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物就不錯。不說老皮五個猴子,只劉悅能圈著幾個人送禮物,說明他這個老師沒白當。
正拆包裝,劉小美打過來電話:「恩,這份禮物我很喜歡,尺寸合適,樣式、顏色都不錯,以後我的內衣由你買了。」
張怕驚訝的「啊」了一聲:「可我不記得尺寸。」
劉小美問:「剛買的就忘了尺寸?」
&是忘,是根本沒記,我都打算不合適去換了。」張怕說道。
&劉小美掛斷電話。
張怕繼續看禮物,都拆開以後發現神了,劉悅送了件特別帥氣的黑色大衣,老皮五個人湊錢買了雙皮鞋,張真真送領帶,羅勝男送襯衫,劉小美送了一套袖扣、領扣,加條皮帶。
最貴的是劉悅的禮物,最精緻好看的是劉小美的禮物,相比較,五個猴子和羅勝男的禮物有些普通。
不過大家好象約好了一樣,這要是打扮出去一定很拉風。
我們的張老師很高興,像小學生寫日記那樣找出個筆記本,在上面寫年月日,下面一句話:收了好多好看的禮物,今天真是有意義的一天。
這傢伙在日記里連誰送的禮物都不捨得寫,實在是……
張大先生滿足了,把本子隨手一丟,倒床上睡覺。至於塗英和劉悅還在隔壁屋喝酒……誰?你說誰?呼呼呼……
第二天早上起來,出去洗臉的時候直接驚住,劉悅居然沒走?正彎著腰洗臉。
張怕趕忙回屋裡看。還好還好。所有人都在。一群人擠著打地鋪,好多好多的啤酒瓶子收拾在一旁。
進屋挨個兒拍巴掌:「起來起來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羅成才迷糊著睜眼,看眼窗戶回話:「老大,哪有太陽啊?」
不知道是陰天還是霾,反正灰濛濛的天很沒有精神頭。
一群人呼隆呼隆起床,呼隆呼隆洗臉,呼隆呼隆出門。呼隆呼隆找地方吃早飯。
看著他們沒睡夠的樣子,張怕語重心長的進行批評教育:「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是祖國的花骨朵,雖然長歪了,但殘花也是花,你們不要氣餒,記住了,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一定把酒留住,等老師第二天檢查,畢竟我還沒喝。」
沒人接話茬。一堆毛猴子很認命地吃飯兼挨訓。
然後就是上學唄,路上接到寧長春電話:「帶兩千塊錢過來。」
張怕大驚:「老大。你這是公然索賄。」
&你個腦袋,你的好兄弟們打群架,趕緊來交罰款。」寧長春沒好氣說道:「大過節的也不讓我舒服了,今天周六啊!你們是不是要造反?」
張怕很認真的進行反駁:「一,那個節不是咱的,你身為一個**員怎麼可以慶祝西方這種無聊**的節日?二,我有好兄弟麼?我是獨生子,你一定聽錯了。」
寧長春沒好氣說話:「廢什麼話?是胖子他們,趕緊來。」
&告領導,我不認識胖子。」張怕大聲說話。
寧長春鄙視道:「行啊,愛來不來。」掛上電話。
張怕一聲嘆息,問劉悅:「有錢沒?」
&多少?」
&個一千七、八的就行。」張怕回道。
&沒有,你不用看他們,昨天買酒都是找我拿的錢。」見張怕的目光轉到老皮、羅成才幾個猴子的身上,劉悅搶先說話。
張怕說:「那你們走吧,我有事。」
老皮問:「要不要幫忙?」
張怕看他一眼:「聖誕節快樂。」轉身去找銀行。
劉悅笑道:「老師真哏兒。」
&是有病,得治。」老皮說上一句,攛掇劉悅:「打車吧,剛才哥在,沒好意思說。」
&去,你還有不好意思的事?」大牛揭發道。
老皮說:「嚴肅點兒,咱這是探討怎麼上學的重要事情。」
劉悅拿出錢包看眼:「不行,還是走著去吧,我要減肥,是吧才才?」
羅成才木著臉不接話,老皮在一旁哈哈大笑:「姓羅的,我瞧不起你,你就不能回應一下麼?」
羅成才說:「好啊,咱倆單挑。」
&去死。」老皮回上一句。
另一邊,張怕找銀行取了錢,打車去派出所。
周六休息,可憐的寧大所長很鬱悶坐在辦公室里。張怕在樓下打電話,寧長春很快出現,一見面就說:「過去辦手續。」
張怕說:「不用見?」
&什麼見?交錢走人。」寧長春說:「這是罰款,你們之間的事自己談去。」
張怕說:「我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去自己問。」寧長春說:「你說說你說說,烏龜和老六還關著呢,他們又進來了,都是要瘋是不是?就不能省點心?」
這句話很快被張怕送給胖子他們,共十三個人,見到張怕後,胖子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接你們出來。」張怕說:「走吧。」
