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接到老爸電話,說在小區門口。張怕說馬上到,抱起小丫頭、帶著大笨狗出門迎接。
一路小跑過去,小區門口站對中年夫婦,每人背個雙肩背包,男的左右張望,有那麼點悠閒。女人低頭看手機,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張怕還沒走近,就聽到老爸大聲問話:「怎麼個精神?幾年沒見,你連孩子都有了?」
張怕想了下:「這還有條狗。」
「你生不出狗。」老爸問:「孩子叫什麼?」
張怕回話說金燦燦。
老爸皺眉道:「媽媽姓金?那也不應該啊,應該跟你姓才對。」
張怕說:「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啊?不早說。」老爸馬上放輕鬆,看著大狗問:「這傢伙養幾年了?怎麼這麼肥?」
老媽說:「能不能等會說廢話?先回家。」
張怕說好,讓金燦燦叫爺爺奶奶,小丫頭猶豫好一會兒也是沒叫。張怕把小丫頭放到地上,把老娘的背包背到肩上,又把老爸的包拎在手裡,另一手簽小丫頭往裡走。
老爸問:「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邊走邊左右看。
「買的,不過現在住的不是我的房子。」張怕回道。
「買了房子不住?」老爸問:「哪來的錢?」
張怕想了下說:「賺的。」
「廢話,你要是能偷能搶,我倒是要佩服你了。」老爸問:「怎麼賺的?」
張怕隨口胡說:「買彩票。」
老爸跟老媽說:「聽見沒,我想買彩票,你就是不讓買,這麼多年損失了多少錢?」
老媽說:「是啊,我耽誤你成為李嘉誠,是我的錯。」
「這不可能。」老爸說:「從科學的角度出發,我就是買一輩子彩票,天天買天天中,加一起也沒有老李錢多。」
張怕說:「你認識老李啊?」
老爸說:「不認識,不認識就不行叫他老李了?」
張怕說完全可以。
老爸老媽都是五十多歲,一身打扮以輕鬆、方便、耐髒為主。人也顯得年輕。
老媽看著金燦燦問:「孩子哪來的?」
張怕說:「警察送的。」
「警察還送孩子?」老爸問。
張怕說:「他們送的東西多了。」
「大米?白面?豆油?」老爸搖搖頭說道:「瞅瞅你混的,都混到讓警察慰問的地步了。」
張怕說:「誰慰問送孩子?」
說話間走進門洞,張怕指著自己家說:「那是我的家,現在住了一群不要臉的傢伙,我住這,一朋友家。」說著話開門進入。
放下包,讓金燦燦自己玩。拿過來飲料說:「剛裝修的房子。」
帶父母來到房間,收拾筆記本電腦和自己的一點東西:「你們住這兒。」
老爸點下頭,開始在房間裡視察。過會兒回來說:「厲害啊,這麼大房子?」跟著問話:「隔壁也是這樣的房子?你現在很有錢?」
張怕說:「要看麼?那面沒怎麼裝修?」
老爸想了下說:「看看。」
於是去張怕房子繼續視察,然後發現所過之處全是人。張怕做介紹,這是我爸媽,馬上迎來很多禮貌問候。
二樓一樓走過,再去地下室,張怕說:「就這麼個房子。」
老爸問:「那些孩子是怎麼回事?你辦輔導班?」
張怕想了下,覺得解釋清楚要說很多話,便簡單說聲是。
老爸又問:「地下室那些人是打網遊賺錢?」
張怕想了下,又說聲是。
老爸問:「這一個月能收入多少?」
張怕說不知道。
老爸琢磨琢磨:「反正是你的事情。」他剛說完話,張怕電話響起,劉小美來了。
張怕讓爸媽去龍小樂那面房間等著,他跑出去接劉小美。
劉大美女精心裝扮過,精心裝扮的好像沒有打扮過一樣,頭髮還是上次的大波浪,但是松松扎了一下。臉上只有潤膚露,連眉毛都沒有畫。
上身是高領毛衣,外面套件灰色外套,下身是牛仔褲和運動鞋,看上去很隨意。可這個隨意是精心打扮出來的隨意。
張怕笑著說:「別緊張。」
張真真一起跟過來,接話說:「肯定緊張,從家出來到現在,小美姐問了我十好幾遍怎麼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劉小美問張怕:「怎麼樣?」
張怕笑道:「這世界還有你怕的東西啊?」
「這是見你父母,怎麼可能不緊張?」劉小美說:「我得有個好印象。」
張怕說:「就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可能沒有好印象?」又說放心吧,握著她的手往裡走。
張真真問:「我怎麼辦?」
張怕說:「你照顧小丫頭。」
張真真說聲好,跟著進屋。
小丫頭蹲在客廳跟大狗玩,老爸老媽坐在沙發上看著,不言不動,有種判官審案的氣勢。
