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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枝笑了,確實是管不著啊。讀字閣 www.duzige.com
他生氣有何用?只會讓二人的關係變差而已,所以他多遷就一些便是了。
次日,段姑娘登門。
陸南枝讓下人準備了上好的茶點,沒有讓人請到客廳,反而請到了房間。
陸南枝讓下人退下,唯獨留了小蘭花一個人。
「段姐姐嘗嘗。」
段姑娘笑了笑,嘗了嘗糕點,又喝了兩口茶。
「不知道南枝姑娘昨日是什麼意思,你有話不妨直說。」
陸南枝要是直說,段姑娘怕是聽不下去就想弄死她。
「段姐姐是名門之後吧?」
段姑娘一愣,「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陸南枝自從認識她以來,發現她精通各種才藝,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定然不如她這班出色。
「調香,醫術,下棋,彈琴,跳舞,煮茶……這些東西,段姐姐別告訴我是林景宸教你的。」
「我勤學苦練而已,你想多了。」
段姑娘淡淡道。
陸南枝的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段姑娘瞳孔一縮,她寫的是自個兒父親的名諱。
當年段家也是名門望族,當初的鎮北王想娶段家女兒做妾。
鎮北王滅了楚國,趙國順勢將版圖收納進來,鎮北王風頭正盛,看上了當年的段家嫡女。
也就是段姑娘的親姑姑,當時鎮北王已有王妃,段家又怎麼會讓女兒嫁給王爺做妾。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鎮北王在一場對抗敵國的大戰中敗北,最後查出來是段姑娘的父親泄露了防布圖。
皇帝一怒之下,判了滿門抄斬。
「你都知道些什麼?又想做什麼?」
「我昨日敢賭,就知道段姐姐一定會幫我。」
段姑娘一個弱女子,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管控仇人的賭場,說實在,陸南枝很佩服她。
段姑娘仔細一想,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要和林景宸打賭。
陸南枝微微頷首。
「我們的仇人是一樣的,目的也一樣,所以你不用擔心。」
「何出此言?侯府和王府沒仇吧?」
陸南枝略帶歉意的道「我還不能說,總之,段姐姐,我希望你能幫我。」
她拉住段姑娘的手。
她目光中透露著真誠,然而段姑娘搖搖頭「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陸南枝什麼都不肯告訴她,卻試圖讓她信任她,段姑娘很難做到。
陸南枝微微一笑「好,我不著急,我送你出去。」
段姑娘微微頷首。
「好。」
陸南枝送她出去。
經過沈明珠院落的時候,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嬉笑聲。
院子大開著,遠遠瞧見沈明珠那丫頭和一群小姑娘在比試射箭。
然而射箭不是普通靶子,而是那些小姑娘慣會捉弄人的把戲。
婢女頭上和兩隻手上放著紅蘋果。
那些小姑娘手不穩,射傷也是難免的。
陸南枝掃了一眼,本來不打算多管閒事,突然看見那婢女是阿松。
阿松嚇得哭起來,又不敢亂動,整個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陸南枝都忍不住想要阻攔,更何況是男人。
