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要我嫁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舒月將腦袋埋在被子裡,整個人像一個鴕鳥一樣,碎碎念著。《免費》
每當想到自己自己將來有一天會登上花轎,舒月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嫁人,為人婦,生子,這一樁樁事情簡直就是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舒月的心頭。
「要不離家出走?可是老娘怎麼辦?」
舒月心中轉起了離開的念頭,反正自己也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沒有什麼好感,唯一割捨不下的就是母親,那個高貴溫淑的女人。
自出生以來,喝上那第一口略帶腥氣的奶水後,舒月便與那個婦人便結下了難以割捨的緣分。最難還便是慈母恩,那個拋棄不了的羈絆。
「女學?反正都來到這世上走了一遭,也不妨去看看,也許還有些有趣的事情。何況我現在還不是嫁人的年齡,先隨波逐流,慢慢過著吧!也許到時候,自然就有轉機了呢?不過所謂的女紅到底是什麼玩意?」
抱著被子,舒月緩緩地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
在夢中,舒月臉上儘是幸福的笑容,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挽著她的胳膊,可惜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
突然,舒月看到三個四五歲的孩子撒著歡跑了過來抱住了自己,口中還叫著:「娘·娘··娘······孩兒要抱抱!」
夢中的舒月滿懷欣喜,伸手抱起最小的孩子,對著一旁的男人輕柔的道:「季,我們的孩子好漂亮!」
那那人回應道:「那當然,咱們的孩子當然漂亮了!」
這時候,那個男人的面容陡然一清,一張她永遠也忘不了的面容出現在眼前。(免費小說 )
夢到這裡,舒月不禁開始罵娘:「媽的,怎麼是劉邦?」
在一陣冷汗中,舒月緩緩醒來,便沉浸在對現實的鬱悶中,直到天邊微微露出一絲晨曦之光,才緩緩地睡去。
清晨,在糾結中舒月非常不情願的承認了自己是女性,而後在夫人心急火燎的催促中,慢慢的抬起昏沉沉的腦袋。
「唔,著什麼急啊!人家還沒睡夠呢!」
舒月嘟嘟囔囔的起床,睡眼朦朧。
「你個死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著急,今天是你去女學報到的日子,若是去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不快起來,洗漱穿衣,你父親已經等你很久了,現在還臭著臉呢!」
夫人頗有些著急,手腳並用,一腳就把舒月踹下了床。
揉了揉自己屁股,舒月朦朧著雙眼,洗漱穿衣自然有丫鬟伺候,所以舒月一直保持著昏睡的狀態,不得不說夢遊也是一種境界。(免費小說 )
待到洗漱穿衣完畢之後,飯廳里洛無憂早已經等候多時,一張臉早已經變成了黑色,看著自己這個沒事就「王八之氣」亂放的父親,舒月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就這樣,一餐早飯,便在這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天水城的女學,乃是一所公立的學院,是一座占地足有百畝的宅子。
舒月所在的教廳,是一個長有五丈,寬有三丈的房間。寬大的房間裡,放著十幾條長條形的桌子,這便是舒月她們的座位了。而最前面,有一條尤其寬大的桌子,想必就是老師的講桌。
舒月迷迷糊糊的坐在自己的作為上,至今她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仿佛一隻沒有精神的懶貓。
她四周的座位上此時已經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女子,大多是十二三歲與舒月同齡。{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也有超過十五歲的,不過那是絕對的少數。
正在舒月昏昏欲睡,與周公划拳論道的時候,一個窈窕的人影走進了教廳,坐在了為首的那條最為寬大的桌子後,想來就是東月等人的授課師傅了。
隨後,舒月耳中朦朧間聽到一聲清雅的話語:「嗯,都到齊了,那麼我們便開始上課吧!」
朦朧中,舒月似乎聽到那清雅的聲音在不斷地講解著什麼,不過舒月卻沒有絲毫的記憶,畢竟熟睡的時候,根本無法有任何的記憶的。
咚!咚!咚!
敲桌子的聲音,突兀的在教廳響起。
舒月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突然發現一張臉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這可是將她嚇了一跳,身子一栽,一下子從桌子上栽了下去,倒在地上。
碰!
一聲轟然巨響,四仰八叉的倒在木製的地板上。
「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教廳內儘是清脆的笑聲,一眾小女子都顧不得自己的儀態,個個都掩住小嘴,哈哈的笑了起來。
師傅狐疑地拿出銅鏡,照照自己的面龐;「呃,我很嚇人麼?」
這一下,終於將迷濛中的舒月給震醒了。
懵懂的看了看四周不住的嗤笑的小女子,舒月懶洋洋的坐回到座位上,一臉無辜的看著臉上已經有些扭曲的女師傅。
女師傅伸手從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卷布匹,對著舒月道:「這是什麼?」
淡藍色的布匹上面有著華麗的雲紋,似乎像是一卷藍色的雲朵,淡淡的光澤,讓人忍不住就想托在手中把玩。
舒月停頓了三秒,看著雲紋的藍色布匹,半天崩出了一個字:「布!」
女師傅面色一黑,又從長條桌上拿起了一卷火紅色的布匹,道:「這是什麼?」
舒月再次停頓三秒,道:「布!」
女師傅本來秀麗的面龐有些抽搐,指尖都有些發白,再次從桌上拿起一卷碧綠色的布匹,聲音也微微有些發抖,道:「那這是什麼?」
舒月依然執著的道:「布!」
三聲脆生生的「布」,直接擊碎了女師傅最後的希望。
女師傅無奈的道:「你們誰能把握剛剛講的給這位同學講清楚,讓她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我···我····我···」
一眾小女子紛紛舉手,一個最小的女孩怯生生的被女師傅叫起來。
「藍色的是天雲錦,紅色的是紅雲素,碧綠色的是碧落紈。」
軟軟嫩嫩的聲音,在教廳里迴蕩,所有人看向舒月的眼神都帶著三分鄙夷,三分嘲笑,與四分好奇。
女師傅橫了一眼舒月,淡淡的道:「原來,天下第一的風雅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風雅,正是舒月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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