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何苦拿話來揶揄我?婉凝心悅表哥想與他長相守有錯嗎?更何況我本就是」
傅詩云跺腳小臉已臊得通紅:「閉嘴!你個小賤蹄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當著男子面說出這等話不知羞恥的話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此刻傅婉凝雙眼又紅又腫,淚珠順著臉頰淚痕不住往下落,顯得傷心欲絕令人心生憐憫。讀書都 m.dushudu.com
而元顥卻側身看向窗外:若他還是上一世那個元顥興許還會對這個表妹生出些憐憫來,只可惜
「啊呸!什麼本就是?七年前表哥一家離開上都城時你已與他退親,那句『婉凝此生絕不後悔』云云還言猶在耳,難不成妹妹健忘不記得了?」
她自小就不喜歡這個叔父家的庶妹,明明是個好強性子卻整日做小伏低處處示弱非得惹人憐惜才好。
爺爺還在世時就曾叮囑過,說陛下生性多疑又最恐大權旁落,為此早早安排好姑母婚事,可誰曾想那年上元節姑母卻對二皇子一見鍾情,父親遵爺爺教誨不允可終究還是造化弄人。
自打姑母嫁與二皇子後父親就發願傅家女永生不嫁元家郎,所以當姑母提出與她結親時父親斷然拒絕了。
整個侯府除了她之外便只二房有一庶女,原以為姑母是看不上的,可不只怎的陛下竟同意了表哥與庶妹的親事。
按理說二房既已攀上皇親便應當安分些,可沒幾年功夫陛下將二皇子罷黜這二房一家竟然求到父親面前與表哥退親。
當初做到那副田地,今日竟又為親事找到表哥?如此反覆小人當真無恥至極!
傅詩云臉蛋一陣陣發燙,胸前堵了口氣沒地兒撒便也顧不得許多索性打開亮話:「怎的?你此刻倒是啞巴了?方才不還一副委屈求全模樣嗎?」
見傅婉凝抬眸只愣愣地看著元顥,她往二人中間邁了一大步正好擋住了元顥大半:「呵!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冥頑不靈?」
她豁出去了拉住元顥衣袖指著傅婉凝道:「表哥,她說什麼與田家子退親就是誆騙你呢!沒得了你的肯信兒她才不會輕舉妄動吶!你別看她一副楚楚可憐模樣,論算計我們整個候府都比不過她家一房!」
這話一出傅詩云自己也愣怔了半晌,忙四處打量見沒有外人才放下心來又囑咐道:「表哥你可千萬要擦亮眼睛啊!」
傅婉凝猛地站起身,以手帕掩面淒聲道:「姐姐!你當真要詆毀我到這種地步嗎?」
話畢也不等二人反應就衝出了出去。
「唉唉唉!你!」
傅詩云指著傅婉寧背影「你」了半天,認命般嘆氣:「表哥我去尋她,不然被叔父知道我任由她獨自跑出去又不知要生出什麼么蛾子了!」
說罷一溜小跑出了寶津樓。
看著二人遠去身影元顥搖頭,若沒有母親授意兩位表妹今日也來不得,母親還是有意讓他與傅家女結親,看來他必須快些行事。
「兄長兄長!」
「表叔醉了。」
元澈快步提衣匆匆上樓。
「既如此便散了吧!為兄送表叔回去二郎快些回府罷。」
「怎能勞煩兄長還是我送表叔回去罷!」
元顥湊到他身前捏捏他肩膀:「若平日裡就罷了,昨個兒你剛得了嫡子正是開心時候,弟媳又是難產理應多陪陪的。」
元澈鼻頭一酸忙向上拱手正欲行禮卻被元顥扶住:「二郎,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見外,若有事千萬記得來找為兄。」
上一世他死後靈魂在陽間遊蕩數十年,也無意中得知自己死亡真相。
那個躺在床上病入膏肓喚他兄長的孩子,那個不畏風雨趴在學堂外偷聽的孩子,那個對他總是小心翼翼卻又想要親近的孩子竟然會親手殺了他!?
二郎生性膽小又極為敏感,無論如何他都不信二郎會做出這種事來,所以準是那個宋從安在旁教唆,從活一世他定要改變破局。
忽手心一熱竟是元澈主動握他手掌,他聲音顫抖輕聲道:「多謝兄長。」
這刻恍惚回到兒時,少年主動拉住他衣角『兄長我也想讀書』。
他也默默回握亦如那年:「你放心,一切都有兄長在。」
忽窗外陣陣喧囂,女子厲聲從樓下傳來,兄弟二人聞聲向外望去。
傅婉凝被侍女攙扶,那侍女指著眼前女子厲聲喝道:「你可知衝撞貴人是誰?還不快跪下道歉?」
被罵女子將自家侍女擋在身後,巴掌大鵝蛋臉一雙杏眼目光如炬竟毫無俱色:「分明是你家小姐撞了我,任她是誰也不該我來道歉!」
「就是!就是!當時我就在旁邊分明就是這黃衣姑娘哭著撞到眼前這位姑娘懷裡,要不是這姑娘好心你家小姐還不得摔個大馬趴?」
「哎呀呀呀!可不是嘛,這小丫頭片子當滿大街人都是睜眼瞎嗎?」
「對對對!我也親眼所見!正如那位大娘所言。」
圍觀群眾紛紛附和,傅婉凝抬眸朝女子身後寶津樓瞥了眼,忙去扯侍女胳膊方上前福身:「是婉凝莽撞唐突了姑娘,我家侍女又向來護主心切還望姑娘海涵。」
「無妨既誤會解除我且先行一步。」
宋從安福身行禮,今日出門本就有要事可不想被這些小事耽擱了。
她帶著青梧向前走去,錯身間手腕忽一緊被人拉住,那小侍女扯著嗓子大喊:「這女子不過是個教坊司被萬人騎的賤貨,憑什麼讓我們侯府小姐跟她道歉?她也配?!」
眾人譁然,那些個原先還替宋從安說話之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哦喲!教坊司!嘖嘖嘖!」
「唉唉唉!快看那個可是侯府小姐!」
那侍女左右瞧了瞧:「怎的?你們還不信?」
她閃身快步扯下宋從安革帶腰牌揚了揚,還特意衝到剛才那大娘面前:「仔細瞧好了這上面的字!」
那女子是宋從安,元顥從見她第一刻便認了出來。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一切,那句「教坊司與我而言從不是什麼是非之地」字字鈧鏘,他倒要看看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要如何解決面前的窘境。
只是身為主子卻處處頂在前面護住下人,這丫頭倒是跟他人不同。
目光掃過身邊元澈,可此刻二郎面色平常竟沒有絲毫焦急。
見元顥看他方才道:「兄長,二小姐好像遇上麻煩了,需要我們出面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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