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琴!今天叫你過來,是為讓你配合調查趙金龍失蹤的事情,一會不論我問什麼,你都要老實回答,不得欺瞞!」
李功德坐在執事大殿的最上方,俯視鄭琴,語氣嚴厲。
他身為千葉宗長老,執掌大權,一言一行都可以給普通弟子,一股無形的壓力。
此刻,他更是特意聚起了自己的氣勢,鄭琴登時就感覺自己壓抑無比,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呼吸都有些艱難了。
「長老面前,弟子絕不敢欺瞞!」鄭琴連忙說道。
李功德點了點頭,直接問道:「聽說在趙金龍始終之前,你曾經去見過他?」
「不錯。」鄭琴肯定地點頭,這件事上次已經被柳天證實了,她當然不可能抵賴。
她這話一出,像那些已經知曉的執事,還有李功德,沒有多大反應,倒是那些不知情的弟子,卻是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譁然。
「難道趙金龍的師兄,真的與她有關?」有人小聲嘀咕著。
「我看不可能,趙金龍的實力,出關之後已經達到了神泉七重,又執掌著靈器,就算對上樓望亭,陳元橋這種頂尖人物,都可以又得一拼,鄭琴算個屁。」
「這倒是,聽說才神泉一重的實力,連我都可以輕易掀翻。」
「……」
周圍的弟子,低聲議論著。
陳彥青站在人群之中,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忽然,他感覺到有幾道包含敵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轉頭看去,發現在人群中,陳元橋,樓望亭分別站在兩個方位,都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目光不善,特別是陳元橋,眼神中已經帶著絲絲殺意。
陳彥青嘴角微微翹起,也對二人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就轉過頭去。
陳元橋和樓望亭,都是面色鐵青。
這時,大殿上方,李功德已經再次衝著鄭琴發問:「以你之前說的口供,你過去是去請教趙金龍修煉上的事情?」
李功德的語氣很冰冷,目光更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鄭琴。
「是,是的……」鄭琴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被一隻無比恐怖的妖獸盯著,腦子都來不及轉。
「你!撒!謊!」李功德一字一句地吐出,每一個字音落下,都如雷霆炸響,震得大殿中轟鳴不斷。
不少弟子,都猛地心神一盪,覺得憋悶無比。
至於鄭琴,更是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額頭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我再問你一遍,你當時去找趙金龍,到底是幹什麼?!」李功德喝問道。
「是,是請教修煉的問題……」鄭琴艱難開口道,紅艷的嘴唇,都被她自己給咬破了。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此刻她承受著何種巨大的壓力。
看到她這幅模樣,不少弟子,都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覺得此事不太可能和鄭琴有關。
只是李功德此刻,卻是忽然冷笑了起來:「原來我還不敢肯定,但現在卻是可以斷言,你一定有問題!你的心靈波動,逃不過我靈覺的感應,我能夠感覺到你在遮掩什麼。說吧!趙金龍的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你的實力,還威脅不了他,交代出主謀,給你對你從輕處罰!」
「不!金龍師兄的失蹤,和我沒有關係!」鄭琴依舊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等一下,你還能不能堅持這套說法。」
李功德從座椅上站立,臉上冷笑連連,盯著鄭琴,一字一字從口中吐出:「問!心!大!法!」
「什麼!李功德長老竟然要施展問心大·法?這是破開他人心防,拷問對方心靈秘密的秘術啊。」有弟子當即驚呼出聲。
就算如樓望亭和陳元橋這種外門頂尖的弟子,都是面色微微一變。
因為由李功德這種級數的人物來施展此等秘術,他們都扛不住。
只要對方想知道,自己心中任何秘密,都會吐露出來。
「問心大·法?」陳彥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只見這時,李功德身上已經湧現了一絲奇異的氣機,眼睛中,更是浮現一層淡淡的銀光,嘴中再次問道:「鄭琴,告訴我,你之前去見趙金龍幹什麼?真是去想他請教修煉上的事情?」
李功德的聲音,帶著一種透人心魄的誘惑力,讓人難以抗拒。
鄭琴的雙眸,浮現了一絲迷茫之色,表情竟有幾分木然起來。
「不是。」
鄭琴機械地回道,她的聲音變得沒有感情。
聽到她的答覆,整個大殿,都徒然一靜。
「什麼!之前她真的在說謊!」
「剛才在李長老的威壓壓迫下,都強撐著,她到底要掩蓋什麼?難道趙金龍的失蹤,真的與她有關?」
「我記得她也是依附趙金龍的啊!」
「……」
那些弟子之間,炸開了鍋。
「沒想到我追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收穫,李長老你一出手,就立刻就撥開了迷霧,實在讓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柳天執事,立刻送上一記馬屁。
李功德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有著一種掌控住大局的自信。
不過這時,鄭琴繼續表情麻木地說道:「我去找金龍師兄,是因為我跟他有染,這次他閉關了不少時日,出關之後,我當然要去和他好好親熱纏綿一翻。」
原本喧鬧的大殿,又立刻死寂一片!
