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事?趕緊走吧。」於奶奶往外趕他。
張怕猶豫下說道:「那我走了。」跟一群小動物揮手說再見,邁步出屋。
還是大虎烤肉,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沒什麼客人。等胖子這群人坐下後,更沒人進來了,這一個個的看著就不像好人。
老闆大虎很無奈,拽個凳子坐過來說話,正好張怕進門,大虎趕忙起身迎接:「正想找你。」
張怕猜到他要說什麼,直接回道:「我沒時間做陪練。」
大虎苦笑一下:「你呀,算了,喝酒。」
胖子喊張怕坐下:「找人問了,烏老三沒抓到。」
烏龜不屑道:「別逗了,你指望警察去抓烏老三,開什麼玩笑?」
沒出人命,林淺草被捅就不是大案要案,警察不可能滿世界去抓一個烏老三。
胖子說:「烏老三沒回來,必須得找到他,不能讓林淺草白白挨捅。」
張怕說:「拉你的倒吧,是你一直想收拾烏老三,給自己找藉口就是。」
「不管是不是藉口,反正林淺草不能白白被捅。」烏龜說:「小林子在幸福里沒什麼朋友,老子算一個,不能讓他吃虧。」
張怕想了下說:「我估計難,警察現在賊忙。」轉頭看向胖子:「就那天,你說抓毒販那天,有個禁錮小女孩的案子不是麼,幸福里不光查出那一個案子,於奶奶家養的貓貓狗狗都被查了,不過警察沒帶走,應該是忙不過來,你想啊,警察都忙不過來了,肯定有大案要處理,跟那些案子比,林淺草挨刀真不算個事兒。」
六子插話道:「聽說那天抓了很多人,北面一房子抓走好多女孩,說是十幾個?」
「那麼少麼?我聽說是二十多個,還有好多不穿衣服的。」土匪接話道。
「純粹的以訛傳訛,你們也不想想,有那麼大屋子麼?」大虎說:「別瞎說了,喝酒吧,那天晚上的案子不是咱能接觸的,至於烏老三……反正就這樣,等他回來,他不回來,你們說什麼都沒用。」
張怕也說:「聊點別的吧。」
「別的?」胖子問:「劇本寫了沒?」
張怕說沒寫。
胖子想了下說:「那就別寫了。」
「怎麼了?」張怕問道。
胖子嘆氣道:「我算是知道什麼是誘惑力了。」
「什麼意思?」張怕問。
「蘇有倫。」胖子說:「有錢真好。」
「有錢肯定好。」張怕說:「你說的是廢話。」
「廢話麼?」胖子苦笑一下:「老子一直認為泡妞特別難……別說我,就幸福里這幫貨,除娘炮以外,誰泡妞不難?」
張怕說:「不對啊,女孩不都是喜歡壞孩子麼?」
胖子說:「你罵人是吧?」
張怕說:「這也能罵到你?」
胖子說:「女孩喜歡壞孩子,是喜歡帶點邪氣的壞壞的男孩,不是喜歡我們這一群長壞了的老爺們。」
張怕說:「你總結的真好。」
「不是我總結的,網上看到的,看完以後就想揍說這句話的人,老子混了二十多年啊,一直等著哪個不開眼的美女喜歡我這款。」胖子說:「看到這句話,我的所有夢想瞬間破滅。」
張怕忍著笑說:「你跑題了。」
「對,說蘇有倫。」胖子罵道:「這個王八蛋自從來了省城,就沒有一天晚上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公司里有個可漂亮可漂亮的小姑娘,今年十九,在我看就是小龍女那樣的清純,蘇有倫……別人泡妞是買禮物,蘇有倫是拿金磚砸人,我靠他大爺的,老款諾基亞那麼大的金磚,往小姑娘面前一放,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開始還裝傻,蘇有倫就再放一塊,小姑娘還要裝傻,蘇有倫還是不說話,拿起兩塊金磚就走,小姑娘愣了一下,馬上追出去。」胖子說:「什麼愛情啊,什麼貞潔啊,在金磚面前,屁都不是。」
張怕說:「金磚的誘惑力太大,一般人頂不住。」
「是啊,認識蘇有倫以後,老子發現前半輩子整個就白活了。」胖子說:「從大前天晚上開始,他在五星級開個總統套,七個妹子陪他睡。」
張怕好奇道:「他行麼?一對七?」
「行不行的不知道,就算不行,人家能讓七個妹子陪著一起,你行麼?」胖子轉頭問老孟:「今天過去幾個?」
「不知道,誰點那個幹嘛?」老孟笑著說:「王坤費大力氣招來的一批優質妹子,還沒給公司賺錢呢,先後上了老闆的床,我算是服了,真的。」說著搖搖頭:「我一直沒搞明白,你說這孫子哪來的錢?哪來的錢能讓他這麼揮霍?總說花錢如流水,咱也親眼看一次。」
