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第7章王子不舉

    <=""></>    「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司空詹白神色不明地盯著洛承里,這些日子以來,他命自己的手下日夜不停地翻看所有的書籍,試圖找出有關音馭之術的線索,但是至今仍是一無所獲,難道菜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就恰好、突然知道了這些?

    「這個……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洛承里似乎是有些猶豫的樣子。

    「你師父?」葉舒楠訝然。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聽洛承里提起過他的師父,但是轉念一想,也是,自己跟他認識統共也沒多長時間,兩人又不熟,人家也沒必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

    但是再看一旁溫塔銳臉上揶揄的笑意,葉舒楠直覺這洛承里的師父有些不簡單啊。

    而下一刻,葉舒楠就明白溫塔銳臉上的笑意是為何了。

    只見洛承里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樣子,葉舒楠簡直要懷疑在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洛承里了。

    「我師父也是偶然得知,在一個叫鵲翎山的地方隱居著一群避世之人,他們大約就是這世上最後懂得音馭之術的人。」

    這個『偶然得知』?似乎另有玄機啊。

    溫塔銳終於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罷了,還是我來說吧。其實就是他師父的一個相好,不知從哪裡聽來這世間有人能以音馭獸,一直渴慕之極,後來尋遍名山大川、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一個叫鵲翎山的地方,聽說那最後會音馭之術的族人便住在鵲翎山上。」

    『相好』這個詞可真是相當曖昧,葉舒楠不確定溫塔銳是故意用錯了詞,還是事實就是如此,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那你師父的那個……朋友見到了那些會音馭之術的族人了?」葉舒楠問道,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族,那裡面該是怎樣的情形?

    洛承里搖搖頭,「沒有,而且他還因此失去了自己的一隻手,這也是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的原因<="r">。」

    「失去了一隻手?這是怎麼回事兒?」葉舒楠皺眉問道。

    「是被那鵲翎山上的猛獸咬掉的。據我師父跟我說的,那山上有猛獸無數,就算武功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闖得過去,更逞論是找到那些會音馭之術的人了。」

    洛承里看了半倚在床上的司空詹白一眼,若有所指道:「我師父的那位朋友武功甚是了得,世間罕有他的對手。但是他拼盡全力,仍是落得了一個斷臂的下場,可謂是九死一生,由此可見那地方是萬萬闖不得的。」

    看來那地方的確是危險,葉舒楠心中暗道:想來,那些族人定是不想讓人去打擾他們清淨的日子,方才選了那樣一處地方。

    那些族人不讓人進去,那他們自己會出來嗎?那個紅衣女子也是從那什麼鵲翎山上出來的嗎?還有當初在昊澤國控制過司空千融的那個女子,或者自己在宮宴上見到的那位容妃也是?

    可是,葉舒楠轉念一想,這似乎有些不可能,他們既然隱居起來就是不想跟外界接觸,千百年來都沒有動靜,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人?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難道他們想出世來著?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葉舒楠覺得不關心一下那位被斷臂的仁兄,似乎有些不厚道,「你師父的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

    洛承里清淺一笑,面容越發清俊,只聽他緩緩道:「還不錯,最起碼比起他的那些情敵來還不錯。」

    「那個……冒昧問一下,你師父是男是女?他該不會是斷袖吧?」

    斷袖?洛承里的嘴角似乎抽了抽,「家師乃是女子。」

    一旁的溫塔銳接口道:「而且還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年紀一大把了,還桃花不斷,追求者甚多啊。」

    葉舒楠聞言,在片刻的詫異之後,不禁佩服道:「所以,一個真正有魅力的女子,不管是什麼年紀都足以傾倒眾生,很多時候魅力是跟相貌無關的。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見見你那位傳奇的師父。」能教出洛承里這樣徒弟的女人一定不是凡俗女人。

    靠在床上的司空詹白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自己怎麼好像從舒兒的語氣中聽出了崇拜的意味?那個洛承里的師父不會把舒兒給帶壞了吧?自己可不想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別的男人爭風吃醋,那什麼洛承里的師父最好還是不要見了。

