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床戲、親密戲一向都是比較考驗演員的。
一方面是尺度問題,可能會讓人比較不好意思,發揮不出平時的演技。
大家穿著衣服能好好演戲,但脫了衣服肉貼著肉,有時候很難不心猿意馬的。
尤其是演員這個行業,大多數顏值都比較高。
一個身材火辣的美人兒穿著極少的衣服撞進懷裡,有多少熱血男兒能忍得住?
但又偏偏得忍住。
真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面翹起來了,顯得很不禮貌也不專業,讓人家女演員還尷尬。
另一方面,跟享受就完全沒關係了。
有的時候觀眾看到的旖旎畫面,真正拍攝的時候完全不是那個樣子。
比如以其中一個主角的視角拍攝的場景。
觀眾看到的是男主獸性大發,覺得他壓在身下的是漂亮女主,但實際上可能是個五大三粗的攝像.
對著那些滿臉橫肉的攝像露出各種享受或者說著騷話,那場面,真是誰演誰知道。
弄不好回去要做噩夢的。
所以拍攝這類戲從來不算是享受,除非大手一揮,直接清場先跟女主角真刀真槍來上一場,清空彈夾後再繼續拍攝
不過白又樓肯定不會這麼幹的。
畢竟他是個正人君子嘛。
就算邱嫣然這會兒已經把衣服脫了,他也沒多看一眼.
好吧,當他放屁!
白又樓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畢竟對方是能拍內衣廣告的身材,這會兒確實格外惹眼。
猶抱琵琶半遮面,比脫光了更有感覺一些。
那種挺拔聚攏的效果,完勝地心引力影響下的狀態。
而且她身上這套內衣絕對是精挑細選過的,白天邱嫣然穿的可不是這套。
之前在房車上的時候,這娘們就沒怎麼掩飾,稍微一個俯身,已經足夠讓白又樓窺見一些美好景色了。
合著為了晚上這場戲,她還換了身戰袍來?
只是瞥了眼她那褲頭,白又樓覺得很是艹蛋。
盯著打量了好幾秒,忍住去考究那到底是線頭還是
「來,給她拿一身睡袍.等會把肩帶拉下來就行。」
邱嫣然有點小懵逼,之前的「暗示」不是這個意思嘛?
腋毛她是沒有,所以只能.
很顯然,她的「善於思考」,只是她自己這麼認為。
白又樓那會兒純粹就是跟她閒扯了幾句,拿日本女演員舉例,也只是最近正好觀摩了這位老師的作品而已。
有些臭男人拿《金剛經》都能撩妹扯犢子呢,他扯點日本同行那不是很正常麼。
睡袍一套,遮住大半春光,這下邱嫣然露的倒是不多了,至少半拉屁股和小腹那完全被遮住。
一身雪白少了大半,那股子澀情味兒降了很多。
但白又樓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再度用「專業」的眼光仔細觀察了一下,終於發現了盲點。
「你是不是墊了?」
聽聞這話,剛剛脫衣服都沒害羞的邱嫣然,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幅度非常輕微地點了點頭。
白又樓:踏馬的,就知道你丫弄虛作假了。
這娘們哪有那麼大!
就現在的視覺效果,勉強都能冠上一個「爆」字了。
但這段戲哪兒需要這麼多挑動男人眼球的元素哦!
說實話,這部電影裡頭劉思慧這位女主角的主要作用,除了一個病友群群主以外,跟推動故事情節沒太大關係。
不過故事的推進不需要她,但情感的表達卻不能沒有她。
包括她要跳鋼管舞,脫衣服往白又樓臉上懟.這些「媚態」主要是為了反襯角色的母愛與質樸。
而不是真的搞一出澀情大戲來刺激感官。
這裡最重要的還是要表達情感絕不是男女情感。
所以,這段原本準備很快拍完的戲,邱嫣然狀況百出。
連續拍了好幾遍效果都不太行。
不是太媚,就是太苦.
白又樓沒辦法,只能先「調教」演員。
結果看到他說暫停拍攝,武木群這小子還以為自家樓哥來感覺了,準備清場!