張怕說:「你們的世界太污了,說點有建設性的話題行不行?」
「建設性話題?有啊,上個月有個老頭上門推銷釀酒方子,說是老輩兒傳下來的,他改良過,純糧食酒,隨身帶著樣品,我們幾個嘗了嘗,還行,就是要價太高,十萬。」胖子笑道:「都窮瘋了,一個釀酒方子敢要十萬?網上隨便一搜,什麼找不到?」
六子說:「根本不是要價高不高的問題,鬼知道那方子是真是假?萬一樣品不是自己釀的,是買的,所謂的釀酒古方根本就是騙局怎麼辦?」
張怕用播音員的嗓音朗誦道:「是不是騙子,買了方子就能知道。」
「你讀廣告呢?」烏龜說:「聊點有營養的,我們幾個……」說著話左右看看,小聲跟張怕說:「我們幾個想了一下,王坤那裡不是正經事,如果是好好一個公司,也許能賺錢,但現在……先不說這個,你看啊,我們這一天天的老了,這一堆人,哪怕有一個有對象的都成,可是沒有啊,一聽是幸福里的,連媒婆都撒腿就走,現在總算要搬家,怎麼著也得整個能持續發展的活兒,起碼得找個女人成家。」
張怕說:「你們都瘋了,都瘋了,我這一天天的……咱能不能好好吃頓飯,這一天都在說什麼?喝酒。」
他不想理會任何事情,專心喝酒,然後回家。
回家路上還在琢磨蘇有倫泡妞的事情,金磚,金磚,真牛。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男男女女之間的故事變得稀鬆平常,努力向港台學習。比如台灣電視劇里常會出現的情節,一個女人問另一個女人,你有多久沒那個了。那個女人回話說:兩年?三年?
然後要被第一個女人嘲笑,說空窗期這麼久,有些丟人什麼什麼的。
現在呢,咱們好象也是這樣?
張怕對女人的了解不多,可以說是蘇有倫讓他長了見識。不過換句話說,金磚開路,即便是男人也未必能撐過這種誘惑。
這是這天晚上接受到的知識,不想在第二天又接受到另一些知識。
昨天午飯前,張怕胡亂說話給了娘炮主意,然後這個癟三就真的把兩個女人叫到一起,明著說,咱們開房吧。
他成功了。
自從做了主播以來,娘炮整個就是大變身,變成潔身自好一族,那傢伙,絕對的守身如玉,遠離一切女人。就是說憋了很長一段時間,起碼有幾個月沒找女人睡覺。
昨天一下就滿足了,跟兩個很有錢的、還很漂亮的女人一起開房。
估計是憋了太久時間,也許是心情壓抑太久,這傢伙從中午開始一直折騰半夜才睡。
在原本以為中,那倆女人有錢,會很要面子什麼什麼的,聽到這種話肯定要生氣;何況倆女人之間還有些不對付……娘炮是打算自污,用最惡劣的方式嚇走她們。
結果恰恰相反,不但沒嚇走,反是昨天一天的英雄表現更贏得了……
人真是奇怪的東西,那倆女人本來有些不對付,雖說沒有吵架,但肯定有隔閡,也是看對方不順眼。可是昨天過去,她倆之間的關係也變不同,竟然說說笑笑起來?好象姐妹一般?
娘炮一直沒反應過來,早飯後,讓兩個女人回房間休息,他說回公司。結果沒回去,直接來一一九中學找張怕,很鬱悶的說著昨天很旖旎的那種事情。
聽眾張怕同志更鬱悶,幾次打斷娘炮說話:「你是來炫耀的麼?」
娘炮苦著臉說:「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在炫耀?」
張怕腦袋轉向別處想了想,再轉回來說:「我想說髒話,行麼?」
娘炮說:「只要不動手,隨便你罵。」
張怕想了又想:「滾。」
娘炮沒滾,接著講他的鬱悶。
他是越講,張怕就越鬱悶,大怒道:「齊人之福!你竟然鬱悶?竟然叫苦?老子真要忍不住了。」
娘炮看看他,忽然說:「你對劉小美的感情好象不是那麼認真。」
張怕大驚:「不許胡說!」
「如果你真是全身心的喜歡劉小美,絕不會因為我和兩個女人在一起就表現的如此激動。」娘炮說:「我給你分析一下……」話說一半停住,發現張怕用玩找茬遊戲的眼神打量他,那個仔細啊,娘炮問:「你看什麼?」
「我看帥哥真是占便宜啊占便宜。」張怕說:「你走吧,咱倆絕交了,我要上課。」
娘炮說:「咱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張怕再怒:「你不是聊天,是在炫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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