    「好了,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具體要怎麼選擇,你們自己決定。」洛承里也是鬆了一口氣。

    葉舒楠想了一下,微微低著頭,輕聲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找找那個紅衣女子吧,找到了她或許就不用去那什麼鵲翎山了。或者,我們可以從那位容妃身上下手,她跟那個紅衣女子木媱長得那麼像,一定不會沒有理由的。」

    司空詹白應聲道:「我會找人去查查容妃的。」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派人跟著溫塔也彥,但始終都沒有找到有關於那個紅衣女子的行蹤,既然舒兒說那位容妃跟那紅衣女子長得很像,說不定真的能從那個容妃的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葉舒楠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看向門口問道:「咦,樂陽公主呢?」

    毓小王爺挑眉一笑,「她啊,早就走了。」然後轉眼看向溫塔銳和洛承里,「行了,我們也走吧<="l">。」人家一對有情人一定還有很多話要說呢。

    誰知葉舒楠也站起身來,道:「我……還是……跟你們一起走吧。」

    此話一出,倒是叫毓小王爺他們三人吃了一驚,這剛才還哭得那般淒悽慘慘的模樣,怎麼現在轉眼間就要走了?這劇情發展得有點出人意料啊。

    司空詹白倒是猜得出葉舒楠心裡在顧慮什麼,輕握著葉舒楠的手道:「經過昨天那麼一鬧,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再住在南柃別院中怕是不合適了。」

    的確,昨天那情形,任是誰也看得出來葉舒楠是何身份了,這天下還有誰能講匕首插進澹王世子的胸膛,而他卻絲毫不還手的?經過這一天一夜,葉舒楠的身份早就暴露了,現在外面還傳出各種精彩的版本呢。

    「你今天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我已經在俞安城找了一座宅子,明天我們就搬過去。」就舒兒現在的狀況來看,在還沒找到那紅衣女子之前,他們是不能離開越照國的,少不了要在這俞安城裡多住上一段時間。所以,司空詹白一早就吩咐了自己的屬下在這裡找一處宅子,做暫時的安身之所。

    葉舒楠略想了一下,便是輕輕點頭,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自己便不好再住在南柃別院中,但是跟詹白住在一起,只怕萬一自己又……

    整整一天,葉舒楠都不敢單獨跟司空詹白呆著,無論何時,他們旁邊總是站著一個司空詹白的近侍。因為葉舒楠怕自己再做出什麼傷害司空詹白的舉動,所以硬是要拉一個侍衛在旁邊站著。

    當然,雖然只需要靜靜地在一旁站著,但是這件差事對司空詹白的侍衛們來說可一點都不輕鬆,沒有誰願意的好吧?他們站在那裡也很不自在的好吧?眼看著主子瞥向他們的目光,簡直就是一種酷刑啊。

    忍了一天,等到晚上,司空詹白終於忍不住對葉舒楠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昨日是因著我完全沒有防備,才會讓你傷了我。舒兒,只要我警覺一些,以你的力量是傷害不了我的。」無論幹什麼旁邊都一個人盯著的滋味可實在不怎麼好受。

    葉舒楠連忙搖頭,「那不行,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的心臟最近不怎麼好,脆弱地很,受不得刺激了。

    司空詹白忍了忍,又忍了忍,卻終於湊到葉舒楠的耳邊道:「難道你想晚上我們睡覺的時候,旁邊也有人看著嗎?」

    葉舒楠連忙道:「不行,我不能跟你一睡。」葉舒楠的意思是,他現在身上有傷,自己睡覺的時候萬一碰到他的傷口就不好了。

    可是她的這句話明顯有歧義,房間裡一旁做木頭人的侍衛悄悄地紅了臉。天啊,他聽到了主子和葉姑娘這麼私密的對話,主子以後想起來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啊。

