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號這天,真的有個穿著紅袍的男人,還帶著白色口罩,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林失指著電腦屏幕。
陳言也在旁邊,他仔細地盯著那個人,放大監控圖像後,依舊是只能看得到側臉。
錢多多在旁邊緊張地看著:「放大,再放大一點,能不能用軟體對比的方法,排查人員,找出樣子類似的?」
林失搖搖頭,道:「沒用的,側臉也很模糊。而且,他早知道這裡有監控了。」
錢多多:「他……他知道這裡有監控,還走這裡?」
林失道:「對,這就是紅袍男子可怕之處,你看他的手。」
錢多多仔細盯著紅袍男子的手看,手很自然的放在胸前,但是,一根手指豎了起來。
「他……他居然在豎中指?」
錢多多氣極反笑:「哈哈哈,這,好囂張啊!」
林失跟著嘿嘿笑道:「還好還好,沒有許坤囂張,許坤比他還更加囂張。」
錢多多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林失,道:「喂,林失弟弟,你怎麼和許坤槓上了?」
林失道:「沒,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他囂張而已,並沒有槓的意思,蔡卓良的案子,被許坤這麼一攪和,差點沒辦法繼續追查下去了!」
錢多多看著林失,越看越覺得這個弟弟不簡單。
「你那天,幫蔡卓良拿合照,送到他手裡,是有目地的?你故意那樣做,目地是讓蔡卓良信任你,等他信任你以後,他就會把他知道的一切信息,告訴你。」
林失笑嘻嘻地看著錢多多:「誒,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那麼想啊!」
錢多多推了一下林失的肩膀,笑罵道:「你好壞啊!小小年紀,你心思竟然如此深沉,你這……很可怕了啊!」
林失認真地看著她:「多多姐,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幫蔡卓良,是有討好套話的成分在,更多的感受是共鳴,引起共鳴。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蔡卓良最後對我說的話,就是關鍵信息,這不,我又查到這個穿紅袍的傢伙了。」
陳言和秦必,兩人都默不作聲,只是看向林失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了,誰也不知道此刻兩人心裡正想些什麼。
林失摸了摸下巴,跳到搖椅上,右手抓鼠標,在桌子上快速滑動,繼續放大監控視頻。
「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紅袍為了擺脫嫌疑,把口琴丟給蔡卓良!他算準了蔡卓良心中有恨,一定會用口琴作案。所以,他才把口琴丟給蔡卓良。」
聽著林失的分析,錢多多一方面覺得林失確實比他們想得更深,這傢伙失憶之後,智商都好像提高了很多。
但是他那調皮撩人的個性,又在提醒別人,他只是個18歲的青少年,未滿二十,稚氣未托。
他冷靜分析的時候,思維驚人,總能先人一步找出問題的關鍵。
他開玩笑的時候,又總是半真半假。有時候又故意惹人生氣,像個孩子一樣俏皮。
陳言沒有錢多多想的那麼多,只是跟著線索繼續追問:「紅袍把口琴丟給蔡卓良的目地是什麼?」
錢多多搶答道:「很簡單啊!肯定是紅袍利用口琴殺害林失的家人,然後他把【兇器】轉給蔡卓良,讓我們大家都覺得蔡卓良就是殺人兇手,藉此機會,嫁禍給蔡卓良,這就叫做栽贓嫁禍!」
陳言心中佩服不已,忍不住讚嘆:「厲害,這個紅袍確實厲害,他應該關注蔡卓良很久了。也預料到蔡卓良有一顆復仇的心,所以才把口琴給蔡卓良,讓蔡卓良去犯錯!這樣說來,蔡卓良倒成了紅袍的棋子了,可怕,這事情真不簡單。」
聽著兩人的討論,林失搖搖頭。
「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紅袍不是想栽贓陷害,而是在拖延時間!」
聞言,兩人都懵了。
不止是陳言和錢多多,就連秦必都認真地湊了過來。
秦必一向不信任林失,覺得林失的分析都是胡說八道,但是這幾次危機下來,他突然發現,林失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到突破口。
上一次,他秦必和蔡卓良陷入僵局的時候,處於被動狀態。是林失利用手電筒的功能,突然出現打暈蔡卓良,他們三人才成功渡過危機。
那次後,秦必覺得,林失這小孩,確實有一些些過人之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又會潛意識地想聽林失繼續分析下去。
秦必也朝著林失靠了過來,聽聽他怎麼說。
林失指著電腦屏幕,那張被放大的圖片:「大家仔細看,紅袍的右手在豎中指,說明什麼?」
錢多多搶答:「說明他愛裝逼,他就是個囂張的,目中無人的混賬東西。」
林失:「……」
陳言在林失的引導下,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說明他知道,監控在看他!」
林失搖搖頭:「不對,再深入一點。」
陳言道:「說明他知道,我們四個在看他!」
說到這裡,陳言都打了個寒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那個紅袍不是未卜先知了嗎?這是預言家嗎?這太可怕了,預見未來了嗎?
林失補充道:「我認為,紅袍知道監控在看他,也知道聖院在看他!他在鄙視我們,覺得我們太蠢!現在是7月12號,距離這條監控視頻,已經過去6天了。說明,紅袍在六天前,就已經猜到,我們能夠查到他!」
錢多多更覺得不可思議:「他知道我們能查到他?那他還不躲起來,明明知道有監控,他還故意走到我們監控視頻底下來,他傻吧?」
陳言道:「如果紅袍知道我們能夠查到他,那麼轉移口琴的作用,就不是栽贓陷害了啊!因為,我們既然已經查到他了,他栽贓給蔡卓良的計劃,就失敗了!」
林失:「所以我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栽贓給蔡卓良。他的目地就是拖延時間,他要利用蔡卓良在6號7號8號這三天作案,目地就是引開我們的視線!」
一直不語的秦必道:「他成功了。」
陳言額頭已經冒起冷汗:「他……他的確成功了,我們都以為蔡卓良殺了林失一家人,那幾天,一直圍繞著蔡卓良在展開行動,並沒有想到監控裡面這個紅袍男子有什麼問題!」
錢多多緊張地道:「蔡卓良是他的棋子,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可是,我怎麼感覺,我們四個好像也是他的棋子啊!我們被紅袍算計得死死的。」
陳言:「還有這個監控,我們前些天看了五六遍了,也沒覺得紅袍男子有什麼問題,豎中指這個動作,也很隱蔽,你不說,我都覺得他這個動作,是伸手指在挖鼻孔。」
林失拖著下巴,心中仔細思索著什麼。
「他為什麼要殺我家人?
我家人,據說和任何人都沒有仇恨,也沒有貸款,沒有欠款。
紅袍擁有口琴,而且還對蔡卓良的仇恨了如指掌,說明他有實力,至少也該是一名御物師!
御物師不殺普通人,如果要殺普通人,就只有一個目的!
這多虧了許坤這傻子提醒了我,許坤也殺過普通人,目的就是為了奪取聖物。
紅袍殺我家人,目的也是為了聖物。
難道說,除了鑰匙以外,原主的家人,還擁有更多的聖物?是這些聖物,引來了殺生之禍!
按照這個分析的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紅袍殺我家人為了聖物,那他轉移口琴給蔡卓良,這是以【放棄一件聖物】為代價,目的是拖延時間,拖延時間又是為了做什麼呢?」
就在林失查看圖片的時候,陳言的手機響起來了。
石老:「陳言,出事了,蘇海市聖物封存地下室的八件聖物,全被搶奪!敵人全都穿著紅袍,戴上口罩,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評價實力都在黃金級。
總部那邊正在增援,你們也快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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