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凱洛的電話,智慧型手機一直在震動,她看也不看,直接砸了手機,憤怒得不知道要怎麼發泄!
「你都知道,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她盯著手機,聲嘶力竭地喊著。
墨謹誠坐在車裡,看著始終沒有被接通的語音通話,面容冷俊:「派人去出京的各種交通要道盯著,特別是出境的航班,包括私人飛機,我不可能再放她離開一次。」
「好的!墨少!」
前面的黑衣人趕緊打電話出去,他是從國外回來的風信基金的高層管理,是墨謹誠在國外的大管家。
「墨少,沈小姐去了珠寶協會!」
「嗯,過去吧!」
墨謹誠偏頭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心裡空落落的,她肯定很難過吧!
暢通無阻的來到協會,墨謹誠在樓梯口遇到了風風火火趕過來的花祈和古厲,兩個人都心潮澎湃。
古厲喘著粗氣,向墨謹誠確認著:「墨少,她回來了,對嗎!」
古厲打電話給俱樂部經理時,才聽到找自己的那個人姓沈,就來不及聽清楚經理的話,就直奔俱樂部,撲了空。
花祈也是期待地看向墨謹誠,即使現在自己的閱歷和能力都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還是被他師姐要回來的消息給震驚到懷疑自己。
「對,回來了幾天了,我們上去看看!」
墨謹誠低頭鑽進了電梯,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
花祈和古厲高興得情難自禁,在上升的短暫時間裡,消化了這個信息。
特別是花祈,剛剛自己才回來,在樓下遇到了石青的秘書,還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你趕緊去你老師辦公室,你師姐回來了。」
花祈對這話不以為然,直到看到古厲,還有墨謹誠,他才相信,沈時鑰是真的回來了。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股刺鼻,濃烈的煙味迎面撲來,嗆得沒有抽過煙的花祈,咳了兩聲,心肺都被震痛了。
墨謹誠皺眉,走進去打開了換氣系統,彎腰撿起碎裂的白色智慧型手機。
沈時鑰將最後一口煙吸盡,回頭平靜地看著三個人,突然就將菸蒂用手指捏得粉碎。
她戴上帽子,換上了冷漠的表情,無視墨謹誠,開口喚著花祈:「花祈,送我去機場!」
「好!」
花祈習慣性服從沈時鑰,下意識就應下。
古厲突然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沈時鑰那雙眼睛對視,那就像是一種無聲的質問,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爺爺生病了。
沈時鑰在遇墨謹誠擦肩而過時,被一下子拉住了手腕,沉鬱的聲音打破僵局:「我送你過去!」
不是尋求沈時鑰的同意,而是她必須讓自己送,如若不然,就出不了這個門。
兩個人的力量在空氣中較量,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墨謹誠化拉為牽,耐心地解釋著:「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你舅舅晚上就到,他讓我看好你,我們也就等一個合適的時間,把古大師的情況說一下。」
冷笑一聲,沈時鑰無所畏懼地對上墨謹誠目光,又重複著:「鬆開,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墨謹誠掌握著手上的力度,不至於弄疼她,但也不會輕易讓她逃脫:「我沒有要限制你的自由……」
沈時鑰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打斷了墨謹誠的聲音,可以感動到現在的氣氛就像在空氣里蓄滿了炸彈,可能是某一句話就會引爆現場。
深呼吸著,沈時鑰在接電話之前說了一句:「隨便你,要跟著就跟著吧!」
「那個,古家資料我查到了,害怕你忘記看郵箱,就直接給你打電話。」
「說!」
樓七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小沈,你和古家是什麼關係?」
墨謹誠鬆開了沈時鑰的手,她讓自己跟著,就說明她退了一步,那自己也應該退一步。
樓七那邊遲遲得不到沈時鑰的回應,這就說明關係肯定不一般,最後,對方竟然掛了自己電話。
樓七不知道國內的情況,也聯繫不上凱洛和卜薩,這兩個人怎麼照顧人的?回頭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幾個人陪著沈時鑰來到機場,她沒有去買票,也沒有去接機口,就把車停在機場附近等著,期間,接了幾個電話,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古厲和花祈從上車後就沉默了,手機也關機了,他們不知道要如何說明古榮的病情。
車窗外,不遠處的草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雪,覆蓋了枯黃的世界。
「老師在哪個醫院,我請醫生給他看!」
沈時鑰的冷靜讓花祈和古厲都害怕,也不敢出聲。
墨謹誠給沈時鑰遞過去一個保溫杯,回答:「就在古家,他終於等到你回來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古厲和花祈都把頭偏向窗外,眼睛一點點沖血,發紅,眼淚在眼眶裡尋不到一條出路,都極力忍住悲傷。
沈時鑰對古榮向來就沒有尊敬過,看著像無法無天,實則非常喜歡她這個老師,才會那樣拿他逗樂。
「嗯,我下去接個醫生,給我準備一家設備齊全的醫院,我會請專家團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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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鑰起身下去,在不遠處,接到了一個從私人直升飛機下來的青年男人,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是一個醫生。
凱洛看到沈時鑰還能夠親自來接自己,就大大的鬆了口氣,抬手在沈時鑰頭上抓了抓:「小沈,放心,有我在呢!」
通話時,聽著沈時鑰的聲音狀態,凱洛還懸著一顆心,她如果一旦失控,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他們親密的動作全都收入了上車三人的眼裡,古厲看向前面的墨謹誠:「墨少,這個醫生怎麼那麼像你請過來的那位醫生?」
「不要亂說話!」
墨謹誠開門下車,迎著冰雪向他們走過去。
來到沈時鑰身邊,給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對凱洛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紹:「墨謹誠,辛苦您了。」
凱洛僵硬地也伸手過去握了握,就好像第一次見面一樣,客氣又疏離:「你好!」目光卻落在了沈時鑰肩上的大衣外套上,晦暗不明。
車上,古厲看到凱洛,才想要開口問問他爺爺的診斷結果,就被花祈拉了一把袖子,讓他不要開口。
凱洛笑看著沈時鑰,熱情得不得了:「你要請我吃飯哦,我的出診費可要抵兩頓飯。」
「沒有問題,你隨便吃!」
「這麼大方?有點不像你的,我要接待的這位病人是你什麼老師。」
在看到墨謹誠的時候,凱洛就大概知道了沈時鑰的老師是誰了,後座的男生不就是那個老人的孫子嗎?自己卻要表現得根本不認識。
「古榮,教我珠寶設計的老師,我請你盡全力給他救回來……」
喜歡不裝了,這是我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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