    「晚上你看不到我的臉,我想抱抱你。」司空詹白在葉舒楠的耳邊輕聲道。

    自己有多久沒有抱過她了?白天的時候擔心她看見自己的臉,會想起那些可怕的畫面,所以就算是說話,中間也要隔著一層東西。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她看不見自己的臉了,自己還不能抱著她,這對自己來說太殘酷了些。

    房間裡的那個侍衛幾乎要挪到牆角里去,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自己沒有絲毫內力,這樣就不會『無意』中聽見主子和葉姑娘說的悄悄話了。

    葉舒楠的耳朵紅得幾乎透明,這才道:「不行,太危險了<="r">。」在床上,他豈不是更沒有防備,萬一自己下手殺了他,那自己真要後悔一輩子了。

    最終,司空詹白終究沒有拗過葉舒楠,只得任她選了一個離自己最遠的一個房間住下。葉舒楠仍是不放心,自己還調了六個侍衛在她的門外守著,並且反覆囑咐他們,如果自己的舉動有任何的異常,絕對不能讓自己出去這個門兒。

    折騰了許久,葉舒楠終究是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著沒多久,司空詹白就出現在了她的床邊,輕嘆了一口氣,解開了她自己綁住的雙手。

    司空詹白修長的手輕撫過葉舒楠如墨的長髮,「傻丫頭,何苦綁著自己?」

    隨後,他在葉舒楠的身側躺下,輕輕摟她入懷。然而,沒過多久,葉舒楠的神色開始變得緊張,眉頭緊緊皺著,一雙手也無意識地在自己的胸口握緊,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這是司空詹白第一次見到葉舒楠做噩夢的樣子,他知道她現在正在做的這個夢跟自己有關,在她的夢裡,自己是一個殘忍殺害她的劊子手。司空詹白伸手點了葉舒楠的睡穴,這可以讓她得到短暫的安寧。

    司空詹白握著葉舒楠汗津津的手,心中慢慢縮緊,這些日子她每晚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她一定很痛苦,即使是這樣,她也在時刻地提醒她自己,那些事情都是不真的,都是幻覺。

    一想到葉舒楠每天承受的痛苦,黑暗中,司空詹白的眼神開始變得如玄冰般寒冷,片刻之後,他輕吻了一下葉舒楠的額頭,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次日,葉舒楠醒來的時候,聞到了房間裡有安神香的味道,她猜測著司空詹白昨天晚上一定來過了,自己應該沒有傷害他吧?還是他見到自己做噩夢的樣子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一個侍女敲了門進來,她是理伺候葉舒楠梳洗的。司空詹白來越照國的時候並沒有帶侍女或者女官,所以這個侍女是越照國的國君撥來伺候司空詹白的。

    眼看著這侍女長得很是出挑,葉舒楠不由想到,凡尊貴來使,若是單身男子,一般國君都會命人挑選一些容貌上乘的宮女來侍候,也有備著給來使侍寢的意思。畢竟,男人嘛,有的時候會有生理方面的需要。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呢?想當初,溫塔也彥在昊澤國的時候,皇上也曾經在他的住處安排了這樣功能的侍女,關於這一點,還是那個時候雨薇告訴自己。

    那眼前這個侍女是不是也是……那樣性質的侍女呢?

    「你是越照國的王上特意挑選的吧?長得真漂亮。」被誇贊總是開心的,這樣就好套話了不是?

    誰知侍女一聽葉舒楠的話,竟是立刻緊張起來,一雙端著水盆的手也開始抖個不停,然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姑娘誤會了,奴婢對世子殿下並無別的心思,還請姑娘饒了奴婢。」

    這下輪到葉舒楠鬱悶了,自己長得很嚇人嗎?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類似寒暄的話,怎麼就把這侍女給嚇得魂不附體了?

    「你起來說話吧。」

    「請姑娘明鑑,奴婢的確是王上調遣來侍候世子殿下的,但是世子殿下並未允許奴婢進過他的房間伺候,奴婢絕無半句虛言。」就差賭咒發誓了。

    葉舒楠扶額輕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她嚇成這樣啊?還是說那日自己持刀刺傷司空詹白的事情傳開了去,給別人留下了一個兇狠殘忍的形象?