這下算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差點沒被白又樓抄起拖鞋砸臉上。
自己在這些鳥人心裡頭到底是什麼個狗屁形象?有那麼饑渴嗎?
武木群也很委屈:樓哥你沒那想法,翹起來幹什麼?
白又樓:年輕人火力旺,這是我能控制的?
俗話說得好,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
白又樓表示自己也是這麼個狀態,雖然他旗幟高昂,看似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但實則內心還是很平和的~
至少沒有想要在這就把邱嫣然給辦了的意思,身體的自然反應真不怪他。
畢竟,哪怕是去掉了墊子之類的「作弊」手段,邱嫣然的身材也依然很好。
往他腿上坐,再來幾下肉蛋蔥雞,白又樓有所「回應」屬實很正常。
他要是不豎,就是不「尊重」人家女演員,就是否定人家的魅力。
這種事兒白又樓做不出來,他畢竟不是什麼片場暴君,調教演員也是鼓勵為主,要幫人家找自信的!
「來,我們聊一聊。」
白又樓的語氣很輕鬆,表情也不嚴肅,但邱嫣然卻莫名感覺到了幾分緊張。
這感覺很奇怪,明明對方在她面前板著臉或者特別正經的時候,她都不會覺得如此,反而現在笑呵呵的讓她侷促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挨著白又樓坐在床沿,邱嫣然開口先承認了錯誤,「白導,我今天可能狀態不太好」
演員嘛,多次ng那肯定是要道歉的。
不過白又樓卻搖搖頭,突然說起了似乎有些不相干的話題,「伱知道之前試鏡的時候為什麼選了你嗎?」
「是因為」邱嫣然欲言又止,顯然她是想說自己提前「走後門」了。
「不是因為你提前學了鋼管舞,那玩意沒有那麼難練,圈內有舞台功底的女演員很多.其實你試鏡那天我和柳總在看完了你們的表現後,都選了你,你就是表現最好的那個。」
「這」邱嫣然莫名地有些迷茫,現在跟她說,她是靠真本事拿下的?
如果這主語只有白又樓,她還會覺得,這話可能就是說說而已。
但如果柳曼栗也那麼說
白又樓沒有賣關子,「試鏡那天,你臉上的笑容最符合角色。」
「笑容?」邱嫣然都不太記得自己到底笑沒笑了。
「我換個方式吧,前兩天主要是阿強的戲份,你覺得他演的怎麼樣?」
「特別好!」邱嫣然脫口而出道。怎麼說呢,第一天進組,龍自強就讓她有點驚到了。
這哥們太自然了!
沒錯,邱嫣然當時想到的詞兒就是自然。
那種完全融入角色,幾乎沒太多表演痕跡的感覺,讓她這種典型的表現派演員有些看不懂。
只覺得好厲害,有點重新認識了對方的感覺。
龍自強是個不太出名的演員,因為總是站在白又樓身邊,大部分的光芒都被對方給吸走了,容易讓人忽視。
在名氣方面,反而是唱歌領域的龍自強更知名些。
「一個角色在電影裡的存在感,一方面來自於戲份,另一方面也來自於定位。」
「你的角色厚度肯定是比不上阿強的,但就像我一開始說的那樣,這是一部群像戲,哪怕是陸文遠那個撲街,真把角色吃透了也能給觀眾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你的角色也一樣。」
白又樓頓了頓,繼續開口:
「劉思慧這個角色,初見時她是狂野不羈的夜店玫瑰,但美麗的事物總伴隨脆弱易碎的屬性,夜店這種地方再俏麗的玫瑰也會漸漸枯萎,所以她只能是一株被催生的野草,像野草一樣堅韌,在最惡劣的浩瀚黃沙中破土而出,又像野草一樣脆弱.」
「苦難的降臨讓她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她必須笑,笑容是她唯一的制勝法寶。」
「」
「.」
邱嫣然聽得有些發愣,也有些入迷。
這是白又樓第一次跟她這樣子講戲,只不過,腰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一隻大手~
當她注意到的時候,反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白又樓。
無關功利。
「白導~」
「咳」
白又樓趕忙把手收了回來,踏馬的,又是肌肉記憶。
這破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了啊他剛剛講戲自己也很投入來著,也沒注意到手怎麼就摸到人家腰上去了。
準確來說,是腰線和屁股蛋子的交界處。
手感潤滑,曲線豐腴。
但這時候怎麼能踏馬的搞這種事兒呢。
收回了手的白又樓,也沒有隻管起飛不管降落,他不是這樣的人。
在「調教」的最後,他給了邱嫣然一個很精準且直接的要求。
「嘴在笑,眼在哭。」
邱嫣然腦子差點沒宕機,啊?我嗎?
