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並沒有持續太久。
一個優秀的人,往往是善於不斷提升自我的。
正如同製藥時爭分奪秒的經歷並非只是機械的反覆,在姜律眼中,卻恰恰是一個挑戰極限的機會。
在這個壓榨潛力的挑戰中,他逐漸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原來前世的一切只不過是到那時為止他能走到的最高處,卻遠遠不是他的巔峰。
邪神根基並不是無敵的。
它還有上限!
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一點,姜律才開創出了新的技法。
日蝕天沖不過只是噱頭,真正的要義其實是變速之道!
是的,他升華了。
沒有人知道,在製藥的後半段,姜律已經能精準地控制釋放量了,這讓他能直接省略掉先收集再按比例混合的步驟,無形中節約了大量時間。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膠頭滴管的誤差量也比他來得大。
真正的強者並非是能爆發出強大的破壞力,更重要的是能精準地操控每一分力量、每一寸肌肉。
以前治療十個人需要十次,但現在只需要一次,而且每個人給的量分毫不差!
簡直就像人工智慧,簡直就是賽博根基!
僅僅只是人類,卻永遠在追逐極限的道路上,打破人類的常規,突破人類的不可能,這,就是姜律!
不多時,姜律收去了神通。
屏息凝神著的數萬人親眼見到神跡,歡呼聲如排山倒海一般席捲而來。
新皇登基!
夜晚,美第奇宅邸。
嘶溜!
姜律嗦著從產自地中海的牡蠣,和喬凡尼喝著葡萄酒,聽著他宏偉的計劃。
「姜洛克老師,佛羅倫薩的教堂已經全部推平了,正準備開始重建咱們紅十字會的教堂。」
「哦。」姜律用手指捻起一條沙丁魚丟在嘴裡嚼起來。
「民眾們的恢復相當不錯,對我的忠誠度也空前高漲,對您自然更不用多說。」
「哦。」姜律提起一串葡萄。
見多番暗示之後姜律還是心不在焉,喬凡尼心裡有些焦急。
這加冕儀式算是徹底給梵蒂岡那邊得罪死了,推倒教徒重立國教也差不多等同於跟梵蒂岡宣戰,這個時候正是抓機會的時候,得趁他病要他命才是。
為了防止姜律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乾脆把話說明白了。
「就是說,咱們什麼時候對梵蒂岡動手?」
「不急。」姜律擺擺手,舉手投足間儘是大家風範:「我早晚會去瞧瞧的。」
這倒並不是在敷衍喬凡尼,事實上,姜律的確有前往梵蒂岡的打算。
靠著喬凡尼這層關係,還未加冕之前他就找人調查過整個佛羅倫薩,除了那些個髒兮兮的老鼠,一無所獲,關於黑死病,什麼人為的線索都沒找到,所以他不得不懷疑真正的根源恐怕並不在這裡。
而見得姜律如此雲淡風輕,喬凡尼暗嘆自己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
看姜律的模樣,明明是胸有成竹嘛,結果自己反而皇帝不急太監急,簡直沒有半點公爵的風度。
於是,為了緩解尷尬,他轉移了話題。
「對了。」喬凡尼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姜洛克老師,有件事兒我想和您商量。」
「說唄。」
「那個.」喬凡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就是關於我妹妹啊,凱瑟琳,您有什麼想法嗎?」
姜律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這種操作他再熟悉不過了。
作為最早投誠的人,喬凡尼恐怕也是看出了紅十字會的潛力,所以他才想用妹妹來跟姜律聯姻,從而保證絕對話語權,後來的追隨者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動搖美第奇家族的利益了。
不過以前不過只是聽說過這種玩法,因為姜律接受不了送女行為,所以從未給女下屬派發這種去其他地方聯姻的任務,沒想到如今反轉了,自己成聯姻的了。
在救贖之塔的教訓之後,姜律對這種隨隨便便承諾然後光速被迴旋鏢的事情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所以他只是顧左右而言他道:
「想法麼可塑性很強。」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喬凡尼低聲問道:「您考不考慮娶我的妹妹?」
姜律見躲不開,只好認真地回答:「哎呀,這個嘛咱們紅十字會不讓結婚的啦,怕你不知道提一嘴。」
「?」
喬凡尼顯然並不認同這種說法:「您開玩笑呢?」
姜律也意識到這種說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立,只好尬笑一聲:「好吧,確實是跟你鬧著玩呢,不過我得確認你妹妹的想法,就是說不能因為我現在是教皇就逼迫人家,她自己得願意不是?」
「您的仁慈和高尚的品格讓我感到欽佩。」
喬凡尼由衷地稱讚,然後解釋道:「就是她讓我來提這件事的。」
「哦」
姜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沒事了。」
「所以.」喬凡尼期待地看著他。
姜律想了想,斟酌道:「唔等結束了梵蒂岡的事情再說吧,我會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他其實也有些猶豫。
如果凱瑟琳沒認真就算了,既然認真,那麼壓力就來到了他這邊,負責肯定是要負的。
不過他有些想像不到如果真要負責會是個什麼畫面。
現在自己是紅十字會的教皇,那規矩肯定得按照這邊來辦。
所以肯定得是在神的見證下宣誓。
但糟糕的是,紅十字會信奉的神是救贖之神吶
那可是唯一和自己正兒八經扯過證的。
在她面前宣誓是否有些過於怪異了?