    「行了,你快起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

    葉舒楠的一句話尚未說完,就從門外進來一個紫袍玉冠少年,端的是一副春風得意的好面相,葉舒楠一看就知道八成是這位毓小王爺又闖什麼禍了,還在那兒自鳴得意呢<="r">。

    毓小王爺歡快地蹦進葉舒楠的房間,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女,微微愣了一下道:「這是怎麼了?」

    葉舒楠無奈扶額,「我也很想知道。」隨即對那侍女道:「好了,還不起來,等會兒毓小王爺都要懷疑我在欺負你了。」

    那侍女這才慌慌忙忙地站了起來,立在旁邊不說話了。

    葉舒楠上下打量了一下毓小王爺,笑著道:「今日打扮得倒是不錯,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少婦了。」

    聽了葉舒楠這話,毓小王爺倒是受用得很,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謙虛之色,一派理所當然的模樣。

    葉舒楠端起一旁的清水漱了漱口,道:「一大清早,這麼滿面春風地來看我,一定是有什麼好事吧?說來聽聽。」

    毓小王爺這才想起來,剛才那一打岔,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你知道溫塔也彥此刻在哪裡嗎?」一臉的神秘兮兮,卻又兜不住想要告訴別人的模樣。

    這話擺明就是在說,快問我他在哪裡。

    葉舒楠一向從善如流,是以,輕聲問道:「在哪裡?」

    「煙雨樓。」

    「哦。」不就是青樓嗎?很多男人都去的,溫塔也彥在那裡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現在煙雨樓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呢。」

    「怎麼?越照國的國君知道自己兒子去青樓,一怒之下打算派兵平了那煙雨樓啊?」那這越照國的國君也太小氣了,是你兒子自己要去的,關人家青樓什麼事兒?這屬於遷怒,在葉舒楠看來,這越照國國君要是一怒之下打死了那溫塔也彥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是官兵,是百姓。」

    哇,越照國的百姓都這麼重口味兒的,想看他們王子現場直播?

    毓小王爺見葉舒楠的臉上並無甚表情,這才投下重磅炸彈,「我跟你說,從昨天晚上開始,那個溫塔也彥就一直呆在煙雨樓的雅間裡沒有出來過,女子是進了一批又一批,動靜大極了,現在那些個青樓女子都不願意進去伺候了,據說,那溫塔也彥是餵不飽的。」

    這下葉舒楠總算是有反應了,她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有貓膩,就算溫塔也彥再怎麼放浪不羈,也不可能不顧皇室的顏面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葉舒楠看了看天色,怕是有些不太正常吧。

    葉舒楠單手支頤,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毓小王爺道:「小王爺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這件事的內情吧?你乾的?」她早知道,毓小王爺憋著要跟溫塔也彥算賬了,不過溫塔也彥身旁防得滴水不漏,他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

    誰知毓小王爺竟難得地謙虛道:「這你可就高看我了,我一個人哪有這麼大的本事<="l">。」

    嗯?這話里的意思是他的同夥兒不止一個?

    「還有誰參與了?」

    毓小王爺便掰著手指數道:「我,世子,溫塔銳,還有那個大夫叫洛什麼的。」

    葉舒楠沒好氣兒地伸手在毓小王爺的頭上敲了一下,「什麼洛什麼?人家叫洛承里。」

    小王爺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頭,「我管他叫什麼呢,反正他也參與了。」


    「你們……!」葉舒楠憤恨地握緊了拳頭,「有這樣的好事兒,竟然也不知會我,我若是知道了,也好給你們出一些招兒啊。」

    毓小王爺仔細想了一下,這才應道:「世子來找我們那會兒已經很晚了,你應該已經睡著了。」

    葉舒楠這才知道,原來是昨晚司空詹白臨時起意,找了毓小王爺他們一起商量了一個主意,正好當初毓小王爺在飛臨山莊時搜刮來的『纏綿』還帶在身上,經過洛承里稍加改良,變成了威力極強的媚香,溫塔銳又模仿文慧郡主的筆跡約了溫塔也彥見面。

