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心一沉頹然坐倒:「照你這麼說我們傅家女兒是無論如何都娶不得了?」
元顥蹲下身子緊緊握住傅氏手:「母親您當年是何等清醒決斷?日子那樣苦你都未曾求過母族一回,現如今怎就糊塗了呢?」,
「舅舅永遠都是舅舅,即便我不娶傅家女兒這亦是事實,在兒子看來舅舅也未必願意與我們結親。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沉吟良久驀然轉頭:「上都城這麼多高門貴女哪個你娶不得?即使不娶我們傅家女兒你也不能娶一個賤籍女子啊!你怎知她不是個娼婦?」
她眼中忽閃過一絲驚慌:「莫不是你們已經」
「母親!!」
這些年陛下對她態度她不是不知,原以為是在介意當年那件事情,可沒曾想陛下忌諱的竟是整個傅家,當年陛下與父親分明是最好的兄弟
傅氏緊閉雙眼無力擺手:「既你已請了陛下旨意母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只能納為側室這已是為娘最大讓步了。」
元顥噗通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謝母親!」
總算了了樁心事,元顥滿面春風,現如今只要等過兩日那小丫頭片子進宮領賞,他們二人便可名正言順,有了皇長孫夫人這一頭銜他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覬覦她了,想到此處嘴角又勾出一抹淺笑。
連風見他家公子這般神色方知事成,默默跟在元顥身後回了寢殿。
「太子妃殿下竟同意了?」陶禧張著一副大嘴眼珠兒都快掉出來了。
連風抬手將他下巴合上:「想來咱們在宮中日子也不會太久了!」
陶禧一拍大腿:「哎呀!那不得把咱們殿內布置布置迎接新夫人到來啊?」他淚汪汪望著連風:「我說連風大爺,這新夫人娶進門咱們殿內是不是就有女子了?」
「我說小陶禧你這是思春了?若有這心思我這替你去求公子如何?」
陶禧當下就要脫鞋,連風人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笑聲在風中迴蕩。
宋從安醒來第二日便拜離了侯府,傅詩云叫人套車送她也被回絕。見她如此決絕也不好再勸,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生休養,遇到困難千萬要去尋她。
若把傅家二小姐比作妖嬈罌粟花,那這位安平縣主則像一朵明朗向日葵,性子開朗做事爽利,整個侯府也就在她身上能看到些武將後代風姿。
走出侯府後宋從安抬頭伸了個大大懶腰,帶了些涼意冷風躥進鼻腔,她盡情享受著陽光洗禮。
可當她再睜開眼卻愣在原地。
她面前不遠處,元顥負手而立正悠然自得看著她,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確定身後無人後認命般上前福了福身子:「給殿下請安。」
「你我之間不用如此生疏。」
「哈?」
還沒回神就肩膀一沉,元顥不知從哪裡變出件披風將她緊緊裹住,還隨手替她理了理鬢邊碎發,那動作自然到像是平常做慣了的事情一般。
「現已入冬,既不叫人送總要穿件厚實衣裳才是。」
這在別人眼中儼然是一對久別重逢恩愛小夫妻啊!想到這莫名竄起一身雞皮疙瘩,宋從安連忙後退一步向上拱手施禮:「殿下這般行事,小人惶恐。」
陶禧捂著嘴偷笑:「宋姑娘千萬別惶恐!我家少爺就是特意來送您回教坊司的!」
「不用不用不用!宋從安連連擺手:「殿下您是什麼身份,讓人看到您這青天白日往教坊司去總歸不好,我自己回去就成!」
說完忙又施一禮,忙慌慌離開了。
小丫頭片子那副驚恐模樣著實好笑,元顥抿著嘴唇笑意還是止不住漾在唇邊。
陶禧指著宋從安離開方向:「少爺!宋姑娘都快走遠了!您還在這傻笑什麼?」
元顥快步趕上宋從安,宋從安回頭一瞧,驚得差點跳起來,厲聲喝道:
「殿下這般鬼祟悄悄跟在女子身後不是君子所為!」
眼前女子橫眉立目側身而立,一張鵝蛋臉鬧得通紅,元顥無奈搖頭又不知從哪裡變出個碩大食盒遞與她面前。
「你在忠勇侯府養傷這些日子我每日都派人將你情況說與宋嬤嬤聽,那日得知你醒了,宋嬤嬤連著你那位侍女當下就掉了眼淚,她們待你是真心,你總不好空手回去白叫人替你擔心,快拿著。」
宋從安一時語塞,大街上已有人盯著他們瞧了,她慌忙奪過元顥手中食盒:「我自是知道還用你說?」
丟下這話也忘了行禮一徑小跑往教坊司去了,跑了好一會兒見元顥沒有跟上來才放慢腳步。
宋從安心下自思:這人是誤會了?明日進宮千萬要找機會說清楚!
而當翌日清晨,她早早從床上爬起,元顥竟已站在教坊司門外等她了。要不是這大曆朝的確沒有電她甚至懷疑這人在她身上裝了監視器。
遠遠看去他一身青衣,身姿挺拔,眉眼疏朗,初冬陽光灑在他身上似是幫他籠上層淡淡光暈。而當那雙細長眼眸鎖定在她身上的霎那,他笑了,這一刻似乎那冬日暖陽都沒有他耀眼。
他快步上前,盯著她的眼眸笑意更甚,他在她面前止步,接著一雙手指修長掌心伸到她面前:「丫頭!你可叫我好等!」
這一刻仿佛回到七夕那日,他騎馬載她,他也是這般喚她。
「殿殿下!」
「只你我二人時喚我子明就好。」
「可是這一切於禮不合」
元顥沒再搭話,而是理了理她鬢邊碎發又探頭看她:「你不用緊張,陛下與皇后都是和藹可親之人,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說罷他隔著衣袖拉起宋從安手腕向遠處馬車走去。
還未走進便有股暗香襲來,那馬車之上懸掛著碗口大小的香球,又有內侍替她掀開錦簾,馬車內異常暖和也依舊有香氣縈繞,元顥坐她身旁隨手將核桃大小香球塞與她手中溫聲道:「天冷,拿著暖手。」
一切好似夢境,宋從安心中愈發慌亂,鼻尖暗香也覺甚是膩人,她隨手扯開窗簾,一股寒氣迎面撲來方清醒幾分,耳畔男人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這會子陛下還未下朝,你先隨我去見母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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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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