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拂手曾經啊,也是個大家閨秀,不過自小卻是個不好紅妝好戎裝的姑娘,父兄寵愛之下,請了高人教導,習得了一門名為紅拂手的武功!」
「只是後來好景不長,那朱溫將大唐皇帝拉下馬,欲登九五之位,紅拂手之父當庭怒斥朱溫乃是弒君篡位之徒,當為天誅!」
「朱溫大怒,將趙家男子全部斬首示眾,女人充入教坊司為官妓,那紅拂手趙青媞年僅十歲,便是流落風塵!」
那名酒客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哎~」
一旁便有其餘酒客感慨:「也是忠義之人,不想遇到了朱溫那個弒君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人,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一人起頭,便有多人跟著附和惋惜。
「誰說不是呢?」
那名酒客也是感慨一聲,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繼續說道:「話說那趙家女眷被充入教坊司後,趙青媞之母與其兩位嫂嫂便時刻督促她修習紅拂手,四年之後,趙青媞已是十四歲,終是武功有所成,欲帶母親與兩位嫂嫂逃離教坊司,其母與兩位嫂嫂極力配合,九死一生之下,四人終是逃離了那教坊司,逃出了洛陽!」
「只可惜,趙家男兒忠義,女子亦是忠貞剛烈,當初趙母與兩位嫂嫂本是決定自縊的,可看到年僅十歲的趙青媞,三人又於心不忍,故而決定忍辱負重,希望能將趙青媞推出教坊司這風塵之地。」
「如今四人脫困,三人心愿以了,卻是無顏苟活於世,齊齊投河自盡,趙青媞悲喜個更替傷了心神,渾渾噩噩之際幸得一人悉心照料,方才好轉!」
那名酒客頓了頓,忽然壓著嗓子稍稍提高了些音調。
「哪知那人也並非良人,照料趙青媞也是另有目的,乃是見趙青媞生的貌美,想將其獻給那朱溫義子朱友讓,好謀個前程。」
「趙青媞得知之後,可謂是怒從心起,當即便手刃了那欲將其獻給殺父仇人之義子的宵小之輩,自此流落江湖,因其武功之名,得了個紅拂手的名頭!」
「這紅拂手的武功資質非凡,沒過幾年便是武功大成,行走江湖莫有敵手,便起了刺殺朱溫,為趙家報仇雪恨的心思!」
「要說這紅拂手武功已達那尋常江湖之人高不可攀的中天位之境,又悉心謀劃數年,想來刺殺之事也是有些機會的。」
「可奈何那朱溫之子朱友珪所創玄冥教高手眾多,察覺到紅拂手的刺殺計劃之後,便派出了水火判官這兩位中天位,聯手可敵那大天位的高手追殺。」
「紅拂手不敵,逃出梁國,進入岐國境內,方才逃過一劫,但已是深受重傷,幸運的是她被人救了,不幸的是那伙人要將她賣掉。」
「好在一夥土匪搶劫那伙人,人基本上都被殺死了,就剩下財務與紅拂手這麼一個受傷的美人,土匪將之一同帶回了山寨。」
「山寨土匪頭子看上了紅拂手,紅拂手藉機虛與委蛇,假意答應嫁給那土匪頭子,土匪頭子歡喜,想法設法的幫助紅拂手恢復傷勢!」
「沒想到紅拂手傷勢剛恢復了六七成,山寨里便出現了內訌,二當家不服大當家,聯合三當家把大當家殺了,位置還沒坐穩就想著先將貌美如花的大嫂紅拂手搞到手,先體驗一番做大當家的感覺。」
「可紅拂手又豈是好相與的?即便傷勢只恢復了六七成,對付一個土匪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即便殺了那二當家,提著二當家的人頭丟到了死去的大當家屍體前,全當報了那大當家助她恢復傷勢之恩。」
「而那三當家,只是一個本事不大的牆頭草,見二當家身死,立刻便求饒,帶著一眾人奉大嫂紅拂手為新的大當家,山寨中原本那些大當家的人見紅拂手為大當家報了仇,自無不可,於是紅拂手便被山寨所有人共同推舉為大當家。」
「紅拂手本就要借一塊靜地養傷,索性便答應了,自此紅拂手變算是落草為寇了!」
「紅拂手接手山寨後,隨主要是養傷,極少問及山寨事務,卻也見不得山寨欺軟怕硬,專挑些窮苦百姓劫掠,便下了相關禁令,自是有人不滿的,但很快便被紅拂手以武力鎮壓。」
「而後,紅拂手為解決山寨那麼多人吃飯的問題,便帶著土匪們劫了些富戶,山寨里的土匪們頓時覺得新的大當家靠譜,再無不滿。」
「久而久之,紅拂手的傷好了,見報仇無望,便索性維持著自己的原則繼續當著她的土匪頭子。」
「後來,梁晉之間戰亂頻發,不少流民湧入岐國,紅拂手的山寨接納了不少流民,為維持山寨開銷,紅拂手不得不增加劫掠富戶的頻率,這可是使得原州富戶苦不堪言,最後甚至引起了岐王的關注!」
「岐王消沉許久後,終是重新振作,聽聞原州匪禍橫行,便親自率軍掃平原州匪禍。
「在攻打紅拂手的山寨時,紅拂手自知不敵,直接打開寨門投降,並自負雙手,懇求岐王放過寨內之人並妥善安置,言寨中之人皆是流民,劫掠之事乃是她以武力相逼!」
「然岐王抵達山寨前便知曉了紅拂手之事,答應了紅拂手的請求,且並未為難紅拂手!」
「紅佛手甩下了山寨的包袱,再次著手準備刺殺朱溫復仇,可準備著準備著,三年前,朱溫便死了,被他的親身兒子朱友珪給殺死了。」
「紅拂手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兜兜轉轉來到了鳳翔,便在鳳翔盤了家酒館。」
那名酒客頓了一下,環顧四周,目光在周旁的人身上掃過,聲音微微一沉,給出來這個故事的結語:「便是這紅拂酒館了!」
故事結束,聽故事的人紛紛看向那身段玲瓏的掌柜的。
有些曾經占過掌柜的便宜,摸過掌柜的玉手的人,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後怕。
想及這裡,這些人扭頭看向門外,那個調戲掌柜的的酒客已經被同伴抬走,方才那地方只剩下一根深深沒入牆壁的筷子。
忽然,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當眾人看清那女子的裝扮,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連忙回過頭來,縮著脖子,埋著頭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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