    溫塔也彥哪裡料得到自己已經走入了一個圈套,就那麼中了改良後藥力強勁的『纏綿』,迫於無奈之下就只好進了附近的煙雨樓。溫塔也彥的那些侍衛們只防刺客、防毒殺,這媚香可不在他們的知識範圍之內,再說,中了媚香之後,要麼挺過去,要麼男女交合,他們也不能阻止他們的主子尋歡不是?

    溫塔也彥那些忠心耿耿的侍衛們只能無奈地在外面守著,忍受著裡面一夜不停的*迭起。

    這件風流韻事很快就在整個俞安城傳播開來,越照國的王上都親自派人去查看了,但是這媚香的事情又不像是別的毒,找了解藥解了就好,這媚香哪裡有解藥?

    可偏偏這溫塔也彥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藥,而是經過洛承里『改良』過後的媚香,那威力簡直呈幾何倍地增長。

    當傍晚時分,葉舒楠聽說溫塔也彥那裡還沒有停歇時,葉舒楠只有驚嘆於溫塔也彥的體力和洛承里的魄力了。

    又是過了一整夜,這件事才算是真正結束,不得不說這洛承里下的藥量還真真是正好,溫塔也彥竟是大白天裡被抬出去的,眾目睽睽之下,身上只蓋了一個虎皮毯子,葉舒楠暗自思忖,如此一來,溫塔也彥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門了。

    後來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整整兩個夜晚、一個白天啊,出出進進將近二十個青樓女子,其中竟然還有伶倌兒。據說,溫塔王子被抬出來的時候,面色蒼白,眼神呆滯,竟像是被鬼吸乾了精氣一樣。

    毓小王爺一邊向葉舒楠轉述坊間的那些傳言,一邊笑不可遏,「我猜,那個溫塔也彥大概兩三年之內都不想見到女人了,而且很有可能從此之後他就會患上不舉的毛病。」

    聽著他的話,葉舒楠不禁揚手一掌拍在他的腦門兒上,「你這臭小子才多大啊,這些事情你倒門兒清。」自己在旁邊聽著好尷尬的好不好?這裡還有兩個男人呢,雖然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但是,自己一個女子在這裡聽著什麼『不舉』之類的,是不是太尷尬了?

    一旁坐著的溫塔銳也覺得很尷尬,這些事情跟兄弟朋友調侃調侃也沒什麼,可關鍵是現在還有一個女子在場,總歸有些不自在的<="r">。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葉舒楠決定扯開這個話題,遂聞言輕語、和藹可親地問毓小王爺道:「我聽聞風御國的使臣都已經離開了,怎么小王爺你還……?」

    皇上的壽宴已過,太甫國的使臣已經離去,風御國的毓王也離開了,不過毓小王爺卻留了下來。對於這一點,葉舒楠是相當納悶,毓王爺怎麼會放心留下小王爺一個人的,當初在昊澤國的時候,他可是派人抓了自己兒子回去的,怎麼現在卻一點都不擔心了?

    關於這一點,司空詹白給了她解答。

    「我擔心你在這裡會悶的慌,讓他留下來陪你解解悶兒。」

    原來是司空詹白說服了毓王,怪不得……

    聽到司空詹白這麼說,毓小王爺有些不樂意了,「原來,我只是為了給葉舒楠解悶的。」

    葉舒楠聞言又是一掌拍在毓小王爺的後腦勺上,「沒大沒小的,怎地直呼我的名字?記得,以後喚我葉姐姐。」自己是早已把這個少年當做自己的弟弟看待了,當一聲姐姐也不為過吧,反正她自己感覺這少年還挺喜歡自己的。

    「不要。平白無故落了一個弟弟的下風,我有什麼好處?還有,以後請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手,不要隨便就忽到本少爺的腦袋上來。」很疼的好不好?

