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母親如此說,任何一個對自己有認知的人都不能忍,女孩不禁想起馬海峰的話。
「媽媽,這對我不公平!我是褚俏,我現在想不起來,我早晚也會想起來。」
褚媽媽抬頭看向女兒,「就算你是褚俏,你也要嫁給秦瀚!」
「媽媽,那是姐姐的愛人啊!」
「那又怎樣?!你姐姐已經死了!」褚媽媽崩潰一樣,「你爸爸的事業出問題了,我們需要秦瀚的支持,我們需要香草集團。你姐姐能跟秦瀚兩情相悅我們有多開心你懂嗎?我們還可以享受生活,一旦失去支持,你我母女混的還不如跟你繼父,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繼父離婚,拼了不要這張老臉也要跟你爸爸復婚?!你爸爸害慘我了!」
褚俏聽了,一臉不敢相信,「媽媽,你瘋了?你無視馬海峰的痛苦,繼父的痛苦,你也不在乎死去姐姐的痛苦,不在乎我的痛苦,你心裡只有你的日子嗎?」
「我受夠了!」褚媽媽說:「你不記得我這一生活得有多苦,你心裡只有你自己,你要戀愛,你挑了什麼對象?秦瀚和馬海峰,你和你姐姐是雙胞胎,她能搭上秦瀚,你呢?」
褚俏受不了了,她轉身想離開這個家,她要去找馬海峰,儘管她不記得他,她要找繼父,告訴他,俏俏沒死,爸爸你不要傷心!
「你站住!」褚媽媽去扯女兒,兩個女人瞬間纏在一起。
褚媽媽真是瘋了一樣,用盡身體所有的部位想要控制女兒,但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和體力逐漸走下坡路的中年人,怎麼能比?
眼看著女兒要闖出門去,褚俏的媽媽歇斯底里,「你要是離開這間房子我就去死,你還死自己的親生母親,你就是不孝!」
「媽媽不要耍無賴!」褚俏覺得自己十分無語。
正對峙著,房門從外面被打開。離開這個家許久的父親終於回來了。
眼前母女的狀況讓他心領神會,「你恢復記憶了?」
果然!她真的是褚俏!
「沒有。」褚俏看著親生父親道。
女兒最像爸爸,父女兩個的眉目一模一樣,可是眼神里所堅持的顯然不同。
「那你們母女倆在鬧什麼?」爸爸不解的看著妻女。
「她知道自己是褚俏了。不肯嫁給秦瀚!」母親代答。
爸爸連眉毛都沒皺一下,道:「鬧什麼彆扭?你是褚俏還是褚麗有什麼問題嗎?你反正都不記得,為什麼不試著跟秦瀚相處一下?也許你就愛上他了。就算你今天恢復記憶,我也會鼓勵你跟秦瀚相處一下。有錢的男人和沒有錢的男人從風度上就是不一樣的,秦瀚的魅力絕對會高過那個姓馬的。」
「爸爸。他是褚麗的愛人,你怎麼能……」
「秦瀚愛你姐姐嗎?」爸爸忽然開口問褚俏。
「為什麼不愛?他們是未婚夫妻!」褚俏不解。
褚爸爸笑了,「秦瀚,眾所周知他愛的人是他的小姐,是杜山雨!他是星熏集團中國區總裁,結果碰上杜山雨,星熏集團被算計的撤出亞洲,他卻轉身投到香草集團。是出於對自己的職業考量?如果是,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他的口碑在轉身投入敵營時就已經壞了。他的投身事因為那個女人!他不愛你姐姐。可是杜山雨的老公那是什麼人?是整個香草集團的大管家,他的愛情根本沒戲!所以才看上你姐姐的。」
這一番話讓褚媽媽收起了自己的瘋狂舉動,「聽你爸爸的!」
「這……」褚俏想起了那個沉睡在墓地的女人,「可是我有馬海峰,他是我的愛人啊!有錢男人有風度又怎樣?有魅力又怎樣?有錢又有魅力的男人應該也不少,可我的愛人只有那一個!」
褚爸爸拿出態度語重心長問:「那他愛你嗎?他說他確定你活著,可這些時日,他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業。而據我所知,他曾是杜山雨的男友。世界第一首富小姐的男友,我聽說他現在創建的公司。最大投資人就是杜山雨……」
「夠了!」褚俏聽不下去了,「爸爸,你的意思,我們姐妹倆的愛人愛的都不是我們。他們只是無法選擇那個最愛的,才看上我們的。」
「你自己想,如果不確定大可以找別人去求證,也可以直接問當事人!」褚爸爸說:「杜山雨這個女人啊,她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前男友是馬海峰,可她所招惹的。愛上她的男人真是不少呢!我跟你媽媽現在就放你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但是等你回來我要聽你的決定,爸爸的事業和爸媽後半生的幸福都押在你身上,你是我們所有的依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什麼選擇我們都會支持!」
褚俏慢慢走向房門,她心裡亂得厲害,她要好好想一想,經過父親身邊,沒有阻攔,她順利離開了自己家。
褚俏慢慢在馬路上走,走著走著她發現自己到了繼父家。結果看到有救護車停在那裡,等走近,她繼父剛好從樓棟里被推了出來,蒼白的臉色,口鼻上罩著呼吸機。
「爸!」褚俏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心整個都要炸了。
