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開穗既然敢把管家推出來,那麼管家就一定是她的人。
當著她的面,不可能不幫她說話。
紀微甜沒給管家繼續污衊她養父母的機會,而是抓了一個紀墨峰一時都沒有想起來的重點。
書房不比其他地方,裡面除了昂貴的收藏品,還有很多商業文件,紀墨峰這麼謹慎的人,當然裝了監控!
聽見紀微甜的話,紀墨峰放下手裡確定已經作廢的畫,扭頭吩咐管家。
「去把書房的監控調出來。」
「墨峰,我看沒必要吧。」蘇素媚這時候說話了,一副和事佬的模樣,替兩邊打圓場,「畫都已經壞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也賠不起,反而鬧得更難看……我的意思是,不如就算了吧。」
看似打圓場,實則是在嘲諷紀微甜不自量力。
「誰說我們賠不起?」紀微甜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提步走到蘇素媚面前,一字一頓。
「只要能證明這幅畫的損壞跟我爸媽有關,我會一分不少的賠給紀家,可如果有人刻意動了什麼手腳,想要污衊我爸媽,我會立刻告她誹謗!」
紀微甜的氣場,完全把蘇素媚鎮住了。
她眯了眯漂亮的丹鳳眼,一時都忘了接話,倒是她身後的紀開穗,滿是譏諷的開口:「少吹牛了,你賠得起嗎?」
紀微甜眼角瞥了她一眼,「我說了能賠就會賠,你這麼害怕調監控,是在心虛什麼?」
「我哪有心虛,我只是怕你話說的太滿,一會兒做不到被打臉。」紀開穗當著眾人的面,信誓旦旦的反擊。
紀微甜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扭頭看向管家。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你還不去調監控嗎?」
管家怔了怔,回過神,忙不迭往監控室跑。
沒過多久,帶著結果回來了。
「紀總,查過了,書房裡兩個攝像頭都沒有拍到畫是怎麼損壞的,唯一一個能拍到的攝像頭,三天前就壞了,所以……」
現在是死無對證。
管家話沒有說完,大家都聽出了最後的意思。
紀開穗頓時變得神氣起來,「沒有監控,我們還有人證呀,我跟管家都是親眼看見他們靠近畫之後,畫就掉下來摔壞了,地上的畫框大家也都看見了,人證物證都有,紀微甜,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麼巧,三台監控器,偏偏就壞了那一台。」紀微甜嘴角的笑意,變得嘲諷。
打量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紀開穗。
紀微甜從小是養父母一手把她拉扯大,她太清楚自己養父母的性格。
他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活得很坦然,不會因為害怕承擔責任,就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他們既然說畫掉在地上跟他們沒關係,肯定就沒關係。
倒是紀開穗……
紀微甜從讓管家去調監控,她就一直注意著紀開穗的神態,見紀開穗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反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再聽見管家說監控壞了,她立刻就明白,紀開穗為什麼會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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