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私自帶領西城營軍兩萬擅自離京,皇上震怒,及時下令司徒燁恐有反賊之心,立即捉拿。筆硯閣 m.biyange.net
此時與嶺南軍兩軍交戰,嶺南軍意圖明顯,欲直取京都。此時京城本就應該是重軍保護之地,竟然讓司徒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兩萬兵馬,一夜之內離京竟全然不知。
雷霆震怒!
「朕把這京都兵權交於你,你是怎麼替朕管的!」皇帝氣的摔了案子上的春雨百花圖!
那可是昨夜他廢了一晚上陪著皇貴妃畫的。
權文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帶人去追啊!」皇上憤憤的說。
權文田抬頭為難道,「京城本就只有十萬兵馬,司徒燁帶走兩萬,其餘的,臣想還是首要護衛京城安全。至於那反賊……等平復了嶺南,再來收拾不遲。」
「哼!」皇上又摔了一把摺扇。
還不解氣,從地上撿起來打開扇面又撕了兩撕,才重新摔在地上又踩了兩腳。
卻並沒有反駁權文田的話……
這時候卻見程輔之求見。
不能不見。
「程愛卿……程愛卿……」皇上見到程輔之進來連忙起身拉住其衣袖,也不等宰相行君臣之禮,就拉著袖子哭天抹淚的道委屈:「氣死朕了……真的氣死朕了……那司徒燁是恩將仇報,當年……」
「好了,好了。」程輔之拍拍皇帝拉著他的手背,安慰道。
「這等反賊一定要懲之!」說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權文田。
「權大人也在,真好!」程輔之道。
權文田拱拱手,並不多言。
程輔之:「司徒燁如此行徑必須儘快平叛,將其繩之以法。」
權文田這才忍不住抬頭,嚴肅道,「如今嶺南軍已經叛亂,如再去追擊司徒燁的兩萬兵馬,與其正面對抗,恐我朝廷要腹背受敵。」
程輔之:「權卿錯了,正是如今嶺南軍叛亂,四處封地蠢蠢欲動,軍閥割據為所欲為,多少人心思都活了。如今對司徒燁放縱,就是對更多叛軍的鼓勵,權卿也不想很看到各路軍閥紛紛反抗朝廷的局面吧!」
權文田:……
他不是沒想到,他是沒辦法。
司徒燁率兩萬兵馬走的第二日,他就讓高公公帶著自己的腰牌去城東營以及附近的瞭城調兵。結果據說帶兵的將軍哈哈大笑,將高公公一頓羞辱給趕了出來。
笑話他們宦官……「還是去抬後宮娘娘們吧,老爺們的戰場你們懂個屁!」……
他權文田,離開朝堂,離開皇權,什麼都不是!
而皇權,如今已岌岌可危……
程輔之撩官袍向皇上一跪,「陝西路兩軍總督魏化渠請兵入京,並追擊逆賊司徒燁。」
皇上卻沒說話,程輔之上前看看,原來是剛剛拉著他的袖子哭累了,如今有些倦,打了瞌睡。
程輔之只能看向權文田。
「魏華渠啊!那是輕易能往京城裡惹的人嗎?當年來一次,還心驚肉跳的很,逼著他們放了王尚滇。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權文田上前輕輕拍了拍皇上,「陛下,……陛下?」
皇上才微微睜了眼,「湛江那邊怎麼樣了?」
權文田:「回陛下,有楚將軍鎮守,請陛下很放心。」
皇上:「還是僵持不下?」
權文田:「是……」
皇上:「准!」
程輔之:「是。」
十日後,魏化渠帥兵十萬入京。
十萬兵馬駐紮京城西郊三里處,魏化渠自帶一對親兵入京。
有人看見,魏化渠進京後並沒有先去見聖上,而是去了天牢。
這個時候,很多京城的人才想起,蕭家……幾代世侯,如今蕭遠山還關在天牢……
沒人想得罪魏化渠,尤其是要靠人家保命的時期……
終於,開始有人主動問起蕭家的案子,人已經關在裡面將近一年,這個到底要如何。
只是因當年淑妃自裁,那整個家族,是否有網開一面的可能性……當然,所有的一切,是因為有了魏化渠先去看了蕭遠山這個前提……
而魏化渠面聖的第一天,並沒有如當初大家想的關渡、楚屏東等嶺南軍那次入京一樣的聲色犬馬,酒池肉林。
魏化渠直接上了朝。
皇帝也破天荒的來了早朝……
魏化渠:「蕭家祖上開國有功,多年來雖並無過多建樹然而忠心不改,臣懇請陛下對蕭家族人從輕發落。」
林傑:「蕭辰逸劫天牢救走蕭震宇,如今下落不明!如此藐視法度!根本沒把我大周律例放在眼裡!」
魏化渠:「蕭老侯爺蕭震宇年歲已高,忠心可鑑。蕭遠山蕭侍郎與我共事多年。為人耿直。世子蕭辰逸自小為太子伴讀,前途不可限量。怎可因後宮之事,一淑妃自裁而遭滅門!這分明就是又人蒙蔽聖上,殘害忠良!」
魏化渠就是武將,此時氣量十足,聲如洪鐘。
林傑:「……你!」
真是太大膽了!
