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14隻對你一個人不要臉

    深夜,月色很涼,雪花又簌簌的落下來,慢慢的將平坦的地面蓋上一層白霜。

    謝長翟靜靜的趴在榻上,原本閉著的眼眸慢慢的睜開,他輕聲道:「……都來了,不到跟前看看嗎?」

    黑暗裡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半響有人踱步過來,毫不客氣的拉來椅子坐在謝長翟的邊上,手中明晃晃的是一把匕首,透著冷月光卻是看不到一丁點的滲人的意思。

    謝長翟勾著唇角淺淺的笑了:「怎麼?想要殺了我泄憤?」

    「不該殺了你嗎?本庄主部署了那麼久,你一招胡攪蠻纏便全部毀了!」

    「我很想成全你,可那是謝家,我姓謝。」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一句你也姓謝,沒有說出來,他抿著唇,唇角輪廓很美好。

    謝瑢捏著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晃悠著:「倒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不過我不打算原諒你。」

    「哦。」謝長翟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謝瑢都要脫口而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她惱羞成怒的將匕首猛地釘在床板上,單手就摁在了被褥上,謝長翟輕哼一聲,她惡劣的笑:「你還知道疼啊?」

    謝長翟唇角是無奈的笑意,伸出手背過去將她的手拿開:「我也是**凡胎,怎麼不會疼?」

    「我以為你不會疼呢,都是人,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惡毒呢?」謝瑢說的半點不客氣:「趙姨娘死去的時候,那鮮血可是躥起來老高的,她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能夠叫的出來……」

    謝長翟輕笑,聲音卻慢慢的低下去,他好半響才啞著嗓子開口:「……我若是不惡毒,早就死了。」

    謝瑢準備好要挖苦的他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想想自己似乎也是這麼過來的,躲不過來的陰謀算計和算不透的人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謝長翟見她不說話了,便側過頭來看她,黑暗中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額前的髮絲在她的唇邊晃蕩,看著很礙眼。

    「幹什麼?都重傷了還想著吃我豆腐嗎?」手剛伸過去,就被謝瑢猛地打掉。

    謝長翟將手收回來,笑:「那你願意給我吃豆腐嗎?」

    「當然不願意!」謝瑢冷哼:「我今天到你這裡來,當然是有事情的,我問你。」她停頓了一下,嗓音稍稍壓低些:「謝柔可是你救的?」

    尚書突然不要求陳夙審理,想必是已經猜出來了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寶貝女兒有關,要是查出來,他的女兒就會萬劫不復,倒不如半路撒手,不追究下去。

    但是她明明是設計讓謝柔**的,可是為什麼到最後變成了尚書千金?

    謝瑢最開始想到的人就是謝長翟,他有足夠的理由和能力將整件事情扭轉。

    黑暗靜謐的氣氛,窗外還有大團雪花砸著窗紙的聲音,她靠坐著椅子,皺著眉頭看著趴在榻上的人,即使是如此狼狽的時候,他依舊是如此氣定神閒,果然是從小養大的矜貴公子,舉手投足就是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息。

    「不是我。」謝長翟終於開口。

    謝瑢連忙問:「那是誰?」

    「……你應該心裡有數。」謝長翟不願意正面回答。

    謝瑢習慣性的咬了一下嘴唇,謝長翟沒有理由欺騙她,他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那麼護著謝柔,不讓這把火燒到謝家身上的人是誰?如今謝家已經大不如從前,這個人護著謝家,是想要從中得到什麼嗎?是誰?到底是誰?

    「你就不能說清楚嗎?」謝瑢想的煩躁,刷的一下將匕首拔了下來,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匕首已經壓在了謝長翟的脖子上,她瞬間撞入他黑暗中晶亮的眸子,手中的動作停滯下來。

    她剛剛做了什麼?

    拿著匕首抵住了謝長翟的脖子嗎?夭壽!!!她竟然拿匕首低著謝長翟的脖子……

    「那個……」她吞了吞口水,半響憋出一個訕笑:「你就告訴我又不會少一塊肉……」

    「不願意。」謝長翟吝嗇的給了三個字,原本已經抬開些的匕首一下子又抵在了他的肌膚上,依稀可以感受到脖頸處的皮膚略微的刺疼。

    謝瑢覺得面子上下不去,故意凶神惡煞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求你把我辦了。」促狹的笑意在他薄唇中溢出。

    謝小郎驀地老臉一紅,這人這不要臉,都這樣了,還跟她開黃、腔!

