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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話里的意思不就是說,沈容煦全靠他有個爹。墨子閣 www.mozige.com
陸南枝不覺得,沈容煦是很有才華的人。
「你不是一向看他不順眼麼?怎麼突然幫他說話。」
陸南枝語氣不好「和他比起來,你更討厭。」
「我怎麼討厭了?」
林致不爽。
陸南枝不回答他這個問題。
林致還想要說些什麼,台上儀式已經開始。
文武百官叩拜在地。
皇帝坐在高台上。
陸南枝再次起身時,廣場上已經放滿了國粹蘭花。
陸南枝看向沈容煦。
她記得他尤其喜愛蘭花。
蘭花乃是花中君子,到是和他很配。
陸南枝又想起手裡那塊沒送出去的帕子。
上次那件事,是她錯了。
他和大多數人一樣,看著那些蘭花,目光炯炯有神。
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神,明亮,熱情,帶著蓬勃的朝氣和希望。
陸南枝覺得陌生,心中又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經過漫長的禮儀,舞女從搭建好的壁畫後面走出來。
壁畫重工彩繪一副河山圖,在那磅礴高大的河山圖下。
舞女手握長劍,翩然而舞。
沈容煦就在這時,抬頭看向高台。
他有一段時日沒有看到過她。
那件事的發生,讓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中,按理來說,他應該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對他來說又沒有說什麼損失,可是只要一想起陸南枝和陸呈桉親吻的畫面,他便覺得有種窒息感。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更氣他當時要強迫她時她的不反抗,哪怕是拒絕也好,可她並沒有。
她人緣那麼好,又時常出入風月場……
看著台上的「陸南枝。」
沈容煦眸光再三變化。
林清月也在其中,她混跡而入,別人沒注意。
陸南枝在台下看的清楚,她手中的劍柄捅了一下後面的牆。
緊接著舞跳到了轉換位置的時候。
小銀花便到了中央。
陸南枝蹙眉,林清月碰那面牆做甚?
很快,她便明白了。
那壁畫牆搖搖欲墜。
眼看著要倒了,一眾貴女跳舞站到了高台兩側台階上收尾。
有陸南枝這個主舞結束最後一段。
牆塌了。
直直的朝著中央跳舞的「陸南枝」砸過來。
陸南枝臉色一白,她正要起身去救人。
可是已經有人先她一步。
陸呈桉飛身而上,一把抱住小銀花。
二人從高台上摔下來,關鍵時刻他翻了一個面,護住了「陸南枝,」自己的後背重重落在地上。
高台上,一聲巨響,那壁畫四分五裂。
有人高喊護駕,皇帝揮手,面色沉著的看著這一幕。
這壁畫重工打造,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木,十幾個下人才能抬得動,怎麼好端放在台上沒人動彈,就摔了呢?
「小侯爺!你沒事吧!」
小銀花驚呼一聲。
陸南枝跟著文武百官看過去。
旁邊的人幫忙將陸呈桉扶起來。
陸呈桉搖頭。
「無事。」
嘴上說著沒事,實際上摔得不輕,這麼高的台子,他就這樣撲過來。
陸呈桉看了一眼好生生站著的「陸南枝,」心裡鬆了一口氣,面色卻有些泛白。
他看向高台。
這是有人要她的命啊!
陸南枝見他無事,瞥了一眼沈容煦。
沈容煦安靜站著,不同於旁人驚慌失措或者議論此事,反而十分冷靜。
陸南枝心裡嘲笑,她還真是自作多情,明明知道人家擱這演戲呢,戲都結束了,還在期待什麼?
負責這件事的人跪了一地。
皇帝下令徹查,陸呈桉主動請纓。
好在不是衝著皇上來的,可是能在宮裡做出這種事,可見背後之人勢力之深。
陸南枝撐著結束,匆忙回到相府。
小銀花換完衣裳出來,問起宮人聽說陸呈桉去太醫院上藥。
小銀花還沒走到太醫院,便被堵到路上。
她原本想裝作若無其事的過去,不料他卻淡淡開口「見到我都不打聲招呼?」
小銀花漫不經心笑了,慢悠悠的道「我和沈二公子,還有打招呼的必要?」
沈容煦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頭,好像撒嬌一樣的口吻「上次非禮你,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小銀花睜大雙眼,她聽見了什麼?沈二公子非禮她家小姐?還有,沈二公子這種天之驕子會低聲下氣的說話?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呼吸一止。
方才還一臉委屈的沈容煦,此刻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看著她。
「說吧,你是誰?」
「咳咳……你說什麼?」
沈容煦輕笑一聲「別給我裝,難不成要我把你這張人皮面具給扒下來?」
「你……鬆手。」
小銀花偽裝她家小姐無數次自以為爐火純青,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麼短的時間給認出來。
沈容煦鬆開手。
「說吧,為何偽裝她?」
小銀花咳咳兩聲,平復了一下呼吸,壓低聲音道「我家小姐有事來不了,讓我替她跳舞。」
沈容煦若有所思「替我跟你加小姐說一聲,讓她晚上來找我,否則……」
小銀花心口跳了跳,低聲應好。
晚上去找他。
這句話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只有一個意思。
陸南枝感覺她就是跟沈容煦八字不合。
為什麼每一次都能被他抓到。
他是怎麼看出來小銀花不是她。
陸南枝煩悶的在房內踱步。
「小姐,您要不先去看看小侯爺?」
陸南枝想起他奮力撲向自己打那一幕。
心裡百感交集。
陸呈桉一直對她如同親妹妹一樣,是她咄咄相逼。
她可真不是個好妹妹。
陸南枝過去的時候,不准人通報。
陸呈桉正在上藥,後背青紫一片,看著十分駭人。
她站在窗外,已經沒有心思欣賞他的肌肉,只覺得心疼。
陸呈桉知不知道,他但凡慢了一步,就會被砸到。
那麼重的木頭,非死即傷阿。
陸南枝咽了口唾沫,眼睛酸酸的。
「誰?」
陸呈桉像是有所察覺。
他扭頭,對上一張笑容燦爛的臉。
「哥哥!」
陸南枝跑進房間。
從問墨手裡奪過傷藥「我幫你上藥罷。」
陸呈桉裸著上半身,感覺她看著自己,渾身緊繃,板著一張臉訓斥「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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