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退後又錯過你的世界一點,我沒有辦法清醒應付新的對決,你卻輕易讓我的心委屈到極限。
——《心的距離》
她隨便進了路邊的一家酒吧,此刻她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酒吧里人聲鼎沸,她點了一杯酒精度數非常高的烈酒,旋轉著靈活的身體便步入到舞池裡,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節奏,搖晃著自己的身體,嫵媚而性感。
中途有幾個男人蹭了過來,趁機摸了她幾把,她咯咯的笑,顯得有幾分放浪,等她搖搖晃晃的從酒吧里出來的時候,她的意識已經近乎崩潰了,耳邊仍舊是音樂聲的旋律,整個人似乎要飄了起來。
她爬到了車上,關上車門,又從車裡翻出來一瓶啤酒掀掉蓋子喝了幾口,車廂里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
褚心唯從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機,她想要給人打電話,想要給人傾訴,可是翻開電話薄,卻發現她此刻連一個想要吐露心聲的朋友都找不到。
她突然覺得十分可笑,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都是假的,她寧願這是一場夢,夢醒後,一切都回歸她想像中完美的情形。
可是意識卻清晰無比的提醒著她這個事實,真相總是殘酷而血淋淋的,儘管她不想要去觸碰,可是總是無法避免的受到傷害。
她的左手停在了肖澤楷的名字上,她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需要發泄,她需要與人傾訴,她想要將心底的壓抑與憤懣通通說出來,她不要這樣一個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痛苦讓她絕望的想要死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肖澤楷的嗓音低沉悅耳,他叫著她的名字,「心唯,怎麼了?」
她帶著哭音對他說道:「你在哪裡?你能不能過來找我。」
他一急,「你在哪裡?出什麼事了?」
本壓抑的哭聲此刻徹底放縱開來,「我,我在酒吧街這裡。」
他馬上回道:「你就在那裡,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褚心唯抱著自己,又痛哭起來,她心底太難受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向外蹦。
等到肖澤楷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趴在車座上哭睡過去了,長發凌亂的披散開來,臉色憔悴,看著分外狼狽。
肖澤楷敲了敲車窗,她才清醒過來幾分,她打開車門,肖澤楷順勢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他皺著眉頭問她,「出什麼事了?你怎么喝這麼多酒?」
她的眼淚又開始往外蹦,怎麼也止不住,明明方才還能一個人克制著,現在被人一問,便怎麼也止不住了。
她撲倒在他的懷裡,此刻她只想要一個人緊緊的抱著自己,肖澤楷拍了怕她背脊安慰她,他甚少會看到她這幅模樣,她向來是驕傲不可一世,從前便如此,哪裡會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絲狼狽,從來都是美麗大方。
每個人都會有脆弱的時候,此刻他緊緊的抱住她,希望能給她一些力量。
等到她情緒終於穩定了一些,肖澤楷遞給了她一瓶水,她下了車,用水漱口洗臉,然後用紙巾將臉擦了擦。
&謝你。」她真誠道謝。
他看著她,「如果有什麼煩心事,不如給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夠幫你也不一定。」
他不避不閃的看著她,褚心唯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她對他說道:「你知道徐勉交了女朋友了嗎?」
肖澤楷點了點頭,有所耳聞,並且還知道那個女人是景虞,不過關於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他卻不知道了,只是有一次家裡人一起吃飯,徐勉也在場,母親顧安然問起徐勉最近是否有交女朋友。
他倒是很坦誠的說:「有,有時間會帶過來讓你們見見。」
顧安然顯得挺高興的,從前她總是害怕徐勉這性子恐怕會一輩子就這麼帶著個孩子孤孤單單的過下去,現在聽說他交了女朋友,自然有些高興。
肖澤楷不喜歡去打聽這些八卦,反正在他眼裡,徐勉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只要他喜歡便好了。
&個女人真有那麼好嗎?」褚心唯聲音沙啞。
肖澤楷黯然,「那徐勉呢?他就那麼好嗎?讓你這麼多年都不能釋懷?」
褚心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卻沒辦法將心底那些介意與不甘完全消除,而今因為父親更改遺囑的事情,她便更加的不甘了。