    葉舒楠淡淡一笑,在毓小王爺的耳邊道:「認了我這個姐姐,以後澹王世子就是你姐夫了,說出去也威風不是?」

    毓小王爺認真思索了一下,這才道:「你說的倒不是完全沒道理的。」

    一旁的溫塔銳諷刺道:「葉姑娘的心還真是大,現在是認弟弟的時候嗎?」

    「苦中作樂而已,不過,敏王殿下,你這個時候不去找你的凝煙姑娘,還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完成你未竟的事業,到時候不要找藉口說我沒給你出好主意。」

    溫塔銳冷哼一聲,「真是不識好人心,本王本來只專門來告訴你們有關於容妃的事情的,不過,現在嘛,我不想說了。」說著,站起身來就欲離開。

    一直沒有開口的司空詹白輕咳了一聲,道:「不想說是嗎?我覺得有些事情慶王和你們的王上是時候該知道了,這種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溫塔銳咬牙重新坐下來,「這位容妃呢,是三年前王上出宮巡獵時偶然間遇到的民間女子,臨幸之後就帶回了王宮。要知道,凡是能進宮的女子都是經過仔細調查的,她的身家很清白,說是家裡的獨生女兒,並無兄弟姐妹。我從宮裡一些宮女的口中打聽過了,那位容妃在宮裡的時候也時常彈琴,王上最喜歡的就是她的琴音,我不知道她的琴音中是不是也有惑人的成分。但是,你想啊,那容妃對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整天都不怎麼說話。王宮裡沒有這樣的女人,王上有可能是一時新鮮,寵愛她一陣子。但是將近三年的聖寵不衰,這在美人如雲的王宮中是很罕見的,我想,這是不是也跟音馭之術有關係。」

    葉舒楠的手指輕叩著桌面,如果能從那位容妃的口中問出一些什麼就好了。

    溫塔銳看了葉舒楠一眼,轉而又看向司空詹白道:「其實……容妃跟樂陽公主的關係還不錯。」

    這句話可是相當地有深意哦。

    毓小王爺附和道:「那樂陽公主不是喜歡世子嗎?那就讓世子色誘她好了<="r">。」

    司空詹白就這樣被這兩個人華麗麗地選為了男主角,葉舒楠本以為司空詹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呵斥這兩個人的胡言亂語,誰知道男主角本人竟低頭細細思索起來。

    等一下,他該不會真的打算那什麼……色誘一下樂陽公主吧?

    事實證明,這人啊,還真是經不起念叨的。溫塔銳前腳剛離開,樂陽公主就前來拜訪了,葉舒楠再次感嘆這樂陽公主跟她的那個姐姐映洛公主完全不一樣,她竟然知道司空詹白新搬的宅子在哪裡,而且還自己找了過來。

    葉舒楠並未陪著司空詹白見那個樂陽公主,而是拽了毓小王爺去後花園餵魚。

    「今天你都已經餵過一回了。」毓小王爺抗議道。

    「再餵一回不行嗎?」

    小王爺撇撇嘴,「會撐死的。」

    「你不想去聽聽世子都跟那樂陽公主說些什麼嗎?」毓小王爺側頭看向似是禪定般的葉舒楠,心道:我就不信你心裡就真能波瀾不驚。

    葉舒楠用看透世事的口吻道:「有些話當著我的面,他們是不好說清楚的,我不在場,反而更好,明白嗎?」

    毓小王爺想了片刻之後,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明白。」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確很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該不會司空詹白真的為了容妃的事情就那什麼……委屈了他自己吧?

