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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夕辭正躡手躡腳地彎腰走在宿星樓牆邊上,而身後的雲墨逍則閒庭信步猶如在自家後院一般,讓她不止一次怒瞪,卻無奈地發現即使自己已經如此「鬼鬼祟祟」仍比不上他的悄無聲息。
她翻了個白眼不再管他,自己扒著窗戶的一條縫朝裡面張望起來。
屋內看起來空無一人,她還是不死心地輕聲喚了喚:「婆婆,婆婆。」沒有人回應,她有些喪氣地垂下手來。
「你和你姐姐怎麼都不喜歡走大門,偏要從這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入手。」雲墨逍有些好笑地打趣道。
「且不說你是個外族人,就算是我姐姐徑直從大門闖進去都會被轟出來,沒有祭祀大人的允許擅自闖入是大不敬你懂不懂。」白夕辭白了他一眼,解釋道。
「這麼說來你從窗戶偷偷潛入便不是大不敬了?」雲墨逍笑了起來,頓時讓白夕辭啞口無言。
「這,這裡是祭婆的房間,我是來找婆婆的,大祭司們沒空管我。而且我從小就是這麼進去的,婆婆也沒說過什麼。」白夕辭梗直了脖子辯解道。
雲墨逍忍住笑,點了點頭:「好好,那現在祭婆不在,我們該如何?」
白夕辭深深皺起眉頭打量著這扇窗,不知道自己就這樣擅自闖進入婆婆會不會生氣呢······
她伸手布在窗戶之上,悄悄將宿星樓的結界拉開一個缺口,然後對雲墨逍示意道:「快進去!」
待雲墨逍進入後,她跟著跳入了窗內,這才又悄然將那結界補全,一番功夫下來額上早已蒙上了一層薄汗。
「呼~」她長出了一口氣,拉著雲墨逍又悄悄地往門邊摸去。
「祭司們不會發現嗎?」雲墨逍有些擔憂。
「應該不會,這個結界我自小就解著玩。」白夕辭頭也不回地答道,不由得讓雲墨逍汗顏,同時也暗自驚嘆,雖然一直知道白夕辭在攝靈之術上頗有造詣,卻不知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以前來的時候婆婆也極少讓我跑出去,樓內我只去過一次,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樓內的布防有沒有變化過。」白夕辭謹慎地向外窺探,樓內看起來與多年前並無變化,不由得鬆了口氣。
「祭司會為我們解答嗎?」
「總要試一試。」白夕辭咬了咬牙,其實她心中並無把握,只是除此之外便再尋不到更好的方法,她也只能冒險試一試。
「說去來火息也是玄祭司半個徒弟,只是不知為何後來他便不再與宿星樓再多來往,到時候若真的不行或許可以讓他出面幫我們。」白夕辭這般安慰了雲墨逍幾句,卻知道這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兩人相視一眼,雙雙朝樓內潛伏而去。
宿星樓內比外面看到的要大得多,樓內未曾點過一隻燈盞,卻終日亮如白晝。四壁繪滿繁複交錯的條紋,還有不少明珠鑲嵌其中,乍一眼看去如同漫天的星辰落入了這樓中,低調而神秘。
白夕辭循著記憶來到一扇高大的黑檀木門外,裡面隱隱有談話之聲傳來,想是祭司們無疑,這便要敲門去。
「澤主的命相已呈衰弱之勢,無法可解了。」
「還未到十年之期,怎就突然提前衰落了?」祭婆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許驚訝。
「執念太深,日夜耗損魂力以維持自己的命魂,已失去求生之心,我們也無可奈何。」
「這般,白夜澤恐怕又是要掀一場風雨了。」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白夕辭就這樣闖了進來打斷了兩位祭司與祭婆的談話。
「你們說什麼?什麼叫漓清的命相已呈衰弱之勢?你們當初不是說能保他的命魂十年不散嗎!」白夕辭不可置信地望著眾人,極度的震驚讓她不由得歇斯底里。
「風沒,你怎麼回來了?」祭婆驚訝地望著門口出現的白夕辭,玄、啟二位祭司也齊齊望了過來,兩人年紀皆是二十上下的模樣,俊美年輕的面容卻與毫無情緒的眸光十分地不相稱。
「婆婆,漓清要死了是嗎?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這樣,不是還有兩年嗎,應該還有兩年的啊!」白夕辭一開口便被哽咽給嗆住,壓抑的悲傷絕望如同潰堤的洪水一齊涌了上來,不住地從眼眶中落下。
「這也是天意,誰知澤主的命魂會突然離體,復而還魂呢。」玄祭司淡淡道。
「你是說漓清的命魂已經不在他體內了?他還魂了?」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將她的理智打散得體無完膚,可姐姐明明說過漓清在內城中好好的,為什麼一切都不告訴她?
「漆夜護法沒告訴你嗎?也難怪,那個女人城府深重,蛇蠍心腸,不知打的什麼主意。」啟祭司冷冷一笑。
「那漓清的命魂現在在哪裡?」白夕辭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祈求道。
「這我們也不知,但此次漆夜護法出城便是為了尋找澤主的還魂之人,難道未曾找到嗎?」玄祭司搖了搖頭,反問道。
一道驚雷自她頭頂劈下,這幾日的種種一一浮過她眼前,她終於知道洛雲漓欲言又止的背後想說的是什麼,終於知道為什麼洛雲漓一次次因為自己與雲墨逍的事情而大發雷霆,為什麼姐姐在洛雲漓面前總是一再地沉默。
洛雲漓便是白漓清的還魂之人!
「你還是對風隱小心些為好,未祭司便是因私下與風隱勾連而被逐出為了內城。風隱所求絕非單單讓澤主還生而已,你切要小心。」祭婆上前一步,看著失魂落魄的白夕辭滿是心疼地抱住了她,又道:「你也別太過自責了,這般變故我們誰都想不到。就算澤主真能撐到十年,且不說那祈魂珠何其難得,就算得了祈魂珠,成功的機會也是渺茫非常,孩子,放寬心吧。」
「不,我要找姐姐問清楚!」白夕辭如同魔怔了一般往外沖,不顧祭婆在身後的呼喊,也未曾看見雲墨逍擦肩時的目光,哀傷、留戀、心痛、憤怒······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宿星樓外。
「唉,世間男女情長,看不破,輪迴又輪迴,何時能斷。」玄祭司發出一聲長嘆,緩緩闔眸,忽而又睜眼,望向了門外那個緩緩踱步進來的男子,宿星樓的寂靜復又被壓抑的嗓音劃破。
「你們說的祈魂珠,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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