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司空詹白和葉舒楠並沒有在澹王府呆多久便離開了,待他們二人走出房間之後,司空千融終於卸下臉上苦撐的笑意,面帶悲戚地看向自己已經廢了的右手。
站在旁邊的侍女不忍道:「王爺……」
司空千融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右臂,輕聲道:「用一隻手換她回來也值得了。」只是……心中難免悲涼,從此以後自己的右手再不能如常人一般了,還有自己避過所有人耳目,苦練武功的那些日夜,也終究……只能留在夢中了。
&真的決定了?」馬車上司空詹白問靠在他懷中的葉舒楠道。
葉舒楠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司空詹白,然後唇畔浮起一絲笑意,「你在擔心什麼?」
司空詹白驀地低頭噙住那抹笑意,唇齒廝磨,「是,我是擔心,擔心你被別人給拐走了。」司空千融這次為了救舒兒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而舒兒又是心軟的人,司空詹白並不是沒有自信的人,但是事關葉舒楠,他總是緊張的。
葉舒楠自然也看出了司空千融對自己的心思,她明白,當時司空千融為自己擋下那一劍時完全是下意識的,他對自己……以前她只以為,自己跟司空千融不過是相互交易的關係而已,如果說還有什麼的話,至多有一點點的友誼而已,經過這次的事情,她知道有什麼東西全變了。
&不是說皇上已經有意賜婚給司空千融和姚絲雪了嗎?你還擔心什麼?」葉舒楠笑道。就算司空千融真的對自己有意,可他也絕不會放棄這樁至關緊要婚事。
&跟姚絲雪的婚事完全是他自己一手操縱,他對姚絲雪未必有真心,而他對你……」他至今不知道司空千融當初為什麼會去觀音廟。
&並不是一個喜歡欠著別人的人,欠了你就罷了,司空千融我是萬萬欠不得。」葉舒楠輕撫著自己的袖口輕聲道。
司空詹白聞言一笑,「哦,如何就可欠我?卻欠不得他?」
葉舒楠卻只笑著不答他。其實她心裡還有另一重顧慮,澹王府現在也已經陷入危機之中了,雖然澹王府向來是昊澤國歷代君王的心頭刺,但這次恭王或是景王針對澹王府卻是因自己而起。他們已經把澹王府視作司空千融的支持者,若將來,登上皇位是他們二人中的一人,那勢必會不遺餘力地對付澹王府。雖說司空詹白未必應付不了,但若是司空千融能登上皇位豈不更好?他並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而且自己跟他相處了這麼些時候,他未來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雪漸消融,日漸回暖,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皇上卻遲遲不肯正式賜婚於姚絲雪和司空千融,想必恭王和姚丞相那裡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而與此同時,皇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活動也臨近了。每年大地回春、鶯飛草長之際,昊澤國的皇帝就會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地前往皇陵祭祖,同時會帶上一位皇子一同前往,這位皇子自然就代表著是皇上最看重的兒子,也有帶給先祖看的意思。
&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葉舒楠看著坐在對面的司空千融沉聲道。
因著如今司空千融和葉舒楠的關係已經被人知道了,也不必像以往那樣竭力避人見面,是以,雖然他們平常見面的地點仍在原來那個茶樓,但是如今葉舒楠偶爾也會到熠王府來,此刻他們二人正坐在司空千融的書房,而對面的司空千融正在烹茶。
&的意思是說服父皇帶我前去皇陵祭祖?」司空千融抬眼看向葉舒楠,「你知道這不容易,以往祭祖父皇也只帶恭王和景王去過。」而恭王是皇長子,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他跟著去,今年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也會是這樣。
而葉舒楠偏偏要它出意外,既然已經決定幫助司空千融奪位了,那就做得徹底一些。
&丞相為什麼至今還不贊同你跟姚絲雪的婚事?」葉舒楠盯著司空千融問道,「你跟姚絲雪情意相投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丞相大人為什麼還要在其中阻撓呢?」
司空千融把沏好的茶遞到葉舒楠的面前,應道:「因為他認為我比起恭王來根本沒什麼前途可言,他絲毫不認為我能得到那個位置。」在他來說,比起自己來,恭王顯然是他更好的選擇。
&我們就讓他認為你比恭王更有前途。」葉舒楠沉聲道。
&用這次皇陵祭祖?」司空千融不著痕跡地輕輕捏了一下自己右臂,如今僅僅是烹茶對他來說仍是有些吃力。
&從你在除夕宴上當眾請求皇上賜婚給你和姚絲雪就已經表明你對皇位有野心了,事到如今,再隱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你隱藏自己的實力這些年已經足夠了,現在已經到了正面交鋒的時候。」葉舒楠執起茶盞輕飲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茶香立刻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忍不住贊道:「你烹茶的技藝越來越高了。」
司空千融只淡淡一笑,並未開口。
葉舒楠繼續道:「其實,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恭王和景王的鬥爭是顯而易見的,皇上為什麼從來都視而不見,任他們折騰,從不插手。如今,我有些明白了。」
司空千融疑問地看向葉舒楠,>
&果我沒猜錯的話,皇上是想……勝者為王。如果自己的兒子連爭位的能力都沒有,將來怎麼可能做一國之君?所謂優勝劣汰正是這個道理。」這也是葉舒楠想讓司空千融爭取去皇陵祭祖的原因。
要想得到皇上以及朝中百官的注意,光是暗地操作是不夠的,現在司空千融是時候現於人前了,要讓所有人都看到除了恭王和景王以外,還有一個有力的爭搶者,只有這樣司空千融才能和恭王和景王處於同一地位。
&是,要父皇帶我去皇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司空千融知道葉舒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自己在所有皇子中一直都是很不起眼的,父皇要去皇陵祭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
&們還有一張王牌,」葉舒楠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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