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狩只是靜靜的聆聽,這信息量有些大啊!
難不成這南疆的實力比之崑崙仙山的那些大能更加的可怕?
要知道崑崙仙山之中任意一人,在東洲便是一方大能的存在。
「姐帶你去看看咱御蟲族的風景。」
朵雅瞥了瞥那搭在應衛肩上的胖手,又閉上眼了。
她現在處在一種玄妙的境地,沉睡的時間也變多了。
花不念十分的好客,比之屠弱更熱情。
「帶你們走近路。」
別看花不念胖,那走路的步伐可不是一般的快,七拐八順的就消失在兩人的眼前了。
「這身姿,比本胖還靈活。」
遠處的應衛對著還駐足在原地的羊舌狩叫道
「你再說一句就看不到人影了,還不快點。」
只見花不念在一處山石堆旁停下,示意應衛兩人動靜小一點。
羊舌狩在花不念的身邊輕輕問道:「怎麼回事?」
花不念沒有回答她,只是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瞳孔中所見的景色。
「這是幽靈?」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自己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
「幽靈是盪於世間的魄,執念未解,其身不散,可能是因為所愛之人,可能是因為所憎之人,也有可能是報恩之人,宛如只有一個方向的浮游,只生於朝暮之間。」
「鬼魂卻是不一樣,除了沒有肉體,他們依舊是能夠思考,做出辨別,有善惡。也會為美色所誘,被強權所逼。」
花不念的話語聲很輕,就在她身邊的羊舌狩感受著這幽蘭般的芬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啪』
一個耳光,直接打響了整個寂靜的山谷,空氣中只有『啪』的迴響聲。
那些有組織有紀律的鬼魂紛紛看向花不念三人的方向,眼神自帶寒光屬性,一言不發卻是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何人,膽敢擅闖我魍族重地。」
為首的那人虎背熊腰,不過那虛浮於空中的雙腳說明了他並非是普通的人。
「小心一點,這鬼有不屬於南疆的氣息,鬼地的功法極為詭異,大胖子,你自己小心點。」
看著捂著自己那臃腫的面龐的羊舌狩,聲音帶著怒意道
羊舌狩感覺自己有些意亂情迷了,自己的神智都被花不念勾去了,這麼大的一顆心此刻砰砰砰的亂跳。
「胖子,你別胡思亂想了,南疆的女子都是這樣,豪情但不是濫情。」
應衛也感受到那為首的鬼物不簡單,神色略帶嚴肅。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個鬼物已經全部一擁而上,陣陣的陰風襲來,周身的毛髮豎立。
蟻多咬死象,這些鬼物的實力也幾乎接近不惑境的實力。
就算是應衛有著匹敵當立斬殺當立的資本,面對這種成百上千的隊伍的時候,也不得不做出一點點的妥協,承認自己的不足。
單人之戰尚可無敵,群戰,同境界一人可擋百人稱得上妖孽。
「人族的螻蟻,來戰。」
其中一個不惑境的鬼族叫囂道:
「身為我南疆之魂,居然投於鬼地之中,你愧對祖上的之恩,對得起你那還未曾腐朽的軀體?」
南疆之人也有著控屍一族,抓鬼之人,那都是經過其本人允許的。
有的當立境的人知道大限將至,就會請控屍一族的人,將他們的軀體煉製成為僵,在輔以養屍之地百年,自會出一飛僵,其上有著後代的烙印,遂不傷人。
「呵,你真的以為我對著南疆有著多大的情感?」
那人娓娓道來
「當初我初生之時,未曾被應允就呱呱呱落地了,之後更是嘗盡人生百態,見過人心的險惡。」
「家中之人亦是如此,天道不公,為何有人生來就是王權貴胄,有人就還淪為階下囚。」
「我活著的時候,未曾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最後卻是變成了那些富家公子的替罪羔羊,甚至還不如那些飄香樓的女子。」
「所以,在我死的那一刻,我就想要成為人上人。」
「我不知道在這天地間飄蕩了多久,直到遇到了冷殤大人;我才從這種混沌的狀態之中醒來,明白我想要的。」
「我常威,這次要成為鬼上鬼。」
細細聽完前者的絮絮叨叨,也算是給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說完了?」
花不念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任是那個你,你未曾走出你那狹隘的世界,怎知天地之浩渺,總在追求著那小小的前塵,真是丟了我南疆鬼族前輩的臉。」
「你可知百年前,一位前輩的經歷,年少喪父失母,一縷惡念遊蕩人間,最後在鬼地入口為了守護人族,戰到最後一絲魂力不剩。」
「我們是決定不了我們自己的出生的地方,可以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寬廣,增加你自己的胸襟,世間的事情本來就是十分的神奇,總是事與願違,不是你停下腳步躊躇的原因。」
常威聽到這些,那本還有些許光亮的眼神,此刻盡顯冷凌。
