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臨危不亂,反拉住陳圖:「陳圖。」
「關兄,還等什麼?真的要來不及了,這次不是刑部,是禁軍出動了!」陳圖大喊,火燒眉毛,他已經在御史台工作,內幕消息知道的肯定比常人快。
關寧顯得非常冷靜,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跑一個,這明顯不就是朝廷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只是亂抓跟趙青不對付的人麼?
「我不能走。」
「如果我逃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更會坐實嫌疑,而且你和蕭大人通風報信,都要倒霉。」
陳圖聞言,咬牙:「話雖如此,可,可是……」
他還想要說什麼,砰!
只聽見前院的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大量禁軍鐵甲轟然闖入,不分由說,殺氣凜冽。
「關寧何在?!」
一聲冰冷而權威的大喝,響徹內外,讓關府下人無不是一片慌亂,不知所措。
「完了,他們來了!」陳圖臉色蒼白,就好像是來抓自己的一樣。
關寧目光犀利,迅速道:「白管家,你帶陳圖從後門離開,不要泄露他來過的事。」
「瑤姐,你安撫好家裡下人,不要生亂,我出去看看。」
「關兄!」
「相公!」
「……」
關寧很快來到了前院,黑壓壓的禁軍一字排開,絕對不是普通的官兵可比,二者的權力,地位,能力,不在一個檔次。
能進入禁軍的,幾乎都是一些權貴子弟。
「住手!」
「找我就找我,抓我家的下人做什麼?」關寧低喝。
「你就是關寧?」禁軍統領眯眼,是一個面色冷厲的三十歲男子,是真正殺過人的那種軍人。
「我是。」
「很好,帶走!」禁軍統領沒有任何解釋,直接下令。
四名禁軍直接沖了上來,威武強硬。
一品堂的人眼神一沉,當然不肯,蠢蠢欲動,但還不等他們做什麼,秦瑤第一個沖了出來,極其激動,猶如潑婦。
「住手!」
「你憑什麼抓我男人!」
「禁軍就可以無視王法了亂抓人了嗎?」她擋在關寧的面前,雙手護住,分外兇狠,一改往日御姐知性的樣子。
關寧瞬間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哼!」
「禁軍辦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立刻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抓!」禁軍統領大喝。
「不讓!」秦瑤激動,怕關寧這一被抓走,就被人害死在牢房裡。
禁軍統領惱了,衝上來揚起手,就要給秦瑤一巴掌。
「你動她一下試試看!」
關寧猶如死神一般的聲音幽幽響起,眼神直勾勾的,攜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力,仿佛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種眼神。
整個前院瞬間如墜冰窟,一品堂的人眼神肅殺,已經做好殺出京城的準備,只差一聲令下。
即便殺人如麻的禁軍統領都莫名感到了一瞬間的窒息,莫名忌憚!
關寧走到最前面:「我是關家世子,你帶走我,不一定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你敢做這麼絕麼?」
他直接威脅,斷定對方沒有證據,無非就是帶走審問。
禁軍統領冰冷眸子瞬間震怒,幾乎就要大動干戈了,但卻遲疑,的確不敢做的太絕,關府畢竟曾經輝煌過,而且他環顧四周,關府太過團結,搞不好他真把人帶不走。
他猶豫,掙扎。
最終放下了手,冷冷道:「關世子,我聽說過你,跟御史台的關係不錯,祖上出了幾個厲害的人物,但你最好現在跟我走,命令是御書房下的,明白麼?」
他加重語氣警告。
關寧見震懾住對方,也見好就收。
「我跟你走就是。」
「但給我一點時間,我要交代一些家裡的事。」
禁軍統領不爽,放平時,他根本不可能妥協,誰敢拖拖拉拉,直接就是一巴掌,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招惹關寧。
「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只給你半盞茶的功夫,如若還不走,那就別怪本統領動武了。」他聲音冰冷,居高臨下,但也給了一些面子。
關寧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秦瑤拉到了一邊。
「瑤姐,我去去就回,放心,不會有事,你在家裡……」
「不,不行,我不能讓你走!」秦瑤聲音哽咽,急的跳腳,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服,眼淚順著嫵媚臉蛋就下來了。
關寧擦了擦她的眼淚,笑道:「傻女人,怕什麼。」
「咱們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相信我?」
「可是……」秦瑤淚流滿面,說什麼都不願意。
關寧撫摸她的光滑臉頰,壓低聲音:「他們只是調查,沒有證據的,暫時沒事,你放心就是。」
「而且我需要你在外面幫我走動。」
「這件事蕭叔恐怕也幫不上忙了,你幫我去找一個人,他能幫我。」
聞言,秦瑤的淚水止住,水汪汪的大眼一下子就定住了。
不一會後,關寧交代好了家裡的事,麒麟院,靜安寺,還有關家的商鋪均有交代,防止有人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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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在禁軍的包圍下離開了關府。
「相公!」秦瑤站在大門口喊道,手扶著門扉,那擔心的眼神,淡淡弄花的胭脂,讓人我見猶憐。
關寧回頭,沖她露出了一個放心的微笑。
……
天牢!
這裡是所有人都談虎色變的地方,真正的深淵,一旦進來,基本宣告結束。
陸陸續續的人被抓進來,無不是哭爹喊娘,大喊冤枉,求饒發抖的,只有關寧,是負手走進來的,臉上毫無變化。
「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來這裡還這麼自信的人。」禁軍統領面無表情,但語氣略帶一絲敬意。
「不就是死麼?」關寧無所謂的笑了笑。
「希望明天天亮,你還能笑的出來。」禁軍統領冷哼,而後將他推進了監牢。
砰!
隨著鐵門一鎖,禁軍和天牢之間就完成了交接。
監牢內,暗無天日,燭火搖曳,微弱至極。
裡面早已經有典司等待,他們面無表情,陰暗的眼神透著吃人的壓抑感,一直盯著關寧。
關寧掃視一圈,四周光線暗淡,雜草中還有著許多蟑螂,一股股潮濕和腐臭的味道直讓人作嘔,耳邊隱約還能聽見監牢深處其他人的慘叫和哭嚎。
這哪裡是天牢,根本就是地獄。
「關寧是吧?」一名坐在陰影里的天牢典司忽然開口,聲音嘶啞,猶如年久失修的木門,目光滲人。
「你為何不跪?」他突然冷哼,給了一個下馬威。
喜歡世子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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