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沈時鑰掃了一眼墨睿,回頭看看後面已經震驚過後的周哥和宋鈺,十分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辜:「抱歉,沒有忍住。」
「啊,哈,他本來就欠揍。」
周哥結結巴巴出來打破這該死的安靜,沈小姐太粗暴了。
宋鈺倒是不疾不徐地和沈時鑰對話,仿佛剛剛自己只是看到一場再正常不過的場景,他外甥女依舊是那個乖巧的女孩。
「走吧!我們出去,等一下會有人過來處理的。」
沈時鑰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她的左手一直在流血,只是宋鈺周哥都不敢出聲提醒,害怕已經恢復理智的人,再次瘋批起來,他們都沒有辦法制止。
回到了燈光明亮的大廳,陸洲已經帶著幾個黑衣男子候在外面,見到沈時鑰,陸洲恭敬的打招呼:「沈小姐!宋先生。」
這些黑衣人的表情肅穆,氣勢喋血,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宋鈺心裏面驚駭萬分,卻表現得極其平靜和陸洲對視著:「陸少,你認識我外甥女?」
宋鈺不像周哥,他對京城頂級家族的繼承人都有一些了解,這個陸少不是墨謹誠跟班嗎?為什麼和沈時鑰這麼熟悉。
陸洲不慌不忙,笑著打著哈哈:「沈小姐和墨少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只是送沈小姐過來的司機。」
「小舅舅,墨謹誠和陸洲都是我朋友,以後不要為我做這些事了,他們還不夠資格讓我舅舅出手,我讓人送你們回去,陸洲會處理好後面的東西,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沈時鑰平靜地說著,從語氣,神情里都聽不出什麼格外的情緒,但周哥和宋鈺都知道她這是在警告,想到剛剛那個場面,他們都相信,沈時鑰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陸洲把沈時鑰帶走了,宋鈺沒有讓別人送,就周哥開車回去。
半路,周哥突然問宋鈺:「宋天王,外甥女的那個朋友有點眼熟,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宋鈺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窗外的景色,原來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在飛機上,墨謹誠看到自己,會主動打招呼,肯定也是因為自己是沈時鑰的舅舅,他才禮遇三分。
沒有得到回應的周哥,也沒停下探究他們複雜的關係:「你說,外甥女是怎麼認識那些人的,那些人比我雇的保鏢還要訓練有素……」
宋鈺還是先把沈時鑰左手受傷的通知一下古榮,一位設計師的左手有多麼的重要,就哪怕是一點點傷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無法攀登藝術的高峰。
這一刻,宋鈺是後悔的,墨睿的十條路都無法和沈時鑰一隻手相比。
這邊,沈時鑰坐上陸洲的車以後,就閉著眼睛,一臉的疲態。
陸洲也看到了沈時鑰受傷的手,他也不敢問,只是把車開到了極速。
沈小姐對墨睿動手了,果然是一家人,宋鈺光天化日之下綁上了人,另外一個似乎把墨睿當成了沙包,揍了一頓。
哥罩著的女人,不是嫂子,就是另外一個大哥,他都得罪不起。
「到了,沈小姐。」
沈時鑰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又是一個陌生的高檔小區,淡定地跟著陸洲暢通無阻地走進去。
她甚至還在想,墨謹誠是不是把海城所有的高檔小區都買了一個遍,他會不會也買了沈氏集團的樓盤,自己得好好介紹一些好的高檔別墅,這是一個潛在的大客戶。
才推開門,沈時鑰就看到兩個醫生在寬敞明亮的等著,而穿著休閒灰色套裝的墨謹誠就走到沈時鑰的身邊,把她帶著寒意的羽絨服脫下來。
「來,先讓醫生給你看看手!」
「好。」
沈時鑰十分配合地伸手,讓醫生給她檢查。
當看到她的的手心已經被血跡模糊了,墨謹誠皺眉,但還是站到一邊去看著。
醫生看著沈時鑰血淋淋的手,還是被驚了一下,就沒有人給她止血嗎?
從醫藥箱裡取出消毒水,女醫生看了一眼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姐:「小姐,會有點疼,您把頭偏過去。」
「不用,沒事,幫忙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沒有什麼問題我自己來消毒。」那冷漠的樣子,好像這隻手不是自己的一樣。
「這個倒是沒有傷到骨頭,只是一些皮外傷,但也很疼……」
「不疼。」
沒有等兩個醫生動手,沈時鑰就奪過他們手裡的消毒水,直接用來把手上的血洗下來。
兩個醫生面面相覷,這可是一個狠人,他們看著就疼。
看著沈時鑰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墨謹誠一把握住沈時鑰那隻受傷的手,沒有用多大的力度,卻讓沈時鑰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墨謹誠坐在沈時鑰身邊,一言不發地替她消毒包紮,期間沈時鑰一直都是掛著淡淡地笑容,好似真的一點點都不疼。
兩個被高價請過來的醫生只能站在望著墨謹誠給沈時鑰處理傷口,應該真的不太嚴重,但這個氣氛還是讓他們提心弔膽,剛剛自己的判斷應該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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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比自己包紮得還要漂亮的手,醫生就只能叮囑注意事項:「這幾天不要碰水,要是還是出血的話,還是去醫院觀察兩天。」
「我不去,我真沒有問題,你看看,多大點事兒!」沈時鑰說著就收回自己的手,正準備甩兩下,給他們證明自己的沒有問題,甚至還可以再揍一個人。
墨謹誠第一次用嚴厲的語氣和沈時鑰說話:「你再不老實,我就只能把你綁起來,不信你大可試試看。」
「來,兩位醫生,我送你回去。」
陸洲打著哈哈,帶著人先溜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不要插手墨謹誠的事情,現在在沙漠裡出不來的葉司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沈時鑰只能訕笑著放下手,稀鬆平常地搭著手,眼眸清明:「我餓了,送我回家,我舅舅肯定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墨謹誠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著:「嗯,我覺得你還不是特別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等會親自送你回去,為什麼那麼恨他?」
下意識就想要動動手,一動才知道原來是受傷了,還挺疼,她開始裝瘋賣傻:「誰,我恨誰,世界這麼美好……」
「墨睿,你為什麼那麼恨他?」
「誰能夠對前任和顏悅色,以禮相待?」
「不是只是前任而已,你的恨已經超越了前男友的身份。」
「就是對前男友的恨,你到底想要怎樣?」沈時鑰明顯已經對墨謹誠的問題產生了牴觸心理,那是她不能說的秘密。
喜歡不裝了,這是我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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