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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信卿顏會對我們下手,肯定是你編的!」白夕辭不停地搖頭,捂著耳朵不願意再聽洛雲漓的勸告。
「你怎麼還就說不聽了呢!你難道不知道你體質異常,靈蘊至純?有心之人若是加以利用必定事半功倍,你怎麼還如此不愛惜自己,活到這麼大簡直是個奇蹟!」洛雲漓痛心疾首地一拍桌子,與她理論了半個時辰,她竟然還是死腦經地認定卿顏是好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也知道我體質異常,那你也可能是那個有心之人,想要挖了我的心去煉些邪門歪術呢?」白夕辭不甘心地辯解著。
「我不與你說了,這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我的喉嚨都快冒煙了,雲弟快給我倒杯茶來!」
雲墨逍站在一旁,聽到洛雲漓這聲自來熟的稱呼,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了他許久,最後還是走了過去,為他倒了杯茶來。
「你說你是洛雲漓,那離開帝川這麼些日子,你都在何處?」白夕辭好奇地湊了過去。
「我嘛,應該已經死了。」洛雲漓不客氣地接過雲墨逍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道。
「什麼?!」白夕辭驚呼,頓時又覺得自己被耍了,怒拍桌子:「你別耍我!」
「我沒耍你,我也許是真死了。你聽說過前幾日白夜澤三日黑夜不散嗎?我就是那個時候從棺材裡醒過來的,應該是借了別人的屍體還了魂。」他呷了一口茶水,眉目淡然,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哦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要挖人的心來穩固你的魂魄,難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白夕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手道,洛雲漓一口水全數噴了出來,嗆得不住咳嗽。
「咳咳咳······你這人怎能愚鈍到如此地步咳咳······我看這世間也僅此一人,沒有更多了。」洛雲漓嗆得面色泛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白夕辭。
「你聰明,聰明人被自己嗆成這樣,真是厲害。」白夕辭點頭附和道。
「不與你說,天色不早了,女孩子家早點回房休息,走走走。」洛雲漓不與她爭辯,揮手開始趕人。
「這是雲墨逍的房間,你怎麼不走!」白夕辭莫名其妙地坐著。
「你還知道這是雲墨逍的房間!大半夜的呆在一個男子房裡,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知羞恥!」洛雲漓拍案而起,拎起白夕辭便往走去。
「今晚我要與雲弟敘敘舊,好好彌補一下多年來的感情,你不要來試圖打擾我們,乖乖回你的房間去,睡覺!」洛雲漓根本不給白夕辭說話的機會,一把將她扔出門外,反手便將們關上了。
白夕辭眼看著房門在自己面前關上,只來得及看清雲墨逍一臉驚愕的表情,以及洛雲漓警告又得意的神色。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著實詭異,洛雲漓也並不是時刻都跟在他們身邊,但是會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出其不意地出現,讓白夕辭很是惱火,腦海中無數次萌生了殺之而後快,然後拋屍荒野的念頭。而雲墨逍卻愈發沉默,只有在洛雲漓靠近白夕辭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炸毛,洛雲漓的出現似乎讓他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
白夕辭也曾問過,可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帝川是世間所有骯髒污穢的集流之地,過去的洛雲霄死在了那裡,一如帝川所有人最終都將萬劫不復。」那樣淡漠的神情卻忽然讓她的心抽痛了起來,現如今堅硬冷漠的雲墨逍,背後曾有怎樣的血淚與噩夢。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他們很默契地不再問了,只要擁有現在的彼此,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白夕辭仍然沒有放棄卿顏,儘管洛雲漓一再強調自己沒有帶走卿顏,卿顏才是幕後黑手,但是她依然無法相信。可無論她在夜桂村及村郊如何搜尋,卿顏都不見半點影子。最後她決定回到當初那個見到卿顏的夜影村瞧個究竟。
「你真要去夜影村?」洛雲漓追著白夕辭不死心地問道。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夜影村了。」白夕辭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往坑裡跳的,雲墨逍你也任由她胡鬧?」洛雲漓簡直氣的冒煙,轉身問一旁不緊不慢的雲墨逍道。
「此人必定要除,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糟她毒手。既然她不現身,我們就去找她。」雲墨逍淡淡地回答道。
「你們簡直是一對舉世無雙的奇葩!」洛雲漓氣得笑了起來,雖然這樣說著腳下卻一點也不見慢下來。
「既然如此你就別跟著我們了,回客棧好好呆著去吧!」白夕辭扭頭對他吐了吐舌頭。
「我怕我不在,你們被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洛雲漓不理會白夕辭鄙視的眼神,哈哈一笑大步超過白夕辭朝夜影村走去。
「我看你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奇葩吧。」白夕辭嘟噥道。她心中有些不安,若到時候面對著那人真的是卿顏,她該怎麼辦?殺了她?她真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嗎?
