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鷹吃了我兩片肉飛上了天空,殭屍鬼就要出來,低低喚我,我便滿頭大汗低頭看著胸口發光的玉佩說:「你別出來,我沒事,我一會找綠蛇去。」
我這麼說殭屍鬼才不說話了,但是我卻一步跌倒在老兔子身邊,老兔子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雖然它是一隻兔子,但他也有表情,看著我呼哧呼哧的。
「你腦子壞了?」老兔子問我,我則是說:「我腦子才沒有壞。」
老兔子不說話了,看了我一會繼續呼哧呼哧的。
巨鷹盤旋了一會下來,落到地上朝著我說:「你的肉不好吃,你是個什麼東西,一股狐狸味。」
「你管我什麼東西。」我說完靠在一邊靠著,隨時防備巨鷹撲上來。
巨鷹竟然站在那裡仔細看起我,跟著噁心的把我兩塊肉給吐了出來,結果吐出來的竟不是人肉,而是兩片帶著白狐狸毛的狐狸皮。
看到狐狸皮巨鷹大驚失色,匆忙問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要你管。」我嘴硬就是不說,巨鷹便站在哪裡冷哼一聲:「我看你是狐狸。」
「你管我。」
「你……」
「你發誓不與狐狸為敵,不吃狐狸肉,現在好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報應很快就要來了。」老兔子呼哧呼哧的說,巨鷹怒目瞪圓:「我就算死了,也要先把你吃了,我要吃了你。」
巨鷹也是個玩略的人,說什麼就是要先把老兔子吃了,可老兔子就是不肯給他吃,我也不同意。
三人僵持不下,巨鷹飛起來要把老兔子吃掉,我起來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冷很一聲:「你都把我的肉撕了,還想要吃他,我看你是活膩了,早完要自食惡果。」
我和巨鷹開始糾纏,但巨鷹明顯體力不好起來,只能落下來喘氣。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老兔子和我說:「你走吧,我要死了,你說的對,早晚都要死,賴著一口氣也沒用,我要走了,我死以後你把我埋了,我可不想讓他把我吃了,我要留個全屍,我要把它氣死。」
老兔子說著奄奄一息,我過去看老兔子,老兔子已經閉上眼睛一命嗚呼了,再也沒有了氣息。
看著老兔子就這麼死了,不為人生無奈,但死亡何嘗不是另外的一種開始。
於是我便說:「你好好走吧,去了閻王殿別忘了提起我。」
說完我便把老兔子抱了過來,打算找一個好地方把它埋起來。
「你快把它給我,我要吃了它。」我正要抱著老兔子去找個地方埋了,身後那隻巨鷹忽閃著翅膀和我說話,我回頭看了它一眼,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可我實在想不起來,哪裡見過巨鷹了,也興許是前世我還是狐狸的時候見過吧。
抱起老兔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一個好地方,巨鷹也漸漸沒有了力氣,跟在我身後都沒力氣搶走老兔子了。
我於是便將老兔子抱到了平坦的地方,找來尖銳的石頭,在地上挖起坑。
土層還算是鬆軟,所以挖起來也不是很難,只不過我身上有傷,這個坑挖起來實在是艱難。
不過好在是把坑挖出來了,我把老兔子放到半米多深的坑裡面,把土埋了進去。
「你快點把兔子給我,我和他鬥了一輩子,我要吃了他,吃了他。」巨鷹說著,我便朝著他十分不待見的看了一眼,原本他也鷹高馬大,現在到是好了,變成了和兔子差不多大的一隻小鷹。
我看著它一屁股坐下,朝著他說:「你現在都這麼大一點了,你怎麼把老兔子吃掉,何況兔子肉都老了,你吃了也不好吃,我看你還是安靜一會的好,免得惹的我不高興,我把你活埋。」
巨鷹終於泄氣了,再也不說話了,但他沒過多久便沒有力氣了。
「你是誰?」巨鷹問我,我看他了一會:「我是我,你管我。」
「你是不是狐狸?」巨鷹問我,我眉頭皺了皺:「是不是又能怎樣?」
我擔心巨鷹又是一筆糊塗賬,便也不敢說我到底是什麼。
而巨鷹倒在地上看著我說:「我幾萬年前被一隻白狐狸所救,那一日我便發誓,我這一生也不吃狐狸,與狐狸為敵,倘若破了此誓,必定消亡而死。」
「你不早說。」我忙著起身站了起來,可我一下又跌了回去,而巨鷹看著我眨巴了兩下可憐又複雜的眼睛,朝著我說:「果然是你。」
巨鷹說那話的時候眼睛裡面竟留下一滴眼淚,我過去將它抱了起來,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巨鷹與我說:「我等你已經幾萬年了,想不到你真的回來了,唉!」
「你嘆氣幹什麼,我現在原諒你了,我們這不是重歸於好了麼,你好起來吧。」我心知道這話不一定管用,可我還是沒心沒肺的說。
如人這一生要面對諸多的生與死,那麼傷心與否也都是要死,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又何必要哭。
我這麼想的時候,巨鷹朝著我說:「我與他一輩子為鄰,一輩子斗,我死後你把我也葬在他身邊,我要跟著他去,我要下輩子也跟著他抖。」