&父親改了遺囑,你知道嗎?他把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動產90都給了景虞,我跟我媽呢?這麼多年感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他在外面隨隨便便的女人嗎?」
肖澤楷有些詫異,更加有些狐疑,他與景虞曾經共事過一場,也算了解幾分,在他印象里,她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拜金的女孩。
&不是搞錯了?」他懷疑的問道。
褚心唯嗤笑一聲,「我也希望是搞錯了,可是我曾經親眼看到他們在賓館裡待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女人可真是好本事,好計量,將父親唬的團團轉,現在跟我父親分開了,還能心安理得的跟徐勉在一起。」
肖澤楷心底也有些將信將疑,接下來他將褚心唯送回家裡,回到車上,他心底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下徐勉,如果景虞真的是這麼不堪,他也不必跟她在一起了。
他這樣想了,便就這樣做了,等他上車後,車便朝著徐勉的家方向開去,雖然他對徐勉有不少意見,可是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情分,而且這麼多年,他也算一直將他當作了大哥,自然也不願意看到他與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在一起。
他就憑著這樣的念頭,敲響了徐勉的門,很快門開了,不過是徐嘉樹開的門,他仰起頭,睜著滴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小叔,你怎麼來了?」
肖澤楷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他就才多久沒出現,竟然第一句話就是這。
他伸手準備摸嘉樹的腦袋,問道:「你爸呢?」
&書房,我去叫他?」徐嘉樹不喜歡別人摸他頭,他偏過頭對他說道。
&虞在你家嗎?」肖澤楷沒在意,又問另一個問題。
徐嘉樹眨巴了一下眼睛,「金魚姐姐在洗澡,小叔你幹嘛?」
肖澤楷向房間裡隨意瞟了幾眼,便跟著進了屋裡,果然看見屋子裡風格大變樣,以前徐勉跟嘉樹一起的時候,房間風格都是黑白風,很冷,沒人氣,如今一看多了不少女人的東西,看來這兩人是同居了呀?夠速度呀?
肖澤楷正猶豫著待會怎麼說的時候,徐勉已經從書房裡出來了,靠著欄杆,看著下面,對他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確實,他這麼說也不意外,肖澤楷平時便是大忙人,平時除了必要的時間,他是基本不會出現在這裡的,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他不去過他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反而出現在這裡,實在有些詭異。
徐勉踩著拖鞋,閒適的從樓梯上下來,他穿著一身休閒舒適的居家服,整個人從內到外的透著一股溫和內斂,肖澤楷恍惚覺得徐勉變了一些,但若要深究到底是哪裡變了,他又一時說不上來,想了許久,才覺得是渾身散發的氣息變了。
曾經的徐勉對人冷漠疏離,雖然是禮貌有餘,卻是熱情不足,如今的他乍然一看,便覺得連他周身的空氣都溫和了幾分。
這不由讓肖澤楷狐疑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的奇妙之處?
徐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摸了摸徐嘉樹腦袋,讓他一邊去玩,淡然問道:「這麼晚跑我這幹嘛?」
肖澤楷想了想,咬牙說道:「其實我是聽到一點風聲,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的。」
徐勉對他所說的事情以及他此刻一臉八卦的沒表現一絲好奇的表情,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事?」
&真跟景虞在一起了?」
徐勉挑眉,沒好氣,「難不成還是假的?」
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決定有些草率。」
徐勉看了他一眼,肖澤楷摸了摸鼻子,「我今天見到了心唯。」
&後呢?」
&現在過的很糟糕,你知道嗎?她爸改了遺囑,將其中百分之九十都留給了別人。」
徐勉終於露出一些意外了,>
&是景虞。」
徐勉喝了口水,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肖澤楷有些急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90呢,你知道是什麼概念的,褚慎遠又不是傻子,這沒親沒故的,他腦子抽了給她這麼多?除非他們之前曾經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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