張怕和劉小美進門,老媽蹭地站起來:「姑娘,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我兒子手裡?跟阿姨說,不管咋地,咱也不能隨便屈服。」
張怕說:「你這套詞有點老。」
老爸安然坐著,點頭說:「就是,有點老,不過姑娘,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要看上我家兒子?」
張怕說:「來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不是說看不中就咋咋地麼?」
老爸說:「廢話,這樣的姑娘怎麼可能看不中?」
老媽很熱情,招呼道:「過來坐,我這個兒子不孝順,啥啥都不跟我們說,還得麻煩你做個自我介紹,不好意思啊。」
張怕說:「我那是不跟你們說麼?是根本找不到你們好不好?」
「那是你不誠心找。」老媽晃著手機說:「都現代社會了,高科技在手,只要想找怎麼可能找不到?」
張怕想了下:「您說的對,請問案吧。」
老媽說:「瞎說什麼?」看向劉小美,忽然起身說:「你也不用說了,我很滿意,你爸媽在家麼?我想去拜訪一下,見見面把婚事定下來。」
張怕吃驚道:「什麼都不問就定了?」
老媽說:「難道你不願意?」
「願意!」張怕大聲說道。
「就是了,你都願意還說什麼。」老媽又問劉小美:「你父母什麼時候方便?」
老爸插話:「為什麼不問我的意見?」
老媽看向他:「問你的意見有意義麼?」
老爸想了想,嘆氣道:「好吧,你繼續。」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劉小美說明後天吧,我定下來後告訴張怕。然後被老兩口拽出去吃飯,說是第一次見面怎麼也得吃點好的。然後他們仨就走了。
張怕和張真真、金燦燦、大狗小白傻乎乎待在客廳里。張真真問張怕:「哥,你怎麼不去?」
張怕回話:「他們已經把我忘了。」
張真真想了下:「也把我和燦燦忘了。」
金燦燦坐在地板上,抓著大狗的爪子玩握手遊戲,一次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大狗很無奈,要是能說話,一定會說:「別把我當白痴好不好?」
張怕在客廳里待了二十多分鐘才接到老媽電話:「怎麼回事?你去哪了?」
張怕說:「我哪都沒去。」
「哪都沒去?在廁所?」老媽說:「還是小時候那樣,一吃飯就去廁所。」
張怕說:「媽,我在家,你們把我忘了。」
「胡說!趕緊來飯店,出小區門左邊有個海鮮館子。」老媽掛電話。
張怕帶著小丫頭和張真真過去。
一見面就被老媽訓上兩句:「這麼大的人了,辦事情一點不讓人放心,走路還能走丟了。」
張怕想說我根本沒走,隨口回個是。給金燦燦點碗雞蛋羹,又點盤水煮蝦。
老媽似乎才記起這個小孩子,問話:「跟我說說,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張怕說:「父母販毒進去了,我暫時養著。」
「暫時?販毒過五十克就得崩了,暫時多久?」老媽問道。
「十五年?」張怕回道。
老媽想了下,問劉小美:「你是什麼樣的想法。」
劉小美說:「他喜歡,我就沒意見。」
老媽點點頭:「那行,養著吧。」
這就是答應了?一點意見沒有?劉小美有點吃驚。
張媽喊服務員上白酒。
張怕說:「您老人家是打算把家裡那套拿出來麼?」
劉小美問是哪套?
張怕回話:「喝酒、打牌,看人品。」
劉小美笑道:「女孩也喝酒看人品?」
老媽說:「別聽我兒子胡說,咱娘倆隨便喝點……有五十二度的麼?」後面那話是問服務員。
老爸說:「開什麼玩笑?飯店沒有五十二度的酒?你是有多瞧不起飯店?」
於是就喝白酒吃海鮮吧,張怕照顧金燦燦,還要跟老爸老媽鬥智鬥勇,鬥了沒一會兒,老媽想起正事:「看我這個臉,手術過,能看出來麼?」真的挺年輕的,四十多歲的樣子。
張怕說看不出來。
老媽就很高興:「韓國整容還是靠譜的。」
張怕說:「不是又問拍電影吧?」
「就是啊,你是大編劇,給我寫個本子,我要做主角,演員找些便宜的、沒名氣的,可以少花錢。」老媽說道。
張怕說:「咱能不能靠點譜?拿戶口本,我要結婚。」
老媽說:「不耽誤,我可以一面旅遊一面揣摩演技,你先寫,等寫好了再說。」
張怕不說話了,低頭給小丫頭剝蝦。
胖子打過來電話,說你父母來了,我們請吃個飯。
張怕說改天,硬是掛斷電話。
老孟又打過來電話:「改什麼天?就今天,起碼得敬杯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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