓春這稱呼,陳彥青登時笑了起來,「在裡面,進來吧。」
韓春一推門走入,就跪了下來,「陳哥,剛才我真不是有意逃走的,王大彪威脅我……」
陳彥青一聽,頓時哭笑不得。
「好了,起來吧,這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陳彥青當然不會在意什麼,他話語一轉,忽然道:「對了,你知道趙婉兒和寧傑,具體是什麼來頭嗎?」
韓春看到陳彥青不像要追究自己的樣子,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聽到過一些消息,聽說趙婉兒和寧傑,乃是出自蘭月國的王侯之家。從小家中就收羅各種珍稀藥草,給他們洗禮身體,根基打得很穩,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是凡體九重了。」
陳彥青點了點頭,能夠進來千葉宗,當預備弟子的,其實都不簡單,家中條件均還不錯,從小培養,所以根底比同齡人要好很多。
就連韓春,家裡也是個大戶。
至於陳彥青自己,根據原來的記憶,似乎是從小被門中一位執事長老,撿回來的。
「對了,趙婉兒和寧傑家中,這百多年來,已經有好幾代人,被送上了千葉宗。最驚艷的,據說趙婉兒的一位族姐,還有寧傑的一位族兄,都已經成為了內門弟子。」韓春將自己知道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隨後,陳彥青就打發了韓春,自己也離開了房間,到了後山。
他在後山,摸索了一陣,採摘到了幾株花草。
這些草藥,平日裡並不引人注意,也不是什麼可以增進修為的靈藥,長在那裡自然無人理會。
不過陳彥青腦中匯聚了不知道多少的秘方,一些看似無用的花草,也能被他開發出功用來。
帶著這些花草,他回到了前幾天修煉的那個洞窟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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