正在他冥思苦想,思考有沒有被伊希娜逮到的可能性的時候,得到承諾喜笑顏開的喬凡尼卻注意到了時間,突然開口:
「差不多到時間了,他們應當該來了。」
姜律抬頭:「誰?」
「早晨我接見過的梵蒂岡的使者。」喬凡尼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笑意:「是時候讓他們見見您了,到時候他們一定會震驚於梵蒂岡即將面對您這樣的存在。」
「可以可以。」姜律心裡正有些煩悶,一聽有樂子,便想著放鬆一下,連連答應:「這種裝逼的事情我喜歡。」
很快,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姜律的同伴們走進了領主大廳。
「草!」
姜律先是驚愕,然後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這是個多人靈域。」
持劍人一怔,臉上掛著的微笑消失不見。
他想過見面後兩人可能會相視一笑,也可能會熱情相擁,但沒想到姜律竟然會說出如此冷漠無情的話。
輕影和紅窗冷漠地注視著姜律,一言不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得姜律一陣心虛。
沒想到沒被伊希娜逮到,先被這對姨侄花逮到了。
與此同時,古典樂已經湊上前,跟姜律套起了近乎。
或許是出於嫉恨,也或許是他壓根就沒考慮到輕影和紅窗跟姜律可能存在的關係,總之他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調侃道:
「教皇大人今天在加冕儀式上的英姿實在讓我頂禮膜拜吶!」
此言一出,姜律注意到輕影紅窗的臉色又紫了好幾個度,頓時臉色劇變,指著他們對喬凡尼大喊:「媽的有異端!快給他們抓起來!」
「?」
除姜律外,在場的人包括喬凡尼六臉懵逼。
姜律嚴肅地指著古典樂和盲盒:「他們挨這麼近,肯定是骯髒的男酮!快給他們抓起來燒死!」
「不是哥們兒」被殃及池魚的盲盒一臉無辜:「我什麼話都沒說啊,伱燒人別帶上我啊。」
「這個.」喬凡尼有些疑惑:「咱們教條里有這條?」
「我剛剛加的,男酮就是異端!」
古典樂瞠目結舌,指著腦袋都快湊到一起的姜律跟喬凡尼:「你們不是挨得更近嗎?」
「污衊教皇,罪加一等!」
姜律憤怒地說道。
聽見姜律都這麼說了,作為他忠實的擁躉,喬凡尼自然也不疑有他,當即開始搖人。
正在幾人驚訝於姜律竟然動真格的時候,姜律突然又意興闌珊地擺擺手,制止了喬凡尼。
「算了。」他嘆了口氣。
他突然想到不管怎麼說,回去以後還得在道上混呢,現在給人燒死了是爽,回去不好交代啊。
喬凡尼也是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律聳聳肩:「他們不是梵蒂岡的人,是我朋友。」
「朋友?」喬凡尼十分驚訝。
而輕影和紅窗卻是突然釋懷地笑。
「哦,原來只是朋友。」
她們兩人的語氣古怪,看姜律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雖然被這種眼神盯著其實姜律心裡還有些暗爽,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時,正是頭疼欲裂的姜律卻突然靈光一現。
雖然是突如其來的修羅場,但是答案得在題干找,搞不好,這也是解決問題的機會也說不定。
於是,他立馬改口道:「他們三個是我朋友,這兩位是我未婚妻。」
「啊?」喬凡尼瞳孔地震。
驅魔人們也同樣驚訝於姜律突如其來的官宣。
三個男人瞬間看向同樣出神的輕影紅窗,見到她們不僅沒有因為冒犯而表現出憤怒,甚至一直莫名陰沉的臉色突然放晴,他們逐漸理解一切。
持劍人還好,雖然表情差點沒繃住,但還是保持著冷靜,古典樂和盲盒雖然沒被真的被帶去施以火刑,但是感覺比被火燒了還難受。
而更難受的則是喬凡尼。
「那那我妹妹她.」
姜律嘆息道:「沒辦法,我太受歡迎真是對不起了,所以恐怕.」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喬凡尼就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不對.等等!未婚妻那也就是說還沒結婚嘛。」
姜律突然嗅到一絲不妙:「你想說什麼?」
喬凡尼壓低聲音,耳語道:「她們三個可以一起嘛。」
姜律聽傻了,直接開始胡言亂語:「你特麼的活學活用是吧?不行!咱們紅十字會講究真愛,一夫一妻懂不懂啊?」
「那您不是說她們倆都是你未婚妻嗎?」
看透了姜律的喬凡尼也直接開擺:「反正兩個都娶了,再娶一個也不是不行啊,您要非跟我論什麼教條的話,那您就只能娶一個,不然恐怕不能服眾,至於你娶她們中的誰,您就和她們去商量吧。」
姜律聞言,看向茫然地看向自己的輕影紅窗,眉頭緊鎖。
壞了,真給他學到精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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