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用另一隻手接過,然後看到桌面道:「你知道我待機的密碼?」
「啊?嗯!」我是誰,我妹妹初拿到她的第一部智慧型手機,接二連三的換了五回密碼,不出三天我就知道,他們三人iPad我也是知道密碼,不過就是看管嚴,我沒法入手玩一下。
艾德莫若看我的目光不太對勁,後來我才意識到我做了什麼事,然後道:「我就只是找了駕校教練的密碼,我什麼都沒做!我保證!不過,嗯……桌面是保加利亞的玫瑰園嗎?真好看。」
艾德莫若似乎沒怎麼介意,他看著自己的桌面說:「不是!以後你會知道的。」
又這樣,這個你以後會知道,那個你以後會知道,大哥,你這盤子是要玩多大?
走出飯店我就給駕校打了電話,當然是被好一通埋怨,面對這些人我自有自己的生存法則,不就是賠個不是,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VIP,現在我身邊的傢伙不在,就要自己面對了。
駕校一般都是在郊區,不過這個駕校顯然在駕校中也是地位非同一般,乘出租車30多分鐘就到了,這讓我再度見識到金錢的魅力,那些不差錢的傢伙們比我們節省不少時間呢!不過有錢人的時間珍貴,沒錢人富裕的可不就是時間,慶幸的是老天爺這方面是公平的。這一刻我成了仇富天使,內心瘋狂的吐槽。
走進駕校就考了科目一,這樣形式的考試就像小時候指蒼天發誓,誰違背誓言誰是小狗一樣,但我覺得這個對不遵守的傢伙起碼提醒他們不要隨便送死。
離開這一處向教室出發,領必要的學習材料的時候,意外的讓我看到一輛新款奔馳車,顯然剛剛掛牌,當然我要說一下我之所以認識這個車,是因為北京大街上來往的車輛我只認識這樣等級的。這車並不是關鍵,經歷那一次名媛聚會,見識了比這個更好的以後,奔馳在我眼中儼然低了不是一點點。
令我意外的其實是車裡的,那衣冠楚楚的男人。這貨不是微微的「老公」晨晨嗎?只見那人從容下車,然後帶著那個坐在副駕駛的美女進了報名處。
一路黏糊糊的模樣不光我,連駕校其他人都一副厭惡的樣子,尤其那獨自美的女主角白富美只占了個富。一身的名牌,披著我最討厭的皮草,拿著一款上萬的皮包,之所以知道它的價值是因為我跟在艾德莫若後面看見過。
只是這簡單一觀也知道,晨晨攀了高枝,有那麼一秒我想畫花他那輛新款奔馳車,後一秒我想到,我現在口袋裡的錢恐怕不夠賠的。
如果站在我這個位置的是微微,他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而我又是怎麼了,我不是挺看不上微微的嗎?看不上他一個大男人忸怩的作態,但是忽然就想起秀場時微微比我還先掉落的眼淚,那場長達3小時的哭泣,誰敢說他流的眼淚不晶瑩?
「我覺得我真的很愛晨晨,如果這一次還不能和他白頭偕老,我就去死!」這句話忽然從腦際划過,我轉頭回了教室,我要好好想想。
這一下午都腦海反覆著微微的哭泣和那對男女的親昵,一直知道微微跟我一樣一廂情願,看到那些還是讓我難受。從駕校出來,正好看見晨晨來接他女朋友,男女的關係仍是主流,從旁觀角度這能算錯嗎?再則說,微微和晨晨兩個人的感情問題,我這個第三人有什麼立場說話?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坐車回到艾德莫若住的酒店,推開門正好看見艾德莫若坐在沙發上,身上是標準的西褲、襯衫,這傢伙真奇怪,這種私密的地方就不能穿的舒服一點嗎?此時他正一個人品茶,桌子上放著西洋棋,那個我只在電視上看過的東西。
走上前面對面坐下,面前被放了一杯熱茶,我喝了一口,看著他走了馬,真是奇怪,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麼樂趣?
我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兩個人默默的相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都已經黑了。我無聊的望著艾德莫若背後的大窗,這人怎麼不問我今天學了什麼,雖然以前也沒問過,但是以前你是跟著的呀!還有,為什麼也沒追著問我怎麼穿這麼簡單去學車,而沒有穿他送的那些衣服?想想也對,去學車報的名字是杜山雨嘛!