魏化渠微微一笑,心說老子還可以更過分一些。
只見他跪拜於朝堂:「臣懇請陛下重新審理當年淑妃一事,還蕭家,還忠臣以清白!」
權文田一愣。
林傑剛想說什麼,卻被淹沒在眾聲之中。
一個、兩個、三個……終於,呼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朝堂之上有半數朝臣跪倒齊聲道:「臣懇請重審當年淑妃一事,還蕭家,還忠臣以清白!」
魏化渠跪在下面微微一笑,「陛下還是那邊陛下,只不過這朝廷,去要換天了……」
林傑:「你,你們……」
林傑剛想說什麼,卻又一次被另一個聲音蓋住。
「臣附議,懇請陛下重新定奪蕭家族人,可量刑者望陛下從輕發落……」田文權道。
林傑內心:咦 ——
重新考慮蕭家族人,和重審淑妃一案,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事情。
確實沒有錯,世代爵位之家,怎會因後宮一妃嬪之事而抄家滅族。而是有大廈將傾之勢,才會禍起後宮罷了。
重審淑妃一案,淑妃已經死了,活著的……自然不願意有人去翻當年舊事。
各讓一步,讓活著的,都各自有個活路吧。
皇上果然道:「准!」
然而讓權文田沒有想到的是,蕭遠山等人出獄,女眷皆放還歸家的第三日,魏化渠再次入宮。
這一次,並不是早朝。
皇上也只給了魏化渠一個面子去了一天早朝,讓他天天早起他怎麼受得了。
湛江有楚屏東把守,後宮歌舞昇平一日是一日。
「今朝有酒今朝醉!」皇帝舉起酒杯敬大將軍。
魏化渠也舉起酒杯。
眾人紛紛舉杯。
「明日我便去追繳逆賊司徒燁,請陛下放心!」魏化渠道
「好!好!」皇上喜笑顏開。
「召皇貴妃!」皇上高聲揚手道,「皇貴妃一舞,真乃世間稀有,一定另將軍大飽眼福!」
小太監應聲去了……低著頭,別人看不出他臉色不大好……
「什麼髒的、臭的,那些當兵的,也配讓我去給他們跳舞!」楚菱昔氣得紅脹著臉。
「當我是什麼?取樂用的歌舞伎嗎?」
然而還是去了,不能不去。
「等我父兄大勝歸來,再和他們算賬!」
……
「聖上!我此去討伐逆賊,只有一事夜夜掛心……」魏化渠道。
皇上:「愛卿何事,朕可能為你解憂?」
魏化渠:「臣有一妹,無人可託付照顧……」
林傑氣又不敢表漏出來,在桌子底下袖中左手掐右手,內心戲:套路!套路!這就是套路!裸的套路!
魏化渠心道,「不就是妹子嗎?誰還沒有個妹子!」
皇上:「咳咳……愛卿放心,朕……」
魏化渠:「陛下,吾妹此刻就候在外,願為陛下獻舞一曲,以鼓舞我國將士,此去必將旗開得勝。」
……
楚菱昔被攔在殿外……
「娘娘,不用進去了……」門口小太監一臉為難。
楚菱昔一愣。,
小太監:「已經有人在裡面了……」
「哦?」楚菱昔秀眉一挑,雖有微微一笑。髮髻上的金鳳白玉流蘇簪顫動,「也好,宮裡好久也沒有熱鬧過了,本宮呆的都不耐煩了,熱鬧熱鬧也好。」
嘴裡雖說的,眼卻一直眺望大殿。不知裡面是位什麼樣的女子……
楚菱昔一直在殿外未走。
直到晚些時候,殿內酒已過三旬,小太監才進去偷偷請權文田示下,然後尖細著嗓子道,「稟告陛下,皇貴妃娘娘……還在殿外候著呢……」
皇上:「哦……朕一時忘情,竟忘了。叫她進來。」
楚菱昔近殿,就看到坐在皇上身邊的一位妙齡女子,濃眉大眼,體態豐盈,肌膚白皙勝雪,雙眸靚麗如星。此時正揚起臉,對著皇上露出鮮花一般的笑容,濃烈絢爛。
楚菱昔心中一沉,本能的想低下頭。她面貌本就不算出眾,然而能走到皇貴妃這個位置,寵冠六宮,從來都不是憑藉美貌。
楚菱昔款款而行,走近皇上。
「喏,這位是朕的皇貴妃。」皇上對懷裡的佳人道,卻並未抬眼看楚菱昔。
「哦,星兒見過皇貴妃。」佳人依然依偎在皇上懷裡,並未起身。說著話,目光卻飛舞似的從眼角斜斜的看向皇上,是少女才有的天真爛漫的神情。
皇上就哈哈大笑的伸手在佳人身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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