「你們這些人,總是這麼的自諭聖人,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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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給我上。」
這些鬼物大多還是迫於上位者的壓迫,其原先的執念,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周邊的陰風四起,讓人打從心底的敬畏。
花不念應衛二人視若無睹,他們自是無愧眼前之人,縱使陰氣入身又如何,心存正氣,那便是光所在的地方,就算是目的不純又如何。
羊舌狩可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內心已經出現了些許的裂痕,身體出現了僵直的狀態。
「這胖子有點虛啊!」
應衛兩人直接朝著鬼物之中衝去,應衛手中幻化的白劍就像是黑暗中的光,那些鬼物身體本能的有些顫巍。
花不念手上的那蜈蚣化作十尺大小,百足不停的穿梭在這黑影之中。
「你們的這些手段,對我們來說不過是撓痒痒。」
鬼物最可怕之處是,沒有真正的實體,一劍斬過,劍氣雖浩蕩,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道風。
「你族中有沒有典籍說怎麼治鬼的?」
應衛看向花不念
「桃木劍,符篆,鈴鐺,道術,黑狗血,公雞血。」
應衛沉默了,這些東西在南疆來說,那是極為稀缺的存在。
所謂的道士,也是分為很多種的,就南疆而言,多數被人稱為野茅山,或者是趕屍人,多數是巫。
「能不能說點現實的東西?」
花不念腦海快速的運轉,搜索自己曾經看到過的一些詭術的記載。
「有本道書中寫過: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可遊蕩於天地之間,謂之靈魂出竅。」
「鬼本就是這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類,以鬼道滅鬼道,這應該也行得通。」
應衛有個疑問
「我若是出竅之後,被那些鬼物占領身軀怎麼辦?」
「人有百日回魂之說,也就是百日之內,身體對自己的靈魂親近,對於別的靈魂會本能的排斥,甚至被七魄逼出身體。」
「要不要試一下?」
應衛嘴角抽了抽
「要是那一魂走失,不會變成傻子吧!」
「小心一點,別把自己干廢了,我教你口訣。」
「天地有靈,七魄護我周身,三魂走四方,出。」
最後一個字冒出來,花不念的身體已經癱軟下去,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三個與她相同氣質卻千差萬別的虛影。
應衛也念著那段咒語,發現沒有什麼用,身上就像是一副枷鎖,三魂七魄都禁錮在其中,無法動彈。
只是應衛那瞳孔變成了金色,瞥過花不念的時候,就像是死神的凝視一般。
「你這是什麼情況?有點攝人心魄啊!」
那三道鬼影身體巍巍的看著應衛
「不知道,我的三魂七魄被禁錮了,無法離體。」
花不念也不再強求,只是說道:
「幫我護住我的軀體就行,剩下交給我。」
這是對實力的自信,也是對應衛的信任。
「我感覺我這狀態十分的神奇,似乎那些弱小的鬼魂也比較害怕。」
應衛沒有察覺自己手上的指甲正在變長,身體的力量也慢慢的湧出,心跳比之之前快了很多,血液的流速正在慢慢的增加。
「別解釋了,與其相信未知,還不如先相信我,我不行你再試。」
花不念說的這十分在理,眼前的這些鬼怪已經形成了氣勢,再不進行阻攔,一旦那氣勢達到最高點,陰氣最盛,那麼他們三人實力也會受到影響,天地人三魂也會被影響,邁向地魂的行列。
「御蟲——九念蜈蚣」
此時的九念蜈蚣也化作一道殘魂,朝著那鬼兵襲去,打亂他們攻擊的陣法。
常威自不會坐以待斃,在兩人交流之中,也做了一些部署。
「變陣,五鬼隕魂陣」
鬼兵由原先的方陣變成現在的零散模樣,這樣使得花不念的攻伐也放緩,不得不被迫陷入車輪戰之中。
這些鬼兵不懼死亡,他們的死亡會化作純淨的陰氣飄蕩在這方天地,會滋養出大恐怖的存在。
此時花不念虛浮的腳下那陰氣已經凝結成水霧化冰的狀態。
「還真是一群雜魚,你們鬼地的人就這點斤兩,敢不敢與姑奶奶大戰三百回合。」
花不念可不是什麼好脾氣,這些鬼兵之中,一些本沒有什麼戰意,只是迫於上位者的威壓,內心無法抵抗,才被迫上了這戰場。
「你們南疆之人,還是那麼的蠻化不堪,果然還是不如我鬼地。」
「常威,給我殺了她。」
那常威早就想看看自己如今的實力了,迫於上頭沒有發話,自己也不好公然動手。
「臭娘們,早就看你不爽很久了,這世界上只有實力才配說話,如今我為當立,當初那些辱我之人早就下了九幽,再無生還的可能,現在,你,便去陪他們吧!」
常威說話頓挫,聲音氣勢拉滿。
「反派死於話多。」
花不念也懶得嘴炮,直接動手,天地人三魂化陣,將常威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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