忽然手心傳來一陣溫暖,白夕辭抬頭,只見雲墨逍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如一陣清風拂開了心頭的陰鬱。她對他回了一個微笑,與他並肩向前方走去。
夜影村並不是第一個被屠的村落,在此之前已經有兩個村子遭到了毒手,所有人均是被挖走了心臟,死狀慘烈,一時間周圍所有村落人心惶惶,遭此變故的村子更是所有人避之不及,死者後事也無人料理,整個村子就成了屍橫遍野,一片死寂的煉獄。
白夕辭忍住不斷湧上來的噁心,小心翼翼地在夜影村中穿行。他們三人不敢分散得太遠,以三角之勢不斷向前推進,搜尋著村子的每個角落。
然而除了一具具屍體之外,他們別無所獲。
洛雲漓停下來,轉身對面色發白的白夕辭問道:「你還好吧?」
白夕辭擺了擺手,不欲開口,生怕一個忍不住便就地嘔吐起來。她見過死人,可沒見過滿地腐爛到一半的死人,那情景簡直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雲墨逍的臉色也不太好,洛雲漓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便對二人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這夜影村看來是找不出什麼線索來了,這裡屍氣太重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不,今日我們就在郊外呆一晚,明日我想去其他幾個遇襲的村子看看。」白夕辭底氣虛弱地答道。
洛雲漓皺眉打量了兩人一番,拒絕道:「不行,夜晚的郊外不安全。你要查其它的村子也不急於一時,難道它們還會長腳跑了?」
「可是你沒發現出事的這幾個村子都集中在這附近嗎?說不定那人的藏身之處就在這附近。回到夜桂村路途上又要花個半天,就一個晚上,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白夕辭不依不饒道。
「你一個姑娘家在郊外過夜,身邊還有兩個大男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避嫌?」洛雲漓有些惱了,這簡直胡鬧。
「我在郊外過的日子多了去了,扮作男子混在男人堆里的日子也不少,也不見得有怎麼樣,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白夕辭怒道,忽然覺得話里有些過分,卻不想示弱,彆扭地把視線移向一旁。
「你······」洛雲漓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眼神便柔和了下來,其中更有些說不清的情緒,不知是心疼還是自責,不由得抬起手想要觸碰白夕辭的臉頰。
「你幹什麼!」白夕辭往旁邊一避,惱怒地瞪著他。
他一愣,忽然露出了一抹苦笑,轉身背對他們說道:「你要在這兒過夜就在這兒過夜吧,反正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
白夕辭疑惑地看著洛雲漓走遠的背影,他方才那一番話實在是曖昧不明,然而他們不過相識數日,難道他竟對自己一見鍾情了麼?想到這兒,她臉上不由得紅一陣,白一陣。
「雲······」還未等她說完,卻見雲墨逍冷著一張臉往旁邊走開,她這才發覺雲墨逍從剛才開始一直不發一言,臉上分明印著大寫的「我吃醋了」四個字。
她似乎是應該開心的,至少這說明雲墨逍很在乎她。可是當下複雜的情形卻讓她頭痛欲裂。白夕辭仰天長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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