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兩軍交戰,真正的潰敗,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點在五代十國這個時期尤為的明顯。一筆閣 www.yibige.com
在酆都鬼騎沖入梁軍大營之前,還有梁軍士卒奔走相告組織禦敵,塔樓上的梁軍士卒也紛紛彎弓搭箭,不斷的射出箭矢。
然而這都是些無用功,無往不利的鋒利箭矢,在面對酆都鬼騎這支重騎兵的時候,卻是猶如沒了毒牙的毒蛇。
就連釘在酆都鬼騎那厚重的鎧甲上,發出的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也被那震耳發聾的馬蹄聲給淹沒。
大營那簡易的防護措施,在酆都鬼騎這種重騎兵的鐵蹄之下,顯得無比的脆弱,觸之即潰,僅是稍稍減緩了一下酆都鬼騎的速度。
但這點減速也十分的有限,只需有個七十來丈的距離,便又可以恢復之前的速度了。
而隨著營牆被踏破,梁軍士卒頓時沒了抵抗的勇氣,紛紛四散而逃。
不是因為這僅僅兩千之數的重騎兵,而是那支重騎兵之後,跟著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人山人海。
若僅僅只是這兩千的重騎兵的話,在大營之中,只要付出點代價還是可以吃掉這支重騎兵。
但很明顯,這隻重騎兵只是敵軍的先鋒部隊,想要強行吃下這支重騎兵還得問問人家身後的大部隊答不答應。
那麼面對這支凶神惡煞的重甲騎兵,梁軍該如何?
梁軍士卒給出的回答是:那還用問?當然是先逃命要緊啊!
開玩笑,一身皮包肉,憑什麼去跟人家鐵包肉剛啊?
這不是有沒有勇氣的事情,而是拿自己的命當不當回事的問題。
很顯然,這些梁軍還是很拿自己的命當回事的。
酆都鬼騎驅趕著梁軍逃離,而楚軍則是順著酆都鬼騎衝出來的缺口魚貫而入,見人就殺,一點都不留活口,直奔梁軍的糧倉而去。
三國的兵力相加,是完全可以和梁國正面碰一碰的,但人心難齊,這樣做只會是給梁國機會。
所以姜雲卿的目的是直擊梁軍弱點,能夠將風險縮減到最小,無疑才是上策。
東面的梁軍潰敗,而從東面調走的士卒已然投入了對蜀與對岐的戰場,這潰敗一時間竟是難以遏止。
朱友謙無奈,只能撤下進攻鳳翔的軍隊,用來填補東面的空缺。
可楚軍的目的並不是擊潰整個梁軍,找到糧倉將其一一焚毀便揚長而去。
來的輕鬆,走的亦是瀟灑。
獨留梁軍東面大營一片狼藉,僅剩一片灰燼的糧倉濃煙慘澹。
這一次燒毀的不僅僅是梁軍故布疑陣的空糧倉,也包括了那僅有的幾個裝有糧食的真糧倉。
楚軍離開時激發了撤退的煙火信號,南邊和北邊的蜀軍與岐軍也不在過多的糾纏,各自尋找機會脫身離去。
脫身後,各自派使者交流了一下戰損情況,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北邊的岐軍戰損是最大的,達到了九千,接近萬人之數,這對於本身就只有五萬的岐軍來說,戰損比來到了五分之一,已經是一個相當大的數額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北面的岐軍遇上了曾隸屬於楊師厚的銀槍效節軍,那是梁軍中精銳中的精銳。
楊師厚雖然離開了,但卻是把他手底下的銀槍效節軍給留了下來。
朱友謙都沒捨得讓這支軍隊去參與攻城,好巧不巧的就將其安置在了北面的大營中。
劉知俊在碰上銀槍效節軍之後,也只能是咬碎了牙往肚裡咽,且戰且退,儘可能拖住這支銀槍效節軍,不讓其回防糧倉。
最終付出了五分之一的兵力的代價,拖住了銀槍效節軍,使其沒有回援的機會。
最後撤退的時候,更是差點落入銀槍效節軍的包圍圈,險之又險的脫身,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了,近萬的兵力損耗雖然心疼,但勉強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自己的情報工作做的不好,也怨不得旁人。
蜀軍的損失則是次之,僅五千有餘。
一開始倒是無往不利,畢竟蜀國出動的是十萬大軍,而梁軍的南面大營不過八萬左右的守軍。
但後來梁軍從東面大營抽調的增援抵達,蜀軍便開始吃力了起來,到後來甚至是有些被梁軍反過來壓著打的節奏。