    「你,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一直都以為你不敢。」

    「謝長翟!!」

    「我在。」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只對你一個不要臉。」

    匕首已經掉在了地上,謝瑢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後退了兩步,黑暗中謝長翟沙啞的嗓音異常清晰,他說:「是不是怕了?」

    謝瑢抿了抿唇,柔聲開口:「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不以為這是個玩笑。」

    「……我,我還有事情,我走了。」她迅速轉過身去,腳步凌亂的朝外面衝去,衝出門的時候還撞到了青玉,她也當沒有看見直接沖回了自己的營帳。

    謝長翟趴在榻上,將臉埋在柔軟的被褥上,他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是不是太快了?」

    青玉剛好走進來,他疑惑的點亮蠟燭:「什麼太快了?」

    「沒什麼。」謝長翟閉上眼睛淡淡的開口。

    青玉無辜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眸光卻在觸及到地上的匕首的時候,驀地一冷,他上前一步將匕首撿起來,卻聽見自家主子的聲音又起:「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出去了。」

    「諾。」青玉將匕首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走出了營帳之外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謝小郎死而復生後,自家主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是好是壞?

    再說謝瑢一路狂奔回自己的營帳,面色微紅活脫脫像是火燒了屁股,豆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好不容易讓她平息下來,再問是什麼事情,卻不想她死都不開口,直接鑽進了被褥中,竟然呼呼大睡了,豆包唇角抽搐的只好作罷。

    …………

    次日清晨,一早謝瑢營帳外便有人等著了,豆包早上去倒夜壺的時候就看見青玉跟樹樁子一樣杵著,差點沒有嚇得他將夜壺裡面的東西全部潑出去。

    「你幹什麼啊?!大早上嚇鬼啊?!」豆包心氣不順的罵道。

    青玉看了他一眼,豆包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光溜溜的,他趕緊丟下夜壺跑進營帳,將面具帶上後才走出來,再看見青玉,豆包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你來幹什麼啊?」

    「你家少主子醒了嗎?」青玉淡淡的開口。

    豆包搖頭:「少主子不到晌午是不會醒的,尤其是昨天夜裡還……」

    「知道了。」青玉不聽他話說完,便轉身離開。

    「……」豆包提著夜壺恨不得直接澆他頭上!這個人簡直就和他的主子一樣,倍兒討人厭!

    「誰啊?」就在這個時候,本應該跟死豬一樣沉睡的謝小郎打著哈欠披著一件狐裘站在門口,豆包簡直要驚訝死了:「少主子你醒了啊?」

    「……嗯。」其實就沒有睡著,她哪裡睡得著?昨天晚上差點沒有嚇破膽。

    揉了揉迷濛的眼睛,謝瑢眯著雙眼,又打了個哈欠:「剛剛是誰?」

    「是謝嫡子身邊的護衛……」

    「青玉過來幹什麼?」瞬間睡意被驅散大半,謝瑢瞪圓眼睛看豆包,一臉緊張,配著她的黑眼圈十足的喜感。

    豆包撇嘴:「回少主子,小的也想知道他來幹什麼,只問了一句少主子有沒有醒。」

    「你說什麼?」

    「小的當然說少主子沒有醒啊,然後他就走了。」豆包拎著夜壺實在是重,就一邊走遠去倒夜壺一邊扯著嗓子說:「少主子你回營帳,外面冷。」

    謝瑢撅了兩下嘴,伸出手雙手拍打了兩下臉,呼出一口濁氣:「清醒點,你可是戰無不勝的平安美玉啊!怎麼可以被一個笑面狐狸給打敗?」

    說完這句話,她扯開的唇角又耷拉下來,哀嘆一口氣朝營長之內走去,一頭扎進被褥裡面,懊惱的掙扎扭動著。

    這都是什麼事啊?

    謝長翟為什麼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他真的喜……喜歡她麼?,o

    謝瑢簡直要罵髒話,想她當時在謝長翟手底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煎熬?現在這廝竟然喜歡她?!!這是山崩地裂了嗎?還是要天降大難了?

    「……少主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也不要拿被褥撒氣,被褥多無辜。」豆包倒完夜壺回來瞅見榻上滾成肉糰子的某人,涼涼的開口。

    謝瑢扭動的身子停滯了一下隨即扭的更加厲害了,她哀嚎一聲:「蒼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

    「早上吃什麼?老規矩嗎?」豆包一點不給面子的問,謝小郎怒吼一聲從被褥里爬起來:「吃屎!」

    豆包一臉驚愕:「……少主子要是實在想吃,屬下也是可以幫著搞到的。」

    「你給我出去!」

    豆包一頭霧水的走出營帳,這一大早的作什麼妖?難道是那幾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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