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收拾好,我們三男一女再度出發,只是這一次,微微只跟到俱樂部,陪我鍛煉,陪我游泳,一直沉默不語,讓我提心弔膽地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下午去學車,艾德莫若放下我就走了,只剩我,於是我看到了張晨和他女朋友一起來了。
一邊慶幸他們離開的早,一邊繼續糾結,微微這是沒希望了吧?上課前的一段時間,我去了一次衛生間,於是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張晨,我隱隱聽說你喜歡男人?」是那個富二代?張晨的女朋友。雖然知道偷聽別人說話不應該,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那個微微一心愛著的男人怎麼看。
「誰給你嚼舌根?我要回去問。」張晨怒了,這種怒倒有點此地無銀的意味。
「是真的嗎?」這女的腦袋一包草嗎?這種話也信?
「當然!你看我像同性戀嗎?」張晨噁心的說。
「可是……」
「小笨蛋,別瞎想。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要做個無憂無慮地新娘。」
「嗯!」
之後就是要被和諧的聲音,在這衛生間附近接吻,你們口味真重!沒幾分鐘,我聽到一個腳步聲先離開了,然後是一個手機鈴聲響起。
「微微?」張晨還在這裡。而且,手機那端就是微微。
「我在工作。」居然在撒謊?!
「不是說了嗎?我在外面出差呢!今天晚上就回來了,小笨蛋,等我。」於是這個男人再度隔著手機嗯嗯啊的說了一堆我差點吐出來的情話。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無恥,也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下限。微微,他混到這個年紀,什麼渣男沒見過,怎麼會栽在他手上?
「唉!」張晨在那裡嘆息,「微微,怎麼安排你?」
又過了一會兒,課都上了,我也不敢動。這個卑鄙無恥的腳踏兩條船的渣男人怎麼還不走?我等不及走出來,於是掃了他一眼,假裝剛出現向教室那邊走。
「等一下!」張晨道:「能和你聊聊嗎?」
「沒那閒工夫!我還要上課。」我說。
「我認識你!」張晨道:「你是微微的朋友。」
我回頭,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打他一頓替微微出氣,但是我覺得身為路人甲不能這麼搶微微這位主角的風頭,我看著他,:「那又怎樣,沒義務聽你廢話。」
「我知道。」張晨說:「我只想求你不要告訴我女朋友我和微微的事。」
「呵!」居然是這樣。
「你告訴她就是毀了我,你敢毀了我,我就毀了微微!」張晨眼裡閃爍著瘋狂地光,「我努力到如今,好不容易把她追求到手,她是……」
「你的前途!」我嘲笑道:「男人傍富婆傍的如此理直氣壯,少見!」我其實壓根就沒見過。
「你懂什麼?再說,誰說我不是因為愛她?」張晨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道:「行啊,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不會說,以後也不會說一個字。希望你平地青雲,直衝雲霄,以後,無論十年、二十年都希望你絕不會後悔今天做的決定,說的話。我也希望,你能找個時間好好跟微微說。微微是個男人,我想他不至於這點事都承受不住。你不說,我會說,你不怕他傷心,我怕。下個月就要當新郎官了是吧?恭喜啊!」
我沒再聽他說話,轉身就走。我單純地想著他如果有良心地話,或許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微微好好說,微微或許會傷心,那我陪著他,陪他出去玩,他以前沒有朋友,有我在讀過失戀應該沒那麼難。
我為自己的天真註定要付出些什麼,只是那些都是以後的事,那些事發生後讓我咬牙切齒恨著,扭轉了我的人生觀。
之後的兩天我看著微微的情緒變好轉了,捧著手機笑得特傻瓜,這樣的微微讓我擔心,難道那個張晨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一面跟女人結婚,一面要扯著微微?
酒店裡,周敏學對艾德莫若說了什麼,然後我見艾德莫若點了頭,周敏學就一臉微笑的說:「好!」
我好奇地看著他倆,目光落在艾德莫若身上,艾德莫若坦白道:「周少,邀請我們去北京郊外泡溫泉。」
「嗯?」我看向周敏學,周敏學昂頭俯視眾人,「那微微一起去!」我雙手挎著微微的手臂。
「我?」周敏學也一臉嫌棄模樣,微微說:「人家要陪老公。」
周敏學側頭假吐,我說:「喂!帥哥,你知不知道第一次我見你,以為你是那種酷霸拽的男人?」
「哦?」周敏學看回來,「承蒙誇獎。」
「誇獎什麼,還有後面呢!」我說。
「後面『但是』什麼的就不必講了,這樣說的你不是第一人。」周敏學道:「我幫你留著,總有讓你再度見識我酷霸拽的時候。」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
跟周敏學貧完,我又再度騷擾微微,「不去泡溫泉?洗的白白嫩嫩,皮膚也會好呢!」
「要去也要陪我老公去。」微微眼角含春的看我,每個陷入愛河的男女都是這樣嗎?