她們不選別人,偏偏選了阿松,無非是嫉妒她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小蘭花,你幫我把段姐姐送出去,我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小蘭花應了聲。
段姑娘微微頷首。
「那你快起去,免得她們一直欺負人。」
陸南枝抬腳進了院子。
「做什麼呢?」
進去她才發現,裡面竟然還有林清月。
行吧,她也能理解,畢竟蛇鼠一窩,在所難免。
陸南枝將阿松頂著的蘋果拿下來。
一眾貴女們朝她見禮。
「世子妃安。」
林清月心裡不樂意,也得行禮問安。
「世子妃好。」
沈明珠翻了一個白眼。
「我還想問問你,你幹什麼呢?我們玩兒的好好的!」
陸南枝道「今日不方便見客,諸位小姐還是會自個兒家吧。」
世子妃都趕人了,沒人敢賴著不走。
「陸南枝!你幹什麼呀!誰讓你趕我姐妹們走!你別以為你嫁給我哥哥就有多了不起!」
沈明珠氣的大喊大叫起來。
這時候屋檐下掛著的鸚鵡說起話來。
「世子妃安!世子妃!世子妃!」
沈明珠扭頭,惡狠狠的瞪了鸚鵡一眼。
「臭鸚鵡,你閉嘴!」
鸚鵡精的很,跟著叫喚「你閉嘴!閉嘴,世子妃安!世子妃好!」
沈明珠氣炸了,她辛辛苦苦養的鸚鵡,就這樣氣她。
「別吵了,你今天做的事兒,我會告訴你兄長,至於阿花,我就帶走了。」
陸南枝開口說了句,扭頭往回走。
沈明珠氣得跺腳,一聽說沈容煦辦事回來了,就連忙去路上堵他。
沈明珠想起林清月交給她的,若是她直接去告狀,她哥哥肯定會向著陸南枝那個女人。
她捏了捏大腿,擠出兩滴眼淚,婢女擺擺手,示意世子過來了。
沈明珠趴在石桌上,肩膀一抖一抖的,開始哭。
那婢女也躲進草叢裡面。
沈容煦給陸南枝賣了烤鴨,著急回去用膳,並沒有注意到亭子裡坐著的是他妹妹,徑自從亭子旁經過。
沈明月哭不出來,那兩滴眼淚都幹了,等了半天,沈容煦還是沒有過來。
小婢女跑過來,低聲道「小姐,世子好像沒看見您!」
沈明月猛的起來,扭頭看過去時,人影都沒了。
沈容煦回到院落,陸南枝正好安排小蘭花帶阿松下去。
迎面兒撞了一個正著。
他不太明白阿松怎麼在這兒,多看了兩眼。
「阿松姑娘真漂亮,眼睛都直了呢。」
陸南枝陰陽怪氣的說。
「沒你漂亮。」
沈容煦順嘴誇了一句。
不曾想一個繡花枕頭朝著他砸過來。
沈容煦伸手抱住。
「誇你還不高興!」
「你承認你看阿花了!」
陸南枝氣呼呼的道。
「左一個阿松,右一個阿花……」
天天那麼多小婢女,一個個對他心懷不軌,陸南枝煩死了。
又得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說白了,就是怕沈容煦真要納妾。
當真正喜歡一個人多時候,往往會不自信。
陸南枝仔細想過了,她除了這張臉,沒有配得上沈容煦的地方。
「冤枉我,我好奇她怎麼又在這兒,多看兩眼罷了。」
沈容煦解釋。
「過來吃烤鴨,很香的。」
陸南枝也沒有要真的和他置氣,從床上跳下來,她嚷嚷道「我要吃鴨腿。」
烤鴨都是切好的,沈容煦將牛皮紙袋打開,香味撲鼻。
「吃吧。」
沈容煦即便是吃烤鴨,也是斯文得體的。
陸南枝慢悠悠將她妹妹欺負人的事說了一遍,小蘭花在一旁添油加醋。
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陸南枝吃的正香,下人說沈明珠過來了。
這姑娘自從她嫁過來之後,攏共來了兩次,還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這次來,不用說也是告狀的。
「讓她進來。」
沈明珠進來,瞧見夫妻二人在吃烤鴨,還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家,哥哥都不給她帶,有了媳婦忘了妹妹!
沈明珠這樣一想,一撇嘴,直接哭出來了。
陸南枝「……」
告狀就告狀,有什麼可哭的嗎?
