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就是淘氣,尤其杜山雨那個小氣勁,她總是有那麼一點自以為是,譬如一旦她認為是她的人,她就護短的厲害。
褚姓一家人一個女兒玩弄她兩個下屬,最重要的是算計錢算計到她頭上。她這人,為了動物保護協會可以捐出20顆紅寶石,但是對待人,尤其算計她的人,下手是從來不留情面的。
他們一家看中秦瀚就是看中他是香草集團亞洲分部的總裁,是她杜山雨的人,如果秦瀚和馬海峰交換呢?
重新站在那個河邊,那個傢伙還在河邊撐著大傘釣魚。
「喂!」杜山雨說:「跟我回去,我們來合計合計怎麼幫你找回場子!」
北京一座四合院內,這座四合院是北京老四合院的格局,但是已經沒有人家住了,被房主改成特色餐館,連服務生都被叫做店小二。
小二身上搭著白色的毛巾,手持茶壺給兩人沏茶。
「你說什麼啊!」馬海峰懶洋洋的說:「莫名其妙拉我過來。」
杜山雨指了幾個點了餐,道:「我剛決定聘你為香草集團亞洲區的總裁。」
「開什麼玩笑?我又那能力?」馬海峰顯然不信。
「你那小破公司不是不要了嗎?我一個大boss去給你管理公司不合適,所以我派我的得力幹將去那裡當個管理者,可我亞洲區那麼多事沒人不行,所以你先暫代一下,等我找到合適的人,你再退下來。」
「山雨,你想幹什麼?」馬海峰睜大眼睛。
杜山雨無辜的眨眨眼,「我想幹什麼?我什麼也不想干啊!正常的工作調度。」
「可我不是香草集團的員工!」
「可你還欠我一堆錢沒還啊!你這麼荒廢下去,什麼時候能把錢還給我?」
「我不是把公司都給你了嗎?」馬海峰睜大眼睛。
「作為投資人那部分的錢算你給我了,可你別忘了我個人幫助方面還借給你不少呢!你覺得都能還我嗎?」
馬海峰拍桌子,「杜山雨!」
杜山雨也拍桌子,「怎麼著?你打算還錢?」
「你就不能行行好讓我靜一靜?」
「那是不行的!我是債主。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還沒讓你還就是幫我看著公司而已,發你工資抵債務,便宜你了。」
馬海峰想了想。「杜山雨,你不要騙我,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帶著陰謀的面具在跟我談,我不能信任你。」
「那你覺得我有什麼陰謀?」
「我……」馬海峰無語,「我也沒什麼值得你算計的。」
「那就好了!」杜山雨笑著說。
「可我總覺得有陰謀。」馬海峰十分擔憂。
「其實你是想賴賬吧?」杜山雨看著馬海峰。
「好吧!」馬海峰道:「不過。我沒管過這麼大的公司,你要有心理準備。」
「你放心大膽的做吧!我什麼心理準備都有。」
9月份,秦瀚的婚禮即將舉行,為了這場婚禮秦瀚請了婚假。本來以秦瀚的身份,申請半年的蜜月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可是香草集團進駐亞洲的功臣。可惜啊,現在他有求於杜山雨,不得不跟最底層的員工一樣,請到了10天的婚假。
此時的褚俏已經回了褚家,繼父已經出院了。一切都準備好了,褚俏的記憶基本恢復了,她記起很多,但有一部分記憶始終在她腦海里閃著片段,卻總不能完全恢復。
「麗麗啊,你看,米微那邊送來的婚紗。很漂亮哦!」褚媽媽將一大捧婚紗,費力的送進褚俏的臥房內。
一人高的穿衣鏡,三面照著,褚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陣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褚麗還是褚俏。
「太漂亮了了!」褚媽媽看著女兒的模樣,感動的眼淚都湧出來了。
一襲水藍色的婚紗,點綴的鑽石。像披在身上的一條微型瀑布,襯托的褚俏身材俏麗,曲線窈窕。多麼美麗的新娘,褚俏自己都感嘆,如果是嫁給自己愛的人就更好了。
褚俏的爸爸拿著一個禮盒進來,看到女兒的模樣也是紅了眼眶。褚爸爸將手中的禮盒打開。放到母女兩個面前,「這是當初給麗麗準備的嫁妝。」
褚俏不禁想起車禍時,自己將姐姐護在懷裡,可偏偏姐姐的腦袋幾次三番撞上車頂。褚俏滿身都是傷,感覺到血液從身體流出來,昏迷前她看到姐姐耳朵里流出的血,她如此無助,就那樣沉入黑暗。
搶了姐姐的身份,搶了姐姐的愛人,還搶了姐姐的嫁妝,她沒有告訴秦瀚自己就是一個替身!她想,她如果嫁給了秦瀚這一輩子她就只能做褚麗了……
除了她自己誰會在乎呢?起碼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會在乎了,他們只在乎自己富足的生活。
