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給三寶好好上一課,否則他這老大真沒法當下去了。蛇腳雖然能裝逼,但是人家起碼裝的下去,叫別人能望而生畏,可三寶呢?
我真不希望自己的心腹是這種鳥樣子。連區區這種小事都搞不定。
三寶其實已經被我打的重傷,但他還是倉皇地爬起,一刻都不敢耽誤地往外跑去。主管趕緊拉開了門,三寶和我一前一後來到門外,三寶正準備叫人把他的車子開過來。我說不用,坐我的車去吧。三寶不敢吭聲。立刻鑽進了我的奧迪,我也坐進了車子,轉動鑰匙,踩油門走。
"在哪?"我問。
"文莊那邊。"三寶小心翼翼地道。
我立刻朝著文莊的方向而去。
三寶捧著手機,雙手哆哆嗦嗦,也不知是被我打的,還是被我嚇得。我知道我今天確實是失態了,我對手下一向都很好的,可我實在憋不住自己心裡的火。就算沒有呂寒松的事,我也肯定特別生氣。
三寶似乎想打電話叫人,剛按了兩個數字,我就說不用了,就咱們倆去。
"可是"三寶有些遲疑。
"沒有可是。"我冰冷地說。
三寶不敢再說話了。
車子一路前行。依舊閃著警燈、響著警笛,街上的車子紛紛讓行。很快就到了文莊這邊,文莊算是個城中村,有高樓大廈也有破敗民房,據說這邊本來是要拆遷的,但是本地居民要價太高。房地產商只好作罷。
鬧到現在,連路都不修,坑坑窪窪的,街道兩邊也儘是光著脊背的二流子在溜達。
天氣是越來越熱,還有個把月就要放暑假了。
想到暑假,我就想起東城的王瑤還有老家的斌子來,一瞬間有點失神。
"在哪?"我問。
"再往前走,拐彎有個檯球廳,火雞應該就在那裡面。"
我的車子繼續往前飛奔,沿途捲起不少煙塵,引得街上的二流子紛紛側目。一拐彎,果然有家鑫悅檯球廳,招牌破破爛爛的,場地也破破爛爛的,火雞在這種地方生存,顯然是沒什麼錢賺的。
沒錢的人往往敢拼命,難道是因為這個,三寶才遲遲收拾不了火雞?
我把車子停在距離檯球廳門口十幾米的地方,方才下車。我就是再自信、再自大,也要觀察觀察現場再說,陰溝裡翻船那種事我可不做。
檯球廳門口的人很很少,有幾個光脊背的二流子正聚在一個攤子面前吃西瓜,時不時地哈哈大笑,還把瓜皮丟的到處都是,這些人從內到外都透著一個"窮"字。
"對方有槍麼?"我問。
如果有槍的話,可能也是三寶遲遲拿不下火雞的緣故。但是如果有槍的話,以三寶現在的地位和人脈,完全可以設個套,叫警察把他抓起來啊。
"沒有。"三寶說道。
我的眉頭一皺,繼續問道:"火雞有多少人?"
如果人多,可能也是三寶遲遲拿不下火雞的緣故。但是人再多,有三寶現在的人多麼?
"三三十多個。"三寶咬著嘴唇說道。
操!
我還以為三百多個!
他媽的,就三十多人,三寶一個多月了都沒搞定,我心裡的火氣猛地竄了上來。
"飛哥"
"別他媽叫我飛哥!"我大吼著,用力推開車門,接著狠狠把車門拍上,三寶這個王八蛋真是夠丟我人的。三寶也趕緊下了車,誠惶誠恐地站在我的身後。
或許是因為動靜太大,西瓜攤那邊的幾個二流子立刻看了過來。
看我的時候,他們還沒什麼,畢竟不認識我。可是看三寶的時候,幾人的眼神之中立刻有了警惕,紛紛操起攤子上的西瓜刀往這邊走來,還有人把手指頭放進嘴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不一會兒的功夫,街面上立刻聚集了三十多號人,手持各種武器,連他媽打氣筒都有,從四面八方小心翼翼地圍擁過來。
看來三寶的名氣是夠大,這些人看見他就跟看見殺父仇人似的。
我沒吭聲,默默地摸出根煙來點上,煙霧繚繞之中,我用不屑地眼神看著四周這些人。三寶扯嗓子吼了起來:"叫火雞那個王八蛋出來!"
"咣當"一聲,檯球廳的門被踹開了,一個光著脊背、骨瘦如柴的青年奔了出來。青年手裡還提著一根檯球桿,眉宇之間全是怒色:"哪個王八蛋喊我啦?!"