因為一句話,又有鄰居的證實,褚俏順利坐上救護車,車上,繼父幽幽轉醒。
「爸,我是俏俏。」褚俏握緊父親的手。
「俏俏……」繼父渙散的眼睛看向褚俏,「你說……你要孝順我,怎麼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爸爸,我還活著,我活得好好的。」褚俏眼淚滾落,「爸爸,我迷惑了,我要徵求你的意見啊!」
可惜繼父卻閉了眼睛,眼淚落下來,整個人冒出一種死灰的顏色。
「爸爸,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爸爸,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醫生連忙上前進行搶救,救護車呼叫的聲音在整條大路上咆哮,路上的車輛紛紛讓出車道。車輛一路急行,20分鐘內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看著那個身影被推入病房。褚俏憤恨的拿頭撞牆,她之前見他的時候就覺得繼父精神狀態很不好,她竟然就那麼回去了,放他一個人呆在冰冷的家裡。
一番緊急施救。醫生的答案是,「心臟病,只要再晚十分鐘,人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褚俏像是被威脅了,想到親生的父母。想到母親以死相逼,她忽然覺得只要人在,什麼不能接受。反正她誰都不記得,父母希望她跟誰戀愛,她就嘗試著接受嘛,她能有什麼損失?反正,女人早晚都是要做別人老婆的。
褚俏一邊這樣想著,眼淚一邊落了下來。她想,不論馬海峰心裡是不是真的愛她,此時她也不記得自己愛馬海峰。可她一定愛的很深,不然不會如此難過。
秦瀚很優秀不是嗎?她不該有這種受委屈的心情。
在病床前守了一個晚上,褚俏也有了決定,她不能眼看著父母痛苦,繼父已經躺在床上了。
早上的時候,媽媽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裡。
「繼父生病了,我在醫院的病房裡。」
媽媽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後問:「他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褚俏淡淡的說:「你不要見他了,媽媽。你既然拋棄了他,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他心臟不好,你會刺激到他的。」
媽媽那邊沉默了。「你是想起了什麼,還是他告訴過你什麼。」
「我只是覺得,媽媽你這樣的性格,接受你的男人一定很善良。」
「褚俏!」
「媽媽,我答應你了,我做褚麗。我會試著跟秦瀚相處,我的婚姻大事聽你的。」
「真的嗎?俏俏?」
「媽媽,以後我就是褚麗,我姐姐。」褚俏閉著眼睛說,再度睜開眼睛她看到病床上的人有醒來的跡象。
「麗麗……」
「繼父人醒了,這幾天媽媽不要打擾我。」褚俏不等母親回答便掛了電話。
呼叫了醫生,醫生簡單檢查後道:「病人需要好好休養,家屬注意照顧,注意不要刺激病人。」
「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了病房,褚俏看著繼父,在他耳邊問:「爸爸,你需要什麼?」
「你……叫我……什麼?」男人看著眼前的臉。
「爸爸。」褚俏哽咽道:「對不起,我忘了你。」
「你……是俏俏?」
「爸爸!」褚俏道:「你不要激動。」
「我,我儘量……」男人控制自己的呼吸道。
很久很久以後,繼父看向女兒,他想摸摸死而復生女兒的臉,「活著真好!」
褚俏笑笑,點頭。
秦瀚來拜訪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
結果,褚俏媽媽說:「她回老家了,家裡有位親戚病了,她代表我和她爸爸去探望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褚俏的媽媽不願意再跟那個男人,她的前夫有關係。
「我能聯繫到她嗎?」
「當然!」
褚俏接到秦瀚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好看到帶著禮物來探病的馬海峰。
褚俏看了馬海峰一眼,拿著手機去了走廊的另一頭。病房內馬海峰將補樣品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腦袋不覺看向門外,病床上的男人看了這一幕嘆了一口氣。
繼父知道褚俏的決定,知道她的顧慮,他在這方面的話語權有限的很,看著眼前的小伙只覺得可惜。(未完待續。)
PS: 我真佩服我自己,番外寫到現在。估計沒人的番外寫成我這個樣子。好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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