這天晚上她無法成眠,心裡有個聲音說:「作為褚俏你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
她從床上爬起來,聽著心裡的聲音出發,然後就在一個咖啡館裡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馬海峰。
忽然,最後的記憶拼合完成,「俏俏,我的公司上了軌道,我們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慶祝。」
「怎麼慶祝?」
「求婚怎麼樣?」
「求婚啊,可萬一你創業失敗了,我是不是要變成老姑娘。」
「你的意思是?」馬海峰高興地問。
「要有個確定得時間。」
「你想什麼時候?」
「9月1號!」
原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今天,今天她的愛人要跟她求婚。可褚俏看著男人的背影卻一步也不能邁出,她已經要嫁給別人了。
褚俏慢慢後退,眼淚洶湧而出,「對不起,峰峰。對不起!」
她離開了咖啡館,夜那麼深,咖啡館終於全黑了,那個男人還在等著……
褚俏一個人在寧靜的大街上開車疾馳,真想再出一場車禍,她可以直接死掉,直接死掉,興許就不痛苦了。
婚禮如期舉行,可婚禮前夕褚爸爸收到了一個消息,「秦瀚現在不是香草集團亞洲分部的總裁了,怎麼辦?」
褚媽媽也急了,「哪裡傳來的消息?真實嗎?」
「香草集團內部消息,你說是不是真實?」
「那我們?」褚媽媽看向褚俏,「到這個節骨眼上,難道你想悔婚?」
「可公司內部的問題怎麼解決,那樣一大筆錢,誰來幫我解決?」
褚俏沒有說話,等著父母兩個商量。
「早知道,秦瀚這麼沒用,還不如我找其他富商合作。」褚爸爸口沒遮攔的說:「長得好看的小白臉果然沒用,就是擺著好看。」
「現在香草集團亞洲分部的總裁呢?」
「這個……」褚爸爸看向褚俏,心裡悔恨極了,萬萬沒料到,兩個女兒擇婿的眼力這麼刁鑽,只是這馬海峰,以前那麼嫌棄他,他會幫忙嗎?
褚家父母已經尋思如何讓褚俏悔婚了。
褚俏哭笑不得,道:「爸媽,你們其實並沒有真正在乎過我,是不是?這跟賣女有什麼區別?」
褚媽媽的臉立刻紅了,看著現任丈夫,希望他能說幾句話。
「嚴重了嚴重了,我們為人父母的還是希望你能過好。」
「那今天就讓我嫁了吧!」褚俏說:「錢的問題可以找別得方法解決,我已經沒有精力再折騰了。」
「可我的公司,現在就需要用錢。」
「那你覺得你的女兒現在能賣多少錢?」褚俏眼淚落下來,剛畫好的新娘妝瞬間花了。
看著這樣的褚俏,褚爸爸忽然就想起了褚麗死時的場景,他只有這一個女兒了,他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了,可他都做了什麼?!
「既然你想嫁給他,那就嫁。」褚爸爸忽然說:「馬海峰現在是香草集團亞洲分部的總裁,這一次爸爸不阻止你選擇,你可以選你愛的人,你可以做回你自己!」
「我已經站在這裡,我是秦瀚的新娘!」褚俏斬釘截鐵的說。
「行,既然這樣那你準備準備補妝,婚禮馬上要開始了。」
褚媽媽把老公拉到一邊,「你還真要把女兒嫁給秦瀚?」
「只能等待轉機了。」褚爸爸說:「馬海峰最心愛的女人嫁人,他會不來?」
褚媽媽不解,「你上次不是說他愛世界第一首富小姐嗎?」
「那是騙俏俏的,你也信?」褚爸爸壓低聲音道。
「哦,這樣啊!可如果俏俏不逃婚呢?」褚媽媽說。
「不會,既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又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不會不心動。」褚爸爸說。
結果,褚俏果然猶豫了,在婚禮最後一個環節,秦瀚牽著她的手,只差一步就將戒指戴在她手上,可褚俏把手握在秦瀚手上,讓他無法將戒指順利戴上。
就在秦瀚要詢問原因時,婚禮大廳一個身影站了出來,馬海峰大聲說:「褚俏,你跟我走吧!我是愛你的,你感覺不出?」
秦瀚心裡慌亂了,他急道:「麗麗把手指伸出,讓我把戒指給你戴上。」
褚俏抬起臉,精緻的新娘妝好像裂開了一樣,她笑了笑,「我什麼都記起來了,秦瀚,我是褚俏,死的那一位才是褚麗,我姐姐。你愛我姐姐嗎?為什麼看不出我跟她是不同的。」
秦瀚跟著苦笑,「你覺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有麗麗那一張臉,為了這張臉我也願意娶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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