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寧嘶吼道:「你快給我放手!」雖說自己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暗示,可真到這了檔口,她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道坎!
元卿的手指再度探了進去,胡悅寧立刻想著夾緊雙腿,可是她忘了元卿這會子正坐在她的雙腿中間呢,元卿笑道:「別著急,爺這就來。」說著,還真地就這麼痛快利索地進去了!
胡悅寧痛得喊起來:「元卿,你去死!」
元卿這下也不應她了,只顧著自己爽呢,一下又一下的衝撞著胡悅寧的身體,胡悅寧終於破功,完全放開來似的嚎啕大哭,元卿緊緊的握著她的肩膀,逃無可逃只有拼死去哭。
可是一下又一下,圈圈那個叉叉,丫得呸,這死人還沒完沒了?按理兒來說,胡悅寧已經不是處了,可是畢竟她經歷那事兒並不頻繁,加之自破瓜到現在都是元卿一人在「自導自演」的強迫式地做,所以她對這事兒有著很深的陰影,心情怎麼也放鬆不下來,自然也就是總覺得疼痛了。
眼看著這非人的折磨還在進行著,胡悅寧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拼命的掐元卿的後背,掐到雙手無力時,元卿終於嘶吼一聲。
胡悅寧這才終於解放,她瞅準時機踢了他一腿,元卿頓時不防挨了一腳,滾到地上,胡悅寧解氣地大吼:「元卿,你這個混賬,去死!」
元卿一個沒察覺,居然還真的被胡悅寧給一腳踹得跌翻在地上,手肘和膝蓋都很疼。面朝地板的元卿有些子難堪,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踹下了床!氣,那是當然地,但也不能就這麼趴著吧,他不動聲色地撐起身子坐到了地板上。
胡悅寧折騰了半天終於在床下翻到了那條已經揉爛了的浴巾,揪緊浴巾連忙披掛上身,裹好自己後,胡悅寧這才又慢了半拍地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穿衣服的,而她的衣服就在床邊的椅子上。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這時胡悅寧的手機那嘹亮之聲又兀地唱響了,元卿又是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自己還真是沒有看走眼,尋到了這麼一個與從不同的奇葩妞,這一會功夫,他心頭火居然神奇地滅了那麼一丟丟。
胡悅寧很鬱悶很窘迫,她著急的抓過羊毛裙,手機從羊毛裙的口袋裡滑落,哪裡不好跌,偏生卻是跌落在了元卿的腿邊兒。
胡悅寧僵在當場,潛意識裡她不願意靠近地板上正坐著元卿。元卿卻是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道:「喲,是翟焯,你不接麼?」
胡悅寧猛地蹲下身子,手剛伸到手機上,音樂聲便嘎然而止。胡悅寧也不知道是可惜呢還是鬆了口氣呢,她有點子遲疑地抓起了手機,剛解開鎖手機又唱了起來。
元卿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胡悅寧,即沒有動怒也沒有動手搶胡悅寧的手機,胡悅寧下意識的看向元卿,不管他是不是又在裝大尾巴狼了,他此時的沉穩總歸還是感染了她,胡悅寧沉下心來,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喂,你好。」
翟焯的聲音鑽進了胡悅寧的耳朵:「悅寧,你現在在哪兒?」
胡悅寧的胸口翻滾過無數個答案,只可惜她的答案終究只能是拒絕:「我很忙,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
翟焯的嗓音大了一點:「悅寧,那天我看見你了。」
「哦,你是說的哪一天?」胡悅寧不知怎地,面上冷冷一笑,「您說的是哪一天?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您?您看見了我怎麼沒有打招呼呢?」這麼一串問號吐出,她的心裡莫名地舒暢了很多果然,這人啊,壓抑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是得找個突破口發泄出來的,這跟誰過不去都成,可萬萬不能與自己過不去啊!
翟焯霎時啞口無言,隔一刻他才說道:「悅寧,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胡悅寧愈加冷靜地答道:「我跟你之間用得上『瞞』這個字嗎?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很忙,就不在嘮嗑了,那麼再見。」
這廂說完,不待翟焯的回應,胡悅寧就果斷地按斷了通話,然後關機,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胡悅寧跪在地板上,元卿則是端坐在地板上,一時之間兩個人一時都沒有動。
胡悅寧深吸了口氣,打斷這一室的沉默,冷冷的看向元卿:「我剛才的回答,元大少您還滿意吧?我可是沒有透露一絲榮絨的一點信息,也沒有透露您和雷明昊的半點信息。」
這個元卿居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胡悅寧惱怒的咬緊了牙關,這個男人明明是身無寸縷卻一本正經,絲毫不見猥瑣之氣,與之前在雲頂那時還真是變若兩人,真是圈圈那個叉叉!