    此時這座宅子的前廳里只坐著司空詹白和樂陽公主二人,樂陽公主雖一貫是清冷淡漠的性子,但此時單獨面對司空詹白時,仍是有些小小的緊張。

    司空詹白只淡淡飲著自己手裡的茶水,並不開口說話,也不去看那樂陽公主,仿佛這廳內沒有這個人一樣。

    跟司空詹白比起來,樂陽公主的那點修為自然是不夠的,於是樂陽公主終是忍不住先開口,「葉姑娘呢?怎麼沒見她?」

    「舒兒大概在後花園裡,樂陽公主要找她嗎?」司空詹白聲音清冷,語氣客氣疏離,卻自有一番天家之人才有的風度。

    「倒不是樂陽有意打擾,只是上次在國舅府中,親眼看到葉姑娘那般形狀,心中有些擔心,不知葉姑娘的狀況好一些了沒有?」當時那情形,在場的許多人都看到了,那位葉姑娘一刀就刺進了澹王世子的胸口,所有人看得都是目瞪口呆。

    而自己一眼就認出來,那刺傷世子的女子,就是當日在王宮壽宴上跟在溫塔銳身邊的那個侍女。因為那日壽宴自己在注意世子的同時,世子的目光卻一直都停留在那侍女的身上,讓自己不由產生好奇。卻原來,那侍女竟是傳言中已經墜崖而亡的葉姑娘,澹王世子寵愛至極之人。

    「她沒事,多謝公主關心。」司空詹白不冷不淡道。

    「那世子殿下呢?你的傷口還好嘛?」

    「已經好多了。」司空詹白又是飲了一口茶,卻不知這樂陽公主什麼時候才能說到正題。

    沉默片刻之後,樂陽公主再次開口:「那日,我好像聽你們隱約提起音馭什麼的……」

    司空詹白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一笑,「是啊,公主知道什麼是音馭之術嗎?」

    葉舒楠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司空詹白真真是不能笑的<="r">。

    此時他這一笑,竟是令樂陽公主呆愣了片刻,竟覺周身似乎有春花次第綻開,片刻之後才堪堪回過神道:「我倒是在容妃的宮中曾經聽她說過一兩句,不過她並未細說,只是略提一提罷了。」

    「那真是可惜了,卻不知這音馭之術究竟是如何,想來那容妃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司空詹白略帶惋惜道。

    樂陽公主低眉道:「實不相瞞,樂陽跟容妃倒是走得近一些。如果世子不嫌棄的話,樂陽願意代世子打聽一二。」

    司空詹白道:「如此就多謝公主了。」

    樂陽公主微一咬牙,抬頭盯著司空詹白那張天人絕色的容顏,眸光粲然,語氣堅定道:「那麼世子也能答應樂陽一件事嗎?」

    司空詹白修長的手指輕叩了一下桌面,淡淡道:「公主不妨直說。」

    「我想……」

    估摸著司空詹白和樂陽公主談得差不多了,葉舒楠棄了正跟魚兒玩得不亦樂乎的毓小王爺,徑直去了前廳找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看到她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側門,不禁莞爾一笑,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葉舒楠總是覺得司空詹白的這個動作看起來有點像招小狗,面上也不大情願。

    忍受不了葉舒楠這麼一步一步地挪,司空詹白探過身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使了巧勁兒,讓她整個坐在自己的膝上,落入自己的懷中。

    「小心你的傷口啊。」葉舒楠輕聲道,見司空詹白不吭聲,葉舒楠便仰著頭看他,伸手摸了摸他臉上戴著的面具,語氣嫌棄道:「下一次換一個可愛些的吧,老戴著這樣凶神惡煞的多奇怪啊。」

    未免葉舒楠看到自己時腦海中浮現那些可怕的記憶,司空詹白讓人買來了不少的面具,平日裡就這麼帶著。只要不看到司空詹白的臉,葉舒楠的情況就不會那麼嚴重,雖然有時候仍然會不時跳出一個可怖的畫面,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舒兒,我們出去走走吧。」司空詹白的一隻手輕挑起葉舒楠鬢邊的一縷青絲放在手心裡把玩。

    「現在?」葉舒楠訝然。

    「是啊,現在。」舒兒自從來到這俞安城之後,先是被溫塔也彥囚禁,後來到了溫塔銳那裡之後也沒有機會出門,現在又是整日裡在這宅子裡陪著自己,想是悶壞她了。

    「可是,你的面具……」青天白日裡帶著一個面具很奇怪吧?