「下輩子的事情說不好,不過你要是死了,我可以把你們葬在一起。」我說完巨鷹抬起頭看向天空,與我說:「你知道高處不勝寒麼?你知道一隻鷹的天空有多孤單寂寞麼?你知道想一隻狐狸的悲哀麼?你知道……」
巨鷹的問題也太多了,可憐我哪一個都不知道,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巨鷹死去。
巨鷹死後我又費事的將它埋在老兔子的身邊,此時我才鬆了一口氣坐下,看著這兩個鬥了一輩子的老鄰居。
現在好了,都成了花肥了。
坐了一會我便打算起來了,哪裡知道不等起來,兩個剛剛埋下鷹和兔的地方,竟然攥出兩株嫩芽的草出來。
草上面有淡淡靈氣環繞,而且漲勢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長到二十厘米左右,一個上面一株,風一吹還有香氣吹了出來,而且有露珠從草葉子上面滾落下來。
我這時候仔細看起來,發現兩株草的裡面竟長出了花苞,花苞很快就竄了出來,一朵白色,一朵黑色,還是不一樣的顏色。
不過兩朵花開的時候都有聲音,什麼樣還真的形容不上來,但是肯定是有聲就對了。
而且開了之後上面的靈氣極具增加了,此時殭屍鬼說:「馬上收起來,晚了就敗了。」
我也不管那麼多,一手一把,連根都給拔了出來,隨即放到了乾坤袋裡面,未免乾坤袋裡面的草偷吃了靈氣,我把乾坤袋裡的草放到了其他地方,這才放心許多,而且乾坤袋的口也給我綁住了。
殭屍鬼此時說:「原來精靈草,是精死後的靈氣所化,難怪叫精靈草,還要有緣能得到。」
殭屍鬼聲音裡面隱隱含著喜悅,我忙著起身站了起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起身我便匆匆忙忙的朝著來路走,但我走了一半想起龍兒和那個龍蛋,忙著朝著蛇窟走去,到了蛇窟便竄到了蛇窟裡面,哪裡知道蛇生了蛋就沒事了,竟和另外一條綠蛇在蛇窟裡面打滾,兩條大蟒蛇在一起打滾,並且發出呲呲的聲音,著實有點嚇人。
「我什麼都沒看見。」於是我把手抬起來擋住雙眼,言下之意我來了,你們可別這麼肆無忌憚。
一龍一蛇並沒有太多的理會,只是知道在一起糾纏不休,纏繞在一起。
到是很好看,可我不敢看。
此時龍蛋鑽到我懷裡,我便說:「我先走了,你們不用送了。」
說完我便匆忙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也太沒節制了。」
「父王的內丹在母親的肚子裡面,父王要拿出來,沒工夫理會我們,而且我們蛇也不管別人看不看,到了發情期就要交配。」
頓時我無語起來,這孩子太早熟了,不好!
「小孩子,切莫胡言亂語。」我說完朝著回去走,就在這時候,不老仙翁出來擋住去路,冷哼一聲:「你把精靈草給我交出來,別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什麼時候有精靈草了,你這老匹夫。」我說著冷哼一聲,不老仙翁說道:「白兔和黑鷹應天劫死了,你最後陪著他們,他們就是精靈草,你以為本道不知道麼?」
「知道如何,我沒有,你還弄死我不成?」我說著看了看兩邊,朝著一邊走,不老仙翁便來抓我,結果我們便打了起來。
你來我往,我手臂上面疼的厲害,而且袖子沒有了,上面血紅的白骨露了出來。
不老仙翁法力高強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拼盡全力也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就在此時,一白一綠兩條煙霧飛了出來,落在了我身前。
「老仙翁有禮。」綠蛇一抱拳,龍兒朝著我看來,眸子裡面轉了轉,朝著不老仙看去:「老仙翁何必為了兩隻草生氣,不如我們死後還你便是。」
「你們……」不老仙翁眉頭高挑:「你們死後是不是還不一定,你們薰心,成不了草。」
「……」
還有這個說法?
「草我不給,你要殺要刮隨便,不過我告訴你,我既然得到了草,說明我與他們有緣,你擋也擋不住。
你說我前世來你這裡禍害你,這一世我來此處不動你一花一草一木,現在我只是把我找到的東西拿走,說來是我的機緣,你百般阻撓也沒用。」
「你這狐狸,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樂意。」
「你……」
我說完便要走,卻給不老仙翁叫住:「你等等。」
我這才轉身去看,他才說:「你要救一人,剩下的不如給我,我也有用。」
「你有什麼用?」我問,不老仙翁看了一眼陰河的放向:「陰河的河王身體裡面有章魚的精氣,本道答應過他,如果有精靈草給他一棵,幫助他去除,還給他一個乾淨的身體。」
「那你要哪一株?」
「黑的吧。」
不老仙說的還算勉強,但我憑什麼給他,要是他騙我呢?
於是我說:「如果是陰河河王的事情,就不勞不老仙翁費心了,前世我與他也有些交情,這事我自會辦妥。」
說完我看了一眼龍兒和綠蛇,我實在想不起他們來了,也是一番無奈事情。
「我走了,等他孵化出來,我便將他送回來,你們夫妻不用擔心。」說完我便走了,朝著陰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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