元卿皺了眉,像是在蘊釀似的,停了一下這才穩穩噹噹的說道:「小寧兒,我這是最後一次重申我的立場。關於榮絨和翟焯之間的事情,我概不負責,就像雷明昊說的那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哦,是嘛」對於元卿的這一番說辭,胡悅寧很顯然是不信的,他若是真是這麼想的話,那一天會聽雷明昊的話,一定要自己唱丑角似的塗個大花臉站在台上博人一樂?你妹的!
「至於我當初答應幫你,並且找上了雷明昊,也許在你來看是羞辱,那是因為先前我並沒有意識到我會對你產生莫名的好感。你知道的,雲頂的那時我就對你很是在意,不過我想那時的在意應該只是單純地」
單純的?胡悅寧只能報以「呵呵,呵呵」單純地想上自己吧?早看出來了,你丫得就是一禽獸!
「至於雷明昊會從榮絨的角度來處理你家老頭子的事,這是我本沒有想到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和雷明昊說實在的,與你無怨無仇,無意針對你,畢竟那時候我們交往不深。所謂不打不相識,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聽聽,這元大少多會說話兒,怎麼就是當兵了呢,這等黑的說的成白的,死人可以說活的絕佳口才不擱在外交部開拓疆土,實屬外交部的一大損失啊!胡悅寧皺著眉毛打斷他:「好了,元大少,你究竟是想要說什麼?今天,我有求於人,自取其辱也是我心甘情願。」
好一個心甘情願!元卿心頭火又一下蹭了上來,他吸了一口氣,恨恨道:「如果你是心甘情願的,那麼你來告訴我,剛剛為什麼會踢我下床?」
「因為我疼!」答案脫口而出,胡悅寧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幸好元卿還沒來及嗆聲,他的手機倒是先響了起來,元卿只得瞟了眼胡悅寧,這才起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胡悅寧連忙趁著這功夫拎著衣服去了主臥的浴室,隔著一道磨沙玻璃門,胡悅寧就聽見元卿冷冷地回答聲:「恕我直言,翟少,你現在應當關心的人恐怕是你的新婚妻子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掛了。」
呃,是翟焯吧!胡悅寧怔忪著穿好了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元卿正在往頭上套羊毛衫。
胡悅寧就那麼帶著防備地站在那裡,元卿套好衣服,想了一刻才又對她說道:「小寧兒,不用把我們之間想得那麼不堪。我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這話說的還真沒錯,他元卿雖然喜歡玩兒,也玩的開,但他認下的女朋友還真沒幾個,,除了那個姓柏的女人,就連胡悅寧在雲頂打過照面的那位影后謝夢,他也只是當個玩伴兒,並沒有承認她的女友身份。
可是胡悅寧並不這麼想,她忍不住冷笑:「我從來不敢把你們想得不堪,從來都是我被人想得不堪。元大少,你也不必惺惺作態了,你有需要我會配合,如此就好。」還是媽媽的那句話說的對,這人啊,還是得把自己放的低一點,姿態高了只會跌得慘;我這都低到塵埃里了,老天還能讓我跌到地球的另一端不成?
元卿心裡一直在告誡著自己:忍著,多大事撒!犯不著與一個女人見識。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現階段比較在意的!就當自己發揚紳士風度好了。
元卿習慣性的去摸香菸,這嗜好就是在部隊裡也沒有糾正過來。他看了一眼靠在牆上好似罰站式的胡悅寧。卻發現胡悅寧的臉色並不好看,想了想元卿還是放棄了抽菸的想法,他站起來走到胡悅寧的面前。
胡悅寧發現自己極為不爭氣地起了一身的細皮疙瘩,沒想到自己竟懼他如此。
元卿嘆口氣:「我承認,先前我對你是有想法,畢竟你的年紀擺在那,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離過婚的,前夫還是時俊現在的妹婿!這氣還沒緩過來呢,又插上了翟焯!榮絨和翟焯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榮絨想出氣,雷明昊拉著我去幫她。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
胡悅寧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必解釋,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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