那些弟子簡直驚掉了一地眼球,張大著嘴巴,久久閉合不上。
諸多執事,面色古怪,一個個低頭不語。
李功德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額頭青筋暴跳。
他現在一巴掌拍死鄭琴的心都有了,本來以為動用問心大·法,馬上就要問出了趙金龍失蹤的真相,結果卻只問出了一件門中男女弟子勾搭成奸的爛事。
你說尼瑪的,這破事,還遮掩個屁啊,害得本長老判斷失誤!
想起自己剛才信誓旦旦,當眾斷言鄭琴一定有問題的場景,李功德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來台。
一些弟子回過神來之後,也都是想笑不敢笑。
一眾執事,眼觀鼻鼻觀心。
李功德強壓心中的惱怒,沉聲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走了,金龍師兄不想我們的關係被太多人知道的。」
「那在這過程中,趙金龍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比如有沒有提到他稍後會去某個地方之類的?」李功德繼續問道。
鄭琴依舊是那副木然的模樣,「這倒沒有,他只說我技術好,花樣多。對了,他還說,他不久之後,就將拜在李功德長老門下,他還說李長老太小氣,既然有意收他為他,也不賞賜一些增進修為的靈丹,只給了一塊玉簡,有些摳門……」
「夠了!」
李功德一聲暴喝將鄭琴驚醒,一張面龐,早已經變得鐵青鐵青。
大殿內的弟子,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一陣呲牙咧嘴,根本不敢去看李功德。
那些執事,也是低著頭,面頰微微抽搐著。
「啊!」這時,鄭琴驚呼一聲,那迷茫的雙眼,好似恢復了清明,看著面容陰沉到極點的李功德,惶恐至極,顫聲道:「弟子剛才腦子一片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要是有什麼冒犯……」
「滾!」李功德怒斥道:「不好好修煉,整天與人行這淫·靡之事,不知所謂,滾回去閉門反省!」
鄭琴如蒙大赦,正要告退。
但,就在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遙遙地傳進了執事大殿當中。
「李長老,何事發這麼大火氣?」
這個聲音中,帶著一股剛陽正氣的意味,讓那些心懷鬼祟的人,莫名的就會有一種驚懼的心思。
原本一直在看戲的陳彥青,眉頭皺起,心中微微一凜,「這股氣機是……那個人!」
「是孟浩天長老!」那些執事聽到這個聲音,神情一下變得恭敬起來。
李功德收斂了怒色,目光沖外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容顏嬌美的少婦,緩緩走入了大殿當中。
「孟浩天長老,許怡長老,你們何時回到門內?」李功德衝著這二人見禮。
「今天才回來。我們二人也不過外出了一個多月,聽說外門中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就過來看看。」對方二人,也跟著回了一禮。
人群中,陳彥青目光微微閃爍著。
他可以肯定,這二人就是當日自己在狩獵場,擊殺兄弟時路過的那兩位修者,特別是那位孟浩天,修煉的是浩然正氣道的功法,那種氣機,陳彥青絕對不會感應錯。
「外門中,最近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就連一位我之前有些看好的弟子,都無故失蹤了,而且沒發現什麼頭緒。對了,這裡有關於那些事情的一些檔案,孟長老你思維縝密,可以看看能否找出什麼蹊蹺。」
李功德取出了一疊紙張,遞給了孟浩天。
孟浩天接過來,看了一遍,眉頭也漸漸皺起。
忽然,他神色一動,目光停留在一張紙上,淡淡道:「其他的幾件事,我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什麼,不過那幾位進狩獵場歷練沒有歸來的弟子中,有兩位……」
孟浩然說到這裡,忽然瞥到了同樣站在大殿內的陳彥青,眸光驟然一凝:「是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6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