若不是楚軍的撤退信號來得及時,斷然是不止這麼點損失的。
而楚國,無疑是損失最小的。
前有梁軍東面大營的大量兵力被調走,後有酆都鬼騎開路,除了部分被自己人踩踏,或者被暗藏在營地里沒來得及撤離的梁軍偷偷宰了的之外,基本上是沒什麼傷亡的。
馬殷那老頭在得知了各方的戰損情況之後,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旁邊的人只要稍微注意些,基本上是能數清馬殷這老頭還剩幾顆牙的。
在岐、楚、蜀三國高興的時候,梁軍之中的氣氛卻是十分的緊張。
朱友貞大發雷霆,幾乎是把從上至下的將領都挨個兒罵了遍,更是給朱友謙來了個大耳光,嚷嚷著就要撤下朱友謙的三軍都指揮使之位來。
好在營中諸位將領都還看得清楚形式,知道再度更換主將並不是個好主意,一個不好大家都要命喪於此。
在諸多將領的勸阻下,朱友貞總算是沒有斬了朱友謙,只是叫他趕緊想個對策出來。
朱友謙先前被岐蜀楚三國這麼一鬧,本就頭疼,結果有被朱友貞來了這麼一巴掌,整個人頓時就懵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朱友貞已然離開,無奈的看著營帳內嗷嗷待哺諸位將領,朱友謙一時間更加的頭疼了。
被楚軍焚毀的那片糧倉雖然並不是梁軍的所有糧倉,但也是絕大部分了。
現在所剩下的糧草,已經只能夠支持梁軍一天的正常開支了。
當然,要是節約的,頓頓喝粥什麼的,也還是能夠多堅持個一兩天的,但那最多就是慢性死亡而已,終究逃不過滅亡的結果。
軍心已經開始渙散了,隨處可見的士卒在議論著關於糧草的問題。
靠近東邊的所有糧倉都被焚毀,這麼大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即便是幾處較官懲治了幾批亂嚼舌根子的士卒,那也是無濟於事,畢竟這數以萬計的嘴,是真的很難管的住。
沒辦法,最終商討後的決定是,拿出所有的糧食犒勞全軍,短暫擊潰「謠言」的同時,準備明日最後的決戰。
當梁軍軍營中的惶惶人心被短暫的穩住的時候,姜雲卿已然帶著一眾高手悄悄的離開了鳳翔城。
正所謂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梁軍遠比狗來的可怕,此時真正陷入絕境的梁軍,才是真正的殊死一搏。
一旦明日的決戰打響,梁軍與蜀軍和楚軍怎麼樣不知道,但絕對會與鳳翔不死不休。
到時候即便最後能夠得勝,岐國也必然元氣大傷,介時不妨就會有楚國和蜀國趁虛而入的可能。
想要做好最完備的準備,那就要儘可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人心。
這是姜雲卿在前世經歷社會的毒打,所領悟出來的道理。
正所謂一法通,萬法皆通,這個道理用在現在這個時候,也是可以的。
姜雲卿帶著黑白無常,以及幻音坊六大聖姬和女帝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梁軍大營。
本來,姜雲卿是不想讓女帝跟著的,甚至在策劃這次行動的時候,都是瞞著女帝,並沒有告知她的。
結果最後動身時,在調動聖姬們的時候,還是驚動了女帝。
姜雲卿還記得當時自己編了好幾個非常不錯的理由,結果當女帝目光灼灼的死死盯著他,一副你不想讓我冒險,我現在就死給你看的模樣的時候,縱使有著千言萬語,也是說不出口了。
姜雲卿可是看見女帝就要拔劍了的,自然是不敢再勸阻了的,要是女帝等他離開之後,真有什麼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當然,也有可能是女帝當場拔劍砍他,看他敢不敢不帶著她行動。
總而言之,姜雲卿是不得不帶著女帝行動了。
進入梁軍軍營之後,看到吃飽喝足已然放鬆了緊惕的梁軍,姜雲卿心裡頓時五味陳雜。
這人還真是好騙啊!僅僅是一頓飽飯,就讓瀕臨絕望的人安穩下來。
就如同前世各行各業里的韭菜一樣,割完之後,找個專家什麼的,穩定一手行情,然後繼續割。
別看姜雲卿這個時候悲春傷秋的感慨,實際上,前世的他也是被人割的韭菜。
陸陸續續抓了十來個梁軍士卒,總算是準確的得到了幾個疑似朱友貞營帳的位置。
姜雲卿還想再多抓點人,把位置鎖定得更加精確一些。
然而遺憾的是,他們暴露了。
不過,並不是被梁軍巡邏的士卒發現的,而是被一個老熟人給發現了。