唉,他對我就沒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忽然他站起身,將手邊的西裝外套拿起,道:「我送小姐回去。」
「啊?」就這麼回去了呀?我無奈站起身跟著出門,一路被酒店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問候,然後到了停車場。
坐上車,副駕駛正忙著拉安全帶,艾德莫若忽然看著前方說:「小姐,你要做後面去!」
「今天我是杜山雨,我想坐那裡就坐哪裡,不是你的索菲亞小姐!」我說。
艾德莫若看過來,然後無奈的發動車子。
「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
「哦。」我直接閉嘴了。
光影一直後退,車裡這麼安靜,我都要睡著了。這時候聽到身旁的人說:「我給小姐報了游泳學習班,明天上午送你過去!」
「好。」我鬱悶極了,忽然想起那天差點被淹死的事,就想起艾德莫若騙我說自己不會游泳,害我不管不顧跳水,還有就是這傢伙告狀,害我父母跟著擔心,我不服氣的自言自語,「都怪你騙我!」
「不算騙,」我沒想到他竟然睜眼說瞎話,但是聽這口氣他騙我是有原因的,只聽他嘆氣接道:「作為交換生我去美國讀過一年書,在那裡認識了周敏學,跟著他學習中文,他爺爺作為中國書畫泰斗被邀請去美國講學一年,我就順便做了他的學生。他和他爺爺對我都很好,作為感謝我邀請他游歐洲,當然主要是保加利亞。距離保加利亞最近的且具有深遠意義的海要數愛琴海,於是我們就去那裡玩了三天。那時候年輕,就相約一起潛游,我潛游出了意外差點死掉,從那以後就十分抗拒游泳或者水。至於說不會游泳,那以後基本只要涉及這個我都說不會游。」
那是怎樣的意外?想到那天自己在水中窒息的感覺,的確十分恐懼,想想明天就要再次接觸,腿都發軟呢!我有點理解艾德莫若的感受了。
「不過,既然小姐要學習游泳,我也順便跟著再重新撿起,克服一下這個心理障礙。」艾德莫若說。
「現在還是害怕嗎?」我問。
「嗯!」艾德莫若說:「這個沒辦法跟你描述,過去這麼久了已經好很多。但是昨天……我又被你嚇到了。」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膽小。轉頭看著他,就看見他嘴角帶笑,不是在嘲笑我吧?我轉頭決定暫時還是不要搭理他好了。沒想到窗戶上卻能隱隱看到他的影子,側臉也很好看呢!
車子開到樓下,我從上面下車,艾德莫若喊住我,「小姐!」
「嗯?」回頭看他。
「不是說要一起出去玩,就這個周末吧!你們四人和我,索菲亞小姐恐怕要和男朋友在一起。」
「真的嗎?」我高興啊,來北京這麼久,我還沒認真逛過,我父母更是如此!
「當然啊!」
「太好了!」真激動啊,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出去玩,我覺得我要表達一下我的感謝,我抱住飛奔到艾德莫若身邊抱住他,「謝謝!」
「小姐……」艾德莫若差點被我一衝沒站住。
我連忙鬆開他,站好,說:「這麼久了,你一直各種幫助我們,我還沒表達過感謝,這一次真的謝謝你!我們一家還沒一起出去玩過呢!真是太感謝了。」
艾德莫若忽然摸了我的頭,然後在我眼睛上親了一下,「快點上去吧!」
這一個吻我有點暈,暈乎乎的就轉身走了,心裡一直鬱悶,這個吻是什麼意思啊?他曾不止一次吻過我,但是之前不是被忽略就是我自我安慰,他是個外國人,也許保加利亞有這麼個禮節,沒什麼意義,但是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唉,我就不適合思考這種東西,馬上就一家出去玩,這個真是太好了,要趕緊跟我爸媽說,還有妹妹。
回去說了,妹妹比我還激動,她甚至直接要查詢北京的旅遊攻略。爸爸倒是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態道:「查什麼?別人怎麼玩我們怎麼玩,先看升旗,再看天安門!」
「好俗啊,爸爸。」妹妹一邊查,一邊道。
「可以先俗,然後你再雅。」我說。
索菲亞回來的時候,悶悶的,不是愛情又出問題吧?我一直覺得她的愛情有點太折騰了,真的有她想的那麼美好嗎?反正艾德莫若不看好呢!想到愛情,我就又想到微微……
不管了,周末出去玩,要開心點。
但是今夜我做夢了,是個噩夢,我夢見微微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好多人在朝他扔石頭,微微卻像一個死去多時的人,嘴角是爛的,不知怎麼我看到他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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