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鳳歌領著郎中,心裡火燎的來到大廳中,卻發現孩童已經起身,心中驚奇,拉過舒月問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舒月撇撇嘴,指著那雍容男子道:「是這位先生出手救了這孩子,不過他也不是專職的醫師,所以那昆蟲的假頭還嵌在這孩子的皮肉中,也算不上是是壓制了毒性,不在疼痛了而已。」
舒月話語淡淡,沒有絲毫的崇拜之意。
納蘭鳳歌循著舒月的指引望去,神色也是一凝。
雖然他的修為不及舒月,可是眼力還是不俗的。他自然能夠看出不論是那男子還是他身後的僕從,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非大事不出。莫非此處要發生什麼事端?而且還是翻天覆地的那種?
納蘭鳳歌用眼神向舒拓徵詢,卻發現舒拓此時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分明就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
「這舒拓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說不準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既然他持如此態度,那麼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想及如此,納蘭鳳歌拉著舒月,退出人群向樓上走去。
舒月一愣,剛要發問,卻是看到納蘭鳳歌面上鄭重的神色,便也是低頭不語,緩緩地退去。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那男子不會與山野之民如何,並不代表不會為難他們。
江湖險惡,恃武者終將斃命於武力之下。
「小姑娘慢走,可願與我這老朽敘敘?」
寬厚深沉的聲音響起,那男子居然開口挽留舒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舒月硬生生的拉住納蘭鳳歌,會轉過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先生過謙了,您如此相貌,正是年富力強之時,何來的老朽?」
納蘭鳳歌拗不過舒月,本能的一側身,隱隱的擋在舒月的側邊。{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
納蘭鳳歌的行動,讓舒月心中一暖。
這三年的相處,果然不是虛度光陰。納蘭鳳歌這行動,分明是在宣誓,若是要傷害這個人,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走過。
他所站的位置,卻是最佳的角度。
任何人想要從正面攻擊舒月,都不能繞過他,必須要與他正面對峙,哪怕他只能夠擋住敵人一霎那,也可以為舒月贏得逃跑的時間。
舒拓則是影子一樣呆在舒月的背後,眼神沉浸在陰影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男子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線,眼神落在舒月與納蘭鳳歌之間。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啊!」
輕輕鼓動手掌,男子深邃的眼中儘是調侃。{純文字更新超快小說}
舒月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與那男子對視,輕哼了一聲:「先生一看就是一個雅人,為何會開這種沒品的玩笑?莫要讓人小看了才好啊!」
納蘭鳳歌與舒拓找了找了位置坐下,這樣一來卻是將四方形的桌子正好坐滿。至於雍容男子的兩個僕役,此時都仿佛木樁一樣站在男子的身後。
二僕役聽到舒月的話,都是一怒,不過礙於主家的面子卻是不能出口,滿臉憋得通紅。
舒月橫了他們一眼,心中暗道:「還大先天的修持者呢!甘為奴僕不說,涵養還如此低,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的。」
她一向將謝伯當成家中的一份子,卻是從里都沒有將他當成過奴僕看待。
雍容男子笑眯眯的看著舒月,沒絲毫的動怒,和藹的道:「這卻是老朽的不是了。免費小說不知道小姐芳名為何啊?」
舒月坦然道:「洛舒月,天水洛家三女。」
雍容男子面色不變,頗有一種我早就知道了的淡定。也許以他的修持,天下間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震驚也說不定。
舒月緊接著道:「我已經說了名字。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應該說出自己的名字吧?」
舒月每說一句話,都讓納蘭鳳歌與舒拓一陣心驚肉跳。
面對這樣近乎恐怖的人物,居然這樣針鋒相對,難道不要命了?
卻沒想到對面的雍容男子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神色間都是滿意,甚至帶了幾分欣喜。
「老朽季隨風。」
雍容男子微笑著道。
隨著雍容男子的微笑,整個空間似乎都被一種喜意籠罩,每個人的神情之間都充滿了歡樂與幸福。
他的情緒,居然籠罩了整個大廳。
舒月本來還有所懷疑,卻發現這股喜意卻是貨真價實的情緒,也就說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對她心存善意。這讓舒月不得發泄。
畢竟人家看著你高興,你總不能找人家的茬吧?
不過這一笑後,舒月卻是對眼前這個名為季隨風的男子多了幾分善意。
畢竟這種笑容,說明他們並不是敵人。
「洛小姐,老朽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讓老朽順眼的孩子。所以剛剛有些失態了,不要掛在心上才好啊!」
季隨風眨眨眼,臉上居然露出孩童一般的燦爛笑容。
這笑容委實讓人難以拒絕,舒月也報以微笑:「我洛舒月可不是那樣小氣的女子。先生此時正是年富力強之年,何必口稱老朽?卻是對福祿有傷呢!」
投桃報李,你對我好上一分,我必同等待你!
這就是舒月的為人哲學。
阿大看著笑的仿佛孩童一樣的季隨風,心中暗自詫異:「帝君多少年沒有如此笑過了,難道是看上了這個女子?若是這樣,卻是不能得罪她。」
與他一同站立的僕從與他對視一眼,兩人對著舒月的面龐,同時堆出了近乎諂媚的笑容。
「哼!見風使舵!」
舒月心中哼了一聲,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貿然得罪大先天,可不是智者所為。舒月雖然自忖算不上智者,可是也不是不知進退的愚人。
「呵呵,不過是駐顏有術而已。老朽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可也得上是你父輩那個年紀的人物了。」
季隨風淡淡的道。
雖然這樣自稱老朽依舊是有些怪異,不過舒月也知道他這是顧左右而言他,所以沒有繼續追問。
兩人便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舒月發現眼前自稱老朽季隨風,言語間居然相當合她的脾胃,一時之間居然有那麼幾分忘年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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