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古板道:「她鬧出這麼大的緋聞,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若是平日,老夫自然不可能同意,但現在趙家不計前嫌,已是她的幸事,老夫絕對不會繼續墮落下去!」
「至於你,還是想想自己活下來吧,關世子!」
關寧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但沒有想到這老頭是如此絕情,如此的腐朽,哪怕是對裴南音。
他徹底不抱任何希望。
「連自己家人都保不住,你算什麼男人?」關寧的眼神鄙視到了極致,要不是他是裴南音二叔,他早就開揍了。
「你們不管,老子管!」
撂下此話,關寧轉身就走,少年情義,淋漓盡致,和裴行文身上的迂腐古板,幾乎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而這也深深刺傷了裴行文,他憤怒大喝:「站住,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混賬東西,你真當老夫不敢動你嗎?」
「關家小兒,不足為謀,不足為謀!」
「……」
他的怒噴,關寧根本沒有在意,快速離開。
裴行文根本不可能說動,那麼這條路也成了空談,他只能靠自己了。
回到關府。
只見一屋狼藉,搏鬥痕跡十足,連門都打碎了,這讓心情沉重的關寧臉色大變,緊張不已,沖了進去。
「怎麼回事?」
「夫人呢?」他急切大喊。
「關寧!」有人驚呼,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
砰!
秦瑤緊緊抱著關寧,關寧長吐一口大氣,也是死死抱著秦瑤,嗅著她的髮絲香味,親吻她的額頭。
「沒事,沒事。」
「抱歉,我不該離開的。」
二人抱了許久才緩緩鬆開,一品堂的人也緩緩聚集了過來,只見他們個別人的身上多多少少帶著一些輕傷。
「剛才發生什麼了?」關寧臉色冰寒。
「世子,剛才有一夥蒙面人強闖府邸,想要帶走夫人,所以我們被迫出手,和他們發生了激戰。」
「這些人訓練有素,應該殺過人的老手。」
「最終,他們被我們擊退,但家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我們暴露了。」餘地龍臉色不好看,自打趙泰回來的第二天,就沒有太平過。
「訓練有素,殺過人?」關寧眯眼,瞬間聯想到了趙泰帶回來的那批人,都是邊關回來的軍士。
「來了多少?」
「不多,十二個。」餘地龍道。
關寧臉色微寒,幽幽道:「這是趙泰對於關府的一次試探,如果沒有抵擋能力,他們可能就假戲真做了。」
聞言,餘地龍等人的臉色更難看。
「那咱們的實力暴露了,豈不是更被動?」
關寧深吸一口氣,壓制內心怒火,知道現在還不是還手的時候:「已經暴露了,再去想也沒有意義。」
「諸葛連弩你們用沒有?」
「回世子,這個沒有,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那東西在京城咱們也不敢亂用,萬一讓朝廷知道了,咱們的麻煩更大。」餘地龍道。
關寧點頭:「好,我知道了,繼續加強警備。」
「是!」
「……」
隨後,關寧陪秦瑤回了廂房,安撫了一會她。
好在是秦瑤自身心理素質強大,沒多久就回過神了,方才那麼敏感,也是擔心關寧在外面會不會也遭到襲擊。
深夜,明月高懸,蟲鳴不斷。
整個關府陷入絕對寂靜之中,但安保程度絕對是歷史最強,算上勝七,餘地龍,共計二十六人,全部回來,嚴防死守。
可以說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廂房內,關寧摟著秦瑤,一手放在後腦勺,望著窗台透出去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秦瑤睜開雙眸,明媚如寶石。
「相公。」
「嗯?」
「你還沒睡?」關寧低頭看了一眼。
「你不是也沒睡嗎?從回來,你就一直發呆走神,你是有什麼心事麼?」秦瑤調整了一下睡姿,望著他道。
關寧摸了摸她的雪肩:「沒事。」
「你騙人。」
「沒有心事,你早就在打呼嚕了,我聽說,聖上今天把郡主許配給了趙泰的義子?」秦瑤蹙眉。
關寧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又不是聾子,今早你飯都沒吃就出去了,我找餘地龍問的。」秦瑤道。
「好吧。」
關寧只好將事情告訴了她,包括一早杜鵬來堵門放話的事。
秦瑤越聽越心驚,越聽俏臉越不安。
「相公,那,那還等什麼!」
「咱們快走吧!」
「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留在這裡,就是給趙泰報復的啊!」
關寧苦笑,摸了摸她的臉:「傻女人,這不是走不走的問題,咱們走了,南音怎麼辦?」
「難道要她祭天,做擋箭牌?」
「你男人我是那樣的人嗎?」
秦瑤眼睛紅紅的:「可我們能做什麼?」
「皇帝都下旨了。」
「我承認我自私,但我不想你有事!」她坐了起來,無比的認真,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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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寧也坐了起來,安撫道:「你別太擔心。」
「趙泰他殺不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
「而且蕭叔還在御史台,他多少得忌憚三分。」
「可……」秦瑤不傻,總覺得這是關寧說出來故意安慰自己的。
「真的!」
「我的話你都不信?」關寧故作不悅。
「這……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覺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該走就走,至於南音,咱們再想其他辦法幫忙。」秦瑤道。
關寧搖頭,認真道:「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言一出,秦瑤愣住,美眸茫然。
「你想想,趙泰什麼人物,他現在唯一還忌憚的就是朝廷了,咱們一離開京城,他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但在京城,功高震主的他,必須得收斂一點,避免因小失大。」
「你看白天,他敢派人明目張胆的進來抓人麼?」
「我是皇帝下令放的,他現在又來抓,他這不是打皇帝的臉麼?」關寧認真,這就不是安慰了,而是實話。
秦瑤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離開京城看似逃離,實則自投羅網。
「那,那好吧。」
「不過,我們要在一起!」她忽然又道。
「我們曾立下誓言,要生同床,死同穴的!」她銀牙緊咬,無比堅定:「你不能丟下我,瞞著我,一個人去幹什麼!」
關寧哭笑不得,知我者,秦瑤也。
喜歡世子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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