「出來吧,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一個身材高大,身披鎧甲,赤發赤髯的男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正是梁國玄冥教鬼王——朱友文,也是姜雲卿的老熟人了,當初還是姜雲卿帶著張玄陵把這貨救出來的。
「早就有消息說你隨朱友貞出征,可這一路上也不見你出力,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啊!」
姜雲卿察覺到周圍的梁軍士卒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被調離,便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現身與朱友文相見。
而女帝一行人則是,姜雲卿則是讓她們離開了。
以姜雲卿對朱友文性子的揣摩,朱友文這個好戰分子此時的目標應該是他,女帝這些人,他應該是不回去管的。
畢竟這梁國老朱家的親情是當真感人的,讓姜雲卿相信朱友文與朱友貞之間的兄弟之情,姜雲卿寧願黃河水清澈見底。
大不了到時候把人沉到黃河底去,那也算是清澈見底了。
而朱友文與朱友貞兩兄弟,也就是兩人目的各不相同,不然姜雲卿可以直接在鳳翔城裡坐等朱友文把朱友貞的腦袋送到他的手上來。
「沒法子,最近修煉有所突破,得找個人來印證一二。」
朱友文無奈的聳了聳肩,給人一種他來找姜雲卿的麻煩也是迫於無奈的感覺,這像是人話?
「你大可以去找張玄陵,畢竟你們之前也有恩怨,正好可以清算一番。」
姜雲卿試圖說服朱友文這個二愣子去龍虎山找張玄陵的麻煩,這樣一來他今晚才算是有百分百的勝算。
而且,具姜雲卿所知,這一陣子張玄陵來了一手老天師重回龍虎山,夫妻久別團聚,兒子也找回來了,重新認祖歸宗,簡直是坐享齊人之福,好不快活。
也是該給他找點麻煩了,不然他這忙裡忙外,累死累活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啊。
「我去了趟龍虎山,他在閉關!」
朱友文搖了搖頭說道,他在隨梁軍出征的途中,就已經去過一趟龍虎山了。
還記得當時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祭酒真人——許幻,也就是張玄陵那老傢伙的老婆接待的他。
可能接待這個說話不怎麼好聽,但要說是他被堵在堵在門外了,那不好聽的可就是他了。
當然,朱友文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一面之詞不可盡信。
雖然許幻是這麼說的,朱友文還是潛入龍虎山天師閉關之地確認了一下的。
發現張玄陵那老傢伙確實在閉關,朱友文是推己及人,也覺得張玄陵也是同他一樣,近期有所突破。
畢竟,當初兩人也是一同在姜雲卿那兒獲得一種更高境界的概念的。
張玄陵那老傢伙儘管天賦資質不及他,但好歹也是龍虎山的天師,能夠有所悟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若真是毫無所得,那才是顯得古怪。
然而朱友文不知道的是,張玄陵雖然有所悟不假,但卻是沒有突破跡象的,當時就是純粹的想與朱友文糾纏,才躲進閉關之地,裝作閉關的。
「你還真信了啊!」
姜雲卿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玄冥教的情報網什麼時候這麼垃圾了?連龍虎山的那點兒事都不知道了?
「難道不是?」
朱友文皺了皺眉,他可是親眼看見張玄陵在閉關的,那還能有假?
「可能,是的吧!」
話到這裡,姜雲卿也知道不可能再把朱友文給哐走了。
「既然如此,你我便好好的打上一場,為我的突破印證一二,到時候你要干那什麼不良帥,我幫你便是!」
朱友文信誓旦旦的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道,反正他也是要不斷向著強者挑戰的,他不吃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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