原來他就是火雞,看著確實是個硬氣的傢伙,畢竟也是文莊一帶的地頭蛇啊。
待看清三寶之後,火雞立刻吼道:"三寶,你他媽又來了?!兄弟們,給我操傢伙上,這次不用給我客氣!"說完,火雞便返身進了檯球廳中。
而四周那些人一窩蜂地朝我們撲了過來。
如歡騰的狼群。
"你要是敢倒下去,這晉源區的老大就別當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擼起袖子衝進人群之中。我之所以要說這句話,是因為我知道三寶的身手其實不怎麼樣,我當然不鳥這三十多個人,可我的纏龍手也不至於瞬間就把人家收拾乾淨,所以三寶肯定也要參與其中。
我也是給了三寶一點壓力。
還好三寶沒慫,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筋?是的,這地方滿街都是這東西?,隨同我一起衝進人群之中。前幾個抓西瓜刀的傢伙沖勢最猛,片刻間已經來到我們身前,舉起刀便朝我砍了過來。
我使出纏龍手來,先是抓住那把西瓜刀,接著一腳踹到那人胸口,那人登時倒飛出去,還砸倒了好幾個人。我手持西瓜刀,瘋狂地四處舞動起來,霎時間鮮血紛飛、哀嚎連連,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了下去。
我一手砍人,一手去抓那些從四面八方攻過來的各種利器。纏龍手雖然不適合群戰,但隨著我自身實力的越來越強,對付身前這些人還是沒問題的,他們揮刀的速度很慢,我完全顧及得過來。
有我的纏龍手在,這些人便休想傷到我的半分。我一邊抓刀一邊砍人,唰唰唰便砍倒一片的人,鮮血不可避免地濺到我的白襯衣上,對我這個有著潔癖的人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不過也沒有辦法。
旁邊的三寶也很給力,手持一根鋼筋舞動四方,同樣打的那些人慘叫連連。不出一會兒的功夫,這三十多人便盡數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濺滿鮮血的我,手持沾滿鮮血的西瓜刀,朝著檯球廳門口走了過去。
三寶趕緊跟著。
我就不明白了,收拾火雞,有很困難嗎?以三寶現在的實力和手段,打十個火雞都沒問題啊?
或許是聽到了外面的慘叫,我剛走到檯球廳的門口,手持檯球桿的火雞便撲了出來。他先是看見躺了一地的人,接著滿目震驚地看向迎面而來的我。他慌慌張張地舉起檯球桿便朝我砸了過來。
我一揮西瓜刀。
咔嚓!
檯球桿便從中折斷。
我再揮西瓜刀,這一刀中在火雞胸口,火雞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跌進了檯球廳里某張檯球桌腳下。檯球廳里很昏暗,連燈都捨不得開,你說這地方得窮到什麼地步。
檯球廳里也沒幾個人,俱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火雞面色痛苦地扶著檯球桌站起來,我把西瓜刀一扔,西瓜刀還未落地,我就已經衝過去按住了火雞的腦袋,緊接著便往檯球案上狠狠的磕。
砰砰砰、砰砰砰!
綠色的檯球案很快就被鮮血染紅,檯球廳里僅剩的幾個人誰都不敢過來,一副看傻了眼的樣子。我抓著火雞磕了大概有十七八下,火雞的額頭上通紅一片,剛開始他還能叫兩聲,到後來就徹底沒聲音了。
已經暈了過去。
我的手一松,火雞的身體便軟塌塌地倒了下去,躺在檯球桌的腳下一動不動。
從我們下車到現在還沒有十分鐘的時間,火雞就倒在了我的腳下。三寶都不用全力以赴,只需隨便帶點人過來都能操火雞的全家。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這個火雞到底他媽的哪裡難纏了,哪裡棘手了?就因為這麼個王八蛋玩意兒,三寶拖了一個多月都沒能拿下晉源區,害我在呂松寒面前丟了個大人!
我扭過頭去,眼神陰冷地看著三寶,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坦白說,也就是我,如果換做黃杰,早就一刀把三寶給送上西天了。
"很難麼?"我看著三寶,說道:"有很難麼?"
三寶雙膝一彎,就跪了下來,痛哭道:"飛哥,我錯了,我有罪,我認打、也認罰,你不讓我做這個晉源區老大也行。可是,您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好啊,那我就聽你解釋解釋。"
我一屁股坐在檯球案上,隨手拿起一個黑色的7分檯球把玩起來,一邊玩一邊陰狠地說道:"解釋不清的話,我就讓你死!"
三寶重重地磕下去頭,給我講了起來。
檯球廳里安靜的很,其他幾個人站在邊上一聲都不敢吭,淡淡的煙味在空氣中流轉,只有三寶的聲音迴響在其中,外面隱隱傳來那些人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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