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封行朗第一次見識到叢剛魔鬼的一面。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起身!亨特需要給你定製矯正器。」叢剛冷漠著言語。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意模樣。
像這種口氣,封行朗賞他個白眼都是多餘的。
「老子心情不好,不想起!」
封行朗橫了叢剛一眼,便接著看他的文件。一個三星級的一類項目。
叢剛也沒跟封行朗耍嘴皮子,直接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了給林雪落。
「林雪落,你來趟醫院!亨特需要給封行朗定製矯正器,但封行朗極度不配合!」
「哦哦,我馬上就到!」雪落連聲應好。
「叢剛,你它媽的瘋了?」
封行朗躍起身想去搶奪叢剛手裡的手機,「你打電話給雪落幹什麼?她還要在家照顧晚晚呢!」
「不想讓你女人擔心,就乖乖的配合亨特定製好矯正器!」
叢剛說這番話時,是帶著狠意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已經嚴重透支了!」
「叢剛,你它媽長能耐了哈!」
封行朗似乎不太相信叢剛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那也是被你逼的!對你狠點兒,也是為你好!」
叢剛說話時,已經一把將病床上的封行朗揪起了身。力道之大,把卡住的病床都挪動了。
半身高的模具,需要封行朗站穩直立。可封行朗的左腳剛一觸地,就條件反射的彎收起來。
「站直了!」
動手術的那條腿踹不得,叢剛直接踹在了封行朗的右腿上。惹得封行朗一陣凶神惡煞的怒瞪。
可叢剛比他更凶!
「讓你站直了,你它媽耳朵聾了!」叢剛厲聲咆哮。
原本想上前來幫忙的巴頌和邢十七,硬生生的愣怔在了原地。過了幾秒後,邢十七走上前來。
「我來扶著邢太子吧!」邢十七不想看到邢太子被叢剛這般吆五喝六的對待。
「滾!」
叢剛一個反手,重重甩了邢十七一個耳光,動作之快之狠,近乎把邢十七給打懵了。見邢十七還要上前,巴頌立刻從他身後抱緊了他,「行了,別逞能了,你打不過我家老大的!再說了,這矯正器必須馬上要定製的,不然你家太子爺的矯正手術就白做了!
」
「叢剛,你它媽打人幹什麼?」封行朗厲吼一聲。
「你要再不配合,老子連你一起打!你信麼?」
叢剛徑直將封行朗一直上抬著的左腳腳背給拖拽了下去。
「大毛蟲,不要打我親爹……我親爹會配合的!」林諾小朋友立刻上前來幫忙。
「叢剛,你它媽的想要造反呢?」封行朗一把卡掐住了叢剛的頸脖。
向來,封行朗都有那麼點兒服軟不服硬。叢剛越是跟他來硬的,他就越橫。
「啊……」發狠的話還沒有說完,封行朗便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叢剛在封行朗原本健康的右腿上狠扎了一針,逼得他條件反射的讓疼抬腿,而身體的重量只能壓迫在了他做過矯正手術的左腿上。
在封行朗左腿肌肉完全繃緊的一瞬間,那半身高類似模具的機器便掃描到了封行朗左腿在用力之後的信息數據。
「叢剛,你它媽竟然敢拿針扎老子的腿?」
對於封行朗的咆哮,叢剛是充耳不聞的。他正跟亨特商量著什麼。
看完數據後的亨特搖了搖頭,示意叢剛還需要做更確切的掃描。
於是,封行朗被叢剛和亨特『折磨』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他們才肯放過了他。
雪落進來的時候,封行朗正一臉怨怒的瞪著叢剛,那眼神是真能殺人。
「交給你了!」
叢剛朝林雪落淡淡一聲後,便跟亨特一起推著那台半身高的機器了開了病房。
「行朗,叢剛說你不配合亨特醫生做治療,究竟怎麼回事兒啊?」雪落心切的問。
「雪落,那死蟲子的話你怎麼什麼都聽呢?他剛剛用針扎了我的腿,還打了邢十七……那個狗東西要造反了你懂麼?」封行朗滿腹的怒氣。
「別生氣了,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雪落知道丈夫在氣頭上情緒不太好,便沒有跟他爭執什麼。
「不吃!」
提到蘋果封行朗就來氣。只是因為蘋果是叢剛愛吃的。
「那我給你剝個山竹吃吧!」
雪落將剝好的山竹瓣餵到丈夫的嘴巴,「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啊?那矯正器要不及時定製出來,你出院就不能冒然下地走路的!不然剛做的矯正手術就白做了!」
這個醫學道理封行朗當然是懂的,但叢剛的態度讓他相當的反感。剛剛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簡直是目中無人。
是在拿他當孫子一樣呵斥麼?
「這它媽都是叢剛那個狗東西設的局!你們一個個的還把他當好人?」封行朗怨怒的哼聲。
有些話,封行朗是不方便跟妻子說的。在他看來,自己只能吃啞巴虧了。
「好了行朗,別生氣了!吃口山竹吧,可甜可甜呢!還能降火氣的哦!」
雪落撒嬌似的將山竹瓣兒塞進了丈夫的嘴巴里,還表揚的親了他一口,「這才乖!」
……
不知道是不是數據採集不成功,還是數據不夠精準,第二天亨特跟他的助手又推著他的破儀器進來了封行朗的病房。
說真的,每次見到亨特封行朗就腦仁疼!
現在又多了一個對象,就是亨特身後的叢剛!
封行朗看到叢剛不僅腦仁疼,而且還相當的冒火!恨不得現在就跳下床去跟叢剛大幹上一架。打不打得過另說,封行朗就是想削他!
「你們它媽的又想幹什麼?」封行朗牴觸的嗤哼。
「想多折磨你一次!」叢剛淡淡一聲。
叢剛反鎖了病房的門,跟亨特一起又折騰了封行朗一個多小時。
封行朗再次體會到自己被叢剛控制住的無奈和憤恨。
或許叢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一個星期後,院方通知封行朗明天可以出院了。比預算的一個月時間提前了好幾天。
這一個星期里,叢剛白天折騰著封行朗:不是讓他佩戴奇奇怪怪的試驗品嘗試下地走路,就是讓他做曲腿測試,然後拿個破儀器記錄著。
而晚上,封行朗就變著法子折磨著叢剛:把髒東西弄他手上身上,或甩他一個耳光之類的,已經算是小事了。
可在出院前的那天晚上,叢剛卻消失了。
……
雪落趕在遊艇離開碼頭前到了。
她一隻手牽小兒子封蟲蟲,一隻手拖著小兒子的行李箱。
「叢大哥,你真的要走啊?」雪落重複的問。「嗯,去見一個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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