    司空詹白卻是無所謂道:「沒關係。」

    「你想去哪裡?」司空詹白問懷裡的葉舒楠道。

    葉舒楠脫口而出道:「溫塔也彥的府上。」自己一直為沒能親眼目睹溫塔王子被抬出青樓的盛況而暗自懊惱,現在去他府上探望應該還不算晚。

    司空詹白聞言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痕,「好啊,我們就去看望一下溫塔王子<="l">。」

    其實,這幾天溫塔也彥的府上一點都不冷情,除了一些膽大好事的人藉口來看望(比如慶王殿下)之外,一*的大夫也被請到了王子府。

    司空詹白專門選了一個大夫都在的時間前來上門探望,當著那許多大夫的面,溫塔也彥也不好找藉口不見,畢竟人家是備了禮前來的。

    在葉舒楠進到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的溫塔也彥的那一刻,心中覺得解氣極了,不由想著,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備一份大禮謝謝那位洛大夫,看來他那媚藥的劑量下得可是相當地不輕,眼前的溫塔也彥哪裡還有往日的神氣?簡直就像是一個一夜之間被妖精吸食了精氣的文弱書生。

    「溫塔王子,不過兩日不見,你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葉舒楠故作驚訝地問道。

    溫塔也彥躺在床上只恨得牙痒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能說什麼?儘管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他們搞出來的,但是自己沒有證據,光是想起那些事情,溫塔也彥就覺得眼前一陣暈眩,他現在甚至連聽到女子的聲音都有些發憷。大夫還說,自己有可能……不舉,這簡直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

    如果自己以後真的不舉,那越照國該怎麼辦?自己可是父王唯一的兒子啊,如果自己沒有子嗣,那……溫塔也彥都不敢往下想。

    司空詹白看向床上的溫塔也彥開口道:「可以跟殿下單獨說幾句話嗎?」

    溫塔也彥瞪著一雙頹廢的眼睛盯著司空詹白看了半晌,這才虛虛弱弱地道:「你們都下去吧。」

    房間裡的其他人都應聲退下,只剩下司空詹白、溫塔也彥和葉舒楠三人。

    要真論起來,這三人亦是糾纏許久,仿佛一切的事情就從那雪夜註定好了的,如果當時溫塔也彥沒有因著自己的好勝心在昊澤國京城附近埋伏司空詹白,那司空詹白也不會追捕他,他也不會恰好逃進解語閣葉舒楠的房間,葉舒楠也就不會遇到司空詹白……不,也許就算沒有雪夜那日的事情,他們三個也會以不同的方式相遇,但是也許情形已經大不相同。

    「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把我弄成這樣,你們現在高興了嗎?」雖然是憤怒的語氣,但是從溫塔也彥那啞著的嗓子裡說出來,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葉舒楠冷冷一笑,「溫塔也彥你不覺得自己說這話太無恥了些嗎?如果不是因著你之前做的那些齷蹉事兒,我們能這樣對你嗎?這只是小小地回敬一下而已。」就這樣就受不了了?這還只是前菜。

    溫塔也彥蒼白的嘴角亦是綻開一笑,「我知道,你們今天來見我,除了來看看我現在的慘狀之外,還想要知道音馭之術的事情對不對?你們想知道木媱在哪裡,這才是你們來這裡最重要的事情,可惜的是,這些答案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他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司空詹白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悠閒地踱到他的床前,淡淡一笑,「大夫是不是跟你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行房事了?真是可惜啊,你父王還指望著你早日讓他抱上孫子呢。」

    溫塔也彥只狠狠瞪著司空詹白,並沒有說話。

    司空詹白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我知道有個大夫能治好你的……那個……,但是條件是,那個叫木媱的女子,你要把她交給我。」<=""><=""><="">



第7章王子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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