可是,全世界男女怎樣我管不著,可是你不能再這麼陷下去,那個男人不是好人,他要結婚了,還要扯著你,這麼無恥,絕對不可以!
「微微,你重色輕友,你跟你男人要一輩子,我呢?還說是朋友呢!」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只能讓他遠離那個男人。
「索菲亞,你不能理解嗎?」微微挑著眼睛問,我知道他指的是誰,但是不管了。我抱著微微不鬆手,「你一起去,好不好?以後我離開中國,都見不到你,一起去洗澡吧?」
那邊兩個男人都失了紳士的姿態,艾德莫若先說話,「小姐,注意措辭。」
「你這個話題,什麼一起洗澡?名媛淑女啊!」
我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抬頭看著微微,他扭頭道:「那我問問我老公。」然後就跟他老公甜甜蜜蜜打電話去了。
我望著那個男人地身影,不知所措,怎麼辦?該怎麼辦呢?收回目光,看向那邊的男人,周敏學率先坐過來,「喂喂喂,那小子不會還跟那個混蛋在一起吧?」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這不是明顯的嘛!
「戀愛中的,無論男女都是智商為零的笨蛋!」周敏學道。
艾德莫若看過來的目光,讓我不解,我是不是給他添麻煩了?我有點愧疚,我已經讓他無限煩惱了,還要為我朋友分神,真是難為他了。
「索菲亞小姐,你怎麼這麼關係他?是不是bottom特別容易招你們女人的同情心?」
「bottom?」
「唉!英文詞彙要加強!這個就是下面的那個意思。」周敏學口無遮攔地說。
我再度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壞?品質低下。
正不知怎麼接話,微微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他笑的很開心地樣子,「周少,介不介意加個人?我老公想一起。」
無恥啊!我沒有什麼語言可以形容那個張晨,到底誰給他的勇氣,他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面前?
周敏學竟然笑的很開心地說:「歡迎啊!」
微微開心的再去打電話,我一拳搗過去,「你想幹什麼?」
「哎呀,你這欺師滅祖的。」周敏學裝模作樣。
「周少,我也看不明白。」艾德莫若目光漆黑地看過來。
「這都不懂。」周敏學說:「我要看看是怎麼樣得男人,順便教訓他一下。」
「為什麼?」我問,雖然覺得「教訓」實在太有必要了。
周敏學說:「男人太自以為是招人恨,單純想打他一頓。」
我一臉黑線,但也激動,「這個人太不要臉了,我沒見過比他不要臉的人,教訓也算我一個,辣椒水、老虎凳,需要什麼,我給你打下手。」
於是商定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
時間轉眼就到,這一夜我睡得無比踏實,迫切地想要參與教訓他一下。這天下午陽光明媚,在北京真是太稀罕了。
我、艾德莫若和周敏學一起一輛車,微微和他的渣男一輛,就這樣一起去了溫泉會所。走到會所大廳,周敏學被會所老闆叫去,他們老熟人見面一聊就沒出現。艾德莫若沒辦法就去辦理入住,微微各種新鮮,大膽先去探險了,張晨則藉口開車累沒一起。
看得出來這是有話跟我說,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怎麼可能是單純泡澡那麼簡單。
「你好啊,又見面了。」張晨居高臨下看著我。
「看見你我沒覺得好。」我說。
他拉了椅子坐我面前,笑著說:「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說一下。」
「噢?」我說:「洗耳恭聽。」
「我這幾天仔細想了一下。我和微微的事呢,是我們倆人的事,你一個外人,沒有說話的權利,懂嗎?」
來自一個男人的威脅,他的目光很有威懾力,我想是女人的就應該害怕的,我也怕了呢,畢竟沒跟什麼男人這樣針鋒相對過,我沒有任何應對的經驗。
「好了,」他調整坐姿,站起身,壓迫感沒有了,聽到他說:「我還不想跟你為敵,只要你閉嘴。」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頭的厭惡達到頂點,他是我杜山雨有生以來最討厭的人,最想給予教訓的人,我真恨不得他明天就倒霉,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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