胖子問:「花了多少錢?」
張怕說:「沒幾個,你們是怎麼回事?烏龜和六子還關著,你們又進來了,要瘋是不是?就不能安分點兒?」
胖子說:「你不知道。」跟著又說:「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這事我們要死磕,怎麼就給放出來了?」
張怕笑道:「放你們出來還不對了?」
&們不想出來!憑什麼啊,我靠,他們一群人……對了,他們人呢?」胖子問。
張怕說:「我是誰都沒見到。」
胖子琢磨琢磨:「靠。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怕說:「你們慢慢算,我上班了。」
胖子問:「多少錢?一會兒給你。」
張怕說:「你們又不是沒錢,耗在裡面幹嘛啊?」仔細看看一群人,沒有頭破血流的就算萬幸,擺擺手說聲再見,第一個離開。
他想走,後面竄出個脖子上有文身的小青年,罵道:「草,你誰啊?胖哥跟你說話,不知道啊?」
張怕有點迷糊,回頭看眼,問胖子:「這是哪位高人?」
胖子過去就是一腳:「一邊兒玩去。」又跟張怕說:「那誰他弟弟……」說著話回頭找人:「我靠,老孟呢?」
張怕笑問:「這是老孟的弟弟?行,有前途,跟老孟一樣虎。」說完轉身離開。
胖子這些人惹的事情不用管,這幫傢伙比抹油的耗子還難抓,十幾二十年的打架生涯,不是跟對頭鬥智鬥勇,就是跟警察鬥智鬥勇,實在找不到對手,就在幸福里鬥智鬥勇。指望他們吃虧,三個字,不容易。
去派出所扎一頭,回去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快下了。進辦公室看到羅勝男在試穿羽絨服,好奇問話:「你怎麼來了?」
&六不能來麼?」羅勝男擺個姿勢問:「好看麼?」
張怕假裝不明白,笑問:「又買衣服了?」
羅勝男愣了一下:「不是你送我的?」
&你衣服?為什麼啊?」張怕很認真的說:「我不知道。」
羅勝男有些不明白,有些鬱悶的脫衣服:「在我床上放著,不是你的?」
張怕以更認真的語氣說道:「不是我的,是我送給你的。」
羅勝男剛把衣服脫下來,聽到這話,大喊一聲:「好啊,敢戲弄姐姐。」
張怕笑道:「挺好看的。」
&是,姐姐是衣服架子。」羅勝男說:「謝了啊。」
&尚往來。」張怕回上一句,去開筆記本電腦,接上數據線,把手機的錄象傳進去,再接上u盤,多做個備份。
下節語文課,張怕帶電腦進教室,讓劉悅把她拍攝的視頻傳進電腦,同樣多做一份拷貝。劉悅說:「我一會兒買u盤,幫我拷一份。」
張怕恩了一聲,對著學生說話:「李英雄,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想想欠我的一萬塊錢。」
李英雄很鬱悶很小聲的應聲知道了。
對上這麼一群猴子,張怕實在是不得不一再提醒。他擔心李英雄為了照顧小滿而鬧出什麼事情,萬一不可收拾怎麼辦?
周六下午放假,學生們上課時就在琢磨下午去哪玩,好大一個聖誕節,管你天管你地,有節日先過了再說。
張怕懶得理會,對上這麼一幫祖宗,你就是再好的脾氣也給磨沒了。在張老師如今的要求中,只要不偷不搶不欺負別人不鬧事不進派出所,那就是一帆風順的十八班。
放學後,任憑學生們去折騰,他飯都沒吃,蹬自行車去了舊貨市場。
扎著馬尾巴的老闆見到他,鬱悶道:「你怎麼又來了?」
&麼話?顧客是上帝,我是你的上帝,知道不?」張怕推著自行車很驕傲的站在他面前說話。
馬尾男無奈道:「上帝,有什麼吩咐?」
&聊唄。」張怕微笑說話。
&聊,我每一天都是要工作的,我是有繁重工作任務的,我要賺錢要養家餬口,要為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要努力建設四個現代化,要做……我說,你怎麼不攔著我?」馬尾男說:「讓我一個人在這背誦政治書,你好意思啊?」
張怕說:「瞧你這話說的,我正打算拿手機錄音,錄下來回家好好學習,這都是知識,學會了都是我的啊。」
&你慢慢學,我幹活了。」馬尾男想走。
&啊,你看啊,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一個人名一個電話號碼,你就說了能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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