「哥哥……」
沈容煦無奈搖頭。
「哭什麼?過來做!」
婢女扶著沈明珠坐過來,沈明珠抽抽搭搭哭著,指了指陸南枝「這個女人欺負我!那個臭鸚鵡也欺負我!我不要她們,嗚嗚嗚嗚……」
沈明珠哭的他頭疼。
「行了,誰讓你先欺負阿花來著?你還對你嫂子大吼大叫?」
沈明珠見他不向著自己,反而向著陸南枝,哭的更厲害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當我嫂子。」
陸南枝看著她哭,反而更有食慾了,吃的津津有味。
這事兒錯的主要在沈明珠,沈容煦任由她哭。
沈明珠哭了半天,打了一個嗝兒,終於停了下來。
沈容煦不是沒有勸過二人,要好好相處,他夾在中間同樣不好受。
沈明珠抽噎著說「我要告訴娘親,你幫著外人欺負我。」
她站起來,說著就往外跑。
「鐵衣!」
鐵衣攔住她。
沈明珠鬧騰的很,推不動鐵衣,張嘴去咬他。
鐵衣嗷嗷叫「大小姐!你快松嘴罷!疼啊!」
沈容煦站起來,揪住她的衣領往後一側。
「鬧夠沒有?要真不想活了,我這裡有刀,你拿去,別死在我面前!」
沈容煦看向鐵衣。
鐵衣將佩劍扔出來,明晃晃的刺眼。
沈明珠不哭了,眼巴巴看著沈容煦。
沈容煦面色冷淡,看樣子是真不在意她是死是活。
沈明珠打了一個寒顫。
「哥。」
沈容煦看都沒看一眼,坐了回去。
沈明珠哪裡還敢鬧,在門口磨蹭半天,跟了過去。
陸南枝笑顏如花,遞給她一雙筷子,「哭了這麼久,應該餓了吧。」
沈明珠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是那烤鴨的香味一直往嘴裡鑽,她饞的不行,不爭氣的拿過筷箸吃了起來。
她咬著鴨肉,惡狠狠的瞪她一眼,陸南枝感覺她就跟咬自己的肉一樣。
「別以為我會原諒你。」
陸南枝攤攤手。
「隨便你呀!」
沈容煦早年間就忙,沒怎麼跟這個妹妹相處過,倒是沈明珠十分黏他。
以前還算聽話懂事,她在陸荀生母親膝下長大,王妃待她極好,再加上後來沈容煦勢力見長,便養成這麼一個嬌縱任性的性格。
沈容煦做不了太多,不能護著她一世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你這妹妹該說親了吧?」
夜間,陸南枝躺在床榻上,忽然問了句。
沈容煦從身後擁著他,嗯了聲。
「她之前說她愛慕方硯舟,也是這個原由才厭惡我。」
「我知道。」
也聽得出來她的意思,兩家結親,並無不可。
而且如今太子沒了,若是能將國丈府拉攏過來,勝算就大了。
「硯舟不適合她。」
方硯舟少年氣性,根本不會照顧人,更何況一心將明珠當成妹妹。
陸南枝嗯了聲。
「不如你問問他,興許他樂意呢。」
沈容煦嗯了聲「好。」
「我能不能回娘家住幾日?」
陸南枝突然問。
「為什麼?」沈容煦不解。
「就是丞相府那邊,有很多事兒,我在王府來回不方便。」
沈容煦應了。
「好,就三日。」
他不想把她鎖在自己身邊當個籠中鳥。
陸南枝肯定是不樂意的。
陸南枝高興了「謝謝容煦哥哥,真好。」
沈容煦後知後覺的想起,那陸呈桉也在府邸里,兩人就算避嫌,也會見面的。
他心裡有些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他默默嘆氣。
翌日,陸南枝一大早讓人收拾東西回去。
臨走前,她去跟王妃打了招呼。
王妃不太高興,但沈容煦是答應了的,她也沒法說什麼,只能讓陸南枝離開。
沈容煦提前打過招呼。
陸南枝大搖大擺府進了侯府,先去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聽說她因為想家回來住兩日,總覺得她回來沒什麼好事兒,但礙於她如今身份不同,不好多說什麼。
「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幾天,你爹這幾日在官場上不順遂,你多陪他說說話。」
陸南枝應了聲。
三老爺在戶部任職,前段時間升了職位。
皇帝委以重任,去年稅收一事交給他處理,每一個賬本都得弄得明明白白,然而其中肯定有官員偷稅漏稅,不好查不說,一旦查出來,那就是得罪人,若是數目小還能搪塞過去若是數目大,上報到皇上面前,必然要徹查。
每年都有這麼一回,因此朝中風聲鶴唳,人人都想方設法瞞過去。
陸南枝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
當然,別人也是知道的。
轉眼間,一日過去,陸南枝去了丞相府,換了一身行頭。
不久前傳信過來,九皇子約她見面,陸南枝將地點定在了扶桑院。
九皇子出宮比較難,陸南枝等有一會兒,他才姍姍來遲。
「請進!」
九皇子信步而來,一身黑衣。
陸南枝微微一笑「等會兒讓殿下看看我這些日子的成果。」
九皇子微微頷首,掃了一眼旁邊的玉樹「這位是?」
「我師兄。」
玉樹抬眼。
「草民見過九皇子。」
玉樹拱手,嘴角噙笑。
「這可越發讓本殿下好奇你來自何處了。」
陸南枝笑了「殿下想知道我是誰,也得讓我清楚您的底細才是,著急什麼?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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