要不,你讓柳曼栗來吧她肯定做的到。
不過白又樓沒有給她說「可能做不到」的機會,直接宣布今天收工。
不拍了,等這娘們把狀態調整好了再拍也來得及。
目前來說,劇組的幾位主演裡頭,龍自強早早地就進入了狀態,屬於火力全開的恐怖輸出當中,白又樓都只能說個服字,只擔心他別走火入魔了。
陸文遠的話,之前試了一場戲,表現的意外很不錯。
稍微聊了一下後,白又樓發現對方的靈感來源全來從自己這兒去的。
算是讓他找到演戲密碼了。
同屬方法派,他也算是漸漸找到了感覺。
唯獨邱嫣然,這娘們從進組開始目的就不純,心思太多,精力耗費在別的地方了,演的好才有鬼呢。
當然了,她也不至於演的很差,底子還是有的,不是很重要的戲份倒也輕鬆拿捏。
可惜她運氣不好,如果是《白日夢想家》,白又樓反而不會這樣子挑刺兒了。
她的表演當個陪襯,綽綽有餘。
但這部電影他的要求極高。
哪怕是演她女兒的那個小姑娘,就那點戲份白又樓都反覆磨了很多遍。
人性、苦難、困境.這些元素之下的人物,不能是簡單的符號而已。
當天晚上,邱嫣然直接失眠。
第二天來劇組的時候,那兩黑眼圈格外明顯,倒是省了化妝的功夫了。
一個夜店跳舞工作又要帶生病孩子的單親媽媽,有點黑眼圈不是很正常麼。
一頭黃毛的陸文遠倒是依舊暖男,以為她生病了,還去關心了一下。
在得知了情況後,卻有些不理解,不至於吧?
講個戲就這樣了?
甄東駿也一頭霧水,同時心裡頭有了些許不詳的預感,不過他的戲份拍攝還是蠻順利的,白又樓一直誇他演得好,把一個賣假藥的奸商演的入木三分。
嗯.這應該算是誇讚吧~
龍自強:啊,好熟悉的情景。
他看到邱嫣然那狀態後,覺得當初自己被白又樓在《爆裂鼓手》劇組極限打壓時候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似的。
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笑容來。
人嘛,就是這個樣子。
總算是有跟我一樣「倒霉」的了。
再看陸文遠和甄東駿這兩個憨包,龍自強倒是很期待白又樓能給他們也「上一課」。
一個個地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既然已經開始「動刀」了,白又樓就一個都不會放過,他都說是群像戲了,誰能跑得了?
而造成了這情況的「罪魁禍首」,內心卻毫無波瀾。
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波瀾,白又樓也有他的煩惱。
不過跟演戲沒關係。
安鹿寧要來了。
她來其實也還好,關鍵是,章小茸也跟白又樓說最近要過來給他探班。
白又樓都沒來的及說自己拍戲很忙之類的話,對方直接就來了句:「雞鳴寺的櫻開了。」
不管是樓外的蒹葭,還是今晚的月亮,白又樓都沒法拒絕。
雖然但是,據他了解,雞鳴寺的櫻不是每年三四月份開正盛麼。
這會兒都快入秋了
根據墨菲定律。
當你預感到兩個說要來看你的姑娘會撞到一起,那她們就一定會撞到一起!
這既視感太強了!
話說回來,根據白又樓的了解,這倆好閨蜜.似乎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吧?
也不知道她們倆的友誼有沒有變質。
不管姑娘們的關係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白又樓都只能被動接招。
對此他毫無辦法。
不過,當他瞥到陸文遠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個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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